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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晨曦第32部分阅读

    喜欢她。

    “你何时能像臣刚看见你时那般的恣意放纵?曦公主,你是大汉的公主,并不是皇后娘娘。”霍去病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刘曦微微怔神,好半晌才缓缓的叹道:“可是我同皇后永远是站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即损。”

    刘曦在吹了半个时辰的风,心情终于放松了,事已至此想太多没有溢出,不妨考虑如何才能彻底的解决李婉儿,多做做多,少做少错,李婉儿为了争宠,她不会闲着。

    从高出下来时,见到赵破虏拿着披风等候,赵破虏低声道:“是嫖姚校尉让臣等着曦公主,命臣送曦公主回去。”

    递上披风,刘曦轻轻的拍脸颊道:“我不冷。”转身去昭阳殿,扑到阿娇的怀里便不肯冒头,阿娇搂着刘曦轻轻的拍着,低声道:“你不用为娘难过,曦儿,这些娘早有准备,多她一个不多。”

    刘曦头晕沉沉的,缓缓的说道:“父皇不会宠她太久。”

    阿娇费力的抱起刘曦,放置在床榻上,命楚玉去弄姜汤,责怪道:“先不说这事,明知道身子骨虚弱,还去高出吹风?是不是让娘担心?”

    “娘,我不是想要让脑袋清醒清醒吗?我自认为算计了一切,却为李婉儿提供了好借口,实在是…太可恨了。”

    “曦儿,算无一漏的是神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阿娇拍着刘曦,靠在床头,道:“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刘曦费力的撩开眼皮,朦朦胧胧的望着阿娇,原来她比自己更坚决,更纯净。

    “喝了它。”阿娇扶着刘曦起身,将姜汤递给她,道:“以后不许再去吹风,什么冷静,都是借口,冷静有很多办法。”

    刘曦皱眉将姜汤了喝了,突然小腹坠涨,她不是幼稚的女童,有着前世的经历,自然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刘曦怯懦的看了肯阿娇,低声道:“娘,我要回去,今天不陪你了。”

    刘曦被阿娇按住,阿娇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

    “娘,您别问了。”初潮这种事怎么同阿娇说?刘曦眼里急出了泪水,泪蒙蒙的样子更显得可怜兮兮的,阿娇上上下下看了刘曦好久道:“说。”

    “那个,那个,肚子疼。”刘曦用极小的声音说道,阿娇凝眉道:“好好的怎么会肚子疼,我去找太医。”

    “不用,不用。”

    刘曦下不了床,干脆做了鸵鸟,她十分怕这次来了初潮弄脏了床榻,不做准备也不成,刘曦双手盖住眼睛,小脸红红的说道:“就是…就是宫中老人说的,您不是请她们教导过我吗?”

    “是…是…”阿娇拉下刘曦的双手,带着点惊喜的看着她:“你是说初潮。”

    刘曦转过身去,后背朝着阿娇,“娘,您别说了。”

    “曦儿,我的女儿真的长大了。”

    在西汉来了初潮的女子,便可以嫁人了,不一定非要等到及笄不可,阿娇曾经怕刘曦身子骨不好,会晚来几年,初潮不到,按照黄帝内经上记载,在将来子嗣上是有碍的,对女子的身体发育也不利,阿娇躺在刘曦身边,将害羞的女儿重新搂进怀里,低声交代注意事项,刘曦不敢露头,时不时的轻嗯一声。

    阿娇便让楚玉等娶敖补药趋寒,坐下该做的准备,刘曦躲到一旁看着手中的东西,想着阿娇教导自己该怎么做,额头不由的冒出黑线,她十分怀念现代的方面,手里的长袋子,算是什么?以前尚未觉得怎么样,可是现在…实在是太落后了,刘曦笨手笨脚的操作,弄了一身汗,勉强系好,肚子还是挺疼的,喝了补药,灌了一肚子红糖水,在阿娇怀里睡得香甜。

    阿娇手指轻轻滑过女儿弯弯的眉毛,满足的一笑,看来是该考虑刘曦的将来了,她不会让刘彻如愿,将刘曦当成他同重臣牵连上的棋子,凤翔公主又如何?权势地位并不意味着幸福。

    “娘娘,旭皇子到。”

    “嗯。”阿娇俯身轻轻的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盖严实锦被,命楚玉亲自照看刘曦,她最是爱踢被子的,现在她身上不能再着了寒气。

    “娘。”

    “噤声,你妹妹在睡觉。”

    阿娇比划了小声的手势,刘旭含笑的看了一眼垂地薄纱帘之后刘曦,声音放得很轻:“李延年成了宦官,父皇虽然招幸李婉儿,但事后不许记档,不过封了个良人的名分。”

    “这些我不想听,记不记档关系不大。”阿娇不用凤印就是了,道:“你的心思不能都集中在后宫一亩三分地上,这些事不是你应该关心的,旭儿,前朝的动向你才应该注意。”

    “娘,最近田丞相和刘陵越来越近,对魏其侯窦婴…”刘旭便将朝堂的事情,以及他对朝局变化分析说给阿娇听,最终说道:“儿子认为魏其侯窦婴和田蚡只能留下一人,不…”刘旭拧紧眉头,缓缓的说道:“也许是两杯俱伤,父皇,他在架空丞相的职位,身为天子的亲舅舅都无法坐稳丞相的位置,换了谁都不成。”

    “总算不是太糊涂。”阿娇满意的勾起嘴唇,轻声道:“你既然看得明白,便不能动随他们闹去,魏其侯窦婴如果不改改脾气,是斗不过田蚡的,不过田蚡也不见得聪明,窦婴倒台的那一刻便是他倒霉之时,皇上绝不会容许任何人纵览大权,即便是亲舅舅也不成,外戚专权在皇上面前行不通。”

    “您说儿子用不用提醒魏其侯?”刘旭若有所思,阿娇鼓励他多思考,并不打扰他的思路,刘旭不能依靠她一辈子,早晚要有这方面的经历才能成才,阿娇对刘曦是有求必应的娇养,对刘旭教养同刘曦截然不同,严厉得很。

    刘旭眉头越拧越紧,缓缓的说道:“魏其侯总得来说是窦家的人,窦家全力支持刘据哥哥,虽然被父皇打压下去不少,但窦家纵横朝局几十年,并不会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可以说是支持刘据哥哥的最大力量,窦婴再忠诚父皇也是窦家的人,身份是割裂不开的,窦婴倒下的话,对刘据哥哥实力将会大受影响。”

    “你现在还不是同刘据争锋的好时候,旭儿,你要记得万不可操之过急。”阿娇对儿子很满意,拍拍他的肩头道:“窦婴是个人物,能文能武,有没有儒家的迂腐,是陛下的可用之人,同时我总认为他有杀手锏的,具体是什么,我还猜不出来,否则他不会明摆着得罪田蚡,况且田家,王太后活着,陛下就得给田家面子,任他们斗去,旭儿,你的眼光要放在举孝廉选上的人才上。”

    “儿子明白。”刘旭自信的一笑,他一直在私下运作着呢…

    第一百三十四章

    阿娇是后宫之主,对于不过是个良人的李婉儿并未放在心上,自从发生了柳良人的事情之后,后宫里的良人并没有拜见皇后的资格,只能在昭阳殿外向阿娇叩拜,如果皇后看重你便招你进来说说话,阿娇当然不会给李婉儿面子,她若是连这点是都做不到,就不是权掌后宫的皇后娘娘。

    “李良人,娘娘今日累了便不见您了,让您先回去。”楚玉捧着个托盘递给李婉儿:“这是娘娘赏赐您的,是对您伺候陛下的奖赏。”

    “多谢皇后娘娘。”李婉儿面不改色改色的接过托盘,浅浅笑道:“奴婢定会伺候好陛下。”

    楚玉一怔,就冲李婉儿这副荣宠不惊的样子,难怪曦公主对她这么防备,楚玉从未见过刘曦如此明显的对后宫的女人表现出反感和防备。

    “你不就是伺候父皇的吗?娘也真是,李良人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用赏赐的,她不过做到应当做的罢了。”刘曦慢悠悠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李婉儿将攥紧托盘,回头见刘曦在四名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走上台阶,由远及近,李婉儿维持着完美的笑容:“曦公主。”

    “晋位良人,都不用奴婢自称了?”刘曦走进李婉儿,嘲讽般的说道:“另兄身体如何?这个年岁执行宫刑,想比挺难熬的,你同他兄妹情深。”

    刘曦见李婉儿垂头,目光落在托盘上的珠宝首饰上,随手拿起一根玉簪子,掂量掂量,后扔在了托盘上,叮得一声,玉器碰撞的声音,李婉儿心头一震,刘曦接着说道:“其实现在李良人最需要的便是大夫药材吧,不过这些玉器首饰也足够唤些铜钱,以偿还李延年做下的孽缘,李良人回去好好劝劝另兄,吃软饭的小白脸是做不得的。”

    李婉儿露出一丝怒意,刘曦淡淡一笑,道:“给本公主让道。”

    单一爵位来说,李婉儿的良人位置远远赶不上公主,后宫里只有夫人才能同公主平起平坐,李婉儿手臂轻颤,成功被刘曦激怒,她曾经想过要拉拢刘曦,从宫里传出的消息看,刘曦虽然得到刘彻喜欢,但性格天真倔强,皇后娘娘对总是闯祸的曦公主管得很严,有段日子不让她同霍去病去长安惹事,将刘曦拘在昭阳殿里学习公主的做派,李婉儿自认可以影响刘曦,鼓动她同阿娇作对,在刘彻面前为自己美言,哪会料到从刘曦见她第一面,刘曦便对她很有敌意,几次破坏李婉儿的计划,以致哥哥身受宫刑,背后都有刘曦的影子,只是谁出去谁会信?毕竟哥哥是被捉j在床,如果不是她…她借此机会勾引刘彻,李延年的命都不会留下,就是这样伺候的刘彻高兴,刘彻还同王太后争执了两句,王太后当时看李婉儿的目光十分的阴狠,李婉儿知道王太后不会再给她提供任何的帮助。

    李延年确实很经常出现在长乐宫,可是即便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同太后娘娘牵扯上,没有一个当儿子的喜欢看见生母饲养面首,尤其是像刘彻这样的大汉皇帝,尊严更是容不得冒犯,刘彻当时同王太后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从那以后王太后的长乐宫宫禁越来越森严,闲杂人等不许进长乐宫,即便是王太后娘家人来探望,都不许有成年男子。

    “曦公主,陛下让奴婢陪着出巡淮南国。”

    刘曦停住脚步,虽然早有预料,但此时被李婉儿说出来,刘曦暗骂刘彻这个渣男,刘曦侧头好笑的看着反击的李婉儿,高高的在上嘲讽笑容不改,刘曦要比李婉儿矮上半头,赶不上她身材高挑,但是李婉儿却能感到刘曦身上的重上到下目光,停着腰杆说道:“曦公主有吩咐?”

    “看你宫中消息闭塞的份上我告诉你两件事,深得让令兄拖着受过宫刑的身体去打听消息。”刘曦不理会脸色煞白,带着屈辱愤恨的李婉儿,淡笑道:“你不用这副样子,本公主又没有说错?其实令兄受刑,罪魁祸首不就是泥吗?如果你肯安分守己,不去妄想得不到的,另兄也不会有此下场,是你的野心造就得一切,况且在父皇面前,你是真的在求情吗?还是借着受宫刑的哥哥达成邀宠的目的…”

    “不…你…”李婉儿再也忍不住,托盘落地,珠玉洒落,“都是你…”

    刘曦拍掉指着她鼻子的手指,冷哼道:“大胆的李良人,本宫主面前竟然敢放肆?摔了母后的赏赐,恃宠而骄。”

    “曦公主赎罪。”李婉儿跪伏在刘曦面前,死死的咬着舌尖,头碰触冰凉的地面:“奴婢无心之失,您那么尊贵仁慈,定会原谅奴婢的。”

    “本公主是很尊贵,你不说也是尊贵的,但是尊贵同原不原谅你没有必然的关系,宫中的规矩岂容得你几句话便破坏的?敢于藐视母后,即便是父皇听见也会动怒的。”

    刘曦弹了弹袖口,状似随意的吩咐:“李良人闭门思过半月。”

    “诺。”

    “你…”李婉儿抬头目光几乎喷火,刘曦逆光而站,李婉儿能清楚瞧出她漆黑的眼眸映着自己的狼狈,牙缝迸出两个字:”卑鄙。”

    “谢谢。”刘曦面不改色,低头看着李婉儿道:“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半个月变成一个月的幽禁?不知道父皇一个月后还会不会记得你?除了对母后之外,本公主可是没见过父皇长情过。”

    “你竟然敢说陛下?”

    “你不用想着去告诉父皇,即便是当着他的本公主也敢说。”刘曦直接点破李婉儿的心思,缓缓的说道:“本公主看你随父皇去巡视淮南国是做不到了,还是好好想着让父皇记住你吧。”

    刘曦拍了拍李婉儿的脑袋,随后仿佛像是碰到什么肮脏之物一样,用绢帕擦手,在李婉儿愤恨得几乎想要掐死她的目光下,面不改色,骄傲高调的笑容维持不变,楚玉瞪大了眼睛,仿佛见到了当初纵横两宫的馆陶大长公主。

    “本公主是说话算数的人,说告诉你两个消息便不会作假,一是你歌姬出身想来不知道宫中的规矩,帝后不得同时离开宫廷,即便这样父皇也想带母后出巡,母后是大汉的国母,最是贤明不过,父皇不舍她沿途伺候,便将宫的事情托付于母后。”

    李婉儿眼里闪过激愤,刘曦是说给她听的,皇后是同皇上并肩前行的人,别人不过是玩物,李婉儿勉强控制住自己,道:“还有呢。”

    “再有就是本公主会随父皇出巡,本来还想着让你伺候本公主,但现在看来,你应该是赶不上了。”刘曦轻飘飘的说道:“这些事儿可不是你一个良人能懂得,本公主恍惚记得你不过侍寝半夜吧,连伺候父皇一夜都做不到,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曦看了看李婉儿狰狞的脸,笑着离去,刘曦最后的话正好戳中了李婉儿最痛的地方,即便是她使出浑身解数都留不住刘彻,下了床榻的刘彻,冰冷无情得可怕,就因为偶然听说刘曦病了,刚刚还很温存的刘彻变撇下她,披星戴月的驱车驾去了昭阳殿,仅仅是因为刘曦不舒服,李婉儿本来还抱有希望,刘彻会回来的,等来是一场空。

    女儿初潮发热,同李婉儿谁重谁轻,刘彻分得很清楚。

    “玩够了?”阿娇放下茶盏,平淡的问走进的女儿:“你呀,何必同她一般见识?”

    “娘,我就是看不得李婉儿那样的女人。”刘曦靠在阿娇身上,“一副柔弱的模样,还不是为了争宠?”

    “罚了便罚了,你父皇不会说什么。”

    “我知道,如果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不能给您添麻烦。”

    “鬼丫头。”阿娇笑呵呵的戳了戳刘曦的脑袋,很是欣慰:“有你再娘身边,真好。”

    “当然了,我是娘的女儿嘛。”刘曦褪去面对李婉儿的冰冷无情,在阿娇面前她可是小姑娘最是爱撒娇的,阿娇看着双目弯成月牙儿形状的刘曦,暗叹她同刘彻还真是想象,是不是刘家的人都是如此?

    “公主,公主。”兰芷跑了进来,禀告道:“嫖姚校尉让奴婢通知公主,大将军回长安了。”

    “大将军回来了?”刘曦从阿娇怀里探头,母女对视一样,四目里盛满疑惑,他回来的太过突然了,阿娇轻轻摇头,示意她并未得到卫青返回长安的消息,刘曦问道:“霍去病还说了什么?”

    “嫖姚校尉别的什么都没说,奴婢也没见到嫖姚校尉,是他使人来传话的。”

    “曦儿,你同嫖姚校尉?”阿娇眉头微皱,显然不喜欢刘曦同霍去病牵扯太深,刘曦解释道:“您想多了,当初他答应我大将军回来后,带我去见大将军学剑术的,霍去病教不会我。”

    “你不仅要少见霍去病,对于大将军,你也不许太过在意,你如果真为了大将军着想,平平常常便好。”

    “娘,您说是父皇招大将军回京,还是战争有变化?”

    阿娇摇头,缓缓的说道:“未央宫又该风起云涌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卫青一脸倦怠的出了宣室,清冷的月色带起层层的凉意,霍去病从从暗影处闪出来唤道:“舅舅。”

    刘彻同卫青的密探首次避会霍去病,这在以往是从来不曾出现过的,霍去病见卫青的脸色很不好,看了看烛火昏暗的宣室,透着浓浓的压抑,霍去病问道:“陛下是不是责怪舅舅了?我同陛下说去。““回来。”卫青抓住霍去病胳膊,嗓音低沉:“什么事都不清楚,你同陛下说什么?霍去病,你的性子该改一改了。”

    霍去病扬眉道:“舅舅说是什么事儿,我再去同陛下说。”

    卫青一拳狠狠的砸在霍去病肩头,“你学会给舅舅设套了?真是长本事了。”随后冷着脸拔腿而去,“舅舅,你听我说,我不是设套,是着急…”

    霍去病追着卫青,不停的解释着:“舅舅,您就告诉我吧。”

    卫青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