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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引狼入室第5部分阅读

是你想的那样……”小脸发白的乐乐,结结巴巴、不知所措道,虽然嘴里否认,可是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才瞄了一眼,她不但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连昨儿个夜里,南敬霆气势汹汹的男x欲望也大剌刺地暴露在被单下,而且在她的视线下,好像又雄壮威武起来……

    老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她她她她居然和南敬霆上了床?!

    他、他他他他不是说……不是说要……

    “找到人了吗?找到了吗?”

    “怎么样,怎么样,乐乐在家吗?”

    “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一群听到乐乐失踪的消息,帮忙到处找人的左邻右舍,闻声争先恐后来到房门口,门口顿时挤满了人。

    有,发生了。

    眼前这一幕让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十几双整齐的目光,从满地散落的衣裳慢慢移向那张床。

    有经验的人,一看就不难得知那条床单经过怎样的“蹂躏”,应该是长时间的激烈翻滚、挤压、捏拧,才制造得出那种凌乱兼暧昧的皱褶。

    众人整齐的目光,再从床铺往上移。

    果然,床上就有一对被“捉j在床”的男女。

    “啊!”乐乐惊叫一声,被挤在她房门口的一群人吓得花容失色,拉起薄被往里头缩,没想到这个动作,让她偎进身侧那堵温热的胸膛,细嫩的肌肤贴上南敬霆结实光滑的皮肤,引来一阵热烫,她又吓得抓下被子,却又羞窘得不敢面对盯著她看的这群邻居,心儿慌得拚命打鼓。

    “抱歉,我们睡过头了。”

    南敬霆说话了,沉醇嗓音带著一丝性感的沙哑,无论有意无意,都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他的神色如常,面对这东窗事发的场面,没有太多的惊讶。

    “哎唷,应该是昨晚『太累』,才会睡过头吧。下次记得打通电话给我,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开设幼稚园的姑姑,笑吟吟地了然道。

    “对了,”邻居张大太突然想起什么。“欧阳教练和我老公他们还在附近找乐乐,谁去告诉他们,乐乐和南敬霆整晚都睡在一起,叫他们不用找了。”

    “我有带手机,用手机联络就好了!”姑姑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那乐乐他们现在要怎么办?”又有人冒出疑问。

    “男方当然要负责呀!”

    “可是男方本来就已经求婚了呀?”女方迟迟不答应而已。

    “对喔——”大家都差点忘了。

    “乐乐呀,阿既然你们都已经被抓j在—呃,阿都已经『开诚布公』了,阿就答应南敬霆的求婚啦!”王媒婆凑到最前头来。这对小俩口感情明明好得很,真搞不懂他们之前还各自相什么亲!

    “对呀对呀!如果事情传开了,你还不答应他的求婚,那会给镇上的小孩子多么不良的示范!”

    “嘿咩,你就答应啦,答应啦!”

    所有人围在床边,七嘴八舌抢著开口,在半裸的两人面前讨论起来,气氛说有多热闹就有多热闹,乐乐窘得只想挖个洞,让自己永远别出来。

    “咳咳!”欧阳母清了清喉咙,大家见当事人的母亲有话要说,都安静下来。

    “敬霆,你是真心想娶我们家乐乐吗?”欧阳母慎重问。

    “我是真心想娶乐乐。”南敬霆颔首,炯然目光定在身旁面色如土的小女人脸上。“乐乐,你愿意嫁给我吗?”

    乐乐闻言,整个人怔住了。

    他的眼神灼热如火,闪著光彩的黑眸里找不到丝毫恶意的戏弄,反倒有让人心慌的认真,使得她一时之间怦然心动……

    “愿意愿意!”欧阳母代替女儿回答。“好了,婚事就这么定下了。敬霆,可以的话,我想请你的父母亲跟我们见一面,当面详谈两家筹备婚礼的事宜。”

    第九章

    自从南敬霆和乐乐被“抓j在床”,南敬霆也亲口允诺了婚事后,欧阳家无时无刻都热闹纷纷,笼罩著即将办喜事的气氛。

    相较于欧阳母脸上喜气洋洋的光彩,乐乐周围则是笼罩著一片黑幕。

    挤不进人满为患的客厅中央,乐乐站在角落,皱眉地看著正和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们,兴高采烈评比各家喜饼、喜帖、婚纱、婚宴餐厅等琐事的母亲,又哀怨地环视一面喝著母亲熬煮的冰镇芋圆汤、一面热心提供意见的众人。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南敬霆居然跟她求婚……

    那头想啃得她尸骨无存的大野狼,居然跟她求、婚?!

    而且,老妈竟然连她的意见也不采纳,草草地就把她推出去嫁了!老妈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是在把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送入狼口啊!

    妈根本不知道,大家也不知道。

    要是他们知道实情,还会笑得出来吗……

    乐乐小手紧紧揪著腿侧的裙子,希望这荒谬的一切能够停下来。

    “我觉得这一家的喜饼不错吃,盒子的造型给人感觉也很温馨可爱!”

    “嗯,我记得上个月里长的儿子娶媳妇,订的就是这一家的喜饼。”欧阳母赞同地点点头。

    “妈……”乐乐的声音,传不进一群人喋喋不休的讨论声中。

    “大姐,你看,这一款喜饼看起来也不错耶,好像复古的化妆箱,分成三层小抽屉,盒盖上还附手把,提起来很方便。”

    “对耶,好漂亮喔!这是新款的吗,我从来没看过欵?”

    “妈……”乐乐好不容易挤进客厅,母亲终于转头注意到她了。“妈,我跟你说,我不——”

    “来,乐乐,这些筛选出来的喜饼d你拿好,后天亲家公、亲家母正式来提亲,我要跟他们一起挑。”欧阳母将几张喜饼型录塞给女儿,然后又回头相大伙儿看起婚纱型录。

    “欧阳太太,这件红色的晚礼服,可以让乐乐在婚宴的时候穿。”

    “不怎么适合啦,红的这套太艳了。欧阳太太,你女儿长得那么清秀漂亮,粉紫色的这套浪漫典雅,跟你女儿的气质比较搭啦!”

    “呵呵呵,我也这么觉得,乐乐就是遗传到我咩!”欧阳母笑得好开怀。

    “妈,你听我说,我不要——”

    “乐乐不满意喔?”她的抗议倒是被重听的婶婆听见了。“我说结婚是喜事,还是要选一套红的,看起来才喜气。”

    “这套粉红色的也很别致,胸口和裙摆都用手工缝了一排玫瑰花!你家乐乐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乐乐,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哪几套?”欧阳母问。毕竟女儿才是要穿礼服的新娘,总该问一下她的意见。

    总算轮到她说话了。

    “我都不要。”乐乐猛摇头。

    “为什么不要?都不喜欢吗?”穿漂亮礼服结婚是女人的特权,哪有不要的道理?这些礼服漂亮到连她们这些婆婆妈妈都想穿上过过瘾,妤重温年轻时结婚的喜悦与甜蜜,尤其现代的婚纱既创新又时尚。

    “我不嫁。”乐乐的意见,终于成为热闹哄哄的客厅里,最鲜明的焦点。

    “……”客厅里先是一阵寂静,然后,七嘴八舌的声音又继续讨论起来。

    “这件礼服好啦。”

    “我看还是这件比较好。”

    “这一件也不错呀。”

    “妈,我不嫁不嫁不嫁,不能嫁——”乐乐激动地摇头,细柔的发丝在肩后左右甩动。

    客厅里又是一阵寂静。

    “你先前拒绝敬霆的求婚就算了,现在都已经被人家吃乾抹净了,还在固执什么!”欧阳母提高了嗓门。

    “他没有跟我求过婚!”

    “还说没有,你们被抓j在床那天,我明明就听到了!”就昨天一早的事!

    “可是之前没有啊……”她小声反驳,自己也知道理由太薄弱。

    “没关系、没关系,乐乐是在害羞啦。”一旁的婆婆妈妈,以过来人的姿态软声圆场。

    厚,她是拒绝还是害羞,她们难道分不出来吗!

    “是什么原因,让你先是不肯答应敬霆的求婚,现在又不肯嫁他?”欧阳母开始盘问,众人也竖耳倾听,对这件事的发展相当关心。

    “因为……”

    乐乐苦恼地支吾著,在心里挣扎“泄密”与否。

    不托出南敬霆体质特异的实情,她这辈子就得沦为狼爪下逗弄的可怜猎物,“名正言顺”、暗无天日地受他欺负;托出实情,她就能脱离魔爪,或许大家还会同心协力把他抓起来,交给动物园或研究单位,然后南敬霆就会上报,电视新闻也会接连好几天、二十四小时不断大肆报导。

    不只台湾的媒体,连美国的n、英国的路透社、日本的nhk都会把他放在头条,这件事一定会闹得全世界轰轰烈烈;而研究人员则是把他绑在实验桌上,每天在他身上注射各种药物,观察他的变异,记录他的反应……

    心口骤然紧揪,乐乐困难地咽下哽在喉头的挣扎。

    “反正我就是不嫁——噢!”好痛!

    她痛叫一声,小脸皱成一团,双手捂住发疼的额头,发现母亲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竹刀,隔空教训她。

    “敬霆哪一点让你挑剔了?家世清白,事业有成,人品也好,如果要说谁配不上谁,我们还高攀了人家,你懂不懂?”

    “那我们就不要高攀嘛!”那种人品叫“好”,那她就是圣人了!

    “女孩子任性也要有个限度!你看不出来敬霆从以前就对你很好吗?放学送你回家,不介意你笨手笨脚陪你练剑,你受了伤他还帮你擦药、推拿!”

    “我又没有逼他做那些事……”从头到尾,她才是被逼迫、被欺压的一方啊!

    “你如果对他没有好感,又怎么会跟他在床上滚了一夜?”下了课的欧阳父,踏入客厅,威严地开口。

    传统保守的父亲突发这一语,乐乐听得面红耳赤,嗫嚅低道:“那、那、那是意外呀……我、我当时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能算数……”

    “敬霆找你喝酒?”他记得那天回来,在客厅看见好几个空啤酒罐。

    “不是……”

    “那你没事喝什么酒,还把自己灌醉,不像话!”

    乐乐哑口无语。她也不明白,当时的自己为何忽然想狠狠大醉一场,好像是在看到南敬霆约了前一天相亲的李小姐见面的时候,心情突然好低落……

    “教练,能让我和乐乐单独谈谈吗?”

    出声的是刚从外头走入客厅的南敬霆。

    众人一见男主角,便忙不迭在他和乐乐之间让出一条通道。

    “好,你们年轻人谈谈。”欧阳父点头,一群人也赞同地跟进点头。要结婚的男女双方要是存有心结,最好还是沟通清楚,免得变成婚后不合的导火线。

    心乱如麻的乐乐,现在最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就是南敬霆。

    看著高大挺拔的他步履从容沉稳,像头优雅漫步的狼朝她走来,虽然神情一如步履般平静,但那双深幽黑眸,却隐敛著只有她不陌生的危险,她莫名感到心慌。

    当他温热的掌心把住她的手背,要将她带出人群,她直觉地想抽手拒绝,却抵不过他暗暗加重的力道,只能苦著脸,挫败地随他上楼。

    两人来到她房间,南敬霆关上门、落了锁,阻绝了楼下的喧嚣。

    “你干嘛锁门?”

    乐乐冲向房门,他却早她一步挡在门前,很显然不让她碰门锁。

    她眉头一皱,仰起小脸瞪他。

    “你让开!如果我妈突然上楼来,发现门锁著,一定会误以为我们在房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我不就亏大了!”而且愈来愈没立场反对婚事。

    南敬霆精睿黑眸微眯,些许因她撇清两人关系的愤怒,毫不隐瞒地流泻。

    “例如什么事?”

    “例如……”在他怏怏不快的目光下,她吞了吞唾沫,没了声音。

    “例如,那夜『不算数』的事?”他替她回答,闪过火光的黑眸直锁住她,低醇幽柔的嗓音充满令她毛骨悚然的危险。

    “当、当然不算数……”乐乐心头一凛,呐呐道。

    正要别开脸的同时,一只黝黑的大手牢牢攫住她下巴,不由得她逃避。

    “你说了就算吗?参与『那件事』的不只有你,你这么急著否认,对另一个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亏他整夜卖力取悦你,让你获得最完美极致的快乐,让你一次又一次饱尝销魂的欢爱滋味,在你的娇吟央求下让你餍足——”

    “那时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大声打断他,脸蛋已经因他露骨的描述而涨得羞红。

    “全都不记得?”俊眉斜斜挑起。

    “不记得——”

    “是吗?”他缓缓俯首,凑近手上的慌张小脸。

    “唔呓额……”热烫又危险的眸光逐渐逼近,乐乐含在口中的否认全化作软弱的含糊声音,一一缩回肚子里。

    那夜的一切虽然模糊,但并非全然空白,尤其面对他现在隐隐燃著炙热火光、近乎全黑的墨绿深眸,那一幕幕g情旖旎的画面倏然闪过她脑海——

    迷蒙之中,她能感觉悬在她身上的他徐徐褪去她的衣衫,那双粗糙的大手,放肆地在她裸裎的娇躯上游走,力道却极柔极缓,仿佛在触摸最珍贵的宝物。

    她在他怀中迷乱地回吻他,随他的抚触而娇吟,浑身酥软地摊成一堆软蜜,陷溺在他指尖撒下的奇妙魔法中。发出柔媚的呜咽,是她仅有的反应。

    他热情而坚定地吻遍她每寸肌肤,教导著、哄诱著、带领著她颤抖的小手触摸他滚烫的身体,要她感受他为她疯狂的饥渴欲望,双臂把她扣抱得好紧好紧。

    然后短暂的疼痛过后,就是饱满的、湿热的、冲击的……

    乐乐低喘了几声,那些恣情欢爱的火辣回忆虽然仅是片段,但现在回想起来,仍是让她心跳加速,脸儿羞得火烫无比。

    她从不知道一个人能那么的贴近、包容另一个人——他的心跳在她的身体里,他的气息融入她的血液中,重叠了心跳,调和了呼吸,彼此契合、亲密得令她惊叹悸颤……

    南敬霆一瞬也不瞬,注视著眼前清秀小脸上浮现的艳丽酡红,深邃的墨绿瞳眸在瞥过她急促起伏的胸口时,变得更加焚热、深浓了。

    “既然不记得,就有复习的必要,免得你又说不算数。”他低头欲吻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陡然清醒的乐乐挣开他,倒退好几步。

    “不该是这样的,你本来应该是要吃了我呀?”

    “我是『吃』了你没错。”即便此“吃”非彼“吃”,他仍是把这个小红帽吃乾抹净了。

    难道他本来就打算这样“吃”她?哎,这个不是重点!

    “你明明知道大家都误会我们……上床的原因了,为什么还要娶我?”依他恶劣的个性,绝对有本钱当个始乱终弃的烂男人,这才更符合他欺压她的游戏规则,然而,他却选择了“负责任”?她不明白!

    “因为我就是想娶你。”他定定看著她,清晰道。

    “你根本不喜欢我啊!”而是李小姐!

    乐乐因自己的念头怔了怔。

    对呀,他喜欢的人是李小姐,为什么反倒要娶她?

    她可不认为卑劣的大野狼会服膺于“负责”这种理由,而愿意娶她。

    所以,除了娶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拥有她,进而尽情凌虐她,而他在外头也能尽情养好几个情妇的理由之外,一定没有别的了,反正她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

    南敬霆带著情妇在她面前卿卿我我、向她示威的想像画面,在乐乐脑海里乱转著,没来由的,她难受地红了眼眶。

    “你也忘了吗?我有说过。”

    我喜欢你,乐乐。

    那一夜,他们有过哪些对话,她几乎没有印象了,却唯独他这句话,深深烙印在她心版。她忘了当时的自己听了之后有什么感受,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感觉到的仅有心口揪成一团的窒闷。

    这一点无庸置疑。她一点也不怀疑他喜欢她,因为他足以喜欢一个能任他搓圆捏扁、捉弄戏耍的“玩具”般喜欢著她。

    “为什么……”她突然好想哭。

    一片水气忽地涌上乐乐的眼帘,凝聚成悬在眼角的晶莹泪珠,当她一眨眼,便破碎地四散开来。

    一双结实的臂膀将她揽入温暖宽厚的胸膛,用极为轻柔的吻,吻去她颊上的泪水。她先是微微抗拒,却撼动不了他的坚持,只能在他坚定的拥抱下逐渐软化,任由他抱著她、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