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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晨曦第49部分阅读

渗出泪珠,她原来还会流泪,以为在匈奴这些年,泪水早早就干涸了,大汉就在远方,死她也到死在大汉的境内。

    长安诚昭阳殿,刘曦听见哭声放下书册,认命的起身去哄睡醒的弟弟刘烨,小声的抱怨道:“真是的,娘和父皇搞浪漫,让我看孩子。”

    刘曦闻到气味有点不对劲,解开被辱,额头黑线:“刘烨,你太过分了,又尿了?”

    “公主,奴婢来收拾。”

    宫女不敢对小皇子不敬,上前更换,刘曦戳着刚刚睡醒的刘烨,“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尿床?”

    “扑哧。”宫女轻笑,“曦公主,这话小皇子听不懂的,而且奴婢认为您有得等了。”

    刘烨悠闲吐泡泡,他方学会翻身,却懒得动弹,刘曦能让他就这么懒下去?当然是不可能的,将刘烨翻过来,刘烨翻回去之后,再翻过来,如此反复,直到刘烨眼泪汪汪的控诉刘曦,不良的姐姐才尴尬的放手。

    “好了,你别哭了,我是为你好。”

    “曦儿,朕可不认为是你是为了烨儿好。”

    刘曦赶忙抱起刘烨,不管他听不听得懂,低声道:“不许在哭,否则我不陪你玩了。”抓住刘烨的手腕,向刘彻摇了摇,掐着桑因学者婴儿的声音唤道:“父皇。”

    刘彻大笑,“你呀,就爱欺负烨儿。”刘彻在这一刻化身慈父,从刘曦怀里接过刘烨,哄着儿子,见刘烨越来越像他的五官,刘彻很是高兴,刘烨很给面子的向刘彻微笑,小手抓住刘彻的食指,依依呀呀的仿佛在同刘彻交流,也仿佛再向刘彻为姐姐刘曦求情。

    阿娇看着他们父子,眼波中流露出来一抹担心,小儿子太得刘彻喜欢了,这不是好事,对长子刘旭不公平,好在他现在还小,应该有余地挽回。”曦儿,你说得事儿能成吗?“

    刘彻逗了刘烨好一会,才将他交给阿娇,出神的望着刘曦,“中行悦会中计?会让南宫姐姐离开匈奴王庭?”

    “父皇,我认为中行悦太过憎恨大汉,有八成的把握会中计,何况南宫姑姑如此危急之下,还能保住阏氏的地位,她是聪明有头脑之人,到时可见机行事。”

    “希望中行悦能失算一次,朕…朕等不及了。”

    “父皇。”刘曦挽住了刘彻的手,低声道:“这次的诱饵足够让伊稚斜,让中行悦中计。”

    “如果不是你说的朕哑口无言,朕不会听你的建议,南宫姐姐能回长安,朕要重重的赏赐你。”

    “好啊,父皇给什么我都接着。”刘曦抬眸而笑,认真的说道:”我也能希望南宫姑姑回长安,具体怎么安排,还得看霍去病的,他是女儿的同谋呢。”

    那次在酒肆见过赵信之后,刘曦便认真的研究了赵信这个人的生平,赵信当初在匈奴的地位,刘曦消息很灵通,知道赵信曾经和匈奴公主相恋,她面让霍去病故意给赵信难看,让赵信心里不痛快,并借助匈奴的探子将消息传回去,匈奴不会放过很了解大汉的赵信,同时中行悦对大汉的仇视,必定不会错过机会,让公主劝降赵信,也许还会让南宫姑姑去。

    “置之死地而后生,父皇,南宫姑姑能不能平安回到长安,最关键的不是女儿的布置,而是霍去病能不能找到南宫姑姑,希望他不会迷路,希望南宫姑姑能坚强…“刘曦自信的说道:“南宫姑姑一定会坚强,她是大汉的公主呢。”在匈奴生活了这么多年,柔弱的女人早就死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情思

    南宫公主垂头看着卫青,他即便成了大将军还是那般的老实,不肯抬头看她一眼,难道说卫青不想念她?在匈奴时,南宫公主曾经听伊稚斜骂过卫青,是破口大骂,但南宫清楚脾气暴躁的伊稚斜心里对卫青是佩服的,以前她就知道卫青一定会功成名就,只是没想到再见面时他已经是汉军的统帅,大汉的大将军。

    “卫青…卫青…”

    “南宫公主。”

    卫青扶住昏厥过去的南宫公主,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在军帐里,周围都是汉军将领,卫青不能做太多的事,他一向隐忍将对感情深埋,即便不舍吩咐道:“来人,伺候南宫公主。”

    “大将军,军营里都是汉子士兵,南宫公主的婢女…为了掩护她离开,丧生于匈奴骑兵的刀下。”霍去病想起方才的情景还心有余悸,不是他恰好赶到的话,南宫公主会自尽的。

    卫青是大将军,道:“送南宫公主歇息,挑两个手脚勤快轻便的伺候南宫公主。”

    “诺。”军营里不见得就没有女人,让她们伺候公主正合适。

    送走了南宫公主,卫青几步走到霍去病面前,眼眸中溢满欣慰,狠狠的拍着霍去病的肩膀,笑道:“好小子,你迎回南宫公主,立下大功,好小子。”

    卫青声音比寻常时带着一分哽咽,这次损兵折将,赵信…卫青也清楚是叛逃回匈奴了,如果没有霍去病的话,汉军出塞一事不成,白白耗费钱粮,霍去病长大了,任何人都无法掩盖他身上的光芒。军帐里的诸将不管是李广那般的老将军,还是卫青提拔起来的亲信,对霍去病很佩服,在茫茫草原不是运气好就能遇见南宫公主的。

    “末将不只迎回南宫公主。”霍去病朗声道:“带上来。”

    守在外面的赵破虏推搡着几名匈奴贵族打扮的中年男子进来,“快走,大将军要见你,快走。”

    卫青凝眉,“他们是…”

    “舅舅。”霍去病指着领头的那位,道:“他匈奴的国相,剩下了都是贵族将军。”

    霍去病接过包裹着黄布染着血迹的包裹,向卫青比划了一下,仍在地上,包裹打开,一颗人头滚动,“这是伊稚斜叔叔。”

    众将倒吸一口凉气,是伊稚斜的亲叔叔?这战果太过显赫了,霍去病必将一战封侯,一飞冲天,霍去病笑道:“大将军,随末将出营八百骠骑活着回来七百余人,斩杀匈奴人三千,人头末将都带回来了,请大将军验看。”

    八百对三千,完胜,卫青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可劲的拍着霍去病的肩膀,“好…好…”他现在仿佛只会说这一个字,李广等人赞叹:“好小子,果然好样的。”

    初次出塞,霍去病便战果斐然,任何一项拿出来足以封侯,更重要的是他接回了南宫公主,陛下对南宫公主有多在意,他们是很清楚的,卫青缓了半晌,说道:“嫖姚校尉,本帅为你庆功。”

    卫青一转身,高声喝道:“摆酒,为英勇的嫖姚校尉庆功。”

    “恭贺嫖姚校尉。”

    霍去病再也不是仗着刘彻宠爱的幸臣,他是名扬疆场的嫖姚校尉,无人再能压制住他,诸将围着霍去病恭贺着庆祝着,霍去病不改平常的骄傲,他根本就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卫青看着暗自摇头,众人散去时,卫青道:“去病,你…”

    喝着热茶水的霍去病,说道:“我不是舅舅,是我应得的,为何要谦虚避让?”

    “算了,你这样也好,陛下喜欢。”

    “舅舅,你是不是要给长安送信?”

    卫青怔了怔,“你要做什么?改写的我不会少写,不,你不是为这请功的事…”

    “您将这个盒子一起送回去长安。”霍去病眼里难得露出一抹尴尬,从怀里掏出带着体温的盒子递给卫青,”舅舅,不许打开。““胡闹,霍去病,你这是在胡闹。”

    霍去病昂首不肯退让道:“末将没有。”

    “你就这么等不及?非要此时送回去?”卫青看着盒子就能猜到是霍去病送给刘曦的,里面应该是宝石,刘曦性子随了大长公主,尤其喜欢红如火焰般纯粹的宝石,霍去病斩杀了伊稚斜的叔叔,缴获自然很多,有几块珍贵的宝石彬彬不奇怪,卫青语重心长的劝道:”去病,你亲自送的话会更好。”

    “舅舅,这是约定,是我出长安时和她的约定。”霍去病态度坚决,“不过是顺路,大将军,末将未违背军命。”

    卫青见霍去病不会听他的,无奈的点头,“好吧,这次我帮你,没有下一次。”

    “下一次,我不用舅舅帮忙。”霍去病很自信,他再次出塞时,不是从军,而是一路的主将。

    卫青拉住准备出军帐的霍去病,“说说南宫公主,你是如何遇见她的?”

    “赵信因匈奴公主叛逃回匈奴,南宫公主是陪着匈奴公主来劝降赵信的,其实…其实是匈奴人打算在两军阵前斩杀南宫公主平息匈奴贵族间的抱怨,南宫公主置之死地而后生,她率先发难,先于匈奴人的屠刀,偷偷离开,星夜狂奔。”

    提起遇见南宫公主的情景,霍去病也有后怕的时候,如果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舅舅,南宫公主不容易,匈奴人都是畜生…您最好去看看南宫公主。”

    简单的几句话,卫青就能想到当时的状况有多危险,他有资格去看望南宫公主吗?霍去病并没有打沉思的卫青,转身出了军帐,“舅舅,她会做噩梦的。”

    卫青攥紧拳头,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半晌,重新回到条案后面,将油灯挑得更亮,沉了沉气提笔给刘彻书写军报,卫青先是请罪,赵信叛逃的事儿他责无旁贷,赵信还联合匈奴人斩杀了他统领的那一路汉军,卫青识人不明,请求刘彻处罚,后卫青将霍去病的战功不添加一分修饰词如实的写出来,笔尖在南宫公主的字停顿,组后向刘彻报喜,南宫公主归汉,写好之后,卫青封号信纸,将霍去病的盒子一起交给使者,命他快马送回长安。

    卫青又看着羊皮图纸,预防着匈奴骑兵的反扑,重新布置前后军的阵型,忙了大半夜,子时之后,卫青才缓缓的走出军帐,在他的帅帐旁边就是南宫公主的帐篷,卫青停在了不远处,由于军营大多是男人,守卫南宫公主的士兵离着帐篷远一些,怕打扰南宫公主。”大将军。”

    “嗯。”

    卫青驻足倾听,不是错觉,是听见了女人低泣呜咽,呼喊救命的声音,卫青大惊失色,撩开帐帘,“南宫公主,臣…臣在。”

    当卫青看见躺在榻上的南宫公主被噩梦所困,不停的挥动着手臂,无意识的呼喊时,卫青很痛苦,柔弱的公共在匈奴受了多少的委屈屈辱,卫青想要上前,却迈不动脚步,卫青退出去,站在外面,手搭在帐篷上,低沉的说道:“南宫,卫青在。”

    声音虽然很小,但南宫公主呜咽的声音渐渐消失,是心灵相通?还是他们之间曾经割舍不下的那丝情感?月光将卫青的影子应在帐篷上,如影随行,刻骨相思。

    “我是大汉公主,是和亲的公主,你是谁?”

    霍去病一下子床榻上惊醒,额头冷汗,他是梦见了遇见南宫公主时惨烈的情形,可是为何南宫公主面模糊,像是刘曦,霍去病手手握成全垂着额头,“刘曦,大汉不会有再有和亲的公主。”

    匈奴王庭,伊稚斜踢翻了桌子,怒吼道:“废物,废物,竟然被个年轻的将军打败,还不不知道斩杀本单于叔叔的人是谁?你们都该死。”

    等到伊稚斜发泄之后,刚刚平静,外面就有人禀告:“大单于,公主回来了。”

    伊稚斜想着总算有好消息,赵信回来了,果然公主和赵信一起进来,伊稚斜高兴的认命赵信为左骨力王,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并且寻的诺让赵信迎娶匈奴公主,也就是伊稚斜的亲妹妹。

    “阏氏呢?”

    “哥哥,南宫阏氏回大汉了。”

    伊稚斜捂着胸口,一口血喷出来,”回大汉了?她是怎么回去的?你给我说清楚。”伊稚斜抓住阿依朵公主的肩膀,凶狠的问道:“匈奴士骑兵是死人吗?连南宫阏氏都看不住?”

    “哥哥,是一名年轻将军救走了南宫阏氏,说是大汉再也不会有和亲的公主。”

    躲在角落里的中行悦,剧烈的咳嗽,堵着的帕子沾满了血,无力的叹道:“中计了,中了大汉的诡计。”

    “又是年轻的将军,他到底是谁?从哪块冒出来的?本单于为何不知道?”伊稚斜怒不可遏,“南宫阏氏返回大汉,是本单于的耻辱,是匈奴的耻辱,本单于要将他碎尸万段,他是谁?”

    “大单于,按照我对汉军的了解。”赵信换回了匈奴的服饰,更多了几分的彪悍之气,眼里闪过羡慕,嫉妒,以及不服气不甘心,道:“汉军中只有一人,大汉皇帝亲自教养长大的嫖姚校尉——霍去病。”

    第一百九十五章 婚事

    大汉都城长安,落日余晖,刘曦膝头坐在弟弟刘烨,他牙牙学语,会叫父皇,母后,哥哥和姐姐,刘烨的小手拽着刘曦的衣衫,努力的向上爬,“姐姐…姐姐…”

    刘曦心不在焉,好在她是跪坐在羊毛毯子上,即便刘烨掉下来,也不会摔坏,刘曦理所当然的出神,原本最是爱欺负自己的姐姐突然不动弹了,刘烨就差拍着手庆祝,拼命的向她身上爬,不是揪揪衣衫,就是要去抓刘曦耳上带着的耳环。

    “烨儿。”沐浴后,浑身散发着幽香的阿娇走过来,抱起了刘烨,顺便交给楚玉,刘烨很不高兴,“母后…要姐姐…要姐姐。”

    阿焦点点小儿子的嘴唇,道:“一会我再让你姐姐陪你玩。”刘烨圆溜溜的小眼睛睁大,撅着嘴,楚玉抱走了刘烨,阿娇坐在刘曦身边,帮着女儿整理被刘烨抓得很乱的衣襟,”还在想南宫公主?”

    “娘,我怕。”刘曦依偎进阿娇的怀里,“如果计谋不成,不仅仅汉军会损兵折将,还会害了南宫姑姑,她在匈奴过得不好,但总是阏氏,伊稚斜不会轻易的舍弃她,可现在…霍去病找不到南宫姑姑的话,她会死的。”

    死过一次的刘曦,更知道生命的可贵,阿娇搂着女儿,柔声道:“曦儿,既然做了决定,安排的仔细,就不能后悔,哪怕南宫公主…回不了大汉,最糟糕的结果出现,你也不能后悔。”

    “娘,现在还没消息,也许南宫姑姑回不来了,父皇会责怪怨恨我吗?”刘曦仰着脸,阿娇轻抚女儿脸颊,笑盈盈的说道:“我的女儿怎么会没有自信呢?曦儿,你做了最妥善的安排,南宫公主想要回归大汉的话,一定会见机行事,你不仅要相信自己,相信嫖姚校尉,相信南宫公主,更要相信你父皇,他可不会贸然的拿南宫公主的事儿当做儿戏,他能采用你的计谋,正说明他对你的认可,往坏了说,事若不成,你父皇也不会怪你,因为最后拍板的,下决定的是陛下,他连这点担当都没有的话,往称大汉皇帝。”

    还是阿娇最了解刘彻,刘曦点头:“娘,我不会后悔,凡是我做的决定,我都不会后悔。”

    “这就对了,曦儿,你可反思以前的错处,但绝不会可后悔。”

    “娘娘…娘娘…红翎捷报入宫,红翎捷报入宫…”

    刘曦猛然窜起,几步迎向了报喜的宫女,抓住她的胳膊,“红翎捷报?是霍去病?”

    宫女气喘吁吁的说道:”奴婢听说嫖姚校尉斩杀匈奴骑兵三千有余,有匈奴的国相,还有匈奴单于的亲叔叔,奴婢…”

    “南宫公主呢?没有她的消息吗?”

    “不,不是的。”宫女跪下,喜极而泣:”南宫公主归汉,南宫公主…”

    还没等宫女说完,就见殿门口人影闪过,紧接着是刘彻爽朗畅快的笑声,“曦儿,你南宫姑姑被去病迎回大汉,和亲二十于年的南宫姐姐归汉。”

    刘曦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安定,眼角不自主的渗出欣喜的眼泪,计谋成了,南宫公主回归大汉,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的刘曦,身子有点软,刘彻扶住了她,同样眼里隐现泪水,但刘彻是不会哭的,“曦儿,朕要赏你。”

    “我不要。”刘曦抬眸和刘彻对视,含着眼泪笑道:“大汉再无和亲的公主就好,我不过是动动嘴,南宫姑姑才应该厚待,她并没有忘了大汉。”

    刘彻抱了一下刘曦,眸光中透着欣喜,骄傲,疼惜,这才是他的女儿,刘彻望向阿娇带着一分的感激,“娇娇,你生养了号女儿。”

    “她不也是陛下的女儿吗?没有您也没有曦儿旭儿。”阿娇缓步来到他们父女身边,柔声道:“陛下,南宫公主归汉,您完成了先帝的遗愿,血汉耻,驱匈奴。”

    刘彻松开刘曦,意识昂扬的说道:“这不过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