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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荒第61部分阅读

    ,然后想着眼前那朵不断变大的繁华逐渐走去,身穿古老服饰的他,身边带有一种天地法则。

    眼看着身前的枯瘦老者不断朝大长老走去,看着对方的身体不断走近那朵散发红光的繁华,一剑轻挑了挑眉宇,丹凤眼变得有些紧促起来。

    祭祀大人的身子在向大长老靠近,大长老的狠戾眼睛逐渐凶狠,他们之间隔着一朵艳红的繁花,花儿没有飞回大长老,但此刻却安静的停留在了祭祀大人的身前。

    祭祀大人平静地看着这朵红花,枯瘦的右手便是轻缓抬起,他缓缓挥动自己的右手,其早已老化的骨骼却在此刻变得灵活起来,一道不存于修行者的气息从祭祀大人的手中散出,就像是晨曦时的清新空气,在场的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道气息之内,却不知半空中那朵娇艳如火的繁华正如被清水浇灭了般,缓缓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面对大长老的一击,祭祀大人风轻云淡的将之破除,大长老五人便是诧异十足的对眼相视良久,不曾说出话来。

    许久之后,祭祀大人身边的力量退去,一切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周围的马儿还是摇头摆尾吃着马槽里的青草,那些躲藏在鸡圈的鸡也依旧咯咯咯的叫唤着,一剑还是背负着那把木剑,仿佛什么都不曾看见。

    眼里什么都不曾看见,心里明白了所有事。

    大长老从震惊缓神过来,错愕问道:“你到底是谁?”

    祭祀大人轻轻摇了摇头,解释说道:“老朽只是这里的祭祀,一名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罢了。”

    大长老难以相信,接着问道:“你先前用了什么妖术,为何我始终不曾感受到半点天地之气从你身上传出!”

    祭祀大人回道:“因为我不是修行者,自然不会使用什么天地之气。”

    “你不会使用天地之气,又如何能够化解我的繁花烈焰手!”

    “老朽不能化解你的繁花烈焰手,但我能够将它转移到别处去。”

    “什么,转移?”大长老不得道理,想了想怒道:“你休要故弄玄虚,这世间只有修行之道,哪有什么转移的功法存在,老夫倒要看看,你能转移我几次!”

    说完话语,大长老便双手再度结印,他双手火焰燃起,一道道绚丽的红花不断闪现,带着整个小院的气息都在变化,而且便在这时,站立在大长老身后的四人都是缓缓退散开来,像是生怕被对方的火焰给碰及到。

    祭祀大人从容不迫,枯瘦的身子佝偻在一起,一道年老的驼峰从他身上凸显,这不同于林易的椎骨驼背,因为他是随着岁月侵蚀而驼起的背骨,而不像林易在复骨时无法得到完整的续接。

    无数的红花向祭祀大人涌来,红花上面带着阵阵刺目的火焰,仿佛连整个小院的温度都升高了无数倍,他目光平静地看着红花涌动,那只沉浸的枯瘦之手再次抬起。

    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便等同抬起了村中近百人的崇敬信念,祭祀大人的力量得自于村内的祠堂继承,但趋势出这股力量的根源,还是村中百人对他夜以继日的信任与崇敬,这是一种念力,一种无比强大的念力,足矣堪比一名大修行者的修为,因此便在此刻,这股看似形同天地法则的力量再次散发在了祭祀大人的身体周围,只不过这种力量无相无形,不被一般的修行者可看见,更不可能被实力更加弱小的修行者看见。

    大长老感受不到祭祀大人身上所散开的力量,所以他才会单纯的以为对方身上存有妖术。

    他身为修行者,本应该对妖鬼之事明白的更加透彻,然而他在亲身面临这种一辈子都不曾看见的神秘念力时,终究无法让自己从妖鬼迷信传说中脱离出来,而且,他也无法知道自己那些功法虽然强大,但在祭祀大人那比之修为更加深厚的念力前,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的伤害,甚至连一点干扰对方的作用都起不到。

    大长老的修为达到了储界期巅峰,这是他辛苦修炼了几十年得到的回报,对于一般人而言他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哪怕就在修行界里他以此修为也能闯荡的风生水起,然而,世事本就无常,且一山还有一山高,储界期巅峰不是这个修行界的尽头,甚至只是某一点的开始,况且这些对于此刻的大长老来说已经不再显得那般重要。

    满世界的红花带着炙热火焰,看起来便如一道道火球从远处袭来,祭祀大人看着这些红花,一股强大的念力从其手中迸发而出,将之尽数禁锢在了半空中。

    被禁锢在半空里的红花依旧染着火焰,情景看去则显得格外有趣,它们像是一道道烛火平放在空中,而随着祭祀大人身体里的念力不断加强,这些燃烧的火焰便开始快速减弱,最终化成了一道道幼小的火苗。

    虚弱的火苗经不起风吹,就如单薄的蝉翼禁不起火烤,此刻的红花只剩一丝虚弱的火苗,仿佛只要空中吹过一丝微风都能将其吹灭,祭祀大人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些红花,对面的大长老则是脸色愈来愈显苍白起来。

    呼呼的风声终是卷起,空旷的小院里吹起了一道微风,微风吹灭了第一道火苗,大长老苍白的额前滑落了一滴汗水,微风又吹灭了第二道火苗,大长老的汗液开始不断涌出,数十道的火苗被微风尽数吹灭,此刻的大长老一阵全是冷汗,仿若刚被河水里打捞起来一般。

    祭祀大人看着空中的所有火苗熄灭,身上的那些念力开始如同退潮般散去,整个小院之中,唯有那数十朵没有火焰的红花还在沉浮,只是没有火的花,如何还能对人存在威胁?

    大长老双掌舞动,空中的那些红花开始消散,而便在红花彻底消散之时,他们五人却不谋而合的散发出了一阵滔天的气息。

    祭祀大人感受到了这股带有危机的力量,故而其浑浊的双眼骤然惊变,对方一个人的力量伤害不到他,但五个人合成的力量却非是简简单单的五倍那般简单,这是一种阵法的力量,但不同于符师所祭炼出的阵法,修行者称他们的功法为合成阵法,只要修炼人数齐聚,其身上叠加之力便可成倍提升,可若是缺了其中一人,此阵不击自破。

    优点很明显,弊端也很明显,只是祭祀大人并没有打算袭杀他们,所以他只是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金色权杖,然后带着一阵庞大的念力散出,带着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此刻的小院中。

    ……

    ……

    第二百四十四章 血祭荒台

    将镇守于西山之巅的兽君灭杀,师姐便一身好闲的站在林易身前,她只手玩弄着怀中的小白鹰,眸子平静地看着自己这名小师弟调养着身体。

    在之前,林易与强大的半兽人大战,最终自身却落得惨败的下场,故而此刻只能盘膝于地,在服用过疗伤丹药后恢复自己。

    林易的伤势并不算太重,毕竟他身上穿着那件冯远之送于他的古世传绣黑袍,这件黑袍又脏又臭,表面上还有着一层很恶心的油腻,而正因为这层油腻泛黄的东西存在,故而证件黑袍才会散发出这种屎臭味。

    林易身穿着古世穿绣黑袍,其嗅觉自然而然的开始麻木,这就好比一个人进入厕所拉屎,刚开始进入的时候必然会很臭,但就在他快要拉完出来冲水之时,他的嗅觉早已闻不到那种让其发恶的味道。

    当然,身为林易远处的师姐却不同,因为她的存在并非是拉屎之人,如果真要拿这个恶心的比喻来形容她的处境,那么她就等于刚好路过林易拉屎门口的人。

    这样的路人,最是能够体验到黑袍上的臭味,况且他们本是处于山巅位置,风吹不断。

    阵阵清风吹过林易面前,然后又吹向那站立于林易身后的师姐,师姐闻道了对方身上的黑袍臭味,故而便是秀眉紧蹙,连同那双美丽的眸子也于瞬间冰寒了起来,她微微莲步轻移几步,跨过了林易的身前说道:“你的黑袍真臭!”

    林易闭目修养,刚服下丹药的他正催使着天地之气恢复自己身上的伤势,没有睁开眼睛说道:“我的黑袍臭是臭了点,但至少可以保命,而师姐你身上的味道那般香,却是可以要了人命,你说我是愿意穿着黑袍闻臭点好,还是不顾死活的去你身上闻香比较好?”

    听到这个比喻,师姐骤然间有些无言以对,她微微思量了片刻,突然说道:“我身上的香味,你闻的还少吗?”

    林易睁开双眼,看着她认真说道:“师弟也是为了早日可以唤醒师姐,我可没有想要抱着你的意思,况且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嘿嘿,师弟可是废了很多力气才把你唤醒哩!”

    师姐闻言,便是轻笑一声说道:“你不是也把我的天地之气吸走了很多?”

    听到此话,林易便再无法镇定下去,他好奇问道:“师姐,你不是沉睡了吗,你怎么还知道这件事?”

    师姐眸光淡如清水地望着他,然后缓缓说道:“如果你口中的牙齿忽然少了一颗,你会不会知道?”

    ……

    ……

    时间过去很久,直到林易从自己的伤势中恢复过来,他缓缓站起身子,然后脱去了身上的这件黑袍,露出原本一袭清雅的模样。

    师姐没有转身,她淡然地站立在林易的身前,眸光所向之处皆是她先前一路走过的茫茫小山群,小山的颜色依旧血红无比,仿佛由无数的血水浸染而成,然而便是如此小山之后,等待他们的却只有位于山巅上的一道古老荒台。

    她杀死了兽君,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他们接下去该走的路,但她不知道荒台后会遇见什么,或生或死,她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小师弟,先生让她前来帮助小师弟恢复椎骨,那么她就应当好好的帮住他恢复椎骨,而且此刻,林易的伤势已然恢复如初。

    师姐目光看着远处,口中幽幽开口问道:“恢复的如何?”

    林易回答说道:“已无大碍,可以前行了!”

    师姐转过身子,随意说道:“那便走吧!”

    跟着师姐来到这座荒台前,林易发现这是一座不同于大荒台的荒台。它的体形成六边形,像是经过精心刻制一般,而且就在这座荒台上,雕刻着一道道复杂难懂的符文。

    符文很古老,并非是林易能够认知,当然,师姐也不能认识这些符文,她将自己怀中的小白鹰递给林易,然后便秀手微举,带着一阵强劲的天地之力齐涌而出,涌向这座早已不满风雨痕迹的荒台之上。

    无尽的天地之力涌向荒台,奈何荒台却不显任何变化。

    师姐蹙眉看了一眼自己那形同浪潮般的天地之力涌向荒台,却像是空气一般打在了巨石上,她体内的天地之力没有掀起荒台半丝触动,甚至一点声响都没有,故而林易见此,便是好奇问道:“师姐,怎么回事,不行吗?”

    师姐闻言,微蹙着秀眉却没有回答他,她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中回想,想到先生当初告诉她的种种修行之法与奇事,随之突然得到了一种古老的方式,便是血祭。血祭是用自身的血液去祭奠阵法,从而开启阵眼,大荒台是一种最为常见的阵法,当然这仅限于荒古时期,毕竟现在的修行界符师都是寥寥无几,哪里还有祭炼大荒台的方法流传于世?

    于是,师姐踏步轻走两许,微微向荒台靠近,她秀手轻举,银光一闪便让自己的血液滴落到了那毫无反应的荒台上,渗入到了那些古老的符文中。

    血已拥有,师姐看着荒台又是一阵天地之力齐涌而出,然而瞬息之后,她依旧发现眼前的荒台没有半丝触动,仿佛这道阵法早已失效;荒台看去像失效,但这座荒台肯定没有失效,不然它又何必在一路上设置那么多的妖兽把守?

    师姐不解德看着这座荒台,心中却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催动它,旁边的林易手捧小白鹰,接着开口问道:“师姐,真的不行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缓缓说道:“你滴一滴血到荒台上去。”

    林易听此,有些好奇但没有反对,他上前按照师姐的做法将体内的血液逼出一滴流落荒台,同样滴在那些古老的符文上,看着血液已经成功渗入符文,林易便收回了手臂,而在这是,师姐看着林易的血液落于荒台,再次结印挥洒出了体内的天地之力。

    一阵如似浪潮般的天地之力,涌向那座含有二人血液的远古荒台,师姐的天地之力不断凝聚于荒台,带着两道血液开始缓缓自符文上流动靠近,直到片息之后,二人的血液相互交融,顿时便散发出了一阵耀眼的血光。

    哗啦一声!

    血光漫天照射,耀眼的可怕,连同林易此刻都不敢直视这种血光,整座荒台上的符文被血液照亮,蓦然间有了一丝变动,而且便在此刻整座枯寂的荒台都有了暴烈涌动,像是要脱开地面像高空飞去。

    师姐自然不担心荒台会长出翅膀逃逸,她专致于一心,秀眉微蹙地看着眼前的荒台不断散发出血光,秀手则巧妙的控制着天地之力的变化,她看着血光渐渐驱动了符文,又看到了符文因为她与林易二人的血液而产生的变化,心中不由开始有些莫名的情绪出来。

    血光持续不久便于荒台前缓缓消散,而没有了血光的荒台不再刺眼,林易转头看向那不断转动的荒台,看着荒台上面跳动的古老符文,心中不由丝丝震惊起来;他不曾见过这种离奇的开启阵法方式,他根本不知道世间还有需要血祭才能打开的传送阵,所以便只有虚心向自己的师姐请教说道:“师姐,为什么荒台还需要血迹来开启?”

    师姐闻此,淡淡说道:“根据先生所说,这种阵法大多都是符师的溶血炼制而成,所以开启的时候也需要血液才行!”

    林易皱眉疑惑,接着问道:“那为什么这座荒台还需要我们两个人的血?”

    师姐转头看着他,纯净的眸中闪过一丝轻微触动,她犹豫片刻说道:“我不知道,先生不曾告诉过我,我只是随便试试的,不曾想到它就启动了!”

    林易细腻发现了对方眼中的那丝触动,而且他拥有着两世为人的记忆,故而发现了对方口中的敷衍之意,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究根结底的盘问,他知道有些事情现在不该问,所以便转移话题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既然阵法已经开启,我们便快些走吧!”

    没等师姐再说话,林易便率先走向了那座正符文跳动的荒台,荒台上面,一阵强烈的空间气息传动,显然是类似于那些大荒台开启时的气息,林易见此,清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心中却莫名紧促起来。

    此番前去到底能不能得到复骨的办法,一切都尚且未知;而他现在该做的便是抬腿跨步,简单如此而已。

    林易的身影从荒台上缓缓消散,师姐蹙着的秀眉便渐渐松开,她目光萧索的看着这座早已不见人影的荒台,口中不确定说道:“难道宿命的多次轮回,最终的答案,会是你吗?”

    对于这个问题师姐不得而知,她不是生而知之的人,可她知道终有一天会知晓,既然是未来的事,那么就该让未来去说,而她现在要做的一如林易那般抬腿跨步,然后走进这座远古荒台之中。

    ……

    ……

    第二百四十五章 迎面而来的狂风暴雨

    从师姐与林易的身影自荒台上消失,荒台上的符文便开始平静下来,血光从陈旧的古台上沉浸淡化,连同那些跳动的古老符文也在刹那之间重新刻在了荒台上。

    西山之巅一如既往,唯独失去了守候在此的兽君,但就在一座古老的城池内,一座华丽的大殿中,此刻却坐着数多人群。在大殿的中央,为首的是一名年轻男子,男子凤眼犀利,瞳孔内透着一抹紫光,整个脸色看去白皙光华如玉,仿佛从白玉中雕琢而出的男子。

    便在这时,大殿内忽然走近一名中年男子,只闻他抱拳说道:“王,兽君死了!”

    为首的青年男子闻言,轻轻挑了挑眉问道:“兽君如何死的。”

    中年人诚实说道:“被两名外来者杀死,现在他们已经走进了荒台,正朝圣城走来。”

    王不悦说道:“那你便将他们都杀了不就好了?”

    中年人听言,脸色忽然间变得有些难看,他沉吟了片刻,终是没有任何隐瞒说道:“王,他们手上有我族圣鹰白阜,属下不敢轻举妄动!”

    听到属下口中说起那名圣鹰白阜,坐于主坐之上的王便是冷下了脸色,他目光犀利的看着自己这名属下,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