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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教主的田园妻第44部分阅读

    茶杯已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昭示着他此时的怒气是有多么大,再是宠溺这么一个儿子,身为王者,也由不得他这般忤逆自己的王权,伸手,气得身子直抖,指着下面的两人怒道:“你们反了!”

    “本王现在来了兴致,就想反一反,你们又能拿本王奈何?”

    醉月淡淡一笑,满嘴的讽刺,他说了,会陪着她一起疯狂,连自己的幸福都要剥夺的王朝,要着何用,不如毁了!整个世界化身为修罗,地狱又管他何事?

    “来人,将这两个胆敢藐视皇权的逆贼给本宫拿下!”

    看着盛元帝来了怒气,一旁的萧后正好在一旁添油加醋。

    得了命令,周围的侍卫瞬时将离座的李朵朵和醉月两人围住,却是看到对着他们龇牙咧嘴的白虎和白狼均是不敢再向前一步。

    李朵朵也从虎背上下来,拍拍白虎的背吩咐道:“谁敢上前,给我咬死!别留半条性命!”

    “醉月,朕再给你一次机会”,看着与那女子站在一起的人,座上的皇帝眼里还是有些不舍,“从那个女人的身边离开!”

    “本王不要所有一切都可以,就是不可以不要她李朵朵,父皇,你可是听好了?”

    当着众人的面,醉月将李朵朵揽入怀中,看着座上的人,眼里全是挑衅的意味。

    “来人!给朕杀了那个花朵!谁能杀她,加官进爵!”

    盛元帝是一脸不成器地看着这个很是让他失望的儿子,胸中一阵翻腾,一口鲜血便是喷了出来,吓得一旁的万公公直呼太医。

    “滚开!朕今日不看到她死,朕死不瞑目!”

    云幽一把推开身前的万公公,满眼恨意地瞪着冷冷地回看着他的女人,这个女子,会左右醉月的情绪,他必然是将来的王者,若是照着这样下去,这个国家,危矣,所以,无论如何,她不能存在这个世上。

    “保护夫人!”

    早已在一旁待命的花柔花燕和暗影,均是站出来护在了醉月和李朵朵面前,满脸戒备地看着周围。

    “想要我李朵朵的命?来试试!看我们谁弄死谁!”

    李朵朵一下便是亮出手中的玉箫,冷眼看着那些围上来的侍卫,她今日不爽,变身杀神又怎样?这个世界她不喜欢,颠覆了又如何?你他妈的都是败类,不要她存在,那她便也不要你们这些人渣存在于世,都去死!

    第五十七章 决绝

    其实有时候,李朵朵也会累的,累到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离开所有的人,放下心中所有的包袱,一个人去往一个任何人都不认识她的地方,忘记一切更好。

    “我没有说谎,其实”,李朵朵叹了口气,似乎是非常不愿意才说出来接下来的事实,“云醉月,我想你也清楚,我心里心心念念的不是你,是一个叫做青龙的人,你只是一个长得像他的替身而已,很多时候,我的眼里看到的不是你,而是他,懂了?”

    这样无疑就是背叛的话语,是世界上最好的离别借口,在李朵朵看来,以着醉月的高傲,即使再是喜欢她,也是接受不了在她看来他只是替身的这个事实,所以,在这里所有人都不要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这是她能说的最为有效的一句话。

    也许,醉月早就知道了什么,一双深邃的眼眸,从来没有这样冰冷过,抬手,掐住李朵朵的下巴,沉声道:“朵朵在和本王开玩笑?”

    “开没开玩笑,你自己清楚。”

    世界上,所谓的“你自己清楚”这句话是最让人模棱两可的言语,可是,偏偏,很多人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是清楚了,尤其是盛怒状态的人。

    所有的人,都满是不知置信地看着这突然而来的情况,连那两只野兽都是满眼不解地歪着头看着两个似乎情况很是不对的人。

    看着容颜更是变得冰冷的人,李朵朵冷眼一笑,却是趁着众人不备,手腕一转,一直藏在袖中以备不时之需的匕首,已是搁在了醉月的颈间,冰冷道:“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送我最后一次人情吧。”

    突然出现的匕首,让一旁的花柔几人都是呆住了,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办,连台上的那些大臣都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明明感情好的没法的两人,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仇人?

    这变化也太快了吧?连座上的盛元帝都是为着这个情况愣住了。

    “你以为你这样能奈何本王?”

    本来就是站在武道巅峰的人,又何时将这把小小的匕首看在眼里过?

    “当然不能奈何你,我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你也知道,今日我若是不这么做,那上面的皇帝断然是不会让我好过的,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去办,暂时还不想死,所以,求你最后一个人情,当然,愿不愿意,也随你。”

    这是她给他的自由,要她有个怎样的活法,全在于他。

    黑若夜色般的眸子,沉沉地没有半点的波澜,就那样看着她,久久不语,“李朵朵,本王予你一天的时间,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要让本王看到,不然,该讨回来的,本王必当千万倍讨回!”

    “多谢王爷。”

    李朵朵眸色闪了闪,然后才转头看着座上的皇帝道,这个据说是这个身子的生父的,人,“若是皇上赦我无罪,我可以离开凤王,从此以后走的远远的,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如何?”

    “那若是朕不答应呢?”

    一个帝王,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人,最是不喜欢受人威胁,而这个花朵,却是一再挑战他的极限,这样的人,又能左右这醉月的情绪,若是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必然不能留她!

    “很简单,我让醉月陪着我一起下去见她娘去,有什么罪过,我会慢慢在她的面前忏悔的。”

    李朵朵就不相信,这皇帝就没有爱过一个人。以着她的猜测,这君王能忍辱到现在,将手中的一切都交到醉月的手中,莫非就是因为,醉月的娘,是他毕生所爱,所以,他现在剩下的最重要的人,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世间君王最是无情,说的极是有道理,不说她这个据说是他私生女的人,看看那堂上的太子,还不是其实就在被他当做狗在耍?

    只是时机未到,待他忍不下他们时,他们就自知这沉睡的狮子到底有多可怕了。

    “皇上,不可!这贱人居然公然胁迫皇子,该乱箭射死!不能放了她离开,免得以后成为隐患。”

    对于皇后来说,凤王身边的人,能死一个,那绝对就是大块人心的事情,尤其这花朵,留着绝对是后患无穷。

    皇帝转头,眼眸幽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嚣张了这么多年的皇后,那眼里的冰冷,看得萧后无形之中一个冷战。

    这时,随圣驾而来的状元,在众人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安安静静地从坐席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中,静静地走到了李朵朵的身边,在她不解的眼神中,淡淡道:“无论朵朵走哪里,都别忘了带上我这个大哥。”

    一句话,顿时引来议论纷纷,一时都有些想不明白,这状元郎到底是要做什么?看着他这样子,是要跟着那花朵走的意思,他难道没想过,这一站过去,就是和皇家作对,他以后官路还想顺达吗?

    “林大哥,你……”

    李朵朵睁大着眼睛,同样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林伟玉,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他不知道,他这短短的距离走过来,就代表了他以后的官路晦暗无光,那他这个状元就白中了。

    连着一旁的凤王都是转头,看着那站在李朵朵身边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讶。

    “我既然都走到你这边了,朵朵还觉得我若是回去,还有什么前途吗?”

    他这一步,莫非就是绝了自己的后路。

    “你这又是何必?”

    李朵朵皱着眉头,从来没觉得,眼里会有一种干涩得疼痛的感觉,为什么,这些人对她这么好她从来没有发现?为什么,她什么人都保护不了?什么人都守不住……

    “我欠了你的,该还而已。”

    “你没欠我什么,即使欠了,我也不想让你还。”

    她觉得,这个世界,她的人生现在看来乱糟糟的,都是被自己给挥霍了,什么都没有,该什么都没有的……

    “若是你不让我还,我一辈子不心安,你成全了我可好?”

    林伟玉苦笑一声,声音里,已是带上了祈求。

    “你……”李朵朵动了动嘴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明白,到底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这般的付出?

    “本王的夫人,现在又在本王和天下人的面前演着什么戏码?怎么?这是公然要和新进状元私奔的意思?你的心,到底装下了多少人,嗯?”

    醉月凑近地看着李朵朵的眼眸,声音里都是寒冰,饶是朵朵这般大胆的人,也是抖了一下,却是不想,那手上的匕首一抖,那本来完美的脖颈,就见了红。

    “夫人,不可以!”

    一旁的花柔吓得倒抽一口凉气,现在这李朵朵虽说是背叛了主人,但是,没有主人的意思,她也不敢随便乱动她,却是又看着主人脖颈上的血,急得团团转,现在的情况,她自己都有点头晕了。

    上座的云幽,听到这声音,以为是她真的狠心要动手的意思,也是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给朕住手!”

    不小心伤了醉月的李朵朵自己也是一愣,却又是狠了狠心,此时不做决断,以后她更痛苦。

    “你到底是要不要答应?”

    “贱民花朵,虽然今日犯下谋逆大罪,却治‘天花’有功,功过相抵,朕特赐不死,只是今后再不能踏入京城半步,不然格杀勿论;新晋状元沉迷女色,收回状元头衔,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终归还是自己的孩子,看在有人愿意护在她的身边,盛元帝也不愿斩尽杀绝,也许,这才是这孩子最好的归属,只要她不踏入这权力的中心,他就可以容忍她的存在。

    “民女谢主隆恩。”

    “草民谢主隆恩。”

    得了皇帝的金口,李朵朵有了保证,便是也就放下了放在醉月颈子处的匕首,低着头将匕首收进袖中,不敢多看他一眼,转身,便是往着外面走去。

    “林大哥,谢谢你,能陪着我。”

    李朵朵,最怕孤单,即使是死去的前一瞬,也不希望是自己一个人,那样,连道别的人都没有。

    “我该谢谢你,能让我陪着。”

    人对于幸福的定义,是不同的,有些人,为了钱,拥有钱,便是拥有了幸福;有些人,为了权,觉得拥有权便是拥有了一切,何况是小小的幸福;有些人,能伴着想陪伴的人,便是足矣。

    不知是走了多远,李朵朵终是停了步子,转身,将这即将上演盛大的围猎的地方,那远处的那些人,仔细地看了一眼,眼神,终究还是在一直站在那里视线牢牢地锁在她身上的人留恋了一瞬,然后,很快将视线收回。

    不知是看着何处,眼里,是明显的绝望,这个地方,从一开始,就没有她的位置,富贵繁华之中,她永远是那一粒受着世人排斥的沙子,不论怎么挣扎,终将会随着风,远去,然后这世界才算干净了。

    “啪嗒”,一滴泪,落在在脚下的草丛中,瞬时被淹没了身影。

    “朵朵?”

    “没事,我们走吧。”

    人,有的时候,终归是会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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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医堂中,听着她要离去的消息,一众的人都惊住了。

    “二姐,你要和先生去哪里啊?”

    富贵在家里读书,少有和外面接触,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何况,猎场本来就是一个封闭的场所,若是要消息流传出来,至少也得等到那些官家的三姑六婆回来之后。

    所以,在药铺里守着店铺的赵三娘和陈阿顺几人很是不解,本来看着平日里一直跟在李朵朵身边的花柔不在旁边就已经很奇怪了,冥冥之中感觉有事情发生了却是又问不出个什么东西出来,只有在那里暗自着急。

    这两人,不都是去皇家的那个什么为期三日的秋猎了吗?怎么这才刚过晌午两人都回来了,还说什么要出远门,让人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我有些事情要和林大哥出去一趟,估计至少要三四个月的样子,至于是什么事情我就不方便和你说了,你好好在家里百~万\小!说,争取以后圆梦当个大官。”

    有点权势,至少也能保护自己一点,这点李朵朵是完全认识到了,若是她的身家底子硬实一点,她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幸苦了,至少,能一直待在醉月的身边。

    “二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朵朵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着自然一点,却是没有逃过赵三娘精明的眼睛,终归,装出来的还是会有破绽的。

    “夫人啊,您是要做什么事情啊,现在肚子都这般大了,还要在外面跑来跑去的,这不是让王爷担心吗?”

    眼看着再过几月这娃娃就要生出来了,饶是陈家阿娘这样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是不该在外面的,应当在家里待产啊,何况,这夫人的身子骨,哪里经得住折腾,这不是让人担心么?

    “是啊,夫人,你这么说走就要走,又这么长时间,我们都不放心啊。”

    赵三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终归不好再多问其他的事情。

    “你们就莫要担心我的问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会掌握好时间的,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你们只需守好这几间店铺就好。”

    说着,李朵朵从怀里拿出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交到找三娘的手中道:“三娘,这几月就麻烦你和阿顺忙帮照顾店铺了,我弟弟的饮食起居也麻烦你了。”

    其实,普通的人家,一年的花销也就差不多3两的银子,这五百两的银子,只要他们省着花,足够过好几年的,那么他们的生计她也就放心了。

    “这,夫人,不行,这太多了,我不敢收。”

    找三娘摇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她什么世面没见过?看着这阵仗,总觉得这夫人是在托孤一般,今日一离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哎呀,你拿着,就当我存在你这里的,等我回来,若是有剩下的你再还给我就是了,我带这么多钱在身上会遭贼人惦记的,我可不想惹来麻烦。”

    赵三娘转头看了一旁旁边满脸无辜茫然眼神的富贵,暗暗又是叹了一口气,终是不再推迟,这两人今日这样,估计是与那皇家或是鬼族脱不了干系,看着更像是,在,逃亡……

    自己有难的时候,是这个女子好不嫌弃地收留了自己和孩子,那么,她有难的时候,她也会尽最大可能地去帮助,她无权无势,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将她托付给她的事情做好。

    “那妾身就先把夫人的钱保管着,等你回来后再给你,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将公子的生活照料好。”

    早已猜出来了些什么的赵三娘,转过脸去,脸色是从来没有的沉重。

    看着赵三娘一脸沉重的脸色,李朵朵自然是猜出来了她必然是猜出来了些东西。

    不过,幸好今日这刘煜飞不在,这几天都没出现,估计是被他那二叔关了禁闭了吧,要是他在场,问一万个为什么非得把她烦死不可。

    这里的事情交代好了,那么就是云天夜那边的事情了,说好了要帮着他恢复身子的,现在看来是很难了,便是将手中的一包东西交到阿顺手中道:“阿顺,三日以后,你得空就亲自去将我手中的东西交到贤王府的贤王本人手里,这是我为他开的药膳方子,他就照着这个方子去调理身体即可,那里面有我刚才临时画的|岤位图,让他交给宫里的佘太医,他自然就知道该怎么给他施针了,现在可以一月一次,五次之后,变三月一次,这法子伤身,若是差不多了就停了吧。”

    “夫人放心,我一定将你吩咐的事情做好。”

    陈阿顺接过油纸包着的东西,很是认真的点点头。

    看着一屋子凝重的气氛,李朵朵扯起嘴角一笑,拍拍阿顺的肩膀道:“我和林大哥不在的这段时间这店铺里就剩下你一个大男人了,可要将这一屋子的老小给护好了。”

    “夫人放心,若是谁敢来欺负我们,我一定跟他拼命。”

    陈阿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