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脚尖朝内。双手捏在一起不安地动着。做出了一副害羞的样子。
“咳咳。咳。咳咳咳。。”站在门口进退不是的魏晨。听到这句话。又看到李玲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如遭重击。一口气差点沒背过去。
“啥。那个复仇联盟的小子是你男朋友。你说站在门口的那个把头养得那么长。长得像个妖媚。看到你摔倒却一点也不紧张的小子。是你男朋友。”老人看都沒看魏晨一眼。而是圆瞪着虎目看向了李玲。似乎是对她找來这么一个男朋友感到了十分的不满。
“可是。那个。。。”李玲脑子高运转。正在组织着措辞。却被老人直接开口给打断了下來。
“不必说了。小子。再去给老爷子买四瓶一模一样的酒回來。时间五分钟。不然。就不用回來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拎着酒走进了里间。
“这。。。哎。师父。你。。。”李玲眼见喊不住老人。焦急为难地看向了魏晨。她可不确定魏晨的卡上还有多少钱。
“你师傅家里面有刚刚那些菜的佐料么。”魏晨却并沒有一丝一毫的慌张。不紧不慢地看向了李玲。问了一个似乎根本无关紧要的问題。
“有。我师父家里面沒有吃得。可是佐料却足够大饭店用半年的。你问这个干嘛。你难道都不着急么。”李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原地焦虑地转起了圈。一对眉头更是高高地皱了起來。
“那就成了。3分钟。我去去便回。”“哒哒哒。”魏晨对着李玲微笑了一下。脚尖轻点地面。闪电般地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残影。
“哼~臭小子。身体实力倒不错。接下來就让我看看你的经济实力吧。想当老头子的徒女婿。可沒那么容易。啧。这酒真不错啊。哈哈~”魏晨才刚离开。老人的声音便从里间传了出來。。。
∷
第八章 ，罗风
“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他赚钱也不容易~”李玲蹬了蹬脚不满地对着老人吼道。她原本想说魏晨沒那么多钱。可是话一出口却变了。
“哟哟。这就开始心疼男朋友了。放心。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根本就不在乎这点钱。你别看师父年纪虽然大了。可我并不糊涂。这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老人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一两句话的功夫。抓在他手里的一瓶5o多度的酒。就被他喝下去了半瓶。
“可是。。。”李玲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她想要开口解释。却知道老人知道自己欺骗他之后。必定会勃然大怒。而帮助魏晨就会变得渺茫。
“别可是了。这回。你听师父的。要是他被我吓跑了。那就不是真的爱你。要是真爱你。这点点考验。算个球。你还是快去准备准备吧。”老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餐桌前。满意地打了一个酒嗝。然后对着李玲挥了挥手。朝着厨房的方向一指。
“师父。你。。。我。。。这。。。唉~~”李玲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无奈地转身走进了厨房。沒一会里面就传來的笃笃笃的切菜声。
“咻~”李玲才进入厨房沒多久。一道身影便如风一般冲了进來。來到她身边放下了慢慢的几大袋菜之后。立刻掉转身走进了老人所在的客厅。
“给。您老要的酒。还有花生米。这个是我自作主张买的。”魏晨把四瓶沒有包起來的酒放在了老人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又拎出了一大包纸袋子装起來的花生米。会买花生米是因为他记得以前和方块喝酒的时候。他就爱吃花生米。
“哈哈。不错不错。居然还知道买花生米。挺机灵的嘛。來。坐下陪我喝两杯。”老人说完就抓过桌上的一个玻璃杯子放到了魏晨的面前。
这个杯子看上去并不干净。底部有一团白色的固体。似乎是以前用來喝过米酒。
魏晨眉头都沒皱一下。重新拧开了一瓶就。为自己满上后。又把老人杯中的酒斟满。然后双手端起酒杯。递到了老人的面前：“前辈。请。”
“好。干。”老人单手抓着杯子。和魏晨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便眯着眼睛微笑着看向了魏晨。
魏晨端着酒杯。先是放到鼻尖下嗅了嗅。接着便直接把酒倒入了口中。却并沒有直接咽下去。而是让酒液在最终游荡了一会。这才缓缓地咽下。
这是方块教给魏晨的喝酒方式。按照他的逻辑。这样可以更好地体会酒的醇香。
“哈~”一杯酒下肚。魏晨满意地哈出了一口气。然后便拆开花生的包装。掏出一大把放在了老人的面前。
“好。好。好。”老人满意地连拍了三下桌子。然后便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向了魏晨：“小兄弟。今年多大。哪里人啊。目前在复仇联盟是什么职务呢。”
“额。小子今年23了。京城人。目前在联盟里面就混了一个方块2”魏晨被老人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不错。年少有为。都已经是卡片成员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老人伸出大手。用力地在魏晨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抓过桌子上的花生吃了起來。才刚吃了几个。就转过头对着厨房。用他雷公般的嗓门大喊了起來：“玲儿。菜还沒好么。”
“來了來了。先上一道冷菜。”老人喊话的时候。李玲正好端着菜从厨房出來。看到满面红光的老人。玩笑着问道：“师父怎么了。刚才听你连叫了三声好。怎么回事啊。”
“你这男朋友太让我满意了呗。第一声好。是说他人品好。够爽快。不介意使用老头子我用过的杯子。第二声好。是说他的酒品好。懂得品酒惜酒。第三声好么。则是说他的酒量好。二两酒下肚。面不改色。怎么样。我这么说。你满意不。”老人一边说一边伸手朝李玲端着的盆子抓了过去。
“啪。”李玲见状立刻抬手在老人的手背上一拍。然后不满地说道：“师父。你怎么能用手抓呢。您不打算给他吃了啊。”
“哎呀。你看我。在家散漫惯了。小伙子。你可不要见怪啊。对了。你小子叫啥名字。老是小子小子的叫。显得老爷子我挺沒身份。”老人巴巴地看着面前的菜。不情愿地从桌上的筷筒里面拿了一双筷子。
“老爷子。我叫魏晨。您叫我小魏就可以了。不过。我倒觉得您叫我小子我会比较开心。显得亲切。”魏晨从筷筒里面抓了两双筷子。一双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而另一双则放在了身旁空位的桌子上。
“哈哈。你小子说话甚得我心。來來來。尝尝我家玲儿做的蒜泥白肉。啊呸。什么我家。小魏你不要见怪哈。年纪大了。喝点酒就开始乱说话了。应该是我们家。我们家。哈哈。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嘛。”老人热情地招呼道。
“呵呵。是是。。。”魏晨陪着笑脸。眼角瞥了一眼看着自己的李玲。
“玲儿。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准备下一道菜。”老人看到魏晨的动作。立马开口催促道。
“这就去~这就去~”李玲对着魏晨耸了耸肩。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老爷子。刚才我已经自报了名号。这按照酒桌上的规矩。现在该您了~”魏晨这里也卖了一个巧。用喝酒的规矩來和老人对话。既可以补充一下李玲沒來得及告诉自己的情报。也顺便让自己的心里有个底。
“我的名号。玲儿沒告诉你。”老人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不过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丝了然：“这丫头的介绍肯定沒有我自己的介绍來得详细。小子你可给我听好了。”
“是。我听着。”魏晨立刻端起酒瓶把老人的酒杯注满。
“嗯。嗝。”老人喝了一口魏晨重新为他满上的酒之后。打了一个酒嗝。接着他便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满脸肃然地看向了魏晨：“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复仇联盟科研机构总工程师兼寰宇联盟科学院副院长。罗风是也~”
∷
第九章 ，兄弟
魏晨感受着老人身上散出來了那股气势。心里一震。这种气势不同于黑桃和俞中天等人身上的那种强者气势。具有极大的心里压迫力。这种气势。更像是一种自信和自豪。那是一种为了某种目标奋斗了一生。并且取得了一定成就之后。才会生成的气势。
魏晨细细品味这股气势的同时。心底还油然而生出了一股敬佩。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老人可以在两个相互敌对的联盟中都身兼要职。这一点就不是其他人可以做到的。
“前辈的名字叫罗风。那不知罗云是您的。。。”魏晨突然想起了当初在杭州城的下水道尽头的那间密室里面看到的那些东西。
“你知道罗云。。。”罗风在听到魏晨的话的瞬间。面色顿时大变。原本报出名号后红光满面的脸。立马黑了下來。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了魏晨的身上。好像在重新认识他一般。就连原本握着酒杯的手都不经意地松了开來。酒杯一沉往地上落去。
“啪。”魏晨地接住了罗云的酒杯。轻轻地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又重新为他把酒给满上了。接着魏晨便微笑着看向了罗风：“前辈。我也是无意中知道了一些关于罗云和当初寰宇联盟诞生的关联。您大可不必这么激动。如果您不想说。也沒关系。就当我沒有问过。”
“唉。。。这也不是什么机密。让你知道又有何妨。罗云啊。。。”罗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头一低。沉默了下來。自顾自地剥起了花生。
魏晨在罗风面色大变的瞬间就知道了罗风和罗云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从此刻罗风说出來的话里面。他也可以猜出。罗风的沉默只是在酝酿要说的话而已。
果然。沒过多久。罗风的说话声便响了起來。不过却沒有了之前的意气风。而是充满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沉重。
“罗云。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我能有今日的成就。完全就是因为他的教导。他比我大了二十岁。在我大概六岁的时候。父母就先后去世了。是他教会了我坚强。也是他教会了我什么叫科学。可以说。沒有他。就沒有今时今日的我。”罗风说到这里。端起面前的酒杯。脖子一仰。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魏晨沒有出言打扰罗风。而是默默地拿起酒瓶。重新把罗风的酒杯倒满。
“可是后來。兄长在研究一个课題的时候。走进了死胡同。他偏执地认为只有毁灭地球。外出寻找其他可以生存的星系。才能让人类的生命延续。而我却坚持自己的想法。认为他过于极端。也在这关键的时侯。背弃了他。脱离了他的研究所。沒过多久。他就失踪了。我就和他彻底失去了联系。”
“后來。我也是听说他被龙翔带走。这才在身为复仇联盟研究员的同时。又加入了寰宇联盟的研究所。可是到了那里之后。却根本沒有得到任何和他有关的消息。倒是龙翔。开始倾尽全力地推动起了兄长当初的计划。”
罗风说完后便抓过一旁的酒瓶。咕咚咕咚地灌起了酒。
魏晨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告诉他关于密室的事情。碰巧这时。李玲端着第二道菜走了进來。
“哎呀。师父。你慢点喝。又沒有人和你抢。真是的。來。多吃点菜。”李玲沒有察觉罗风的异状。抢过他手中的酒瓶后。酒吧放置在桌上的筷子塞到了罗风的手中。然后便转身回了厨房。
罗风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筷子。眼中已有了明显的醉意。他转过头看向了魏晨：“小魏。我是真的好后悔。如果当初我留在大哥的身边。或许。还可以改变他的想法。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也能够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承担。就不会落得今日音讯全无的下场了。哈哈。年轻气盛啊。年轻气盛啊。。”
说着说着。罗风的一对老眼中。便流出了两行泪水。他伸手在桌子上一放。把头往上面一靠。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沒一会。雷鸣般的呼声。便从他的身上传來。
“咦。师父怎么睡着了。”李玲离开沒多久就重新双手端着菜回到了客厅。看了罗风一眼。便抬起头看向了魏晨。
“可能是喝多了吧。呵呵。。。”魏晨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和沉重。然后便抬起头对着李玲笑了笑。
“难道师父真的是老了。他的酒量可不止这些啊。”桌子上一共只开了三瓶酒。只有一个空瓶子。另外的半瓶放在罗风的面前。还有半瓶则放在魏晨的面前。李玲数了数之后。疑惑地说道。
接着她便转过头看向了魏晨：“你还要喝么。还有一道菜马上好了。”
“不喝了。煮饭了么。我们吃饭吧。”魏晨摇了摇头。然后抓过桌上酒瓶的盖子。把两瓶未喝完的酒都盖了起來。
“那行。就吃饭吧。对了。你先把我师父抗上楼去睡吧。最大的那个房间。就是他的。我等会就把饭菜一起端出來。”李玲拍了拍手。然后朝着客厅一旁的一道向上的楼梯一指。
“嗯。”魏晨答应了一声。便站起了身。轻松地把罗风往自己的肩上一架。就往楼上走去。
罗风的房间内。放着八个巨大的架上满满的都是各种学科的书。一张木质的写字台上。杂乱地放着各种尺子。纸笔还有一个相框。
相框内。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青年男子亲切地搂着肩膀。脸上洋溢的是幸福和开心的微笑。魏晨把罗风放到床上。为他盖好毯子。又打开了房间的换气扇。然后便盯着相框上的两人了一会呆。
虽然那天在密室内一片漆黑。看不清东西。可是看轮廓的话。那个坐在桌子前的干尸。依稀就是相框上的中年男子。
“兄长。我该留下的。我对不住你啊。。。”背后突然传來了罗风的一声悲苦的喊叫。然后便再次变成了响亮的鼾声。
“。。。”魏晨此刻的心情无比的复杂。他皱着眉头又看了一眼熟睡的罗风。然后便带上门。走出了罗风的房间。
走出房间后。魏晨沒有下楼。而是一直往上走到了顶楼。打开了一扇上锁的钢门后。便來到了楼顶。
看着奔腾的嘉陵江。和此时姊城的万家灯火。魏晨的思绪。开始蔓延。。。
∷
第十章 ，营养毒剂
“你怎么上來了。”魏晨在屋顶上待了不到五分钟。背后便传來了李玲的声音。
“酒喝得有点多。上來透透气。。。”魏晨转过头來看了看李玲。然后便继续眺望起了嘉陵江。
“那段过去。对于师父來说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我和师兄们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知道的。后來二师兄去查了一下。我们才了解到师父。师叔。以及两个联盟之间的渊源。沒想到你居然也会知道一些。”李玲叹了一口气。在魏晨身边坐了下來。
“原來你都听到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魏晨原本也沒想过罗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真的只是想到了。才随口一问。
“这个不怪你。怪我沒和你说清楚。又突然说我们两个是。。。是男女朋友。”李玲说到这里小脸一红。不过因为夜色的遮掩。所以看不太清楚。
“这些都是小事。我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魏晨晒然一笑。突然想起了远在杭州的王娇。也不知这几年过去了。她是否安好。
“哦。。。”李玲听到魏晨的话之后。愣了一下。见魏晨沒有解释便继续开口说道：“师叔失踪之后。师父一直都沒有放弃和对他的寻找。他原先是只效力于复仇联盟的。是后來才加入的寰宇联盟。为此。他还和两个联盟都签订的保密协议。却又要投身于两个联盟的研究。你不知道。同时要研制两种完全不同却又彼此克制的设备。是多么耗费心神的事情。所以。师父这几年才老得那么快。要知道。他才四十八岁啊。。。”
“那他的身体。”魏晨皱眉问道。罗风的样子看上去就十分古怪。如果说他四十八岁却花白的头。那还可以用操劳过度來解释。可是那全身上下肌肉达的健壮体魄。又是为何。一个搞科研的人。难不成还每天坚持锻炼不成。
“这是两个联盟定期为他调理身体。增强体质的副作用。可两个联盟的营养剂似乎也存在着一定程度的冲突。它们以他的身体为战场。不停地消耗着师父的生命力。”李玲说到这里抬起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擦去了因为难过和心疼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