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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荒第64部分阅读

合一也不是让你躲着不出来的,你难道真打算就这么走了?”

    听到师姐的话语,林易骤然间有些错愕,但心中的怒意却平息了几分,他目光不屑地看着身旁的师姐,然后又看了一眼那把平静的木剑,便是嘲讽说道:“师姐,你这是在对一把木剑说话吗?看来你也挺白痴的!”

    师姐闻言,转过头来便是对其说道:“你不仅白痴,还很无知!”

    没等林易再开口反驳,那把立于黄泥道上的木剑便是一阵抖动,林易错愕地看着木剑抖动,随之便是准备随时出手对付这把怪异的木剑,只不过就在此刻,木剑之上忽然传出了一道强劲的气息。

    气息过后,光亮渐闪,一名俊秀的青年缓缓出现在此刻的黄泥道上。

    青年有着一双丹凤眼,相貌清秀,自然便是一剑,一剑唇角溢血,显然是之前与师姐的对战之下收了伤,如果不是师姐没有毁去木剑,他甚至已经陨落此地,当然,师姐本是知道他来,自然不可能将他给杀了。

    一剑出现之后便将插在黄泥道上的木剑从新背在了后背上,随之无比恭敬地对着师姐一拜拳道:“一剑见过大师姐,多谢大师姐手下留情,一剑不及!”

    师姐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无需多礼,你能在山上领悟出人剑合一,看来这些年对剑道的理解又提高了无数,我之所以能胜你,不过只是修为比你高,达到了半步五境而已,你不用为此感受挫败感!”

    一剑闻言,接着恭敬说道:“先生在寮城时已经告知一剑,大师姐的修为达到了半步五境,我之所以来与师姐比试,其实有一半的原因是先生所意,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是大师姐的对手,但先生说如果我不与五境的气息相战,那么进入五境的契机就会更加渺茫!”

    师姐听到一剑,便是严肃说道:“是先生告知你我在大坝村的?你现在觉得如何?”

    一剑简短回道:“我来这里其实只是顺路,并非是先生告知,至于大世界说的如何,一剑已经有些明白了!”

    师姐欣慰说道:“明白了就好!”

    “对了,不知师弟所说的顺路是为何意?难道此番与你一起来大坝村的还有别人?”

    一剑认真回道:“还有五人,他们都是要来杀大师姐,还有小师弟的人!”

    听到这里,一边静静聆听的林易却是再也无法沉静下去,当下接话说道:“师兄好!”

    一剑回道:“小师弟好!”

    林易见到师兄如此好礼,随之清秀的脸上便是笑了笑,他抱拳转移话题说道:“师兄客气了,不过师弟有些不明白师兄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不知师兄可否指点迷津!”

    见到对方如此虚心请教,一剑当即连连说道:“小师弟不用如此多礼,那五人都是寮城陆家主派来杀你们的人,我之所以跟他们一路来,那是因为我曾经答应陆家主要为他打一次架,不过我打架已经输了,现在也不用再帮那位陆家主了!”

    “不过,陆家主为何要杀你们呢?”

    林易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师姐,发现也是满口无奈,随之便对一剑说道:“师兄,陆家主要杀我们,此事说来话长,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等我们回了寮城,你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只不过师弟更加好奇的是师兄怎么会和陆家主扯上关系,而且师兄为什么要答应帮他和师姐打架呢?”

    一剑认真解释说道:“我在进入寮城时撞坏了他的马车,但我没有银子赔他,之后经过城内一家茶馆的老先生提议,我决定答应陆家主一件事情,其实陆家主本来是要我帮他杀你们的,但老师曾经再三嘱咐于我不能随便杀人,所以我是如何都不肯帮他杀人,最后陆家主便决定让我帮他打架了!”

    听到一剑的解释,不说林易觉得有些离谱,甚至就连着满头白发的师姐都是一阵无语,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各自看出了彼此间的无奈。

    林易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一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原来如此,看来陆家主可真不是什么好人,他竟然还利用了师兄的善良来对付我们啊,不过还好昊天有眼,事与愿违,陆家主那厮必然是万万都不曾想到,他邀请的人就是师兄啊!”

    一剑也是点了点说道:“是啊,我当初也不知道他要杀的人就是小师弟和大师姐,不然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他的要求的,不过还好,他派来的五人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你们,依我之间,小师弟和大师姐还是快些走吧!”

    听到对方让自己走,林易便是大笑一声说道:“走,为何要走?既然他们不惧辛苦,千里迢迢来到大坝村杀我,那我又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逃跑,况且我若是不给他们点回报,怎么对得起他们此番的辛苦?”

    看到一剑不解,林易顿了一口向师姐说道:“师姐,你说是吧?”

    不知什么缘由,也不知是师姐觉得那群人实在有些讨厌,还是她觉得那些人确实该死,故而她便极其认同林易的观点,随之点了点头说道:“小师弟说的对,那群人既然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就应该还他们才是,一剑,我知道你不愿意杀人,但有些时候不杀人是不行的,老师虽然叫你不要轻易杀人,可他有没有叫你一辈子不要杀人?”

    一剑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回大师姐,老师没有叫我一辈子不要杀人,他只是叫我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要杀人!”

    师姐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等会儿我们在面对那五人时,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师姐希望你可以学会掌握分寸!”

    一剑认真回道:“多谢师姐教导,一剑明白了!”

    听到师兄师姐都谈完了话语,林易依旧一脸笑意说道:“师兄师姐,咱们先不要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回闰安家吃些东西吧,我特别从西山内带了半只羚羊出来,正好师兄也在,我们先让闰安与我们烤些肉吃,不然到时可没有力气去杀那群人!”

    一听林易说到吃肉,师姐不由想起了这段时间林易对其的细心照顾,而且她也想起了这几日在小师弟照顾下所食用的美味,不由点头表示同意,但就在这时,一剑却在缄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村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什么?村里怎么可能没有人?师兄,他们去了哪里?”

    面对着林易的焦急询问,一剑便是认真说道:“他们都被那五人囚禁到北边的山谷里面去了,而且有一名村民早些时日就被废了手脚,恐怕现在已经不行了!”

    “是谁被废了手脚?”

    “我并不认识那人,只不过后来全村的人都被一名老者带到村北去了,现在那五人应该都在攻打那座山谷内的护法大阵,依我之见,那座大阵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一剑的话语透着实情,但也充满了危机感,林易听此便是焦虑万分,他没有再向自己的师兄问任何问题,而是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姐说道:“师姐,我们快走吧,祭祀大人年老体衰,应该支持不住了,千万不要等到这五人攻进去,不然很有可能全村人都会因此毙命!”

    师姐知晓对方的意思,也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实情,当下便点了点头说道:“好,走吧!”

    从龙桥到村北,路途并不算太远,林易三人急速赶往村北,神色匆匆。

    一路上,三人都没怎么说话,但林易很好奇一剑的那把木剑,所以就在赶路时,他向一剑问道:“师兄,为什么你要背着一把木剑,而不是一把可以杀人的利器呢?”

    一剑耐心解释道:“因为老师说木剑不容易伤人,利器则太容易伤人。怎么,小师弟也喜欢用剑吗?”

    林易闻言,不由想起了冯远之教会自己的剑术,以及自己那些所用废掉的利剑,随之认真说道:“谈不上喜欢,我也不及师兄这般对剑成痴,只不过身为剑者,我觉得师兄如此痴迷,应该更好的利用起剑道才是。”

    一剑不解,虚心问道:“还望小师弟明言!”

    林易转头看了一眼,缓缓说道:“比如,你可以用剑道杀人!”

    ……

    ……

    (三更结束,虚脱无力,不写单章了。再次求收藏和红票,这个很关键啊,求书友莫要藏拙啦,急需救援啊啊!)

    第二百五十七章 绝境

    听到小师弟与大师姐三番两次让自己杀人,本是心纯净的像冬季里的白雪似的一剑可谓真是有些不知用何以情绪看待自己的心,然而便是师弟师姐的这般劝说,却让这位刚刚领悟人剑合一且于几个月前下山不断挑战的一剑有了一丝幻想。

    幻想杀人时是如何的快感,如果没有一点吸引力,那么自己的小师弟与大师姐为何要劝说自己用剑道去杀人?

    剑是木剑,但一剑若是想要用其杀人,那么这般木剑就会成为世间最锋利的剑。

    像一剑这样的大修行者,天下间不可能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所以他不是大白菜,当然他也不会是像混元天星树这般稀有,毕竟这玩意世间可是只有一颗,而且是没有人可以看到第二眼的东西。

    从龙桥前离开,然后三人便是疾若闪电一般赶往那村北祠堂之地,旁边的稻穗依稀像是金色海洋,随着一阵燥热的们风拂过,不禁又是瑟瑟摇曳起来;况且随着时日渐过,炎夏的那份署意已是向着秋凉转变,故而秋季的稻穗,绿叶变成了枯黄。

    村北的茫茫群山没有太多茂密的树丛,一眼望去倒是显得有些枯凉,林易带头在钱奔跑,那双深邃的眸子却是骤然间开始紧迫起来。

    意识的感知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甚至在林易达到储界期后,修为与意识都开始变得愈发强大起来,先前已经说过他的意识很强大,强大的不像话,哪怕是一般的符师也不过他脑中那个样子,虽然林易不是什么符师,但至少有了当符师的潜力。

    五道稍显强劲的气息从北山的那道山口上传来,林易凭借着强大的意识感知,便是晓得了这些人物可真是往死里去破那坐维护大阵,而且看那阵势,显然是用不了多少时间便可破开阵法,届时别说村民只死了一位,要是他们再回来的晚些,估计全村人都得在这五位丧心病狂的人渣杀死。

    于是,林易脚下那早已神似风火轮般的双脚不禁又是加快了一分,带起一道黄|色的烟尘弥漫,直朝村北山口直行而去。

    感受到自己的小师弟如此慌张,跟在后方的一剑与师姐自然也是知晓了此刻的情况,他们的修为本是要比小师弟高出太多,故而意识感知自然也要强劲一些,所以林易都感受到了山口的情况,那么他们自然在之前就感受到了情况。

    ……

    ……

    祠堂位于山谷小道之内,大阵的针眼更是存于祠堂的那座石台上,这座阵法林易与师姐曾经就感受过威力,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这座阵法的守护范围可大可小;这不,以往本是只守护着那座破败祠堂的大阵,此番却蔓延到了山口处。

    金光闪闪,像是一个大罩,祠堂边上,那道直通昊天的山谷依稀透着璀璨的阳光。阳光落于阵眼之上,落在那手持金色权杖的祭祀大人身上,故而不禁又让破败的祠堂更加耀眼起来,仿若就是这般颓败的小山谷里,还存在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般。

    祠堂之内,祭祀大人盘坐于石阵边上,他闭目握权杖,纹丝不动,头上秃顶,甚至就在守护了大战数日后,体内消耗的大量念力已是让其仅剩的几缕白丝都尽数脱了下来;没有了一丝发缕,祭祀大人苍老的头顶便像是光秃秃的一快赤壁,而且按照他此刻的转目闭目神情来看,他根本不像是沉睡之人,倒像是一名圆寂的苦行僧。

    在祭祀大人的边上,一名瓷娃娃般的小女孩脸挂泪滴,看起来显得楚楚可怜,她半跪在一名男子身前,不断抽泣着,男子则是满身血迹的平躺在那里,四肢尽是血液,红的像是盛开的玫瑰一般妖艳。

    闰小晴可不认为这些血花有多漂亮,她只是悲伤于眼前这名男子的悲凉状态,男子闭目不语,没有任何感知,身体早已发凉,他于数日之前便已死去,因为血液流逝太多却又得不到治疗而死。因为他死,故而闰小晴心中存伤,她不断摇动着男子冰冷的尸体,口中念叨催促着对方快快醒来,然而那些躲避在山谷内的村民们虽然看到了闰小晴没有放弃呼喊的意思,但他们知道男子已经死了,死了就会再活过来了。

    闰安死了,一个经过不知多少苦难的人,他被陆长云派来的五人所杀死,他们废了闰安的手脚,然后不顾他的血液流失,他们要从闰安口中得知要杀的人,他们没有得到结果,但却杀死了这位被其要挟实施酷刑的人。

    闰安是一介凡人,大坝村除了闰小晴和祭祀大人以外都是凡人,凡人经不住伤病侵蚀,也耐不住长期挨饿,所以此时的祠堂山谷内,早已有些很多人都惨死了过去。

    他们被困此地十多日,按照凡人们的体质,差的人几乎都已活活饿死,祭祀大人救不了这些人,他还得维护阵法不被那外来者破开,同时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是,大坝村的村民在他这一代频临覆灭。

    “难道真的已经到了那一步吗?”

    祭祀大人心中自语,显得沉重的喘不过气,他没有睁开眼睛去看山谷内的所有人,他知道在场的人若是再得不到解脱,那么很有可能在回葬尸此地!

    ……

    ……

    覆盖在山谷道上的阵法气息浓烈,仿若一道极具耀眼的太阳之光,而正因为这道金色拂照存在,大坝村的人们却得以苟活了十多日。

    山口之外,五人各自手印凝结,带着五道各不相同的气息从其身上散发,为首的依然是那位大长老,他面色冰寒,手结奇印不断散发火光齐聚于金罩之上,像是要用自己身体内锁定散发出的火焰焚烧开此刻的大阵。

    在大长老的身边,其余四人同样面色凝重,他们手中散发不同的气焰,有散发出水一般湛蓝的水光,有散发出无尽生命气息的天然气息,有散发出尘土一般的暗沉之光,甚至还有最后一位的身上散发出了比之祠堂大阵还要精纯的光线。

    五人齐聚山口很久很久,只因自己等人被阻于此地,因此,他们齐心协力要破开此阵,而且就在现今,他们已经感受到了成功只差一小步。

    大长老的手中再次打出一道火色手印,手印则直接扑打在了那道金色大罩之上,大阵被此印袭击,直接轰然一阵摇晃,盘坐于阵眼边上的祭祀大人感受到这股力量传来,其紧握金色权杖的枯瘦手臂便是骤然一紧,胸口却像是被重拳锤击了一般。

    一股逆流的血液欲要从吼间流溢,祭祀大人却是强忍住了这股逆意的涌动,他将血液控制在自己的吼间没有吐出,他知道自己一旦血液外泄,那么很有可能此阵便会被其击破。

    大长老一掌便罢,感受到了大阵又是虚弱一分,当下转头看着其余四人道:“兄弟们,此阵已是支持不住,尔等速速打出密印,想必只要我们再齐心攻破一次,此阵必破!”

    四人听到大长老之言,没有任何反驳之意,所以,四人当下手结古印,当瞬间便凝聚出了四道各不相同的强劲之力,他们目光寒芒四射,挥动着手中的古印一起推向那道庞然大阵,直接击打在了这座金色的光罩之上。

    轰隆隆!

    四道强大的手印齐落于祠堂大阵之上,顿时便将整个看起坚固的大战堡垒打的不断摇晃,守护在阵眼边上的祭祀大人受到这股合力攻击,整个胸膛上的脆弱肋骨便是直接塌陷了进去。

    胸膛形同被大山撞击,祭祀大人苍老的双目猛然张开,他目光呆滞的看向山谷之外,再掩不住心中的那股逆血涌动。

    噗的一声后,漫天的血液便如喷泉一般从祭祀大人的口中吐出,他枯瘦的手臂从金色权杖下缓缓松开,整个人显得黯淡到了极点。

    祭祀大人身受重伤,大战眼看着再承受不住一击,他目光黯淡的看着山谷之外,随之收回看了一眼山谷内的村民;村民们饿死许数,很多苍老的老者都已在这场灾难中死去,祭祀大人维护不住在场的所有人,只是他不甘心这一代村民都尽数毁灭在了自己手中。

    这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