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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荒第51部分阅读

    是只出了一名修行之人,但正因为羽儿早年被苍冥宗选走,这些年也有不少的修行宗派与我家有来往,想必只要陆某再赠予他们一些好处,他们定然不会拒绝此事!”

    听到了心中最想听到的话,萧德便是突然自主坐上站起,他眼光无比凌厉的看着次坐上的陆长云,心中却掩不住心中计谋得逞的喜悦,口中当下爽朗说道:“好,既然陆兄有此良策,那本王可就恭候陆兄佳音了!”

    面对这终于彻底露出狐狸尾巴的萧德,陆长云心中也是冷笑一番,但其脸上并未曾露出半丝的拒绝之意,所以他急忙抱拳回道:“请王爷放心,我们之间早已同坐一条船,击杀驼子的事便是我的事,所以就等陆某的好消息吧!”

    陆长云大有深意的顿了口气,转头望向那早已站立而起的萧德,接着说道:“若王爷再无吩咐,那陆某就先告辞了!”

    陆长云说完便再次一拘礼,萧德见此点了点,却没有再说话,而是目送对方从自家的客厅门前远远离去。

    ……

    ……

    第二百零五章 背木剑的青年

    从陆长云来到王府开始,再到陆长云从王府上离开,萧德都没有出现太多的情绪与心理上的变化,甚至就在陆长云淡然离去后,他的心中还升起了丝丝放心。

    陆长云从大门上走出,乘着自家的马车远远离去,可他并不知晓就在他前脚踏出的那一刻,后脚便出现了一名跟在萧德旁边的侍卫。

    侍卫是先前去陆府的那名侍卫,他突然从王府后院中走出,目光注视着陆长云离去的方向,随即转身走进了那只有萧德一人存在的客厅,侍卫走进客厅,犹豫了片刻便抱拳说道:“王爷,可曾在他身上发现什么?”

    萧德闻此,缓缓摇了摇头。

    他目光依旧锁定在那道宽泛的大门上,虽然陆长云早已从前门乘马车离去,但萧德却像是依旧在看着他,眸中更是在悄然之间划过了一丝睿智与狡光,他缄默了许些时间,眉目紧锁,直到许久后口中才缓缓说道:“陆长云暂时还没有别的用心,我们只要坐山观虎斗便罢,那驼子杀了我近三百将士,着实是可恨至极,就让陆家去对付他们吧。”

    侍卫闻言,脑中思量片刻,随之脸上便出现一抹奉承之意,他笑着抱拳拍马说道:“王爷高明,王爷这招用的实在是高啊!”

    ……

    ……

    陆长云乘着马车离开,马车驶过了先前行走过的大街小巷,同样是一样的路程,但车内的人却带有不同的心情。

    自王府出来后,陆长云的脸色便显得有些凝重与严峻,而随着车轮的不断滚动,木轮碾压在石板上的声音便愈发响亮,甚至要取代那不断奔驰的马蹄声,他听着这些动荡不安的声音,心中的思绪便愈发纠结起来。

    此时此刻,寮城内的大街上充满了喧闹的嘈杂声,而且拥挤异常;行客们过往匆匆,商家官宦们各走各的道,场面看起来可谓真是车水马龙,比肩接踵。

    当然,寮城的街道即便再拥挤繁忙,都不可能有人会自不量力的去阻拦那些官宦的马车,因此陆长云乘坐的马车自然便是畅通无阻,况且只要道上的人们见到刺绣在马车那华丽锦缎上的那个显眼的陆字,他们都会不谋而合的让出道路。

    似乎是因为陆家在寮城的地位已是巩固太久,故而连同那驾驭马车的马夫都是格外自傲,马夫是陆长云专门使用的马夫,他手持长条马鞭,不断击打在那四蹄高跨的骏马儿臀部,脸上表现的尽是一抹狰狞与冷冽。

    骏马儿行驶的很快,形同吹刮在大街上的劲风,马蹄声杂乱如雨,却也体现出了马车内的人,陆长云心中的焦虑心情。

    陆长云急皱着眉宇,自从他在萧德面前应下自己要买人去袭杀常微学生之时,他的心情便如同暴雨倾盆而下般猛烈;他不能拒绝萧德的提议,他更知道这是萧德推卸给我自己的阴谋,而且他明知这是阴谋,可其却不得不在长远的计划下低头接受。

    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这种情况下会选择如何做,或许可以找出一个避免自家参与战斗的妙计吧,又或许会和他一样应下战斗,好派人亲手去杀了那名可恶的少年驼子。

    但事已至此,陆长云都不可能再去改变事实。

    马车不断驶向远处,距离陆府已是越来越近,临近陆家的街道很空旷,也没有城内那般繁华拥挤,能居住在这片地域的人都是寮城之内有身份的人,可以是某家商宦,可以是帝国某位官员的古宅。

    陆家不是什么帝国的官员之家,但他的地位却形同唐家那般稳固,这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但内行人都知道,陆家不仅是由于家族内出了天赋修行者,甚至他的背后还隐藏了很多秘密的事,这就好比陆长云本人说的一样,家族里自打在陆小羽被苍冥宗选中后,便开始有很多的修行势力来他家攀关系。

    陆家是凡间世俗之家,凡只要能与某处修行者攀上关系,那么它就足矣在一个区域性的地方立足,并拥有强大的影响力,因此寮城内的人们不敢得罪陆府,甚至就连他们家的马夫都不敢去惹。

    帮陆长云驾驭马车的马夫很自傲,脸上展现的一片凶狠,他手持马鞭,熟练的驾驭着车前的骏马儿驶向陆府。

    咯哒咯哒咯哒!

    马蹄声依旧急缓如同雨下,陆长云则安静地身坐于马车之内,他看不到车外的事与物,他也无心去看那些早已毫无意义的事与物,他此刻的心思都集中于思考该如何才能更好的去对付那名驼子少年,只是他却不知有些事物是无论如何的都壁不开的。

    空泛的大街上,人迹稀少,青石板铺在整条宽敞的大道上,大道的两旁有古宅矗立,而在古宅门前的不远处,种植着一颗颗古老茁壮的杨柳树。

    杨柳树叶茂密青翠,一条条垂落的柳条更似绿色的瀑水,一阵清凉的夏风拂过,柳条微微摇晃摆动;一阵马车掀起的劲风吹过,杨柳条依旧随风不停摇曳摆动。

    在这条看似祥和而幽静的大道旁,有一家茶馆此刻正大门敞开,茶馆的掌柜是一名老者,但馆内没有小二,这名老者年事已高,不知多少年前便已在此安居乐业,他从来不曾雇用过一名员工,而生活在这里的官宦也知晓他并非是抠门到舍不得去花那些杂钱请员工。

    他只是习惯于一个人经营着这家茶馆,独自乐不思蜀,逍遥自在。

    茶馆之内,清茶香四溢飘散,沁人心脾,可身为掌柜的老者却坐于柜台之前打着瞌睡,他之所以打瞌睡,那是因为馆内并没有人来饮茶,而且随着多年的经历下来,老者早已习惯尚且接近正午时分,不会有人来这里饮茶的规律。

    当然,老者习惯了自己的生活,却不意味着他知晓大道上什么时候会有行人走过,他在昏睡中听到了那串如似暴雨袭来一般的马蹄声,但其不知道的是,就在门前这条宽敞的街道上,就在他的小茶馆前,此刻正走来了一名身穿粗布便衣且背上附有一把木剑的青年。

    ……

    ……

    第二百零五章 人未倒,车先摔,树杈挂马屁

    背木剑的青年脸上长得眉清目秀,仪表端正,两缕飘动的青丝于额前垂挂,但那张清秀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仿若早已麻木。

    青年长着一双独特的丹凤眼,长而细小,外加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不禁又多了一分戾气,使人不敢靠近。青年负剑而走,脚步平稳而轻盈,每一步落下都是规律,像是精心算计过一般。

    他走过了陆府的大门,脚步看起来平稳而坚定,速度不快也不慢。

    不久之后,他又走过了此刻那大门敞开的茶馆,脚步看起来还是平稳而坚定,速度则依旧不快不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茶馆内的老者依旧睡的迷迷糊糊,两只苍老的眼皮打着架,他努力不让自己在这无聊空虚的时间段里睡去,但却像是愈发控制不住脑中袭来的那股昏沉之意,因此,寂静无声的茶馆内便有了老者想睡却睡不着的怪异场景。

    背木剑的青年不曾看见那名昏昏欲睡的老者,他只是在茶馆门前一闪而过,没有掀起一丝清风掠动,没有带起一声清脆脚步。他行走在青石板平铺的大道中央,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丹凤眼里充满狠戾与精神,仿若不知疲倦,仿若光明无限。

    无人可以知晓背木剑的青年此番走动何处才是目的,哪怕就是青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到哪里去,然而这里便是寮城,所以青年来到这里一定是有其心中的原因与用意。

    相比于青年那无声的轻缓脚步,远处街道上醒来的那架马车就要显得太过高调,马车华丽而飞快,拉扯马车的骏马儿更是显得有些气焰凶凶,仿佛它的前驱落下,便要踏碎脚下的青色石板。

    青年的那双丹凤眼毫无表情,但他却无比清晰的看到了这架马车的直面奔赴前来,然而即便是那架马车快的形同一道电光,可他却依旧没有从街道中央移开的意思。

    对于青年来说,这个世间能让其移步的人实在太少,能让其服软的人则根本没有。

    他行走于世间大道,不曾为一人让过道路,所以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也没有任何借口可以说服自己去让道,为那辆不断奔驰而来的马车让道。

    青年不让道,作为陆府的马车自然也不会让道,更不能让道。

    驾驭马车的马夫便依旧手持马鞭,鞭子不断抽打在那满是肌肉掠动的马臀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击打声,骏马儿受到这些抽打,故而其奔跑的速度便愈发飞快起来,陆长云就座于马车之内,并不知道此刻的马车行驶到底有多么的飞快。

    马夫嘴中喊着高亢的架马声,不顾迎面吹起的那些劲风,然而便在他注视着街道尾处的陆府之时,他的视野里却忽然发现了一道渺小的身影从远处走来,而且更加有趣的是,那道身影正行走在大道的中央。

    身影之所以渺小,那是因为此刻的马车与其还很遥远。

    身影之所以行走于正中央,那是青年的身上很有自信。

    至于马车也奔驰在街道中央,那是驾驭马车的马夫特意所为。

    陆长云不知道此刻的场景是什么,他坐在车内还在思考着该如何才能更好的去袭杀常微的亲传学生,但坐在马车的马夫知道这幕场景,所以便在几息时间后,马车则又快速的驶向了很远。

    街道中央的渺小身影不断变大,驾驭马车的马夫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身子与脸面,那是一名面无表情的青年,但在此刻的马夫看来,他更像是一名不知死活的愚蠢青年。

    马车不断奔驰,青年平静行走。

    人与马车都在不断靠近,人没有避让,马车没有转弯,但就在下一刻里,马夫脸上的情绪率先开始有了复杂的变化,他变得有愤怒、有狰狞、有期待、有嘲笑、有讽刺、还有不屑。

    而马车前的青年,则一如之前那般面无表情。

    青年看到了那匹骏马儿不断向自己踏来,他更知道车与自己的距离再不足十米远,所以只要等到时间再持续电光火石间,马车就会与其来个亲密接触。

    按照正常的情况下,人与马车碰撞,那么不管是多么强壮的人都会被马儿撞的倒飞出去,至于最后到底是死是活,那么就得看那人的命该不该死;马夫不知道眼前的青年会不会死,但仿佛间看到了对方倒飞出去的惨烈景象。

    于是,马夫的唇角骤然掠起一抹阴狠的惨笑,也不知是在为青年感到惨烈,还是在为自己的无情而感到自傲。

    嘶嘶嘶!

    骏马儿临近眼前的青年,便是一声高亢啼鸣嘶吼,它低垂下的头颅,回缩的样子便如一道猛烈的战车向前撞击而去,撞向那名看似有些单薄的青年。

    青年见到那只硕大的马头想自己撞击而来,看着它用力的撞向自己的宽阔胸膛,心中却没有出现的任何情绪波动,他没有用手去举起那把背负在他后背上的木剑,也没有用过多的动作去抵挡骏马的撞击,他只是轻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然后那只修长的手掌缓缓张开,看似无比轻柔的印在了那只无比硕大的骏马头颅上,却带起了整片空间的凝聚。

    砰的一声后,骏马那如似万千巨石翻滚的身体骤然停歇,就停止在青年的那只修长手掌下,马夫惊愕的看着眼前这名如似青松般笔直站立着的青年,难以置信的倒吸了一口气,随之便感觉到一阵巨力将他从马车上举起,将其远远的甩向了远处。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从马车上卷起,马车连同那匹矫健的骏马都不可抵挡。

    马夫的身影自高空中被远远抛起。

    骏马儿则是顷刻之间失去了平衡。

    而马车内的陆长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突然间变得无比凌乱。

    陆长云来不及做出反映,甚至他还不明白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耳边便又想起一阵堪比雷鸣的般的巨响。

    一身巨响过后,大街看去已是恢复了空泛,只不过就在街道旁边的两颗杨柳树上,正垂挂着几块散乱的马车零件,还有一道狼狈的骏马儿斜挂在树杈上。

    过往路人能所见,唯有那黑漆漆的一道马屁。

    ……

    ……

    第二百零七章 逢日干站,不如喝碗茶水罢

    从人马两物自大道上相撞,又从背木剑的青年只手将马车与骏马儿一同掀飞,这些看似不可思议的迹象,实则都在瞬息之内的发生而过。

    巨响震动了宽敞的大街,那被甩到府宅大门的某家官宦人员更是骤然失色,所以只见那扇庞大泛着朱红色,且又被马车木块镶嵌而入的门板正缓缓打开,两名神似家丁的人员从朱门中探头走出。

    家丁们环视了一周,发现自家的大门前早已凌乱不堪,一堆散落的马车零件落于满地,两只早已散碎的木车轮也斜依在了大理石堆积成的台阶上。

    片刻之后,这座宅府的家主夫人等相继从大门上走出,他们神色匆匆,而在看见门前的这一堆垃圾后,不由又满是愤怒的破口大骂,说道:“到底怎么回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将马车都行到我的大门上来,你们还不速速去街上查看。”

    被家主一声怒斥,家丁们便低头羞愧直冒冷汗,他们不敢违背那高高在上的官员,故而便走到了大街上查看。

    没等家丁们发现什么,旁边围墙前的杨柳树上便传来了一阵猛烈的颤抖,颤抖惊动了四目环顾查看的家丁,而且就在这些颤抖之余,一阵痛苦的嘶鸣声也相继传开。

    家丁们听此,转头望向那颗被摇曳颤抖的杨柳树,可便是这一眼,他们却满目错愕的看到了一只硕大漆黑的马屁股,而更加可笑的是,生长在马屁上的那条长尾,此刻正满是悠然自得的摇晃个不停,看起来好似极其享受。

    面对一颗茁壮的杨柳树杈上挂着马屁,纵然是见世面极其广泛的人都不能抑制住笑意,因此这座宅府内的家丁们自然也无法忍住笑意,所以他们便屁颠屁颠去向自己的家主禀报说道:“启禀家主,我们发现了一件奇事。”

    正在气头上的家主没有发现他们心中的笑意,他们本是掩饰的非常好,然而就在他的不悦之刻,不管是什么笑话都不会取到半点效果,因此,家主继续冷着脸色,冰冷问道:“快些道来,你们发现了什么事。”

    家丁们闻此,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回道:“回家主,我府围墙前的一颗老杨柳树上,正挂着一匹骏马!”

    听到这种消息,无论是愤怒当头的家主,还是那气的早已酥胸不断起伏的高贵夫人都会变得无比震惊又吃惊,所以他们彼此相视了一眼,待发现彼此都充满好奇后便移步下了台阶,顺着自家的围墙步行而去。

    挂着骏马的那颗老杨柳树其实距离门口并不远,只不过若是他们没有走出那几步路,那么结实的城墙就会挡住视线,从而无法看清事实。

    一群人从朱色的大门前移驾到了宽敞的大街上,他们的视线可以在大街上看的更远更清晰,因此便有些人看见了那远处正平静而立的两位男人,也有人将目光都集中注意在了那颗垂挂在老杨柳树上的骏马身上。

    马自然是好马,不然也不可能有之前那般风驰电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