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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境界第3部分阅读

    懦弱一般。

    强压下体内的恐惧,狠下决心回瞪黑影那比黑夜更黑的瞳,那句威胁的话刚要说出口,但喉咙就像被卡住了一样发不出声来。不!连身体也一起卡住了!!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黑影将仅有的右手按在了自己的头上,他的嘴里平稳地吐出了如钟鸣一般的声音。

    “化缘”

    男子的脸上露出了难以形容的愉悦神色,而他的皮肤肌肉却仿佛被放在火炉旁的蜡烛一般溶解脱落。与此同时,三台那铁青的气色居然开始恢复起来……

    “哎呀,我的玩具被你弄坏了呢。不如你来陪我怎么样,三台?”

    这下子,这位“公主”真正地笑出了声来……

    ……

    从来没有这么渴求过什么……

    那是,名为“冲动”的,由外部引发的暴力……

    破坏冲动、杀人冲动、反转冲动、混沌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

    不管是什么都好……

    两仪

    我需要你

    shiki

    第九章 序之终(上)

    从来没有这么渴求过什么……

    那是,名为“冲动”的,由外部引发的暴力……

    破坏冲动、杀人冲动、反转冲动、混沌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冲动……

    不管是什么都好……

    两仪

    我需要你

    shiki

    ……

    “哎,听说过特殊病房那个患者的事吗?”

    “当然知道啦,还不又是那座不干净的教堂的原因。在进医院的那天晚上就让我们忙得不可开交,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他还真是可怜,和他一起进来的那个女孩子状况比他好太多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指这件事。不过,也的确是那个孩子的事。知道吗,那个孩子的身体和意识都开始康复了!”

    “——什么,是真的?”

    “嗯,我是从芦家医生身边的护士那儿听来的,应该不会有错。当初,还是那个严谨的从来不和大家开欢笑的芦家医生宣布那个男孩只能做一辈子植物人了呢。”

    “等一下,芦家医生那种严肃的人,不会随随便便就下定论然后导致这种误诊吧。”

    “按理说是那样的。但是,这回的情况貌似有些出乎寻常呢,毕竟那座教堂……总之,那个孩子的家里不是很有钱吗,好像是请了梵蒂冈总部的哪位主教来做祷告吧。这种神神道道的事果然还需要有专业的人士才行啊。”

    “梵蒂冈总部的哪位主教?那不是简单的有钱就能请到的吧?!”

    “啊!这里的教堂出了那么大的事,在怎么说教会也会关心一下吧……反正……总之……那个孩子已经醒来了就是了。”

    “哎,我说啊,你又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吧???”

    “怎……怎么可能……”

    ……

    这家医院的特殊病房,无论是日常用品的选择,还是装饰物的布置,都明显经过精挑细选而只为了创造对病人康复有利的外部条件。

    舒适而柔软的床垫、保暖又透气的被褥、有利血液循环的靠枕,还有那即使外部再喧闹依然能够保持内部静逸的隔音设施,甚至连窗玻璃的选材、四周墙壁的着色、生活用具的摆放都考究的无以加复。

    两仪要静谧地靠坐在床头,鼻尖环绕着水仙的清香,清新的,混着淡淡的水的味道。

    他正对面的椅子上,正襟危坐着一位只要看一眼就能让人联想到武士道的古朴男人。久居高位养成的厚重与横刀纵剑磨出的凌厉,那是能把拂逆他的胆魄彻底粉碎的气魄。

    按理说,这样的人物是不应该出现在养病期的病人面前的。

    他的气势比实质的利器更容易让人受伤。

    但是——

    “要,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嗯……”

    “作为救醒你的代价,以及家族与圣堂教会那方面初步合作的尝试,这是必要的付出与代价。作为族长,我希望你能接受这份使命,同时,作为父亲,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选择……”

    “嗯……”

    只是对方单方面的在陈述着,两仪要轻声地应和着。不去拒绝,也没有想要去拒绝。

    所以——

    “所以,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从你彻底康复那一刻开始,你将以两仪家族长之子的身份进入圣堂教会参加代行者的训练,那时教会方面会为你配备专门的指导老师。不过,作为与两仪家合作的诚意,他们会将训练地点设在本家的附近……”

    这样说着,男人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看他的架势,的确是准备离开。现在可不是通过预约的探病时间,何况该交代的事已经交代完了。

    看了默不作声的两仪要一眼,男子的神色难得的缓和了下来。

    “这对你来说,也是一场机遇。具有成为继承人这种格的,只能是式……”

    轻轻地拉开病房的门,门外的脚步声、哭泣声、呼喊声都一下子传了进来。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战斗让五感变得更加敏锐,他很有可能听不到吧。

    “还有,以后离式远点——我们不想成为苍崎,但也不能成为七夜……”

    ……

    这是大雨后的第一个晴天,即使路面还残留有积水,但也淹没不了人们出来活动的激|情。行人、车辆再一次地挤满了街道。

    于是,随着市民对于需求的增长,林林种种的商店也开始了开门迎宾。

    在一家刚刚开门的快餐店里,零丁地坐着三三两两的顾客。

    “……也就是说,教会那方面想要让两仪入教吗?”

    “嗯,情报上是这么说的没错。”

    “这样啊,如果是因为三台的原因的话,也不是不能做出这种妥协。”

    “石田叔叔,三台这个人,难道很有名吗?”

    “唔,这么来说吧。你应该很清楚,明面上,圣堂教会以诉说神的爱、救济穷苦及患病的人为主要目的。但是它的里侧,那个以“狩猎异端”为目的所建立的大型武装组织。他们不承认恶魔以外的一切异端,绝对不认同与教义相悖的存在。所以,吸血鬼、幻想种和魔术师这些都是‘不存在于圣堂教会的教义内的异端’,也是他们必须要讨伐的对象。

    然后,是三台这个人。第一次被记录是因为你们魔术师协会的一个学员,在无意间提起了这个名字。因为那个学员太过长生以致于变成了一个概念,所以被他以怀念的语气提起的人,也立刻受到了一些人的关注。

    接下来,就是通过调查与查阅记录,发现这个人频繁地活动在一百五十到三百年之前,当然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教会的代行者们居然发现当下他仍在进行一系列隐秘的活动。所以,误以为他是哪位尚未被发现的死徒的代行者们,立刻开始了讨伐的行动。

    当然,所有的行动皆以教会方面全军覆没而三台毫发无伤为终点,但是在这些看似无意义的讨伐中,教会还是发现了三台长生的秘密,那个使他被称作‘妖僧’的大魔术……”

    第十章 序之终(下)

    “……然后,是三台这个人。第一次被记录是因为你们魔术师协会的一个学员,在无意间提起了这个名字。那个学员由于太过长生以致于变成了一个概念,所以被他以怀念的语气提起的人,也立刻受到了一些人的关注。

    接下来,就是通过调查与查阅记录,发现这个人频繁地活动在一百五十到三百年之前,当然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那个年代的教会代行者们发现,他在当下仍在进行一系列隐秘的活动。所以,误以为他是哪位尚未被发现的死徒的代行者们,立刻开始了讨伐的行动。

    当然,所有的行动皆以教会方面全军覆没而三台毫发无伤为终点,但是在这些看似无意义的讨伐中,教会还是发现了三台长生的秘密,那个使他被称作‘妖僧’的大魔术。”

    石田教授托起桌上的茶具,细细地抿了一口,然后闭上眼,静静地回味:

    “那大概已经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教会最大限度地调动了一切人力,甚至花费代价请动外力,布置了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陷阱——

    完美的杀局,即使是他也被迫到死之境界线……

    从左肩至右腰眼以下被全部粉碎,右手齐肘而断,就连大脑也只剩下了半颗,由右眼造成的贯穿伤害连右脑叶也没有留下……

    但是,曾经被认为是必胜的最大筹码的人数,反而成为了被扭转战局的硬伤。

    他所触碰到的人,血肉像是冰块融化一般被化去,皮肤、肌肉、骨骼、脏器,在一瞬间就变成了连‘泥’都不是的‘汁’,同时用他者的生命因子滋补自身,以实现加速亿万倍的新陈代谢,完成所谓的再生。看小说最快更新)

    歪曲的佛法,美其名——‘化缘’!”

    明明是能够产生暴力映像的场景描述,少女始终是津津有味。牙齿狠狠地咬着吸管,却丝毫不影响她说话。

    “‘化缘’吗?毫无愧疚地拿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想想都令人作呕。”

    “但是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可是让所有人都趋之若鹜呢。普通人,魔术师,甚至是作为群体的人类之种族,同样以不可思议地速度在侵蚀这个世界……”

    教授对着滚烫的茶水吹了口气,蒸腾而起的水蒸汽,挡住了两者的视线,使她无法看见他嘴角的冷笑……

    “不过,我还是要说……所谓‘化缘’,是与‘吞噬’完全相反的概念。”

    “唔——”

    她不满地咕哝出声,双手捧着塑料杯,眨了眨眼:

    “‘化缘’……?完全相反吗……?那是——‘奉献’?!!这已经不能被称为‘歪曲’了吧,根本就是歪斜!!!”

    “嗯,关于‘三台’这个人,基本上就是这样。虽然还有一份报告显示,‘三台’曾经是一千多年前一位圣僧的弟子,但因为与当代的记录间隔太远,而被一致认为是两个人……”

    “先等一等……石田叔叔,你不会是故意将我带偏的吧……?

    教会与两仪家达成联盟,同时将两仪要吸纳入教,关键点应该不在于被他勉强‘逼退’的三台怎样怎样,而是应该在两仪要的身上,在于教会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

    如果是的话,那么,你应该知道些什么才是!”

    她用大大的眼睛直盯着石田,纵使仍旧想像小时候那样纯真无邪,但在不经意已经使用了诘问的语气,连一举一动之间也不免显得强势了起来。

    石田无奈地耸了耸肩,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十字架型的挂件。

    乍一眼看去应属于金属造物,但是那比剧毒更深沉的色泽让它贪婪得连光线都不愿意放过,不可遏制地去侵蚀映射在本体上的色彩,没有反光,只有质感。

    仅仅是用目光去倾注,就让她有了“会被伤害”这种感官,如果过长时间去凝视它的话,一定会演变成“受到伤害”这类感知的吧。

    她皱起眉,用疑惑的目光对上石田看不出层次的瞳:“这是?”

    用手指细腻地抚摸着十字架,石田毫不避讳地说道:

    “从两仪要身上搜出来的,我认为这是他之所以能逼退三台的最理所当然的理由,应该是某件厉害的概念武装吧。

    因为我身上没有魔力这种东西,所以也只能凭借猜测。怎么样,对着它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在石田的想法中,教会决定与两仪家联盟的最重要一点是两仪要身上那曾经迫退三台的某种要素。但是,他并不认为这种要素存在于两仪要自身之中,某种外力或者某种道具,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而且这一点已经得到了验证,想要得到那份要素而寻之不得的教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它已经被两仪要夺去甚至已经落入两仪家的手中,则最为容易的接近方法就是将两仪要吸纳入教会的内部。

    同时得到验证的是,所谓的要素应该正是他拿走的十字架。

    可是,无论他怎样去摆弄,十字架都像平常信徒使用那种普通的十字架。既没有想象中的什么机关,也没有任何异常的电磁波动。

    那么,这应该是只有具备魔性的人才能感受到的吧……?

    如果说将它藏下来的理由是想要去秘密地研究的话,那么将它取出来的理由也不仅仅是所承诺的永远不对她隐瞒什么的,因为——

    现在,连这份答案也一起得到了……

    至于所谓的“带偏”,那明显和“隐瞒”是两码事嘛……

    但是——

    少女一下子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动静大得连在厨房内指挥员工的店家也不禁探出头来窥视——

    她的脸上因为严肃而显得更具威仪:“还回去!”

    “嗯?”

    “这种行为简直就和……毫无廉耻而低贱至极!所以给我赶紧还回去!!”

    “可是,两仪之血……”

    “那不一样,即使是两仪之血我也是因为你取走的仅仅是滴落在地面上的才勉强同意的……”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我会尽快还给两仪的……”

    ……不过和她真像啊……

    ——1995年2月——

    第十一章 杀人考察(一)

    我将嘴凑上他腿部的伤口,开始喝起血来。

    粘稠的液体充塞整个喉咙,难受到想要咳嗽。

    因为血并不像水那样,这种东西会很容易黏在喉咙里,做不到不停地喝下去。

    只不过,对我来说这样做很自然。

    然后,又从烂掉的伤口那里撕扯起肉来。

    人的肉感觉不出美味或难吃,我只不过在消耗体力去做这件事而已。

    在角落里,还有一个人双手抱头蹲在那里,颤栗着似乎连逃走的勇气也没有了。

    ……

    “打扰一下……”

    对面的警察低着头翻看着我的身份证件,也许是周围的环境太过昏暗,让他不自觉地眯起了眼。

    因为天色已晚,而这里离家又确实有段距离,对于这位仿佛是专门等在教堂门口想要截住我的警察,我实在是缺乏所谓的耐心。

    “两仪,两仪要……”

    我轻轻地靠在路旁的街灯上,勉强算是自觉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位警察似乎是一位很严谨的人,借着路灯的光晕又核对了一会儿才将证件递还给我。

    接着,他从警服的口袋里掏出了记事本和笔,熟练地在上面划上了几笔:“那么,可以告诉我你昨晚十一点在什么地方吗,两仪君?”

    “昨晚十一点吗……我应该是在石田教授的家里做客……”

    这下子,我终于意识到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也就难免好奇了起来:“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抬起头来,以审视的眼光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会,用沉闷的就像是这个季节的空气一般的语气回答道:

    “是一起杀人案件,死者于昨夜十一点左右死于东边的住宅区……”

    “真是抱歉……”

    话虽然这样说,但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是无论怎样都无法产生实感的,所谓的“抱歉”也只是日常的礼貌而已。

    “两仪君是不太关心新闻吧?”对面的警察这样问道。

    “嗯?”

    “像是这种杀人事件,今天的新闻频道绝对会播出来,而且在报纸上也应该属于头版头条……两仪君不明真相的理由,除了故作不知外,也就只有这一点可以解释了……”

    看着他匆匆记录着什么的样子,我敢保证这一条已经上了他的档案。

    “我很好奇……你的这种说法,就好像我和杀人凶手有关联一样?”

    他连一点隐藏也没有,毫不介意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确实是这个样子,死者生前是一位好好先生,无论是和街坊领居还是和老师同学都没发生过什么争端……唯一的一次例外,也就是暑假前和两仪君您的一次。据说当时情况,已经严重到要动手脚的地步。同时,起因已经确定是因为他的女友——十之宫雪……”

    说到这里,我也已经回想起来了。

    “雪”,听着好像是已经被用烂到足以令人感觉恶俗的名,但确实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这个了,那是一个只能用“雪”来作比喻的女孩。

    这种令人诧异的契合感,好似是她的双亲在为她取名时所下的魔咒一样,有效而强力……

    但是,我这个“正常人”,却偏偏有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