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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循环第1部分阅读

介意。李殊文随老人进了书房关上门。

    “说吧,你是谁?”坐定下来后,老人开门见山,他对商姓人并无印象。

    “我中了您的‘言灵’。”

    “哦~”奇怪的是老人表现出恍然大悟,却并没有接话茬,似是而非的点点头,示意李殊文继续往下说。

    李殊文有点奇怪,不过还是从头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那个小女孩是你啊。”

    “是,我来是想说,因为我体内的灵力与‘言灵’产生了抵御反应,想告诉您小心反噬。”老人对这一切的反应并不强烈,甚至有点木讷的迟缓。李殊文想象中那双眼睛的主人应该精神攫烁,也许想象和现实还是很大差距的。

    “好,谢谢你,我会做一个替身。”

    “哦。”李殊文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回答,她本来以为会有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没想到老人这么简单的就想结束谈话,她有点不甘心,花费了这么大力气,还是想要与一些灵能力者交流的。她们的消息全部来源于寂灵父亲一个人,好不容易遇见这另外一群,李殊文不想罢休,于是继续追问:“那天那位唱戏的女子没有对您怎么样吧?她是谁啊?她说是什么时代快要来了?”

    没想到老人铁着脸蹭的一下站起来,提高音量说:“和你没有关系,你请回吧。”李殊文吓了一跳,却更坚定要探究这个秘密。她就是有这么点倔劲,你越是不想她做的事,她越不甘心。你越隐瞒她的事,她越要一探究竟。若是随便编几句话敷衍过去,反倒算了。当下她也不说什么,铁青着脸站起来和外面的顾行之一同离开。

    “你们那里有没有年纪比较轻的女伶?”下楼的时候,李殊文装作不经意的问。

    “嗯?”

    “没什么,随便问问,这样我不会太孤单。”

    “只有一位。”

    “今天下午也没有见她来茶会嘛。”

    顾行之略带调侃的回答,“是不是想先认识她?”

    李殊文正在心里盘算怎么获取信息,没想到被顾行之说穿,害怕『露』馅,赶紧说:“没有没有,随便问问。”自己也觉得有点打草惊蛇的,失策的是没想到老人的反应是这样。

    当晚,李殊文坐在书桌前一边和寂灵讨论这件事,一边用笔在白纸上胡『乱』涂画。

    “我说,你就别追查了。一个人太危险,我这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再过几天,联系就很不方便了。”

    “可是,总觉得好奇,万一是与那件事有关联的呢?”

    “等我回来,一起查。”

    “等你?最少要一两个月吧。”

    寂灵沉『吟』一会,才说:“这次任务很重,很难说。”

    “行了,你把自己保护好,我这边没事。”李殊文不想让寂灵太担心。

    “最近偶尔觉得莫名的心内焦躁,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预兆。”

    “嗯,大约这就是影响我急切追查的一个原因吧。”

    挂了电话之后,熄灯阖眼之前,李殊文下了决心,一直等他们下个月有活动才联系太被动了,一定要想办法偷偷再去那个老人家中,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想到这点,李殊文简直一刻也按捺不住,恨不得立刻开始行动。

    第二天,李殊文没有下护身咒,一来觉得那老人无害人之心,二来也为隐藏行踪,不易被同道中人发现。李殊文还记得昨天的路线,心想,成天带着寂灵那个路痴出门的好处就是路线速记,走过一次绝对不会忘。很早到达,小心的记下详细地址,然后找到一个可以观察到那幢楼房人进出的隐秘角落躲好。本来准备守在这,如果看到老人出门,就上去敲门,如果有家人在也可以借机进去等待打探一下。如果没人在家,那就皆大欢喜。李殊文第一次做这种事,计划的是不错,可还是心里没底。每一个进出大楼的面孔,李殊文都暗暗记下,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一直到快十点,从大楼里走出来一个人,李殊文看呆了,心里忽然生出了很多怀疑。那白衬衫深灰『毛』衣,那面孔,除了顾行之还能是谁。

    他神情淡然,嘴角还像是微微蓄着笑,看他往大门外走出去。李殊文迅速拿出手机,在刚才来的时候,她记下了附近几家外卖店,这时候她打电话依次每家店叫了外卖,都叮嘱越快越好,地址报的当然是昨天那老人房子的门牌号码。四五分钟就见一个人穿着工作服,提着几个快餐盒进了大楼。一会儿一脸怒气的拿着袋子原封不动下来了。等他走开,李殊文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绕到大楼背靠围墙和茂密绿化带的一面。只是二楼而已,李殊文把单肩包套过脖子背好,三下两下就从老房子的后窗翻了进去。房子除了客厅厨卫只有两个房间,其中一间被当做书房,就是前一天下午李殊文和老人谈话的地方,另一间是卧室,里面全部用白『色』装饰。李殊文开始在书房地毯式搜索起来。中间响起了好几次门铃声,其中还有个人狠狠砸了几下门,骂骂咧咧的才走。李殊文在心里想,啊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对不起,只怪我不是出家人。

    搜遍书房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东西,书柜中是些很普通的古文书籍,书桌没有一个抽屉上锁,都是些寻常物品。书房寻常的有些异常。李殊文皱眉觉得哪里有点不妥,来不及深究,转身又去卧房。衣柜里只有不多的白『色』和深浅不一的灰『色』衣物,李殊文终于明白哪里不妥了。正在翻看床头柜的李殊文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来不及逃脱,只有老套的往床底下一藏,招越老越有效。李殊文钻进床下,调整气息,尽量放的无息。听见脚步声穿过客厅走进了书房。李殊文一边凝神听着动静一边思索,整个房内没有一样累赘多余的东西,而一个人在世上活过那么多年,总或多或少有一些应该丢弃又舍不得丢弃的身外物。房子里甚至没有一张照片,一样显示屋主身份的东西,没有一点人气,这绝不是一个老人的住宅,这甚至不是一个‘人’的住宅。而从早上顾行之从这大楼中走出去,衣柜里的衣物,和刚才那稳健的根本不是老年人的脚步声,李殊文有把握,这其实是顾行之的家,而现在在书房内的,可能就是顾行之。但是,他为什么要隐瞒?他和老人又是什么关系?如果不可告人,为什么要让李殊文和老人见面?而又不在老人自己的家?这一切都太可疑。李殊文仿佛在一个黑洞中越坠越深,解不开上一个谜团反而又连带出更多的疑点。

    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脚步声走向了卧室。李殊文大气也不敢出,一动也不动。

    “楚文麟有话要说?”

    这确实是顾行之的声音。楚文麟,楚文麟,这不是昨天顾行之说过那个老人的名字吗?

    “好,我马上就来。”

    听到顾行之出门的声音,等了一会儿,李殊文才探头探脑的从床底下爬出来,继续搜查一边竖起耳朵注意听动静。客厅中有两只瓷瓶引起了她的注意。

    第三章 双面人

    那是两只天青釉的花口瓶,釉『色』烧制的清浅,自然的像从天上摘下来的两片云,没有花纹,没有装饰,胎体薄的几乎透明,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物。李殊文不忍心碰它,又不甘心不碰它。轻轻拿起就知道内有玄机,李殊文心头一动,轻轻晃了下,确实听到里面有硬物碰撞的声音,应该有两个且体积较小。试了下瓶口很细,手探不进去。李殊文拿起另一个瓶子晃了下,果然同样情况。不出所料,这家伙是个对极度完美、极度对称、极度公平偏执的家伙。在柔软的床垫上把两个瓷瓶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是四方六面满刻的正方体印章,材质看上去不起眼,陈旧的表面微裂纹有点泛黄,但是李殊文看的出来是都是和田白玉。上面刻的字经过时间磨损,并且是旧体字,一时分辨不出来。李殊文把四方印章收进背包,把两个花口瓶小心的放回原处,从阳台上观察了下,然后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出去。

    回去后,用一方丝绸方巾铺在桌上,然后在上面把四方印章仔仔细细的研究一下,虽然还是有一些字模糊不清没法辨认,但应该是十二首绝句。李殊文在纸上把能辨认的字句,按顺序编号抄写在纸上。左看右看也找不出端倪,疑『惑』不已,难道方向又错了?简直束手无策。这样绞尽脑汁几天,和寂灵商量,她没见到东西,也说不出什么好意见。就这样算了?真不甘心,可是余下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跟踪顾行之。但这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算不被发现,哪有那么多时间呢?李殊文一筹莫展,要是寂灵在身边,两个人有商有量,行动起来也有照应方便多了,可是,唉…

    没想到,两天之后,李殊文接到了一个未知号码的电话。

    “你好,商仪。”声音亲切隐藏着微笑。会叫这个假名的还能有谁,李殊文按捺住激动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太突然了,她反而不知道如何作答的好,只能回:“你好,哈,你好。”李殊文的声音明显听的出来有点异样,不镇定。

    “是我,顾行之。”

    “是,你好~”李殊文一时半刻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这样,这个周六下午有一个小聚会,不知道你想不想来参加?”

    “好啊。”李殊文心底暗喜,这是不是就是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么周六见,还是在老房子的三楼。”

    “好,谢谢你。”

    更加出人意料的还在后面。很多时候当你一直追寻的东西轻而易举的落入你手中,简直让你怀疑其真实『性』。可是,故事大多时候不就是这样真真假假难以分清吗?真作假时假亦真,真实,是一个难以追寻与求证的东西。

    走进院子就能听见胡琴的声音。走到后门的地方,听见在琴声中,听见唱词。

    “落花满地伤春老,冷雨敲窗不成眠!你怕那,人世上风刀和霜剑,到如今,它果然『逼』你丧九泉!”男声清亮婉转,李殊文听出来这段是《宝玉哭灵》。李殊文没有进去,先探头从窗户外看去。这段唱完,听见里面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然后有一个人背着李殊文走到房间最前面一个空出来的唱区。那个女子身着浅绿『色』套装背影娉婷,棕褐『色』的梨花头,等她转过身来,和刚才唱宝玉的人站在一起,李殊文震惊的掩住自己的嘴。

    两张极其相似的脸,不过一张略施薄妆,下巴娇俏,眉目盈沛些,虽然行头发饰改变,可是那确实是那天在学校舞台上的人,李殊文的目光曾一直遥远的停留在她脸上,绝对不会错。另一张,可不就是顾行之吗!是以有时看见顾行之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么,那么…

    李殊文一时震惊的脑中一团『乱』麻,这所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两张几乎一样正在低『吟』浅诉的面孔,旁边几个老人的面孔乐器与记忆中重叠起来,李殊文忽然觉得后背发寒,无比诡异,只想这件事就此作罢。倒退一步,想即刻转身逃开这里,却碰到了身后的人。这个人是几时来到她身后的,站了多久?而且,这个人不正是楚文麟么!李殊文这时真的后悔踏进这谭浑水,这是一个陷阱,这绝对是一个陷阱!

    楚文麟却与之前的态度大不相同,笑容和蔼的招手让李殊文和他一起进去,并说:“怎么站在外面听,一起进去吧。”里面的唱声戛然而止,像在等李殊文的上场。她只有硬着头皮走进去,装作自然。

    乐器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很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殊文身上。顾行之招呼她坐下,却没有再继续唱的意思,却也不急着说话,李殊文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又不敢表现神『色』出来,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尴尬紧张害怕夹杂在一起。

    “商仪,我听楚老师说了,我们想邀请你加入。”还是顾行之先开口,他口气仿佛是这一派的领头人。

    “加入?加入什么?”李殊文倒不是装傻,是真的太过紧张,不知反应。在场有好几个人听的微微笑起来,不是错觉,今天的他们,神情温和的多。

    顾行之也笑起来,『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也不急着说明,反倒介绍起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这是我栾生妹妹,名叫顾玲兰。你应该见过的,是吧?”

    那个女子弯起眼睛,朝李殊文皱皱鼻子,俏皮的一笑。李殊文就是吃软不吃硬,对这种笑容神情没有免疫力。条件反『射』的回应一笑,嘴上莫棱两可的答道:“那个…”

    “楚老师说你也是有能力的人,能弹回他的‘言灵’。你应该知道,我们有一项计划,这个我会慢慢告诉你,之前楚老师不愿意加入,才会有那样的事,可是,现在他已经想通了。那么你愿意吗?”

    “是什么计划?”

    “世界能量格局以及在大幅度动『荡』,平衡点即将被打破,到时,能量界限会被破坏,有能力的会降低,没能力的人也会受到影响,得到一些未知的能力。这是一场能量的均衡。到时那些人不知道会得到什么能力,会做什么事,没法预测。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是贪婪的人心。”

    “那楚老师为什么开始不愿意参加?”

    顾行之会心一笑道:“因为他觉得这是老天要肃清当下糜烂的社会,是人们应受的惩罚。”

    顾行之低估了李殊文,她确实信息闭塞,但是就她所得到的消息,即将到来的并不是这一场浩劫,是以她不全信,也并不是完全不信。“那么,我能做什么?”

    “你可以回答我是否愿意。”

    李殊文沉『吟』了下觉得并不与现在的生活矛盾,而眼前的人事不论是真是假,是善是恶,暂时都不会危害自己生命,那么,她答道:“好的,我加入。”

    “欢迎你,商仪。”

    李殊文也不去纠正,继续用假名。之后听他们说了一些信息和才发生的近况,感觉与自己和寂灵知道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从头到尾顾行之都是交叉十指抵住下颌不发一言,李殊文想听顾玲兰和楚文麟说话,可是这两人也自始至终没开过口。

    没一会,大家就各有各任务散了。李殊文看楚文麟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姿态,说不出和上次见面哪里不一样,只是直觉『性』怀疑,于是也匆匆告辞,急于回去和寂灵交换意见。没想到顾玲兰唤住李殊文开口说:“商仪,你如果有疑问,尽可以来找我”然后报出一串号码,这是顾玲兰今晚第一次开口,声音如珠玉落盘般清甜。李殊文回头应允,心里记下号码。转头再追下去,已经看不见先走一步的楚文麟的影子。

    最后只剩下站在门口的顾玲兰挽着顾行之的手臂,斜斜靠着他肩上,两人居然连身高都差不多。

    “顾玲兰,你起名还真老土。”

    顾行之收敛了笑容,淡淡的说:“有名字给你就不错了。”

    正说着,顾行之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到对方说:“顾先生,楚文麟已经奄奄一息却说宁死也不会说东西在哪。”

    “那就死。”顾行之口气无谓且冰冷,然后挂了电话,脱开顾玲兰的手,双手抱臂侧侧头,顾玲兰在他身边化作了一团白雾,越变越浅。顾行之自言自语的说:“李殊文,呵,记得还我的四方六面印。”

    第四章 冷面人

    与寂灵失去联系已经四天了,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有时候寂灵去的地方太偏远手机就会没有信号,要想联系只有通过她老爹,两个人之间能用灵力对话,这还得在两人情况正常的时候,如果有一方意志力涣散或者专注于某些事情的话就会联系不上。之前李殊文和寂灵该沟通的信息都已经沟通过了,这几天事情也没什么新的进展,所以李殊文并不着急。

    她同样不着急的另一件事就是归还顾行之的印章。说不定到最后是捏在手中的一张王牌呢。

    周六的时候,照例去老房子『露』脸,虽然从来没得到过什么确凿有用的信息,但偷懒是李殊文的大忌。到了之后却发现不对劲,房内一片兵荒马『乱』,像刚被洗劫过一样,只有两三个老人在那收拾。

    “怎么回事?”李殊文向一位老人打听。

    “找到了一方四方六面印的踪迹,在一位很危险的人手中,行之来不及的赶过去了。”老人话音刚落,另一位老人叹口气说:“唉,我们都年纪大了,会里的年轻力量已经不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