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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情三国第3部分阅读

    些个四、五十或六、七十岁的推测,他都觉得不是问题。

    他没救了吗?

    “这个问题交给你了。”艳冠人忽地来上这么一句。

    因为这句话,管三国的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再转向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冷然脸庞。

    “出发前,你就跟芍姨说你捡到了这四只小毛球吧。”点点头,艳冠人觉得这方案再完美不过,正要拍拍他的肩将任务交托给他,却在这时才发现手让他给握着。

    皱了皱眉,微使劲抽回手,她冷冷地道:“到时你请她们代为照顾,待毛球们长大,就放它们走吧。”

    即使管三国心头有些失落,但也不会表现出来,看着她蹲下身子逗弄那四团毛球,他装着没事人的模样,紧挨着她蹲下,顺势问道:“宫主不会舍不得吗?”

    “为何要?”艳冠人觉得这问题有些莫名。

    毛宝一跃回到心爱主人的肩头,对着管三国龇牙咧嘴,尽现示威姿态。

    艳冠人搔了搔毛宝的下颔,看也没看他一眼,目光落在那四团毛球身上,语气清冷的说道:“它们本就属于山林,大了自然该回去。”

    这意思是……她的同情心只给予那毛茸茸的幼崽期吗?

    为求确认,管三国故意问道:“但放回山林之后,雪狐也许会猎食这些雪兔,岂不白费宫主这时的收容?”

    “弱肉强食,这是自然法则。”艳冠人看了他一眼,疑惑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问题。“这些是意外失了亲的幼兽,我最多只能助它们存活,但最终它们还是得靠自己,这片山林的生存模式不应该因我而改变。”

    冷冷淡淡,说时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无情模样,可管三国却发现在她难以亲近的清冷模样下,他们其实是有问有答的。

    在实际的一番应答过后,他发现,她的冷若冰霜虽然看起来令人难以亲近,但实际上她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与应对,才会形成生人勿近的冷漠疏离。

    “那个……”努力装出最无辜与好奇的模样,管三国问道:“宫主过去曾离开过御华宫吗?”

    艳冠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白白净净的人、晶晶亮这的大眼睛,无辜的模样合着那蹲着的姿势,看起来就像只大型犬,令艳冠人很直觉的往他的头顶拍了两下。

    拍拍。

    管三国只觉得被拍了两下,然后那个原本有问有答的人就走了。

    她就这样走了。

    管三国知道,这是御华宫的“不想回答”模式。

    但,这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虽然这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飘走,可,只要他想,这一时的不想回答是绝对无法阻拦他想了解她的企图之心。

    只要他想,熟识她这人就只是早晚的事了。

    真的,那就只是早或晚的问题。

    第5章(1)

    艳冠人从小就被教导了,人们的愚笨与不可信赖。

    这是御华宫付出了惨痛代价后,最终得到的结论。

    数百年前,几位避世隐居的高人们在这处世个桃源创立了御华宫,几名女先祖本着人溺己溺的精神,于每年的洪、旱灾期深入灾区,将无父母可依靠的小女孩们给带了回来,让她们有个安身立命之处,免于游离失所的命运。

    这是御华宫一直以来都在进行的事,也是这门派的宗旨,一度就因为这样济世救人的精神而壮大,不料却成为江湖人口中的神秘教派,甚至,说得难听些的,便直接将御华宫打为邪教。

    就御华宫的立场,她们也知是繁花令现世造成以讹传讹的空间,但世人所忘却的事情真相却是——

    繁花令第一次现世时,世道极乱,一些武林人士为了门派之争,有了划地为王的行径,镇日里就是为了地盘之争而打打杀杀,最终,为了争夺划地为王的行径,镇日里就是为了地盘之争而打打杀杀,最终,为了争夺武林盟主这个代表最大势力的地位,更是变本加厉,明的暗的,什么花招都有,累得民家百姓没好日子可过。

    当时,拥有繁花令的那人是一位具有侠义心肠的侠士,在一次涝灾之中给予御华宫极大的援助,不但救了溃堤时不慎落水的六名御华宫众,还助御华宫一臂之力,顺利抢救下泥沙滚滚中近百条人命。

    灾难过后,六名御华宫众带回了十多名女童,当时的宫主感念侠士义行,特地赠予繁花令。数年后,那名侠士在江湖地盘势力之争最激烈的那时节,拿出繁花令相求。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当时商讨出的一着险招。

    为了让多数的寻常百姓家能平静过日子,御华宫主历经一番思前想后,最终决意背下这杀业,菁英尽出,一一歼灭野心勃勃的各路势力,将那侠士给送上武林盟主的宝座。

    其后,因为该侠士履行承诺的一番作为,加上各门派需要时间休养生息,百姓们得来十数年的平静生活,可是始终没人知晓,这样的安定,是御华宫倾了全力、损兵折将所换来的。

    繁花令的第二次现世,又是一次杀业。

    那回,拥有令牌的是位仁心仁术、传授御华宫许多医术的老大夫,不知何故,他旅居的城镇出现了一种怪病,起红疹、高烧、咳嗽到全身溃烂而死,随着病情的扩大,证实了是一场严重的瘟疫。

    御华宫收到恩人来信,当时的宫主带着两名大夫赶到那偏远小城之时,除了病情严重程序不一,在那座弥漫着腐肉气味的小城中,已找不到一个身上没带红疹之人。

    置身于那咳声不止、充满哀号的小城中,任何思绪清明的人都该知道,这座小城正在死去,面临人力无可挽回的一场悲剧,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缩短受苦之人被病痛折磨的时间。

    所以依照恩人的指示,当时的宫主与两名已有殉葬准备的手下在一夜之间灭了全城,其中包含了还来不及长大的幼童及牲畜,个个一击毙命,务求死者以最少的疼痛得到最快的解脱。

    得对孩子们下手,这是任务中最难执行的一部分。

    但情势逼得人无从选择,只要想到这一时的同情可能引发更大的浩劫,再怎么样都得硬起心肠。

    却也不是光杀就好。

    大开杀戒后,还得放一把大火焚净一切。

    宫主与手下部署好所有火线,一把点着了火,在火势必之中看着大火燃烧一切,包含他们三人在内,如此方能彻底杜绝瘟疫外传,造成难以想像的后果。

    这是两次繁花令现世的真相,对照江湖流传的版本,只证明了一件事——

    谣言无法止于智者,因为没有那种人的存在。

    再加上,前任宫主漫长一生的多半时间里,竟都忙着在揪出各教派安排潜进御华宫的纤细,除此之外还得分神对付那些不满外界谣言,打算进军武林一统江湖的激进派教众。

    多教人痛心。

    不管是他派安排的j细,抑或是沉不住气、只想以武力一统江湖的激进份子,这些全是前人们一个一个从灾难中救回来的孩子。

    但她们都辜负了御华宫收容她们的美意。

    轻微的是背着收容的信任,目的在窃取御华宫的机密,让其他门派得以打击御华宫。

    严重些的是打着光大御华宫之名,实际上却是要将所有人都卷进这场武林大漩涡之中,从此江湖再无宁日。

    最后,祸事还没波及到武林纷争之上,一票想法激进的教众们已经跟宫里的其他人杀了起来。

    那回的冲突对立,说白点已经是闭门对杀,虽然结局算是差强人意,所有违背御华宫宗旨的教众尽数被歼灭,但御华宫已元气大伤。

    最伤的,还是掌教者之心。

    救了这些孤苦无依的孩子们回来,为的难道是这样血流成河的相互厮杀?

    从此之后,御华宫固定救灾的活动日益减少,最终是完全不救了,任凭宫中人口自然凋零。

    到最后,能进门的都是意外而来的例外,就好比艳冠人本身。

    谁也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的时间,随着御华宫的声名日渐沉寂,宫里竟然还存有他教的j细,一个极有耐性的j细。

    那人竟然沉得住气,熬了十几个年头也没忘了初衷,直到习得御华宫心法后才逃走。

    就是为了捉拿这叛徒,顺水而来的艳冠人才被前任宫主收养。在长大成丨人到接下宫主之位的漫长岁月中,她听了无数遍御华宫从无到有、由兴至衰的历史过程。

    她很清楚人们的愚笨与不可信赖,彻底的。

    所以,在史上第三面繁花令现世之前,她从没想过要亲自下山。

    换句话说,宫主大人过去从没离开过御华宫,此行确实是她第一次接触到山下的世界。

    若问她的感想或印象——

    没别的,她觉得吵。

    人间还真是有够吵的!

    管三国很快就发现了艳冠人的停顿。

    那是他们进入市集挑选马匹前发生的事,不用多细心就能发现,因为她很明确的停下了脚步。

    “那个……宫……艳、艳姑娘?”临时才改了口,大男孩似白净稚气的脸上有些些的不好意思。

    艳冠人看向他,覆面纱帽下的神情教人看不真切,但用猜想的,也知她的疑问。

    “出门在外,以免横生不必要的枝节,所以这一路上得唤你一声艳姑娘,希望艳姑娘能见谅。”临到了头,管三国才想起得沟通称谓上的问题。

    艳冠人本也不是拘泥小节之人,知他用意,是以点点头表示同意。

    解决了称谓,再来就是正题了:“有什么不对吗?”

    艳冠人又看向那闹哄哄的市集,好一会儿后才以清冷的声音质问道:“人间都是这么吵杂的吗?”

    管三国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他的怀疑被证实了,仙女还真的是深养于世外桃源之中,从没离开过御华宫,也未接触过一般平民百姓。

    这感觉……多可爱!

    她竟然用人间来形容……不过深居在犹如仙境一般的御华宫里,相较之下,红尘俗世之于她,还真的是人间。

    噙着暧昧不明的微笑,管三国解释道:“这些天是附近几个村镇的市集时间,所以人多了些,也热闹了些,但并非日日都是如此。”

    “你怎会知道?”艳冠人感到狐疑。

    管三国没瞒她,如实道:“昨儿个咱们抵达小镇时天色已晚,没能来得及采买马匹,只得草草找个客栈入住,当时我问过掌柜,他说了这些天是附近几个村镇的市场集时间。”

    想了想,管三国提议道:“还是你回客栈等我,待我采买好一切再回去找你?”

    见她不语,似是在思索,他再道:“这些天赶下山,为了顾及我的身子,艳姑娘刻意缓下速度配合,我很是感激,所以像采买这种小事我来就好,况且……”

    顿了顿,管三国摸了摸鼻子,小小声的说:“山里不比平地,艳姑娘过去应该不曾驾过马吧?”

    不想她有任何困窘或难堪,管三国很迅速地接着说明他的计划:“我想过了,在市集里除了买马,也许还可以买到车辆,甚至路上所需也可一并采买,如此一来有了马车代步,不致拖慢行程,回桐城的一路上也不至于太辛苦了。”

    艳冠人注意到了,最后他将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

    但其实彼此心知肚明,先前他的冻伤已好了八、九成,只要他不做太逞强的事,好比搞到性命相拚的生死决斗那种,不过度耗损体内真气,整体来说已无大碍,至少,赶赶路这种事压根儿就不成问题。

    真正有问题的,是她的不谙马性。

    可他为了保全她的颜面,却将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这感觉,对艳冠人而言,甚是奇妙。

    “艳姑娘不熟平地事务,所以采买之事,还是交给我就好。”管三国温和的笑笑,叮咛道:“你先回客栈那儿等我……”

    “不用了。”艳冠人拒绝了,冷声道:“就一起去吧。”

    “可……”管三国很意外,但话到了嘴边又停住。

    “嗯?”艳冠人可不接受这种欲言又止的事。

    有些犹豫,最后管三国含蓄的说道:“艳姑娘你耳力之佳,应该是比常人要好很多的吧!”

    习武之人,五感本就优于常人,随着内力精进,程序差异会更大。

    虽然他至今尚未能有机会跟她讨教一番,藉由武艺切磋探知她真正实力,可下山的这一路上,见她无视风雪、始终不迟不疾的跟在他身侧,落在雪地上的足印是从一而终的形同于无,那内力之深厚,实在教人心惊。

    这要再加上……

    “艳姑娘所居之处环境清幽,从来不曾见过像今天这样的场合,又是叫卖吆喝、又是牲畜嘶鸣的,初接触,应该会有些感到不适。”藉由种种脉络,管三国分析道。

    艳冠人从没想到他竟心细到发现这一点,这回是真的有些意外了。

    但就算确实如他所说,市集的吵杂令她不适,她却不愿依他的提议。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不战而降之人。

    就因为不适应,她才更要去接触、去适应。

    但她记下了,对于他的细心跟顾全她自尊颜面的行径。

    第5章(2)

    “走吧。”她说。

    “真的要去?”

    艳冠人就见眼前的大男孩面露迟疑,然后……然后伸手向她……

    隔着面纱,她瞪着自己忽然被握住的手。

    “市集上人很多,这样才不怕走散。”

    他红着脸,水汪汪的眼睛羞得直回避她的目光,一脸害臊的模样,让她感到甚是有趣。

    烦闷的心情蓦地好了一些,目光再次看向吵杂的源头……

    不就是个市集嘛!

    姿态高贵有如女王的宫主大人昂首前进。

    事实证明,比起热闹有人气的城镇聚落,荒山野岭的山神庙虽然又脏又破,还会漏水,却是让御华宫创教以来武学天分最为惊人的掌门人感到较为自在。

    确实,入眼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用破烂来形容,到处都是灰尘蛛丝,但至少,半夜里没有野狗乱叫、猫群叫春,也没有孩子的啼哭、对丈夫的数落、责骂媳妇抑或是夫妻对吵声。

    除了雨声之外,它很安静。

    而且,很刚好的在这荒野外又下雨的时候,提供了蔽雨的功能,那么,还有什么好要求的呢?

    温暖的光芒在艳冠人闭目欣赏雨声的时候亮起,可生起火堆的管三国所做的可不光只是生火这件事。

    事实上,这一路上都有赖他的打点,让她省去极多麻烦,可以什么也不用做,只消跟着他、任他去张罗便好。

    艳冠人心里明白,虽然大抵上知晓山下世界的动作模式,但听闻跟实际接触毕竟是两回事。

    幸亏有他在,她才能安然地从旁观察民间生活百态,不必亲自上阵去领受书本、口说与实际之间的差异,免去了任何失面子的可能性。

    他是真真正正帮了她大忙,也许她该要开口道谢……

    艳冠人并不能确定。

    在她安静的世界里,她从来并不需要做这种事,现在就算真要道谢,她其实也不知道该从何谢起。

    所以只能静静地任由他安排一切。

    就像现在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生起火堆后,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只熟鸡,有模有样的架在火堆上烧烤着……

    艳冠人其实没刻意观察,只是这一路上不管是在大城市、小村镇、露宿荒野抑或进破庙避雨,她就这么看着,因此不得不发现一件事——

    依他处理事情有条不紊兼细心的程度,以及这一路下来包办大大小小所有事时所表现出的优异办事能力,实在让人怀疑,那一副大男孩的模样,会不会其实只是个样子?

    “你几岁了?”

    问话来得突然,就算是一路上用尽心机侍候她的管三国,也没料到她会在这时候有谈话的兴致,问出这样的问题。

    虽然情况不明,但这可是仙女第一次流露谈话的兴致,他要是不懂得把握机会,那他这几年在江湖上可真的是白混了。

    “艳姑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宝石般的大眼睛晶晶亮的看着她,这阵子的路程里,管三国将这无辜目光练得十分娴熟,真可说是运用自如。

    “不能问?”艳冠人问得直接,完全没流露出内心的迟疑。

    “也不是,只是有些意外。”摸摸鼻子,管三国一脸腼腆,如实道:“我今年二十有六了。”

    艳冠人看着他。

    并没出声,可看似清冷的艳容,其实明明白白的显露出她的吃惊。

    她是真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