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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劲敌第3部分阅读

    伤害到自己。”

    ,

    “伤害我什么?”她失笑,对他的说法感到有趣。十二年前她与余士迪在“白十字”前的广场认识后,余士迪便邀她做朋友,顶着“余氏集团”少主的身分,降贵纡尊地与她做起朋友——她当然是开心的。

    这十二年来,她念书时,同是学生的余士迪总会利用闲暇时间与她相约聊天。

    甚至后来他出国留学,也会抽空飞回台湾与她聚会,并且一步一步地将她带进商业领域中,甚至还让她进入“余氏集团”,成为他的机要秘书。

    再加上两人对木衍间的“同仇敌忾”,自此让她有机会可以运用余家庞大的势力暗中观察木衍间的一举一动。倘若没有余士迪的势力,她哪能监视木衍间呢?只是,余士迪也因此付出了大笔金钱以及心血。

    所以余士迪是她的“靠山”。

    而木衍间却突然要她离开,这中间的原因颇值得玩味。

    “或许伤害还没有出现,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降临。快走吧,用不着痕迹的方式《离开『余氏集团』、离开余士迪。”木衍间第一次如此慎重地交代她。

    她微歪小脸,道:“我真的得走?”

    “快离开。”道完,他又换上一张优雅闲散的面容道:“不过在你前去『余氏』辞职前,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做。”

    “什么事?”她的心猛然一悸!

    “我想给你个早安吻。”在说话的同时,木衍间温暖的唇瓣已经印在她白皙的额头上。“这是我多年的心愿。以前看你睡醒时总是很想亲吻你,却苦无机会接近你,不过现在终于可以一偿所愿了。晶茴,早安!”

    第四章

    纤长玉指抚上白皙额际,他亲吻的痕迹依然清晰,额头暖烘烘的,心也是热的。

    奇怪,怎么可以是暖的呢?怎么可以被木衍间暖了心?她明明知道此人的骨子底是冷残的,他贵公子的形象不过是欺骗世人的包装,他是一个不让人看透心底深处的人物,面对这种厉害又不择手段的家伙,她怎能轻信他的话呢?

    他说,他在保护她。

    他说,他为她而存在。

    有点可笑。他为什么要保护她?而且他保护她的方式也真是特别,竟是爬上她的床……

    “晶茴,你怎么了?头痛吗?你怎么老是按着脑门?还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余士迪一进办公室就瞧见晶茴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发呆,表情不仅诡异,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彷佛面临了什么难解的问题。

    “没什么事。”她回身,露出甜美的笑靥,但却抑止不住血液继续往脸蛋冲。

    “真的没事?”

    “是啊!”

    她嫣红的脸庞娇美得像个仙子,令余士迪怔了怔。不过他的失神只是短暂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问,因此没让自己陷入美色太久。

    “对了,快告诉我你昨天跟木衍间从饭店离开后去了哪儿?我一整个晚上都联络不上你,快急死了。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他现在计划着什么阴谋诡计?你有观察出来吗?”余士迪的口吻非常焦躁,似乎非得把木衍间的行动都摸得一清二楚不可。他对木衍间的关注远远胜过对美人的关心。

    她早就习惯他的反应,因此不以为意地道:“你以为他会向我泄漏秘密吗?不,不可能的。他只会跟我示威,跟我宣扬『白十字』的能耐与厉害,警告我们别跟他作对。”

    “果然!”余士迪毫不意外听见这个答案。“他从小就自认为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从不把『余氏集团』放在眼中,更把我轻视得彻底,现在我们因为『竹影开发案』而输了一着,想必他更加耀武扬威了。”冷冷的眼神充满着对木衍间的仇视。

    “说到『竹影开发案』……”她惭愧地道:“余大哥,你该怪我的,因为我的误信消息,让木衍间的j计可以得逞,造成了『余氏集团』的损失,我对你真的很抱歉。当然,你可以立即开除我。”

    “开除你?”他立刻否决。“我不会开除你,更不会责怪你。要怪的话就该怪木衍间,他是那么的j诈狡猾,竟然使计诱骗我们上当!”

    “可是……”

    他打断她的话,坚定地道:“晶茴,你不仅不能离开『余氏集团』,更要和我一起并肩作战,找出木衍间的弱点,然后一举击溃他!”他看着她。“我可是少不了你这个帮手。”

    解晶茴点点头,道:“那我就厚着脸皮继续留下来了。”她本来就没有打算离开“余氏集团”。一旦离开“余氏”这个“靠山”,她更没有能力去追查她想知道的答案了。

    “十字殿”的秘密,木衍间并没有对她泄漏半句,他五弟的手艺眼夫人婆婆一模一样的原因也没有告诉她。现在要求她离开“余氏集团”,却又不给她解答,那么她又怎能“顺遂”他的心愿呢?

    “总经理,总裁刚刚进入公司,已经上楼到您的办公室。”内线突然响起,传来最新的通报。

    这消息让余士迪惊讶极了。“我爹地来了?!”

    解晶茴也很错愕。“总裁回国怎么没有事先通知呢?”

    两人连忙要前去迎接,不过办公室的大门已被推开。

    “爹地,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正在纽西兰度假吗?”余士迪立刻迎了上去,给父亲一个大拥抱。

    年近六旬的余农保养得十分得宜,连体态也没有发福的迹象,再加上善于打扮,使得他的外表比实际年龄足足年轻了十来岁。余农在很早之前就把“余氏集团”大部分的权力下放给了唯一的独子余士迪,虽然偶尔有重要决策他仍然会给予意见,但所干涉的部分并不多。

    就连余士迪跟平凡小女孩解晶茴当朋友,乃至于任用她当特别助理,甚至外界传说她是余士迪的女朋友,这种种消息传来,他也从来没有表示过反对或者多说一句话。

    事实上,解晶茴对这位长辈也是陌生的。

    他极少回到台湾,而且私生活也极为隐密,她大略只能从余士迪口中知晓这位神秘的长辈,常常在每个国家来来去去,连余士迪要见父亲,也得配合父亲的行程才见得到。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解晶茴见余农的次数仅有六、七回,而且每回见面都只是寒喧而已,其余的并没有多说。

    他眼中似乎没有她的存在。

    不过这对她也是有好处的。

    她对余农这位长辈总有着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不知道为了什么,每回面对他那张慈祥的脸孔时,她就会莫名的恐慌,甚至心神不宁。

    “总裁,您好,好久不见了,您一切安好。”压抑住对他的恐惧,解晶茴走上前去向他致意。

    余农看向她,微微一笑道:“是很久不见了,你出落得更加标致了。”

    “谢谢总裁的称赞。”她缓缓敛眼,不敢与他的目光相视。“您坐,我去倒咖啡。”

    “麻烦你了。”余士迪请父亲坐下,待晶茴端来咖啡后,也示意她入座。“爹地怎么会临时返回台湾?而且事前也不先通知我,好让我可以去接机。”

    “『白十字』重返台湾也是事前毫无征兆。”余农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缓缓撂话。

    余士迪和解晶茴相视一眼。

    “总裁是因为『白十字』的事情而急返台湾?”解晶茴立刻站起,满脸愧疚地道:“那么总裁也应该知道我们跟『白十字』之间有过的战役。因为我的失职,拱手把『竹影开发案』让给了木衍间,更让他乘机侵入了『余氏集团』,成为『余氏』的股东。这都是我的错,请总裁处分。”

    “不怪你,我也不是回来兴师问罪的。”余农的笑容平静得可怕。“晶茴,你已经表现得很好,这么多年来,你协助士迪处理了许多事务,我感激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况且商场本来就诡谲多变,偶尔的失利,并不代表永远的失败。”

    “谢谢总裁对我的宽容。”虽然对她没有一丝丝指责的意味,但解晶茴隐约中总觉得不对劲。

    “对了,晶茴,认识你也有十多年了,倒是很少听你提到家里的事,不如这样,我来作东,请你家人用个便饭吧?”

    她眉心一蹙,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余总裁怎么突然要请她家人吃饭?

    “谢谢总裁的邀请,您也知道我出身孤儿院,只跟四位同是孤儿院出身的姐妹们很亲近,她们就是我的家人手足,只是我得问问她们有没有时间赴会。”

    “啊,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抱歉,我一时忘了你只有四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不过没关系,还是安排你最亲的人一块儿来用顿便饭吧!”余农仍坚持道。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她有过热情邀请,怎么突然间兴致勃勃了起来?

    “我会安排时间。”她只好先答应下来,之后再想办法。当然,她绝对不会把真正在暗处扶养她们,并且训练她们的夫人婆婆给曝光。夫人婆婆自小就对她们姐妹耳提面命,不准将她的身分对外曝光。她是谨守着,唯有在十岁那一年,找到“白十字”,遇见木衍间的那一次,因为她的一句“天权老人”,竟然就让木衍间因此掌握住了她的背景,包括夫人婆婆的存在。

    只是……他似乎也在守护着什么秘密,因为这么多年来,从未见他拿此事来要胁她。

    “爹地,你回国该不会就是为了请晶茴跟她家人吃这一顿饭吧?”余士迪对于父亲把重点都放在这次的请客上也觉得疑惑。

    “我是!有何不可?”余农干脆地道。

    “爹地真是随兴。”父亲的所作所为,身为儿子的他有时候也很难以理解。

    余农看着唯一的儿子道:“我一心追求的便是随心所欲的境界,我不也是以此观点在教育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我懂爹地的意思。”他们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其它人只有服侍他们的分,包括木衍间也一样。“我相信在爹地、晶茴、我,这铁三角的组合下,木衍间得意的时间也不久了。”

    “至于聚餐的事,”余农再一次对她强调。“你要尽快安排。”

    “是。”解晶茴点头。

    余农满意地起身道:“好了,那我先回别墅休息。”

    “爹地,我送你回去。”

    “也好。”

    余农踏步离去,余士迪亲自开车送父亲返回住处。

    解晶茴看着关上的门。余总裁千里迢迢地返回台湾,却把重心摆在与她“家人”聚餐的这一件事情上?

    这究竟是为什么?

    费疑猜哪!

    “清新公园”四字刻印在石柱上。

    只不过这座公园并不是随便就可以进入的,入口处设有保全在看管,四周也围有栏杆,除非是得到主人的同意,否则闲杂人等不可以擅自闯进,只因这块位于台北县郊区的公园是属于私人土地,而辟建公园的目的是为了给“余氏”家族的成员休憩时使用。

    解晶茴觑了个空,一早便来到清新公园做日光浴。

    她窝进特意摆置的躺椅上,让绿丛将她纤细的身子给围绕住。这处空间向来专属于她,而且是余士迪的特准。

    余士迪,此人在她心中也是怪异男子一名。十二年前两人相识后,他就对她极为友善、也极为照顾,而且他对她的好,甚至让每个人都以为余士迪倾心于她,将来会娶她当妻子。可是她很清楚,余士迪对她的好并没有掺杂男女之间的爱情成分,她与他之间的交情就像是细流的水,除非是遇上了“大障碍”,否则很少会迸射出激荡的波纹来。

    没错,这个“大障碍”便是木衍间,他们两人唯有在共同对付木衍间这个“议题”上会很热切地讨论着。她其实已深刻地了解到余士迪的注意力只是放在木衍间身上,他一心只想扳倒他。

    他与木衍间彷佛结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

    虽然在木衍间眼中,根本就没有余士迪的存在。然而余士迪却把木衍间视为今生最大的敌人。

    木衍间啊……

    想到他,解晶茴就会莫名地慌了起来,因为木衍间对她的影响力,愈来愈朝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在前进着……

    怎么办?

    她忙闭上双眼,想让周遭的清新空气洗涤她混乱的灵魂。

    别让她的脑子不断跳跃出木衍间的影像,更别让他的气息缠了心,这是危险的。

    况且她没有按照木衍间的期望辞去“余氏集团”的工作,她也很好奇木衍间对她的决定会有怎样的反应?

    她得好好想想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因为她还得要见见“天权老人”。

    另外还有很多事得忙,她很忙碌的……

    想着想着,她的脑子开始轻飘飘了,思路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微风轻轻吹拂着,耳朵听到绿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青翠的花草香味儿也拂绕着她的身子,哄得她不由自主地跌入梦乡。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吹落的绿叶拂过去,叶子柔柔地划过肌肤,痒痒的,只是……绿叶为什么会有热度呢?

    下意识地,她挥手拨开,嘤咛了声,并未睁开眼。

    困乏的睡意正在侵袭她,软她不想动。只是那温温热热的绿叶又继续在她脸上拂过来、拂过去,像是有生命似的……

    有生命的?!

    她倏地睁眼,呆住!

    -张俊美的面孔就只离她寸许间。

    是他!他!木衍间!他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一直以为的落叶其实是他的手指头,此刻他仍继续用着他的指腹在她脸上嬉戏,正顺着她的额,滑过她的眉,一路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眼、她的鼻……

    “你的肌肤果然跟丝绸一样的细致柔滑,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他道。语调静静淡淡的,彷佛他的行为再正当不过了。

    不知是被他的出现吓着,还是被他的话语给气傻,解晶茴整个人无法动弹。

    好一会儿后,才有气力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在这里。”他答得理所当然。“你在哪里,我便会在你身边,你其实不必太讶异。”

    什么意思?他是要让她深刻记住他常常伴随在她左右,在诱使她感动吗?

    解晶茴暗暗吸了口气,不愿被他妖惑的言语给迷惑了去。

    “我当然惊讶,总觉得你黏在我身边是为了当色狼。”她蓦地沉下脸来。上回他是躺在她身边,这一次则是偷摸她的脸。“你的手——呀,你的手可以停止了吧?”他竟然还在抚摸她!

    “我停不了啊……”他笑道,手指不仅没停下,连深邃的灰眸都明明白白地写着对她的想望。“知道吗?这十二年来,我总是想着你芳唇的味道。”指腹在滑向她红润的樱唇后,停住。“好不容易终于在今天可以真真切切地碰触到你,我怎么舍得这么快就放开。”

    她慌乱地挥开他的手。“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木衍间竟然会说出这么肉麻且不得体的话语来?你真令我意外,这完全不像我所知道的你。此时此刻,你的行为简直像是一头色狼!”木衍间的挑逗不像他的为人,这十二年来她从不曾“收集”过他与女子密切交往的资料。

    “色狼?”闻言,他笑得更开怀,笑声不断传出,强烈地震住她的心弦。“你竟然把我当成是色狼?可见这十二年来你把我调查得不够彻底,真令我伤心啊!”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可她却听得出他口吻里的不满。

    木衍间看着她,再道:“你不该对我有防心,况且你该防备的对象也不该是我。我说过我是为你而存在的,既然是为你而存在,又怎么会伤害你呢?再说,我若有心跟你作对,这十二年来,你不可能过得如此称心如意。”

    “你的话愈来愈让我无法了解。”他其实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他淡笑,道:“同样地,我也开始不了解你。本来以为你会很乐意到『白十字』、很乐意陪在我身边,结果你却不愿意离开『余氏集团』。”

    她一震!他怎么知道?

    “你没有辞职对不对?”他过分温柔地问。

    她回避他的视线,亦没答腔。

    “看着我。”他道,冷声震得她抬眼。灰色眼眸在阳光不开始闪烁出银光来,逸散出指控。“为什么不走?”

    “我、我有我的考量。”怎能顺着他?倘若她轻轻易易地就顺着木衍间的要求做,那么她有什么权利要求见“天权老人”?乖乖女的意见是不会被尊重的。也之所以,她决定改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