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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劲敌第4部分阅读

处里。

    “欣赏雨景吗?”木衍间先行开口,口气和缓,一点儿异常的波动也没有。

    解晶茴耸耸肩,强自镇定地回道:“你怎么不撑雨伞?不怕淋湿你的西装?”

    “没关系。”他露出笑容来,态度优雅又从容。

    解晶茴继续看着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就算有雨丝阻碍,她也要把他看得真切。

    果然。

    他灰色的瞳孔正逐渐转变成银色,他唇畔的笑意其实是带着肃杀之气的。她惹火他了,她真的惹火他了。

    “很抱歉,我离开你的别墅后就没有再回去,希望你不会介意。”心,开始强烈地悸动起来,因为他的反应,他似乎很生气。

    “你不只不告而别,还突然宣布结婚吓我。”他道,看似轻言淡语,里头却含着冷厉的情绪。

    “是啊,我要结婚了,你终究是有听到消息。”也终于有了反应。她看着他的反应,心是喜悦的。

    “传得沸沸扬扬的新闻,我不想知道也不行哪……”木衍间迈开脚步,走向她。

    解晶茴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她可以预料到他下一步就是搂住她。几次的“交手”让她深刻明白,他的强势是让人无法抵挡的。

    眼见她防御的动作,木衍间却笑了起来。

    “怕我侵犯你吗?”他口气嘲讽地道:“也对,你是该怕,就要当新嫁娘了,总得要避避嫌。”他停下脚步,不再靠近她。

    她谨慎地看着他的下一步。

    木衍间再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他好贴心地继续说着,而这贴心的说法也令解晶茴开始不解。

    再则,他并没有出现她以为的愤懑口吻,甚至方才变了色的眼珠子也已经恢复了正常。

    “你不生气我要结婚了?”她不免疑惑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

    他哼笑了声,道:“我当然生气,只不过……”他突然展现出最温柔的表情来。“我更尊重你的选择。”义正辞严的说法以及尔雅的态度,简直就是人世间最有风度的好男人典范。

    但他的表现却令解晶茴的心思又混乱了起来。

    木衍间好平静,事实上,他太平静了,自制力强到令她震惊。不过,这也让她开始怀疑他先前口口声声说在乎她、只为她而存在的宣言,到底有多少的真实性?否则怎么会在她宣布要嫁给余士迪的重要关键上面不改色,彷佛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冲击,甚至还耍玩起她来?

    “你真有绅士风度。”她终于忍不住语带嘲讽地道。

    “怎么?不喜欢我有风度的表现?这么说来,你是期待我反应激烈喽?”他仍是笑。“晶茴,你是不是想看到我椎心泣血的嘶吼?或是想看到我发了狂地痛骂你?又或者是不顾一切的流泪哭泣?还是,你希望我抓住你狂吻,然后用尽手段引诱你回头,这样你才有胜利的快感?”他在说话的同时已站在她面前,食指还勾起了她的下颚。

    她动下了,完全无法动弹。他手指的热度猛地点燃了她体内的火焰,身体忽然变得好热好热,即使身在蒙蒙细雨中,还是被熊熊的火焰给缠住了身,只是凝聚出来的却是一颗颗的冷汗。

    “好吧,为了不让你失望,我是可以满足你的期待。”木衍间倾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记。但这是一个很礼貌性的亲吻,并没有掺杂一丝欲望在其中。“晶茴,你感受到我的愤怒没有?”他喃问着。

    没有,这岂是生气的表现,根本是猫儿在戏鼠的游戏吧?

    “再让你看看我心如刀割的反应如何?”木衍间边说,手臂边伸出欲勾住她的纤腰。

    但,解晶茴却突然快一步地闪开,退出他的气息外。

    “够了!”她抽口气,低声道。

    “不够,当然还不够。我还有个计划想跟你商量,不如我们就背着余士迪来玩偷情游戏,你觉得如何?用这种刺激的手段来宣泄心中的不满,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她怔忡了。半晌过后,她终于确定了木衍间真正的心态——他是无所谓的,他对她与余士迪的婚事并不在乎,甚至以玩笑视之。

    体内的躁火瞬间转成愤怒!她生气,向来的冷静在剎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抹无法控制的情绪让她胸口难受极了。只是……她不明白她的心为何会如此的剧痛?痛到快喘不过气来,并且也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她凭什么生气?凭什么呢?

    呀!

    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她确实动了真情?!她那不曾为任何人动过心的爱情堡垒,其实已经瓦解崩裂了,所以现在她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会为他的玩笑反应而愤怒……

    她闭上眼睛。

    静静地想了好久,好久。

    终于,在沉淀下紊乱的心思后,她看懂了自己,也看懂得了木衍间。

    她是不必再自欺欺人了,再否认下去也只是骗自己。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深深地吸气,然后,极其缓慢地,她睁开了双眼,也露齿一笑。

    自诏冷静又聪慧的她,终究还是敞不过木衍间撒下的情网。当他告诉她:他为她而存在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已然被他给改变了。

    木衍间凝视着她的笑靥,那抹妩媚又娇美的笑靥是他不曾见到过的,却是美丽得令人心神荡漾。

    解晶茴看着他,含笑轻柔地道:“够了,真的是够了,你不必再用言语刺激我,我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也看懂得你的了。”

    灰眼掠过了抹赞赏,她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孩,他完全没有看错她。

    “既然如此,你还要再玩假结婚的游戏吗?我一直希望你尽速离开余家,而不是愈陷愈深。”他也不再跟她打迷糊仗。不管她配合余士迪婚事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对她而言都是危险的。

    她的目光渐渐回复平静,却也闪烁出一种坚决的光芒来。“我不离开余家是因为我还有事情得做,这些事情在你看来或许危险,然而,这也是我自己的试炼,我不想逃避,因为我最在乎的人曾经告诉过我:遇上问题就得亲自去解决,千万别假手他人,这才是对自己的保护。”或许夫人婆婆有过切身之痛,才会这样教导她吧。

    另外,她也不认为现在的气氛以及环境适合她一径地沉沦在爱情海中,就算明白自己的心情,也看懂他的心意,但,她与他往后能走到什么程度她也不知道。况且两人目前仍是处于“对头”的状态,心防还是不要轻易卸下得好。

    木衍间听着她的话,也看出她的打算。

    “所以你决定继续跟余家搅和下去?”他不意外,解晶茴的坚强与韧性,他比谁都清楚。

    “是的,我还不会离开余家,即便你笑我不识好歹也无所谓。”她一定要把余农的真正目的给挖掘出来。

    他柔声道:“我不会笑话你、更不会骂你不识好歹,我本来就知道你不是个娇弱的女孩,也不喜欢躲藏在别人的羽翼下接受保护,你的个性我比谁都清楚。”

    闻言,解晶茴再一次动容,他果然是了解她的。

    这就是心与心交流后的感动。

    她喜欢这份感动啊!

    木衍间再道:“但有句话我还是要告诉你。即使你不喜欢接受保护,但我的羽翼仍然会为你而展开,只要你想要,欢迎你随时扑到我的怀里来。”他直直看着她。“这就是我今晚来找你的目的。”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段话……”听着他的交代,她鼻息浅促,还悄悄地往后一退。怕呀!怕忍不住,怕自己克制不住就往他羽翼里奔了过去,扑进他的怀抱中。

    “请你务必要好好『保重』自己,千万别被余家人给伤害了。切记我的交代。”道完,木衍间也不再啰嗦,对她摆摆手后,又坐上车,踩踏油门远离。

    她静静望着车影消失在视线外。

    而且好奇怪,不知道是细雨作祟还是体内的热液涌上,她的眼睛慢慢地变得好迷蒙、好迷蒙……

    “『余氏集团』的余士迪要跟解晶茴结婚了!”

    “嗟!这哪算是什么新鲜消息?他们两个好很久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对对对,算不上是新闻,只能说是水到渠成吧!”

    “但,我还是好羡慕哪!我听人家说,那解晶茴只是个小孤女,身家背景比平常人还要平常,没想到她居然可以成为余家的媳妇,这是不是很幸运啊?我还听说,她小时候遇见余士迪之后就立刻得到了他的疼惜,两人一路交往下来,现在即将顺理成章地成了余太大。”

    “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又可以记上一笔喽!”

    “欸!黄金单身汉又少了一个。”

    “不怕、不怕,大家先别失意,咱们还是有机会嫁进大豪门的,少了一个单身汉,自然就会有另一个来递补。你们忘记了吗,台湾现在可又多了一号名叫木衍间的人物,若用他来跟余士迪做比较,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见过他吗?我就见过,木少爷那浓郁的贵族气息、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真是令人痴迷啊!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白马王子的化身……”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兴致勃勃的人们不断交换着各种情报、八卦,以及从余士迪与解晶茴的婚事而延展出来的消息,大伙儿讨论得不亦乐乎,因为扯来扯去的都是些风云人物,众人的嘴巴自然停不了。

    就算是消费昂贵的六星级饭店的用餐区,也是有座上客在谈论着此事。

    余农听到偶尔飘过来的八卦,唇角那抹莫测高深的笑容,让跟他相识四十多年的朋友也不懂得他的打算。

    “呵,真是热闹的反应啊!由你一手所策划的婚讯看来是达到效果了。”棕发黑眼的姜恩今年五十五岁,他跟余农是互取所需的老朋友,两人认识四十余年,当然明白对方的底细,尤其姜恩从事的还是“特殊行业”。

    余农笑着,但说话的口气却寒如冰刃。

    “谁教她不肯现身,逼得我只好下重手。”余农一边回道,一边巡望四周,确定不会有人听见他们的谈话。

    瞧他小心翼翼的反应,心机远比他这个做“特殊行业”的人还要深重许多,这也是“余氏集团”能立足到今天的主要原因吧!

    “那么你打算继续追踪下去?”姜恩问道。

    “当然,既然都找了三十年,在好不容易终于有了线索的此时此刻,我岂有放弃的道理?”余农的眼神更冷了,想起这数十年来干辛万苦的搜寻,不禁喃道:“祁,你躲得可真是隐密,也让我找得好辛苦。”

    看他势在必得的模样,姜恩忍不住道:“你追查祁夫人的决心与耐力真是令我佩服。”姜恩还真想站起来向他一鞠躬。

    余农挑眉,道:“其实我也很佩服自己竟然有这份耐性。”持续三十年可不是段短时间啊!“不过帮助我的你也辛苦了。”

    “是很辛苦,为了追查祁夫人的下落,我一样也是呕心沥血。”姜恩身为“极组织”的领导,搜查秘密对他而言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遇上了祁夫人这一椿,“极组织”的威名差点破功。这三十年来,他用尽了“极组织”的一切资源,竟然都追踪不到躲藏的祁夫人。也是直到四个多月前,他好不容易才掌握了祁夫人身在台湾的线索,而且曾经收养过几名子女,只是她落脚的正确地点以及所收养子女的身分,至今仍然无法确定,所以还未竟全功。“只可惜我目前能给你的帮助也仅有这些,若要更进一步的线索,就得再花费时间以及精力了。”

    “反正在金钱方面我会无限量供应。”余农给他保证。

    姜恩的面色却沉重了起来。“我不是担心金钱的问题,而是……”

    “你是指从中作梗的人难以应付?”

    “没错,你也清楚我会耗费这么长的时间以及精力,却只能掌握到一丁点儿线索的原因,就是有股势力不断地在破坏我的布局。”

    余农冷笑,道:“我懂,所以我也在协助帮忙拔除这股势力。”

    姜恩瞇起眼睛,有了了悟。“这说来,你要士迪宣布跟解晶茴结婚是有计划的。一来是要让木衍间难堪,试探他与天权到底有何关系?二来就是要确定解晶茴与祁夫人到底认不认识?”

    “没错,我安排这套计划,就是要把他们的底细统统给掀出来。如果木衍间跟天权确实有关联,那就好,我会扳倒『白十字』,让天权无法漠视我的存在。另外,解晶茴若是跟祁有关系,想必在她听到解晶茴的婚讯后,也要出面来见见我了。”余农品啜着红酒,嘴角勾起一抹笑。他要向这两个睽违数十年的“朋友”好好算一算帐!

    姜恩自然明白他的心事。不容自尊被踩踏的余农,是个有仇必报的男人,三十年前,天权与祁夫人让余农颜面尽失,他咽不下这口气,怀恨到今天。

    倒是他却从中获利,为余农工作的这些年,他可是从他身上赚进了大把钞票。

    “总之还是要帮我办事。”余农再次交代他。

    “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的。”除了不让余农对他记仇之外,赚钱也是重点。

    酒杯互碰,发出清脆声响,为未来的成功预先庆祝着。

    第七章

    余农召见她。

    那个令解晶茴悚惧而且神秘的长者又一次主动地召见她单独会面,说是有要事相询。

    在她还来不及主动出击之前,余农又快一步地有了新的动作。

    他果然不好应付啊……

    解晶茴怀着戒慎恐惧的心情踏进办公间。见到人,无是恭谨地唤了声。

    “余总裁。”可不能让他看出心底深处的恐慌以及她预备的“反扑”。

    余农一听,笑道:“怎么还称呼我为总裁呢?太见外了吧,你是不是应该要改口了?”

    她一怔,随即改口喊道:“余伯父。”

    “还只是伯父啊?”他摇头失笑道:“看样子你还是不习惯跟余氏当一家人。没关系,反正往后有的是时间让你适应,我也不急着逼你改口。”锐利的眼瞳慢慢地瞇了起来,这女孩不断地在考验着他的耐性。

    “是我不好,请您别见怪。”她歉然地说道,只希望他不会看出她的唇角正在微微抽动着。

    “对了,婚礼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我听士迪说,都是你一个人在处理?”余农低沉的询问声音在她听来却显得莫名的尖锐。

    如同以往,每回听到他“意有所指”的问题时,胸臆就会泛起一阵阵的恐惧。只是她并没有退路,只能勇敢地继续往前行。

    即便木衍间的羽翼很诱人,但还不到她躲进去的时刻。

    “是的,婚礼的准备工作都是我一个人在处理。”她应道。

    余农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你一个人可以处理全部的事情?不需要帮手吗?婚礼的筹备可是很繁琐的。”

    “谢谢伯父关心,我可以安排得很好。从小开始,我就已经习惯独立。”解晶茴确定地报告着。

    余农摁下打火机,点燃一根雪茄,抽着,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伯父,你——”

    “别急,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错看了你?”余农的表情平和极了,平和到像是尊没生气的雕像。“或许吧,都怪你那娇柔的气质总是让我误会你是个让人必须捧在掌心中呵护的小公主,这才老是想着需不需要帮助你?又或者你的家里人是否有需要出面跟我商量婚事?”他吐出烟雾,袅袅烟雾遮去了他的表情。“不过看你如此的有把握,那么……我也就不再多嘴了。”

    闻言,她心一凛!敏锐地感受到他话中有话。

    “对了,我听士迪说,你的公寓前些日子遭了小偷,而且被破坏得一场胡涂。”余农转移话题。

    她正苦无机会切进这个问题,没想到余农竟然主动提出来。

    “是的,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小小的公寓竟然成为歹徒觊觎的目标,不过奇怪的是,歹徒的入侵似乎不是为了钱财而来,而是怀有其它的目的。”她一边说道,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

    她得试探歹徒入侵之事跟夫人婆婆是否有所关联?

    “会不会是木衍间所为?”余农天外飞来一句。

    “木衍间?”她愣了愣,冷静地答道:“伯父为什么认为是他?他有什么理由需要这么对付我?”这可有趣极了。木衍间指陈是余农所为,而余农则指控是木衍间在背后操作。

    “理由当然充分,他喜欢你,而且是个阴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