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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之姬乱天下第1部分阅读

一个人来的?”

    孟清清嘟着小嘴,手指放在胸前绞啊绞,有些委屈的说:“还有穆姐姐,可是穆姐姐刚一下车就去香山的西边了。”

    “西边?”欧阳景眉头一颦。

    “本王就说十一弟在西边看的风景的确与众不同,景色宜人呐!”欧阳远笑着说,把“景色宜人”的“人”字咬得特别重。欧阳君与欧阳临两兄弟也对视一眼,似笑非笑的看向欧阳景,皇后想要把穆天翔拉进阵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六哥娶了穆妃清,若是十一哥娶了穆妃清,到时候……

    “怎么了?”只有孟清清还摸不清楚情况,一脸迷惑的看着众人,然后看向欧阳景和欧阳宸,希望从他们口中能得到解释。欧阳景看了一眼一脸笑意的欧阳远,余光扫过不作声的欧阳宸,淡淡开口:“西边林子太大了,人烟又少,你找人进山去瞧瞧,万不可让穆姑娘在山里出了茬子。”

    “啊?是!清清这就去!”孟清清一愣,虽然觉着刚才怀王说的不是这件事,可是对于欧阳景的话,她还是得听的,连忙点点头,临走前,又看了欧阳宸一眼,偏偏欧阳宸毫无反应的品着茶,对于自己要走了没有半分反应。孟清清不甘心的开口:“宸表哥,清清先走了。”神色有些委屈。欧阳宸偏过头,轻轻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孟清清委屈的跑了下山。

    欧阳远见欧阳景并没有受先前的影响,随即带着责备的语气对欧阳宸说:“十一弟也真是的,不喜欢孟姑娘,也犯不着不搭理人家啊?还是说十一弟已经有心上人了?”欧阳宸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场景,枫树林中,一抹青色的倩影,神色那样忧伤,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欧阳宸敢肯定那个人不是穆妃清,众人将欧阳宸的神色收入眼底,欧阳临惊讶的开口:“十一哥,莫不是真如八哥所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欧阳宸看着众人一脸期待的神色,微微点点头,轻声道:“嗯,应该是有了。”一如既往的平淡温和的语气却让人觉得似乎哼为柔和了些。

    欧阳景听了欧阳宸的话后,眼底总算浮起一抹笑意,看着吃惊的三人,对欧阳宸说:“十一弟明年,就笈冠了,也是时候成家了,到时候向父皇请旨,要哪家姑娘,让父皇指给你。”既然十一弟敢在他面前承认,那么那个女人定然不是穆妃清,八弟想要挑拨离间,可惜……

    这一点不止欧阳景想明白了,在坐的都想明白了,欧阳君和欧阳临没多大反应,欧阳远阴戾的眸子一眯,冷笑着说:“那本王得恭喜十一弟了?不只是哪家小姐搏得了十一弟的喜爱?”欧阳远了不信欧阳宸当真喜欢上女人了,孟清清整个帝京第一才女,明眼人都看得出孟清清喜欢欧阳宸,偏偏欧阳宸没有丝毫反应,站在突然说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说都觉得可疑。

    欧阳宸笑着说:“让八哥见笑了,宸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呢。”

    “这好办,回去临让人去查,定给十一哥查出来。”欧阳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欧阳景开口了:“十六弟,这些小事就不劳烦你了,你十一哥自然会操心!”欧阳临笑意一顿,随即点点头说:“这倒是临心急了,不过这也是为了让十一哥早日抱得美人归嘛,不过既然六哥开口了,这事临也帮不上忙,只有让十一哥自己去折腾了。”

    “这点小事为兄自然不好意思让十六弟操心,为兄在此谢过十六弟好意了。”欧阳宸对欧阳临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欧阳宸回到楚王府时,已经傍晚时分,楚王府书上内,邱寒坐在书房内一旁的太师椅上,看着坐在书案后出神的欧阳宸,放下手中的茶盏,严肃的开口:“王爷今日说的话可是当真?”

    “嗯?”欧阳宸斜倚着太师椅,一双桃花眼半眯着,墨发垂落于颈间,与白皙的皮肤黑白分明,邱寒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恶狠狠的骂了句:“妖孽!老子问你今日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什么话?”欧阳宸疑惑的看着邱寒,一脸迷茫,邱寒气急,“蹭”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走到书案前,双手撑外书案上,身体前倾,瞪着欧阳宸,面容有些扭曲的吼着:“你小子就装傻吧,老子懒得管。哼!”邱寒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臭小子,总是能挑起老子的火!气死了可怎么好?”就在邱寒拉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身后才飘来欧阳宸轻浅的声音:“是真的!”

    邱寒猛然顿住步子,沉默半晌才开口:“我知道了。”就大步离开了书房,书房内欧阳宸脑海中一直盘旋着今天在香山西边看到的场景,铺开一张上好的宣纸,提起笔在纸上勾勒起来……

    京城最大的妓院雪姬阁这时正灯火通明,身着颜色鲜艳,打扮靓丽的姑娘们正在楼上伺候客人,一个个王孙公子,纨绔子弟,褪下朝服的官员大臣,身边左拥右抱,好不热闹,更有甚者就在这二楼隔间里就开始对身边的女子上下其手,糜烂至极。

    后院,一个翠绿色长裙,扎着两个包子头的小丫鬟看着一辆马车徐徐进来,欢天喜地的迎了上去,只见一只素手撩开帘子,一个身着桂子绿齐胸瑞锦襦裙,套着件木兰青双绣缎裳,身段纤细的女子从车上下来,头上戴着的银蝶翅滚珠攒小珍珠小簪在灯光下更显光彩,翠绿长裙的小丫鬟伸手接住女子递过来的手,扶着女子慢慢下了马车,开口问:“小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急死莺儿了。”

    女子抬起头看着莺儿,漂亮的月亮眼微微一弯,像极了天空中的那弯新月,绝美清丽的容颜摄人心魂,红唇微启,轻轻浅浅的声音流泻而出:“下山得晚了一些,路上人多,就耽搁了些时辰。”

    主扑二人说话间就已经进了后院唯一的一栋两层的小阁楼,莺儿扶着女子在上好的紫檀八仙桌前坐下,又倒了杯茶给女子,娇俏的开口:“小姐先坐坐,喝口茶,莺儿去给妈妈说一声,告诉她,小姐回来了,好放心。”女子点点头,轻浅的开口:“嗯,去吧。”

    雪姬阁二楼牡丹阁的隔间里,一个身着雪锦中衣,面色蜡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男子一脸愤怒的坐在美人榻上,一旁还有一个衣裙褴褛青丝散乱身躯颤抖,微微抽泣的女子,从褴褛的衣裙所未能遮蔽的雪白肌肤上青青紫紫的於痕还有空气中残留的糜烂的气息,不难看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老鸨呢?嗯?再不来本公子拆了你这雪姬阁!”男子拿起一旁的青花瓷茶盏就往女子身上砸,“啊!”女子尖叫一声,男子愤怒的骂着:“臭表子,哭什么哭?再哭本公子弄死你!”说着又是一个茶盏砸过去,女子只是闷哼一声,并不敢再哭出声来。这男子正是户部尚书常如海的儿子,皇贵妃常氏的亲弟弟,常康。因为常书海四十岁才得了这么个儿子,夫人也在生产后不久过世了,所以对儿子是百般宠爱,以至于成了帝京的纨绔子弟,仗着父亲和姐姐的身份为非做殆。

    “哎哟喂,我的常大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牡丹这小蹄子伺候得常大公子不满意?不满意和妈妈说,常大公子何必自己如此动怒,气坏了身子可就是妈妈的罪过了。”只见一个身着红色牡丹花纹大袖衫裙,头上盘了个半翻髻,戴着一对喜鹊登梅簪,一条金褐色缎绣红梅镶红宝石抹额的中年妇女,领着四五个丫鬟进来,一进屋忙给常康倒了杯茶,笑盈盈的递给常康,说:“常大公子来,消消气,牡丹让您不满意,妈妈再给您找芙蓉,百合,迎春来,一定让您满意!”

    看着雪妈妈一脸献媚的样子,常康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屑的哼了哼:“还是雪妈妈识相!”说着,接过雪妈妈递过来的茶,悠闲地喝了一口,雪妈妈总算松了口气,看着一旁躺在地上,满是伤痕的牡丹,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瞥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常康,雪妈妈对站在门口的几个丫鬟道:“还楞着干什么?牡丹让常大公子不满意,还不把人抬下去?留在这让常大公子继续生气不成?不长眼的东西。”

    几个丫鬟接到雪妈妈的眼色,连忙走到牡丹身边,将手中的披风盖在牡丹身上,然后半扶着牡丹起来,出了牡丹阁。雪妈妈见常康并未阻拦,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常康放下茶盏,身子往美人榻上一仰,半卧在上面,对雪妈妈说:“芙蓉百合迎春,本公子都不稀罕,我要九娘来伺候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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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牡丹有孕

    常康话音一落,雪妈妈的脸色微微色变,原本得意洋洋的,把自己当祖宗的常康没立马听到雪妈妈答话,猛然,从美人榻上坐起来,恶狠狠的说:“怎么?本公子还请不动一个妓女?看来你这雪姬阁是不想开了?”

    雪妈妈连忙赔着笑脸,安抚着常康,说:“常大公子这是说哪的话?妈妈这雪姬阁还得多靠常大公子捧场呢。”果然,常康被雪妈妈几顶高帽子扣上去,立刻找不到北,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看着雪妈妈给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神色,说:“那你还不把九娘给本公子带过来?”

    雪妈妈见常康不依不饶,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神色突然哀愁起来,一脸悲怯的看着常康,常康一愣,就听雪妈妈略微哽咽的开口:“妈妈我也想九娘能出来迎客,可是常大公子有所不知啊……呜呜……”说着,雪妈妈眼泪就像掉豆子一样,雪妈妈虽说不像二八少女一样青春芳华,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一哭,梨花带雨的样子,倒是平息了一些心里的怒气,带着些许怜悯开口:“你先别哭,怎么回事?”

    “常大公子……你有所……有所不知啊,前些日子九娘闹着要去香山赏景,不想贪玩回来的晚了……结果……就染上风寒了,都好几日了,还不见好……看病花了不少银子,偏偏来不能出来跳舞,这客人都走了不少……”

    常康一听,眉头一皱,疑惑的看着雪妈妈,说:“你该不会是在骗本公子吧?你……”

    “妈妈,妈妈……小姐又发热了,都烧迷糊了,您快去看看呀!”只见一个身着翠绿长裙的丫鬟跑进来,打断了常康的话,听得莺儿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看向雪妈妈,雪妈妈何等精明,连忙拉着莺儿的手,问:“可请大夫了?哎哟,这可让妈妈我怎么活啊?”抱着莺儿就是一阵痛哭,看得常康一愣一愣的,跑进来的丫鬟他是认识的,跟在九娘身边的莺儿,莫不是真病了?常康顿时兴致全无,捡起一旁的袍子穿上,不悦的开口:“既然九娘病了,那本公子改日再来,真他娘的扫兴!”

    “哎,来人,送送常大公子!”雪妈妈立马从莺儿身上抬起头,熟练的招呼人送常康,然后一脸抱歉的对常康说:“真是对不住了,妈妈让奴才送常大公子出去。”

    “下次本公子可不管九娘是不是病着,一定要让她来伺候,否则你这雪姬楼,就别开了!”常康见雪妈妈礼数还算周到,但是想到今日未能尽兴,还是有些恼怒,放了狠话,又想着时候也不早了,再不回去若是传到姐姐耳朵里,定然又是一顿训斥,雪妈妈连忙点头,保证似的说道:“一定一定,妈妈我也盼着九娘痊愈呢!来,送常大公子出去,妈妈我还得去看看九娘的病情了,唉……头发都给妈妈我急白了!”说着雪妈妈做势扶着一头黑亮的墨发,哪怕用放大镜看都绝对找不出半根白发。常康不再逗留,就由着奴才送菩萨似的送出去了。

    看着常康消失在楼梯口,雪妈妈才松了口气,揉了揉刚才又哭又笑有些抽筋的脸,看着莺儿的表情带着笑意,打趣的说:“还好你机灵,否则这瘟神还没那么容易送走呢……”

    莺儿娇俏的脸上愤愤不平的说:“这常康,真是禽兽,那样欺负牡丹姐姐,刚才奴婢过来是正巧碰到杜鹃姐姐和喜鹊姐姐扶着牡丹姐姐回去,一过来就听见那个禽兽还妄想……”雪妈妈打断莺儿的话,说:“赶紧去看看牡丹,我刚才没仔细看,只怕伤得不轻啊。”

    三楼牡丹居内,粉色的纱帐上绣着盛开的牡丹,床上一个面色苍白,却难掩姿色的女子美眸紧闭躺在床上,一个中年大夫坐在床前把脉,床边上站着一个粉衣丫鬟和两个蓝衣丫鬟,紧张的看向大夫,只见中年大夫眉头紧了又紧,然后松开手,粉衣丫鬟连忙开口:“大夫,小姐怎么样了?”

    大夫张了张口,却没道出声来,看得一旁的两个蓝衣丫鬟也焦急起来,这两人正是刚才送牡丹回来的喜鹊和杜鹃,喜鹊性子急,开口就问:“你倒是快说呀!牡丹姑娘怎么了?”

    “这……这牡丹姑娘是怀孕了!”大夫开口了,一下子屋子里的三个丫鬟,都惊得愣住了,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门口雪妈妈不可置信得声音:“怀孕了?”雪妈妈站在门口,面色有些难看,莺儿张大了嘴巴,惊讶的望着大夫。

    “妈妈。”屋里的三个人回过神,纷纷给雪妈妈,福了个礼,雪妈妈收敛了情绪,温和的问大夫:“张大夫,这牡丹有几个月身孕了?”粉衣丫鬟瞧着雪妈妈压抑着怒气,想着小姐只怕会受责罚,连忙求救似的望着莺儿,这楼里能救小姐的只有九姑娘!莺儿见了,明白了罗雀的心思,微微点点头,然后趁雪妈妈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张大夫捋了把胡子,说:“从脉像上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而且刚才牡丹姑娘动了胎气,老夫已经给牡丹姑娘扎了针,只是,妈妈看这胎儿,是保?还是……”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不保还能如何?

    “我要保住孩子!”只听得一声虚弱的声音从张大夫身后的床上响起,罗雀马上跑到床边,眼泪汪汪的看着牡丹,眼睛一红,哽咽道:“小姐……”牡丹没有看罗雀,只是一脸祈求的看向雪妈妈,锦被上的双手小心的放在小腹上,护着腹中的孩子。

    雪妈妈深吸一口气,压住怒气,深深地看着牡丹,沉声问:“你当真要留着这孩子?”牡丹眼泪顺着眼角滚落,艰难的点点头:“是!妈妈,牡丹求求你!”雪妈妈看着张大夫在这里,不方便多言,张大夫识相的开口:“这样吧,老夫两个方子都留下,至于用哪个,妈妈自己决定吧,老夫告辞了。”雪妈妈强颜笑着,对张大夫点点头,说:“劳烦张大夫了,只是今日之事还望张大夫……”张大夫点点头,说:“今日之事老夫自会保密,告辞!”雪妈妈满意的点点头,对一旁的杜鹃说:“杜鹃,送张大夫出去!”

    “是!妈妈。”杜鹃沉稳,对雪妈妈福了个礼,然后笑着对张大夫做了个请的姿势,说:“张大夫这边请。”张大夫点点头,跟着杜鹃出去。

    雪妈妈面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冷厉了语气,对喜鹊说:“出去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喜鹊跟着雪妈妈多年,自然了解雪妈妈的脾气,如今牡丹姑娘是犯了楼里的大忌,只怕是……喜鹊轻叹一声,福了个礼就出了房门,然后把房门关上,罗雀跪在床前,眼泪吧哒吧哒的掉,哭求着开口:“妈妈,奴婢求求你,绕过小姐吧!”雪妈妈没有理会罗雀,看着牡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拿掉这个孩子!否则,你知道的……”

    “不要……妈妈……不要……”牡丹摇着头,泪流满面,看着雪妈妈一点一点冷下去的面容,心中近乎绝望的哀求:“妈妈,牡丹求你!”

    雪妈妈最后的耐心耗尽,面色发冷,冷厉的开口:“你还有脸求我?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我到要看看是谁的种,让你如此维护?罗雀,立刻去熬堕胎药,这个野种,我绝不会让他留下!”

    “妈妈……”罗雀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可还是忍不住哀求,雪妈妈厉声道:“怎么?连你也要违抗我的命令?”罗雀无奈的低下头,无力的回答:“奴婢不敢!”

    “妈妈……不要……牡丹求你……”牡丹一双美眸都红肿起来,挣扎着要坐起来,这时门口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

    “妈妈,且先留住牡丹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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