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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经第227部分阅读

    这样的感觉,要知道他可是在女人窝之中长大的,对于女子已经有了足够的免疫力,一般的挨挨蹭蹭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没想到此时此刻不过是两手轻牵,手掌碰着手掌的感觉这般滑腻,柔软,这种感觉乃是他从未曾有过的。

    缘儿本来并未多想什么,探手便扯着了袁琅的手阻止他发作,此时突然见到袁琅有些痴傻的表情,立时想起了什么,连忙将手掌抽了回来。

    袁琅就像是一下被抽走了魂魄一般,激灵灵的醒转过来,袁琅不由得大呼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方才的究竟又是什么感觉?这感觉……真是太好了!

    缘儿抽回了手,一张脸上便显出几分红意,不过她终究是跟在开元老者身旁日久,见过一些市面,是以转眼间脸上的红意便消失无踪,恢复如常。

    袁琅也恢复过来,连忙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抓起桌子上的酒坛,下意识的便灌了一口。

    这一下却不好了,简直是火上浇油,袁琅以往只偷偷的在厨房里偷喝过几口,但是那些酒的辛辣味道使得袁琅再也不去偷喝了。所以他根本就没什么酒量,更受不了那火辣刺喉般的酒水。

    之后自然是好一阵捶打,袁琅的一张脸通红若血,缘儿给他连到了三碗水,这才将咳嗽压住。

    惹得空空儿哈哈大笑,缘儿则没好气的又瞪了空空儿一眼。

    袁琅自觉脸面丢尽,换做以往肯定是要速速离开,但却不知为何就是迈不动脚步,因为一个人影已经映进了他的心中,袁琅心中其实也有些微微奇怪,觉得自己此时的状态实在是太过反常。

    而好似在入静之中的开元老者却淡淡一笑,其实袁琅还真就未到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心中的对与缘儿的好感尽皆是他植入进去的。

    开元老者修为手段极为高明,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道念头植入袁琅心中,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可怜袁琅还在晃荡脑袋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极为不满,不知道自己的哪根弦儿出了毛病。

    至于开元老者为何要这么做,那就只有开元老者自己知道了。

    ……

    ……

    西山鬼母心中此时惊异不定,那留在子风和五味脖颈上的漆黑法阵之中乃是他和子风、五味之间的联系纽带,他们那边一被开元老者灭杀,西山鬼母一下便感知到了,噌的在座椅之中站起身来,要知道子风和五味本身便是证道修士,肉身近乎不死不灭,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另外五味和子风乃是深处于城池之中,他们能够发挥出自己亲自为他们种下的鬼力,在这城池之中就是羽化升仙的人物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随手就将两人灭杀?

    西山鬼母尚是首次遇到这般厉害的对手,不去理会其他三鬼望向她的惊异目光。

    西山鬼母将那原本摄取自子风和五味的两道红芒放了出来,随后一道道法决打入红芒之中,这两道红芒立时在空中旋转飞舞起来,翩翩然好似蝴蝶一般。

    毕竟城池之中的禁制之力多少也会影响到鬼母的鬼力,是以足足过去了一刻时间,这两朵红芒才挣扎着在空中凝化出两个小人,正是五味和子风的模样,这两个小人似乎痛苦至极,整个五官都是扭曲的,在西山鬼母的一声号令之下,这两个小人嗖的一下钻进地下,随即便不知去向。

    西山鬼母双目猛然一闭,随即一道流光从西山鬼母身上飞起,也投入到地下之中,消失不见!

    那一对老妪姐妹此时嚓的一身声抽出腰间长剑,剑气寒光将整个屋子都映照得好似深处水底一般,使得屋中的温度陡然下降。两老妪护持在西山鬼母身旁,目光灼灼的盯着无忌公子和轻重二鬼,只要他们稍有异动便定然会和他们斗个你死我活!

    无忌公子和轻重二鬼自然不会再此时对西山鬼母不利,并且他们和西山鬼母之间并无过节,也犯不上对她不利,只是三只鬼心中都诧异无比,不知道西山鬼母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使得她不顾危险在他们面前放出鬼魄。

    西山老母追着前面的两只小鬼,一路在地下潜行,终于两只小鬼在一处方位停顿下来,随后猛然一起钻出了地面。

    西山鬼母细细感知一番,知道头顶之上十分僻静,并没有修士,是以也钻了出来。

    此时那两个小人正在地上来回打转,看起来十分焦急。

    西山鬼母会意,连忙一道道法决打在他们身上,这两个小鬼立时精神一状,猛然张开小口,鼓起腮帮子,往外吐出一口口的鬼气。

    这些鬼气在地面上一卷,便卷起许多尘埃,如此这般两人竟将地面上的尘埃汇聚成两个残缺不全的身躯,正是当初被开元老者破碎掉的子风和五味的身躯。

    第八百三十章 宿醉

    子风和五味的两具身躯虽然被拼合起来大半,但是随即便再次崩塌,这身躯已经完全没有了半点活力,变成了尘埃一般的东西,即便再次拼合也绝对还是崩塌掉的下场。

    西山鬼母一怔,什么力量竟然能够将证道修士的身躯破坏成这般地步?一般情况下修士的血肉只能镇压,不可能直接将其破灭到,这种利害手段,西山鬼母不说见过,她就是听都未曾听说过。

    那两个小鬼齐齐发出一声哀鸣,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肉身再也无法恢复从前了。

    就在西山鬼母不死心准备再次施展手段之时,那些崩散的尘埃突然生出一番变化来,无数细小的灰尘瞬即凝合,形成一个漩涡,化为两道土黄铯的灰蒙蒙长枪,朝着西山鬼母便即攻来。

    这两把长枪速度极快,风驰电掣已经无法形容那刹那之间的速度,西山鬼母虽然已经发觉了但却根本闪躲不开,被这两杆灰尘构成的长枪一下贯体而过。

    长枪贯穿西山鬼母之后砰然爆散,重新化为两道土烟,轻飘飘的毫无半点方才的锋锐之气,被风一卷便弥漫而走,无影无踪。

    西山鬼母身躯上出现两个大洞,全在胸口之处,这两个大洞好似被虫嚼蚁蛀一般,还在不停地扩张。

    西山鬼母强忍剧痛,连忙压制胸口大洞的扩张之力,心中却一边后怕不已,一边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来的乃是鬼魄,若是带着鬼躯前来,恐怕只此一击鬼躯就要崩塌掉。

    对方修为已经高到了西山鬼母无法想象的地步,西山鬼母半秒也不敢在这里多呆,鬼魄一招那两个小鬼,身形一闪便遁入地下,强忍着鬼魄要被撕裂开来的剧痛,西山鬼母一路疾奔潜回原本所在的酒楼之下,眼见身后并无异样,显然并没有什么人物尾随,西山鬼母这才长出一口气,不过胸口的两个大洞依旧在缓缓扩张,鬼躯上不停地掉落细细粉末,虽然她暂时还可以压制得住,但长久下去后果定然凄惨,依旧会变成子风五味的那两具崩塌掉的尸体。

    西山鬼母双目一挑,看向两只小鬼。

    这两只小鬼乃是五味和子风的一道鬼魄,正是大补之物,西山鬼母自然不会客气,小嘴一张,略微一吸,便将两个小鬼吸进嘴中。

    这两个小鬼似乎也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哀嚎不已,可惜西山鬼母却并非是慈悲心肠。

    西山鬼母吞下两个小鬼,连忙打坐,同时从头上取下一根阴气森森的漆黑冰钗,从这冰钗之中逼出一道道的阴森鬼气,不停地吞吸吐纳,足足一个时辰之后,西山鬼母才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胸口的大洞的扩张之力消耗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就要慢慢修养缓缓清除了!

    西山鬼母睁开双眼,面色苍白若纸,身形一动想要升上地面,却发现身子极为虚弱,晃动几下竟然紧紧升高了丈许左右,西山鬼母深吸了口气,一咬牙从地下升上地面。

    楼上的轻重二鬼和无忌公子正等得有些不耐烦,虽然时间对于他们这样的存在已经算不得什么,但这样秒明奇妙的枯等实在算不上有趣!

    就在此时,西山鬼母从地下升起,缓缓融进身躯之内,西山鬼母一进了身躯之内,这具鬼躯立马便是一颤,随即鬼躯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整个鬼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了足足一圈,原本西山鬼母便好似一个十余岁的女孩,现在看上去便好似是十岁出头的女童一般。

    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轻重二鬼和无忌公子此时尽皆骇然,此时也懒得去追究西山鬼母方才将他们撂在这里枯等的事情,要知道西山鬼母在修为上和他们两个只在仲伯之间,彼此争斗起来也是不胜不败的局面,极轻连忙起身问道:“难道鬼公已经到了此处?”

    鬼母皱眉摇头道:“不是鬼道修士!”

    啊?怎么可能?能够将西山鬼母在这禁制道法修为的无忧城之中伤成这个样子,那人的修为得高到什么程度?难道是合道成神层次的修士出手?

    一时间轻重二鬼和无忌公子脸上纷纷露出闪烁不定的神情,一道道鬼气从他们身上勃发开去,瞬即将无忧城的大半个城池扫荡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人物,这才微微放下心来,若是真的发现合道成神那般层次的修士他们绝对会拔腿就走,他们和西山鬼母之间的交情还没有达到为其舍命的地步,更且他们这般的鬼修乃是祭炼一界至宝的主材,若真是被炼进一界至宝之中那可就真是生不如死,一辈子都要受别人的操控。

    无忌公子一脸凝重的踏前一步,看着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看着他们的西山鬼母,沉声问道:“鬼母,究竟是怎么回事?”

    西山鬼母强烈的表达了下对于惊慌失措的三鬼得蔑视,然后大摇其头道:“我也不知,我到了那两个家伙身死之处原本想要以秘法将他们的血肉唤醒,从而使得他们复生过来,也好询问一些内情,哪知道那两个家伙的肉身已经彻底破灭,化为一地尘粉死物,半点活性都没有,就连他们的魂魄也都消失无踪,本来看到这幕我便知道恐怕是查不出什么了,但还是抱着万一的念头,可惜还未等我再次施展手段,那本来崩散为一地粉尘的血肉突然凝聚成两柄长矛,将我的鬼魄贯穿,幸好我当时是鬼魄之体,若非如此的话恐怕便再也回不来,变成和那两个修士一般的粉尘灰烬了!”

    三鬼面面相觑,极重皱眉道:“鬼母,也就是说你甚至未曾见到对方?”

    西山鬼母点了点头道:“虽然说起来确实窝囊,但我确实看都未曾看见对方!对方明显是在那些粉尘之中预留了一道杀诀,算准了我会去查看。是以在我动手之时激发了那道杀诀。”

    三鬼面上齐齐变色,原本他们以为对方是合道成神的高手,这样的人物虽然了得,但是和他们三鬼之力也不是没有办法应付,但是现在看起来对方似乎比合道成神的神人还要高上一筹,难不成是万物境界的存在出手?若真是如此的话就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若真是万物境界的存在出手的话,却又有些解释不通,手首先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对方那般的存在似乎完全没什么必要去灭杀两个鬼修。即便是随手灭杀都恐怕觉得是脏了自己的手,另外万物境界这般的存在在神魔一界之中绝对不超过一只手,他们不是在自己的洞天之中数万载都不出现,就是在天道十三层之中,怎么会来到这无忧城?

    西山鬼母摇头道:“你们不要看我,我从未得罪这样的人物。”说着自嘲一笑道:“就是我想得罪也没有门路去得罪对方,甚至连资格都没有,或许只是那两个家伙不知道因为什么触怒了对方,这才招来身死道消之祸!想来对方既然已经出手击杀了我一次,不管我死活如何都应该不会再对我下手了,万物境界的修士总不至于因为这些小事而不休不止!”

    三鬼略微思索一番,也觉得应该是如此,不过心中依旧有些担心,匆匆商议几句如何对付鬼公之后便纷纷告辞,好似躲避瘟疫一般的匆匆离开。

    送走了三鬼,西山鬼母沉静下来,心思之中开始盘算子风和五味之死,方才她所说的那些子风五味触怒的对方是以才被灭杀之言,虽然能够使得三鬼将信将疑,但是她西山鬼母其却是完全不信的,他觉得这件事必然和被子风和五味两人的仇人有关,不过知道归知道,就算是明知道对方是谁她也不敢找上门去,毕竟对方的修为绝对不是她可以应付的。

    半晌之后,西山老母疲惫的站起身来,她今次挨的透熊两击足足将她的修为打掉了两成,没有十几年的时间不能回复,对方的厉害之处由此可见一般。

    这个亏算是白吃了!西山老母随即想起了那个负心而走的混账鬼公,若是鬼公在身旁,他们两个联手,这天下又真的怕得谁来?就算对方是万物境界的存在那又如何?他们即便斗不过对方,却也总有办法能够来去自如!

    可恨!可恨!可恨!

    ……

    ……

    袁琅做了一个很是绮丽的梦,梦中缘儿和他不停奔走四处,他抓着她的手,她也抓着他的手,从始至终都未曾分开,他们好似被什么东西追逐着,他们一路逃,但却并不觉得辛苦,只要有对方在身边,就是最大的快乐,什么艰难都不必放在心上。

    直到最后,一座巨山崩塌在他们身前,袁琅被那巨山死死地压住,只露出一个脑袋,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出来,缘儿在一旁使劲的拉着他,袁琅牟足了力气,使劲一挣……然后清醒了过来。

    袁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恍惚之间便感到肚子上压迫得厉害,胸前也被压着,就好似梦中的那座大山一般,压迫得他简直要喘不上气来,他略微摇了摇因为醉酒而头疼不已的脑袋,暂时还处于半梦半醒之中,梦中的记忆正合现实纠缠在一起,随后袁琅似乎逐渐搞清楚了自己的情况。

    他被人搂着,一只手横寰在他的胸脯上,一只脚则压在他的腿上,对方好似八爪鱼一般的紧紧的搂着他,并且一股灼热的气息不停地喷在他的脖子上,蒸的他痒痒的,麻麻的,周身都不舒服,耳边还响起有规律的呼噜声。

    袁琅眨了眨眼,艰难的扭过头去看向搂着自己的那个人!

    虎头虎脑的空空儿,此时正睡得天翻地覆!

    而且袁琅觉得自己的脖子湿漉漉的一片,看过去正好看到空空儿的嘴角正在不停地淌着好似潺潺小溪一般的晶莹剔透的口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天空,空空儿就觉1耳边炸雷一般的响起,噌的一下蹦了起来,人在空中便接连挥出了七八十拳,刚猛的劲风鼓荡得整个房间的空气生出一个有一个的漩涡来。

    ……

    袁琅使劲的用毛巾擦着自己的脖子,虽然已经洗了十几遍,但是那种黏腻之感怎么都挥之不去。

    空空儿满脸不屑的坐在床头看着袁琅,而缘儿和镜儿两个则脑袋碰着脑袋肩膀耸动不休,虽然没有什么声音,但是却任谁都能看出来她们两个快要笑颠了。

    袁琅此时依稀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他猛灌了一口酒水之后便咳嗽不止,随后便觉得头重脚轻,此时空空儿上前来劝酒,也不知道他说了几句什么话,总之他随后便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不少,在之后便是那一段长梦,然后就是他被空空儿压在身下的事情……

    袁琅一想起被一个男人团团抱住不由得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袁琅使劲的拍了拍身上的鸡皮疙瘩,再次使劲的擦洗起脖子。

    就在此时,天空之中一道温柔的光线轻轻垂下,紧接着两道,三道,四道……漫天漆黑的乌云被这光线一分为二,尽皆这光线来回绞杀,将漫天乌云搅碎,三个月亮渐渐地从乌云之后显现出来,每一个月亮都是满月,最大的足有房屋般大小,最小的也有窗户大小,错落在天空之中,原本还遍布天空的乌云此时尽皆消散一空,天空之中再也看不到一星半点乌云。

    一时间整个三月一界都好似铺上了一层银霜,处处都是一片朦胧,好似三月一界的房屋都自己开始发光了一般。

    一个月一次的乌云终于散尽,下次乌云遮月就是二十四天之后的事情了。

    圆月一出,街上的行人便渐趋减少,修士们欢愉了整整七天,自然也要稍事休息。

    空空儿兴奋地翻了个跟头,高呼道:“太好了,不用摆摊了!”

    街上行人少了自然没什么生意,他们自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