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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女第3部分阅读

也要剥她一层皮。走!”无可奈何地与穆仁智带领着众家丁,垂头丧气地返回黄家大院去。

    一直躲到灯笼与火把的光亮完全消失了,喜儿才敢从芦苇荡里走出来,她远望着黄家大院的灯光,压不住满腔怒火:“黄世仁,这笔帐我迟早会跟你算的!这个刻骨仇恨,哪怕海枯石烂我也誓要报!”

    喜儿不敢稍作停留,望着前面的高山峻岭,在黑暗中摸索着慢慢前进……

    空旷的山谷风声呼啸,漫天沙尘盖地而来,这里人烟稀杳,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喜儿在一条山涧旁找到了一个小山洞,大概以前有上山打猎的人住过,凭着渐露晨曦的天色,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个石头堆砌的火灶、一个烂铁锅和几个破碗,靠里一块大平石上还铺有一些稻草。

    喜儿放下包袱,舒了口气,现在要解决的就只有饑饿这个问题。虽然连夜攀山赶路已令她筋疲力厥,但脱离狼窝的欢欣却让她轻松无比,她躺到那堆稻草上面,合眼休息一下,准备等天亮后再出去找些野果、野菜充饑。

    红日高升,洞里的气温也跟着变暖,喜儿起身到洞外的山涧洗了个脸,捧了口水喝,举头望见不远处有棵野果树,便爬上去摘了几个来吃,吃饱后再摘十几个揣在怀里准备带回洞里。爬下树时远远望见山脚处有座小庙,暗想有庙就有供品,当然亦有香烛烟火,不如天黑后摸过去,看能否拿点有用物品。

    天色渐渐变黑,喜儿正准备摸过去小庙时,突然身体有股熟悉的、但绝不希望出现的感觉渐渐冒出来。喜儿暗叫一声糟糕,她当然知道这种感觉发展下去会出现什么后果,但却无法去竭止这种感觉向身体四处漫延。

    夜里的气温仿佛比白天还要暖,不,不是暖,是热!喜儿热得把衣服全部脱清光了,还是觉得热到受不了,她突然想起了外面的山涧,连忙冲出去泡在冰凉的涧水里。一会儿后热好像消退了点,可是当她用手扚把水往身上浇,无意中碰到胸前的|乳|头时,那把火又燃烧了起来,而且越烧越旺,简直像要将人烧熔。

    喜儿跑回洞内躺到稻草堆上,一手抓着|乳|房用力握,一手按着阴d使劲揉,可是荫道里的空虚感却始终没法消除,她明白这时需要的是什么东西,但她宁愿被这难受感觉袭击得死掉也不愿再返回虎口去。忽然想起铁锅的支架上有根杯口粗的圆头木棍,虽然要把它塞进自己荫道去实在有点儿过粗,但一时半刻再也找不到比它更适合的代用品了。

    喜儿张开两腿躺下,双手握着木棍对准荫道插进去,幸而荫道里早已流出了大量滛水,出出入入戳了十几次,好不容易才依靠滛水的润滑插入了半截,她握着木棍像舂米般往荫道猛舂,痕痒感逐渐降下去,另一股酥麻畅快的浪潮开始涌上来,她停不下手了,“喔……喔……”地哼叫着,整个人被卷入了这个越转越快的旋涡里。木棍将荫道撑得像个酒瓶般阔,上面沾满了滛水磨出来的泡沫,终于在几百下后,喜儿才“啊……”的一声长呼泄了身子。

    喜儿用软无力的手将木棍从荫道里拔出来,“啾”的一声,大股被木棍堵住不能渲泄的滛水往外直喷,喜儿也顾不得去料理,懒洋洋地将木棍搁到一边,闭上眼准备睡去。

    刚合上眼睛,喜儿就发觉有点不对,刚刚压下去的欲火很快又开始燎原,她摸摸阴沪,阴d仍然又硬又肿,看来非要再弄一趟不可。她无奈地拿起那根尚留有自己体温的粗木棍,一手捏住阴d搓拧,一手握住木棍抽锸,弄了半天才气喘吁吁的令自己再次丢了出来。

    气还未喘顺,天?!那股恼人的感觉又再卷土重来,喜儿急得眼泪直掉。到底怎么了?难道自己这副身躯真的每晚都必须有男人j液的滋润才能扑灭那股令人按捺不住的欲火吗?难道自己这辈子就真的要受黄世仁那根可恨r棒的控制?

    不容多想,喜儿身不由己地又把木棍再次插回荫道,尽管全身酥麻酸软,尽管两手疲累不堪,她还是使出剩余的气力不停地把木棍在荫道里插拔。虽然荫道被撑阔过几次,偌大的木棍这次插入已能很轻松地一气呵成,喜儿依然要又捣又舂、又戳又搅,出尽八宝才又一次泄出身子。

    一夜下来,喜儿几乎没有睡过,所有时间都用来将木棍与荫道磨擦,追求一次又一次的高嘲。由于多次泄身,腰都累得直不起来,十指发麻,手臂软,股下的稻草被滛水染湿了一大片,直到早晨的阳光照入洞内了,喜儿的体力仍因透支过甚,一时还恢复不过来。

    拖着疲乏的身躯慢慢来到山涧,像任何爱美的少女一样,喜儿洗脸时顺便往水中照照影子、理理头发,不照还好,一照不禁大吃一惊,满头乌黑的头发仅仅过了一夜居然变成了灰色!喜儿抚着一头秀发悲痛饮泣,天啊!想不到一夜的折腾竟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一晚又一晚,喜儿每当日落西山后便将整夜的时间花在自渎上,用那根几乎已成为自己身体一部份的木棍与滛药对抗,令自己泄完一次又一次,直到太阳再从东方升起,滛药的效力消散,这根木棍才完成它一天的使命。这种肉欲的煎熬同时令喜儿的头发逐渐由灰色变成了银白,不单头发,甚至连胯下的荫毛也跟随着变成白花花的一丛。

    她万万料不到的是,自己要付出的代价不止是每晚与肉欲抗衡,另一个更沉重的代价竟接踵而来。

    这天晚上喜儿照往常一样,剥光衣裤躺上平石,手上已握好了木棍,只待那股马蚤痒感一出现马上就可与之开战。很反常,今天那种痕痒迟迟没有出现,正当喜儿暗暗庆幸自己已战胜了滛药力效的时候,芓宫突然发生抽搐,跟着出现一下下有规律的阵痛,这种感觉有生以来还是头一遭,喜儿当场被弄得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

    隔了一会,阵痛停下了,喜儿松了口气舒缓下来,刚擦了把汗,谁知阵痛又再开始,她痛得握紧拳头、蹬直双腿、屏气力忍。阵痛时停时起,每次复发的间隔越缩越短,她本能地把双腿曲起尽力往两边张开,仿佛只有这个姿势才能令阵痛减轻。

    忽然间芓宫发出一连串猛力收缩,荫道也像呼应似的出现痉挛,喜儿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体内便像有一个大水泡突然被戳破,荫道中涌出一大股羊水,芓宫继续收缩,有些什么东西通过芓宫颈被挤到荫道,由荫道口慢慢钻出来。喜儿终于明白了,她开始进入女人一生中必经的第三个关键时刻:第一个关键时刻,是大春将她由一个c女变成一个女人;第二个关键时刻,是黄世仁将她由一个女人变成一个孕妇;第三个关键时刻,是现在正从她荫道里钻出来的这团东西将她由一个孕妇变成一个母亲。

    喜儿深深吸气,憋着劲将这团东西从荫道里往外挤,忽然一下全身轻松,那团东西已全部产出体外。喜儿定一定神,探手到腿间抱起那团白白的、与荫道里面的脐带相连、沾满羊水、带股马蚤味的东西,拿到眼前细一端详,心里顿时百感交杂——这是一个不足月的胚胎!

    喜儿心情相当矛盾:这是黄世仁的孽种,根本就不应该生存于世,藉此早产而一下了决,应该感到高兴。不,她高兴不出来,这是自己的亲骨肉,是辛辛苦苦怀胎六月的婴儿啊!应该感到悲哀。不,她又悲哀不出来,她有的只是唏嘘叹喟:假如这是一个健康的足月婴儿,假如这是她和大春的爱情结晶,假如……

    喜儿的芓宫又一次抽搐,连着脐带的胎盘从荫道里排了出来,她捧着这团血肉模糊、已成丨人形的早产胚胎欲哭无泪,枯坐到天明,然后才带着复杂的心情在山涧旁拣个乾爽的地方挖了个小坑,将这包含着一半仇恨、一半亲情的混合物埋葬在黄土之下。

    也许是由于喜儿自渎太过频繁,连续不断的高嘲令芓宫抽搐而引起早产;也许是老天怜悯喜儿的悲惨遭遇,将这孽种提早来个了结给予她新生,无论什么原因都好,喜儿却由于这次事件身体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她欣喜地发觉,自从流产后,那股马蚤痒感虽然仍一到天黑就依时出现,但只需自渎到半夜已可将之平息,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要用木棍一直抽锸到天明。她猜想,这剂滛药可能专为对付姑娘而配制,现在自己是个产妇,生过娃的妇人生理机能已有所改变,与少女的身体结构形成差异,或许因此而塞翁失马也说不定。

    有半晚的时间可利用,她又忆起了前几天发现的山脚下那座小庙,老实说,女人产后坐月子确需要吃点较有营养的东西,虽然自己是早产,也总不能净吃这些野果、野菜等生冷东西啊!必须到庙里取些香烛回来生火煮点热汤喝喝,万一有善信们供奉的包饼,甚至鱼肉,呵呵,那就更好了!

    主意打定,喜儿隔了几天待身子恢复点元气后就准备出动,她上半夜先用木棍在荫道插出几次高嘲,到最后一次泄完身等了好一阵仍不见马蚤痒再来,确定滛药力效已被压制下去了,于是便擦干滛水,穿上衣裤,摸黑向山下走去。

    古旧破烂的“奶奶庙”里冷冷清清,由于日久失修,墙壁有两面已经倒塌;神台后的布纬沾满灰尘,已辨别不出原来颜色;仅有的两扇窗户空空洞洞,张着的几个大蜘蛛网在映照进来的月光下反射着银白色的闪光;神台上的香炉插着几支香烛,在吹进来的夜风中摇曳不停,供桌的碟子里盛载着几个包子和水果。

    喜儿从倒塌的墙洞钻进“奶奶庙”,四望无人后悄悄走到神台前将供桌上的包子和水果统统倒到衣兜里,顺手又将香炉上点着的几支香烛拔下,刚想由来路回去山洞,突然听见厢房方向传来两声咳嗽,慌忙转身躲到神台的布纬后。

    “奶奶庙”的老庙祝半夜起身小解,经过祭堂时发现好像有个白色的身影在神台前一闪,以为自己眼花,睁着惺忪睡眼过来察看,发现供桌上的供品全部不见了,神台上的香烛也不翼而飞,他的睡意当场醒了一半。暗想,若只是偷走供桌上的供品,那是叫化子所为也不出奇,但连燃点着的香烛也要,莫非……

    “仙姑神仙下凡,小人有失远迎,请勿责怪……仙姑奶奶,对不起……”庙祝越想越骇,噗的跪到地下,对着神像不停叩头。喜儿趁他不留意,从布纬后闪身而出,穿过墙壁的破洞朝深山飞奔而去,老庙祝蒙胧中眼角瞥见神像后白光一闪,转眼又踪影全无,“仙姑奶奶显灵了……”庙祝喃喃念着,剩下的那半睡意也吓醒了,一泡夜尿给唬得全撒在裤子里。

    “白毛仙姑显灵了!”老庙祝的奇遇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附近几条村庄,庙里香火陆续鼎盛,供品越来越多,喜儿每隔三、四天便在半夜偷偷到来取些回去吃用。

    山洞里燃烧着用香烛作火种的篝火,铁锅上煮着野菜汤,加上喜儿偶尔好运气猎到的山鸡、野兔,饑寒交迫的苦日子熬过去了,凭着无比的毅力与斗志,喜儿坚强地活了下去。

    6

    日转星移,时光荏苒,不经不觉已过了两年。正当喜儿在深山野岭与大自然搏斗取得自己的生存世界时,山下的世界也同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春的军队打到了杨各庄,严惩汉j恶霸,打土豪分田地,到处是一片新景象。

    以前是黄世仁和日本鬼子勾结建立的“维持会”,现在成了军队的指挥部,王大春经过两年战争的洗礼,已当上了军队的指挥员,他正在操场率领着部队里的工作人员筹备明天的黄世仁公审大会。操场的另一边,民众正兴高彩烈地扭秧歌、打腰鼓,庆贺穷人翻身作主。

    大春和几个官兵正在研究如何布置会场,偶然听见旁边在写标语的两个新兵正谈论着“奶奶庙”里“白毛仙姑显灵”的故事,他插嘴说:“这世界哪里有神仙?!咱穷人就是自己的救世主,我们要破除迷信,打破这宿命论!”

    “哎呀,是真的哩!”其中一个士兵说:“庙里的供品白毛仙姑隔三两天就会来收取,你说,不是神仙,谁敢去偷供台上的东西?据说,庙里的老庙祝前年还亲眼见到白毛仙姑显灵?!”

    大春笑口盈盈地回答:“我就偏不信!这多半是阶级敌人在搞破坏,散播假消息扰乱民心。你信不信我今晚就把这捣乱分子逮回来?”

    “哈哈,你逮回来再说吧!大春哥,我怕你到时会被白毛仙姑迷住了呢!”

    三更半夜,月黑风高,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夜猫子“咕咕”的叫声。“奶奶庙”里阴风阵阵,灯火飘摇,大春躲在神台后的布纬里已差不多两个时辰了,除了几只耗子爬上过供台外,莫说仙姑,鬼影也没有一个。

    “我早说过是谣言而已,算了,回去睡个好觉吧!”大春打了个呵欠,刚想从布纬里跨出来,只见一道白影从墙壁的破洞穿入庙内,快速地将供台上的供品倒进携来的一个布袋,然后向来路飘然而去。

    “你是什么人?”大春警觉地由布纬里闪身而出,从后追上去:“站住!”喜儿头也不回,飞身往深山里奔去。

    白影对山上途径十分熟悉,左穿右插,身轻如燕;倒是大春目不见路,山道难寻,连跘几跤,幸而凭着他身强力壮,健步如飞才能尾追不脱。眼看快要追贴了,白影晃身一闪,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大春不敢怠慢,掏出腰间的匣子枪仔细搜索,终于在前面的山涧旁边发现了一个小山洞,他慢慢循着洞径摸进去,逐渐来到了山洞的最深处。突然,一幅令人诧异的画面出现在眼前:洞里燃着一堆熊熊篝火,火焰上用树架子吊着一个铁锅,正煮着锅热气腾腾的野菜汤;不远处有块大平石,上面铺满稻草作为睡床;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躲在大石后面,她衣衫褴褛,全身吓得不住抖颤。

    大春机警地四处望望,见再没有别的人,便收起手枪上前问她:“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喜儿见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士兵闯进洞里,冲出来绕过他身边企图再夺路出洞,大春连忙把她拦住,和蔼地说:“别怕,姑娘,咱们是人民军队,专为穷人抱不平,你有啥困难尽管向我们倾诉,我们会替你当家作主的。”

    喜儿楞住了:‘这把声音怎么那样熟悉?’再抬头望望,篝火的光辉照映在一张浓眉大眼的男子汉脸上,‘这是谁呀?’喜儿拚命搜寻脑海里的记忆:‘为什么这样面善?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好像是……’大春此时也觉得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女人像是自己的未婚妻喜儿,于是把军帽摘了下来,“你……你是大春!”喜儿惊喜万分,冲上前扑到他怀里,千言万语一时间不知如何对大春讲,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来沾湿了他的衣襟。

    大春轻抚着她一头白发,这缕缕银丝蕴藏了多少辛酸,容纳了多少委屈,代表了多少受淩辱的往事啊!他脱下自己的军大衣披在衣不蔽体的喜儿肩上,抱着她轻轻搁到平石的稻草堆上躺下,亲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这个两年来一直令他梦萦神牵的姑娘,从乡亲们的口中以为她已投河自尽了,想不到今天却用这副面貌再与自己重逢。

    喜儿依偎在大春温暖、强壮的胸怀里,久久不愿离开。突然,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再次涌上心头,她拉着大春的衣襟急急问道:“大春哥,爹怎么样了?”大春沈默了一下,望着喜儿的眼睛严肃地说:“哎,那天他被穆仁智踹了一脚后就一直昏迷,到了晚上……”

    喜儿有股不祥预感:“爹不会……”大春“嗯”了一声:“到晚上他就去世了,乡亲们后来将他葬在村子后的山坡上,明天我带你去拜祭一下他老人家吧。黄世仁欠咱们穷人的血债数也数不清,这笔血海深仇咱们一定会报的。”

    “爹……”喜儿“哇”的一声痛哭起来:“黄世仁呀黄世仁,你这个禽兽!不旦污辱了我的身体,让我变成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是我杀父仇人,我要剥你的皮、拆你的骨,我要你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悲痛之余喜儿又想起了共患难的姐妹:“我逃走之后,桂香她遭到黄世仁怎样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