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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预告片第3部分阅读

    没为她留颜面,夫家的人都不知道会如何看待她,这让她觉得,有些受不起如此恳切的请托。

    “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哥的快乐,比什么都要值钱。所以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让他幸福。”

    “我会。”至少,绝对是倾尽全力。

    谈完回到房中,见杨叔赵紧闭着眼,脸埋在枕中,两颊晕红。

    她到浴室拧了条毛巾。“叔赵,来,帮你擦个脸。”

    杨叔赵低哼一声,仰着脸等人服侍。

    这傲娇大老爷姿态是怎么回事啊?才新婚第一晚,她就成女仆了吗?

    听见她的轻笑声,他不解地撑开眼皮。“你笑什么?”

    “没。”擦完脸,再擦擦脖子,解开两颗扣子连胸口也顺便擦拭,最后把手脚也顺势擦了。

    然后,再进浴室端盆温水,让他坐起来泡泡脚,就像从前那样,习惯了睡前帮他按按双脚,比较好入眠。

    他垂眸,凝视动作专注的她。“今晚……似乎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听出他话中隐喻,谭嘉珉颊容一红,垂首低哝:“等一下。”

    等一下?是要等什么?

    杨叔赵还真配合地等了,等她忙完,又钻进浴室洗了澡,把自己弄得香喷喷,裹着浴袍一脸局促地站在浴室前。

    他抬眸望去。

    “那个……我不太会……”她低烬。

    “所以?”

    “你……方便吗?”话一出口,便察觉这话有多容易让人解读错误。“呃,我当然知道你可以,我的意思是……”慌得差点咬到舌头。

    她只是想问,可能有很多动作他不方便做,那她又不是很懂,所以他可能得说清楚些,告诉她该怎么做……怎么简单的几句话,让她说出?

    她挫败到简直想撞墙。

    杨叔赵挑眉,倒是听懂了。

    “呃,好。那、那我……”

    “过来。”

    她慢吞吞地,小碎步上前。

    “这个步骤可以留给我。”

    “所以,你得多配合些。”

    在床头解浴袍带子,被他按住。

    剥光新娘,是全世界所有新郎的共同乐趣。

    他无声张手,她意会地在他身旁坐下,轻轻偎靠过去,感觉他收拢臂膀,轻轻拍抚。“你很紧张?”

    “一点点。”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他只是一下,又一下,掌心轻轻挲抚她背脊,那让她想起,有一回他找到躲在医院楼梯间偷哭的她,厚实掌拍抚的温柔,以及无声的安慰,与陪伴。

    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幸福,第一次感觉到有人怜惜、呵护,第一次感觉……怦然心动。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会买鸡蛋糕疼惜她、在她难过时愿意来到她身边安静守护的男人,却教自己一时轻率,错放了。

    往后,每回伤心难过时,她总会想起那一日,想起那双厚实掌心的力道,与温度。

    没有人知道,错失他,她有多遗憾,多痛惜。

    思及此,环在他腰际的力道紧了紧,将自已更加缩进他怀中。

    片花四(2)

    像是回应她的不安,他俯首柔柔亲吻她鬓角、额心、脸颊,细细碎碎浅吻。“想什么?”

    “怕……这是梦。”她低道,主动吻上他的唇。

    杨叔赵温温地启唇,有意无意啄吮嫩唇,引领她不自觉迎上来,吻得更深,舌尖轻舔、软软缠上他的舌。

    他任她去探索她的乐趣,因为他也有自己的乐趣,掌心拨开左肩浴袍,轻轻挲揉,感受年轻肌肤柔嫩细致的美好触觉,由半开的襟口顺势探入,握住一方温软,拇指指腹轻揉敏感顶端——

    “啊!”她腰椎一麻,扑跌而去,唇齿不经意碰撞在一起。

    “唔!”他闷哼。头一回被女人扑倒,感受到的却不是软玉温香抱满怀的销魂滋味,而是被撞破嘴唇的疼痛。

    “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新婚之夜,先见血的竟是新郎官。她好愧疚,凑上嘴吻了又吻,舔了又舔。

    他叹气,如此诚意十足的赔罪方式,也只能认了,顺势环上她,双手在光滑玉背、腰臀间游移,不急着更进一步,的温度、肤触、体息。只是步调缓慢地,熟悉彼此。

    这样的新婚夜,添了很多很多的温存氛围,她渐渐松缓了原先的紧张与不安,安心地熟悉他、用自己喜爱的方式亲近与碰触。

    他剥光了她,也很公平地让她剥光,从床头缠到床尾,再抱着缠回来,彼此的气息、肌肤相贴的触觉,已经很熟悉、很熟悉了。

    她趴在他身上,已经从头吻到腰腹,毕竟是生嫩新手,矜持害羞,不敢太放肆,又脸红红地一路吻回来,埋在他颈间企图种草莓。

    杨叔赵被她又吸又咬,有些按捺不住,低吟着把她抓回来狂吻,一手往下探寻。“可以吗?我恐怕不能等了——”

    “好。”她脸红红。“我自己来,你不要看。”

    他闷笑。“好,你慢慢来,我闭上眼睛,不急。”

    谭嘉珉悄悄抬眼,确定他有遵守约定,这才捺下羞怯,撑坐起身,小心翼翼坐到他腿上——

    他很快就发现,这是个蠢主意。闭上双眼,触觉变得更为敏锐,他感觉得到,这只小菜鸟笨拙的碰触、摸索,不得其门而入,简直是想置他于死地。

    “啊!”她惊呼。“你做什么——”

    “你只说不能看,没说不能动手。”指腹轻轻揉捻敏感蕊心,她腰脊一阵软麻,任他引领自己进入那柔润温软的秘境。

    “呃……”她低哼,又很快地忍住。

    “痛?”

    “嗯。”声音听起来好委屈。怎么没人告诉她,有这么痛?

    他坐起身,将她搂进怀里,新婚妻子趴在他肩膀,将脸埋入低低诉苦:“痛死了。”软软嗓音,其实撒娇成分居多。

    他来回挲抚腰臀,吮吻耳廓、颈际肌肤安抚她。

    她能感觉,他仍饱满地撑胀着她,灼热而强烈地存在她体内,连最细微的脉动,都能清楚感受,但她说痛,他便不再妄动……

    究竟是谁质疑,他不能是好丈夫?

    从不说好听话,却实质地用真心疼惜他的女人,她很开心娶她是那个人,并且,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她伸手,将他往后轻轻一推。“看着我。”

    撑起柔软腰身,再将他迎得更深,单手解开缠在脑后的发,任一头及腰青丝披泻而下,微昧着眸,舞动欢爱节奏。

    初夜只是紧张、害羞,并不代表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且不提她本身就是护理人员,对人体构造再清楚不过,为了今晚的新婚夜,她可也恶补了不少片子,研究能带给男人兴奋、快感与高嘲的方式,她说,要对他好、给他幸福,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杨叔赵上身微往后仰,双手撑在后头,目不转晴地注视在他身上撩起情火的娇媚小女人。长发散落在胸前、肩后,随着欢爱节奏飞舞跳跃,柔软水媚的身段,迎着他,起伏,微喘,颊畔浅浅红晕,美得撩人。

    视线随着纤美娇胴往下移,她知道他正看着,放慢了节奏将他迎入深处,再退开,然后迎接下一回更荡人心魄的结合。身体的感官刺激以及香艳的视觉飨宴,饶是杨叔赵这再闷马蚤的男人,也忍不住破功轻喘出声,低低哼吟。

    他好像……更热、更亢奋了。她感受到了,娇媚抬眸。“你喜欢?”

    明知故问。

    以初夜来讲,她的表现可说是令人惊艳,只是再大胆主动,也掩饰不了嫣颊上的羞涩红晕,他知道,她想取悦他的用心,也默默受下这份心意。

    他由柔腻腿侧缓缓往上轻抚,撑握住腰臀,加快律动节奏,将两人一同推向极致。

    过后,她趴在他身上喘息,肌肤蹭着肌肤,感受纯然的亲密与温存。困倦欲眠之际,隐约想起还得替两人稍作清理,撑着虚软的身子想起身,被他压回胸膛。

    “睡吧。”修长的指穿过她的发,有节奏地揉按她的头皮,安抚人心的力度与嗓音,瞬间让她放弃挣扎,沉入梦乡。

    夜半再度醒来,发现身上已擦拭干净,而自己正枕在他臂弯上安睡。她怕惊醒枕边人,只敢转动眼珠子往上瞧。她的男人睡得很沉,颊畔无意识地蹭了蹭她发心,她稍一挪动,他便蹙起眉心,往她腰间搂得更牢。

    她轻笑,既不能动,仰高了脸也只能亲吻丈夫的下巴“晚安。”她悄声道,贴向他心房,再度安稳入眠。

    就跟全天下的新婚夫妻一样,新婚生活每一天都是甜蜜蜜、火辣辣,生活中一点点细微小事都能让人唇角泛笑。

    就算,只是静静看着他吃她做的早餐;就算,只是夜里被他抱着睡,像是没有她就无法睡那样搂得牢牢;就算,只是闲来无事,在附近绕一圈,散散步……

    当然,有时她也会有点神经质——

    听见浴室传来碰撞声,她连忙推门进入,看见衣物半褪的裸男坐在浴缸边,朝她瞟来。“我只是手滑,没拿好刮胡水。”

    “呃……”她不好意思地干笑,捡起地上的瓶装物。“我以为你需要帮忙。”

    “要真这么不放心,进来陪我。”

    洗鸳鸯浴吗?还没试过,听起来似乎不错……

    她对这邀约有些心动,颊容微晕地移步上前。

    新婚期,总是会特别热衷性事,两人都还处在对彼此身体有高度探索兴致的阶段。这个澡,他们洗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身与心获得双重满足,杨叔赵慵懒地坐在床边,享受娇妻的吹头发服务。

    “明天,我就要收假回去上班了……”

    “嗯。”他无意识低哼,不表意见。

    结婚之前,她跟他讨论过是否要继续工作的问题,他只说看她自己的意思,完全交由她作决定,不干预。

    她认真思考过,目前的工作环境她很喜欢,诊所里的医师、同事也都对她很照顾,这次结婚联名包了好大一包礼金,又大方放了她两个礼婚假,她舍不得离开这个带给她自信与快乐的地方。

    告诉杨叔赵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生活是自已在过的,开心就好。”

    这件事也就成定案了·

    不过现在……倒觉有些舍不得。

    她关掉吹风机,趴在他背上,赖靠着他撒娇。“你一个人在家,不会寂寞吗?”

    他斜睨她,不赏脸地泼桶冷水过去。“不然你要辞了工作陪我吗?”

    “呃……”她一时语塞。

    他拍开她的手。多此一问,虚伪。

    她尴尬地笑笑,再度赖抱上来。“不要这样嘛,我也怕贸然辞掉工作,在家跟你大眼瞪小眼,你会看我看很腻,而且突然失去生活的重心天无所事事,我会不习惯……”

    “我有说什么吗?”

    “……所以,没不高兴?”她小心翼翼问。

    “我说了,你可以自己决定这件事。”既然说了尊重她,就不会在这件事上多作文章,她不必刻意安抚他,他修养也没那么差。

    她吁了口气,凑上前亲亲他的颊。“有什么事,一定要立刻打电话告诉我。”

    她原以为,这只是一点小事,谁知,却是她进入婚姻殿堂后,所要面对的第一道习题与关卡。

    片花五(1)

    说关卡,也不尽然正确,只是她必须正视自己的已婚身分,很多事情,不得不有所改变,与取舍。

    结婚前,诊所里老医生的太太,就曾经很有智慧地告诉她:“在婚姻里,会有很多磨合,能坚持的很少,要放弃的更多,无时无刻都要在”婚姻和谐“与”保有自我“之间找平衡,但是你会发现,你妥协的那些,会用另一种方式还报回来,嵌合圆满你的人生。”

    说穿了,便是有舍,才能有得,虽然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得舍去什么。回去工作之后,他们的生活模式变成——

    早上她起床时,有时他起得早,可以一起吃个早餐,如果来不及,她会做好早餐放在桌上。

    他作息有些不固定,如今是玩票性质的音乐人。那场车祸意外过后,他便放下公司所有的事务,连由父母那里所继承的股权也全数移交给杨叔魏,离开得干净俐落,绝口不再过问。

    如今赋闲在家,偶尔写写歌,满足年少时的梦想。创作人的通病,就是灵感一来,管不得白天黑夜,必得即时记录脑中跳跃的每一分音符、意绪。

    有时,她等到凌晨想睡了,他还在工作室里;白天她去上班,而他还在睡。

    一开始,她还不觉有什么问题,直到有一天,她在上班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杨叔赵清晨醒来感觉不太舒服,人在发烧。

    她心下有些急,想请假回家了解情况,偏偏诊所里固定早班的两名护士,一个家里出事,请了一个礼拜的丧假,晚班也有一个染上流行性感冒,人手根本调度不过来,早晚班都自顾不暇,焦头烂额,根本不可能一走了之,让诊所放空城。

    于是她只能捺下焦虑,随时跟助理小李电话遥控,了解他最新的情况。

    早上十点,家庭医师来看过了,打了一剂退烧针。

    十一点半,吃了一点清粥,但吐出来了,好像很不舒服,皮肤起一点一点的小红疹。

    下午一点,体温三十八度二,有退了一点,吞了药,刚入睡。

    下午三点,烧已经退了,但还不太有胃口吃东西。

    下午五点,喝了一杯牛奶,又继续睡。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她归心似箭赶回家。小李不甚熟练地在厨房热粥,那是管家下班离开前预先煮好的。她问了一下最新情况,说是有精神些了,不过还是没什么胃口,粥是中午的,他一整天根本没什么进食。

    她点头表示了解。“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

    然后端着热好的粥,放轻脚步往房里去,在门口,就听见轻浅的说话声。“没事,已经好多了,你不必刻意过来,嘉珉待会儿就回来了……”

    对方不晓得说了什么,他静默了一阵,才回道:“她有问过我,我没反对。她有她原本的生活步调,我不能要求她放慢脚步来配合我。阿魏,我只能要求,她好好的,陪我走完人生路,这样就够了,再多便是苛求了。”

    她没上前,悄无声息地再度退回厨房,坐在餐桌旁,看着清粥上的冉冉白烟。医生太太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浮上脑海,她似乎,已经在面临走入婚姻后的第一个抉择了。

    估算了下时间,里头约莫也讲完电话了,她才起身往房里去。

    “老公,醒了没?”

    半躺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的杨叔赵,撑开眼皮望来。

    “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看向手边的清粥,嫌弃地别开头。“不要。”

    “不然,喝杯果汁,配苏打饼干?”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包苏打饼,口吻完全就是哄小孩,职业病。

    虽然如此,对他还是很受用,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些。毕竟他真的选择后面那个选项好多了。

    于是她不敢怠慢,快快上前伺候大老爷。

    她开了一包苏打饼,再偷渡两片蜂蜜蛋糕,他也没意见,赏脸地吃完了。

    她拧了条毛巾来,替他擦擦退了热、流些薄汗的身体,让他睡得舒爽些。

    病中的杨叔赵垂眸任她摆布,整个人看起来懒懒的,不太有精神。

    谭嘉珉看着心疼,摸摸他微热的颊容,颈脖、手臂上冒的小斑点还没退,她取了止痒的凉膏来,替他抹上。

    “我知道你吃药都会小过敏,这是我们诊所调配的药膏,很有效,你搽了会好一点。”

    她抹得专注,跪坐到他身上,抹完药,再替他按按脑部岤道,按着、按着,察觉臀下顶着她的异物,她媚他一眼。“都生病了,还在想什么?”

    “我也不想。”他沉懒地回应。坐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怎么可能完全无感?他又不是死了。

    有感觉不代表真的有兴致做,他现在根本倦得要命。

    谭嘉珉低头拍拍他腿间的亢奋。“小叔赵你乖,安分一点。”

    杨叔赵直接白她一眼。

    隔天,她要去上班前交代小李,她昨晚做了些他喜欢吃的小点心,他现在胃口还不太好,不定时就送个两块寿司、或是下几颗水饺给他吃,少量多餐地进食他比较不会排斥。

    临走前三叮咛四吩咐外,并重复强调,有什么状况一定要打电话给她,小事也要说!

    所幸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