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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请留步第15部分阅读

    一手挎着个果蓝,一手紧扯着舞轻的衣袖。

    “燕子?”舞轻没想到拉住她的会是燕子,语气中带了些许惊讶。

    燕子扁了扁嘴道:“小爷,燕子都叫了你好几声了,你怎么也不应一下啊?”小姐曾嘱咐过,小爷的女子身份不可透露出去,是以,燕子还是唤轻歌小爷。

    舞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可能是太吵了我没听到……小燕子这是要去哪呢?”

    “小爷不进去看看小姐吗?”小燕子向旁边呶了呶嘴。

    舞轻侧头看去,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竟走到了百花楼门外。

    舞轻哂笑一声,拉着小燕子一起走进了百花楼。

    紫荆见到舞轻到来,颇感惊喜,自她重享花魁之冠,这皇城大街便起来,每慕名而来的客人甚多,不少客人只是为了看她一舞,听她一曲而倾囊而出,而楼主更是把她当心肝儿捧着,这百花楼中的姑娘再也不敢轻怠她。

    舞轻见得紫荆有疤的脸上画了朵妖艳的蔷薇,面容娇柔光彩。

    “姐姐,近日过得可好?”舞轻坐在圆桌前,喝着小燕子给她倒的茶,心里的烦恼、纠结、伤痛有了片刻的消停。

    紫荆点了点头说:“借妹妹的福,紫荆不再被欺凌……只是那晚见你走得匆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肯定在暗里策划了什么。

    舞轻的眼神暗了暗道:“爷受伤了,这两日还染了风寒。”

    果然……紫荆的心有些许紧张,她急问道:“你没有什么事吧?”

    舞轻摇了摇头,她忽然好想找一个人倾诉,她喃喃问:“姐姐,如果你喜欢有个人,可那个人却另有所爱,你会怎么做?”

    紫荆见舞轻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不由试探地问:“轻歌可是有喜爱的人?”

    舞轻苦笑一声,拎了摇头道:“没呢,我只是一时好奇而问的!”

    紫荆还想追问什么,却被外面的吵闹声打断了话题,她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舞轻,徐徐站了起来,只见小燕子一边后退进来,一边用手推拒着一个玄衣男人,嘴里念叨道:“沈公子,我家小姐真没空,你且请回吧……”

    舞轻轻身向门口看去,却被那玄衣公子那狠戾的眼神吓了一跳,她不由反省,自己可是在什么时候得置了那个男人,可她想了半响,也只能证明,她不认识这个男人。

    “紫荆,你不是答应我今日陪我的么?为何你的厢房里会有别的男人在?”姓沈的公子一脸的伤心,他愤愤地指责道。

    紫荆的脸一红,她不好意思地看了舞轻一眼道:“轻歌且先回去,改日紫荆再找你相聚!”

    舞轻看了看一脸羞涩的紫荆,又看了眼那浑身冒着醋意的公子,她站起来露出一抹戏谑的笑说:“那我先走了,姐姐,我会想你的,记得来找我哦!”

    说完,舞轻走出紫阁,经过那个公子身旁时,她靠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好好待她,否则……”

    那沈姓公子听得一阵怔忡,他被舞轻那阴狠的气息震得一阵颤抖,待他回过神来,对方早已消失无踪。

    舞轻离开百花楼,漫无目得地在街上闲逛,那令她窒息的皇宫,她真的不想那么早回去。

    于是,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时,舞轻才回了勿离宫。

    小苑子候在大殿门口,见得舞轻回来,他冷哼一声说:“殿下命你去书房找他!”

    舞轻怔了一下,随即快步踏进书房,刚推开门,便见陌离宵坐在书桌旁书写着什么,听见开门声,他抬头看去,见是舞轻,复又低头专注于书桌上的卷怞。

    舞轻关上门,低头行礼道:“殿下安康。”

    陌离宵轻咳了咳,不说话,也不理睬舞轻,只是神色越发阴沉。

    舞轻低头轻咬了咬牙,她直起身子,站在一旁,也不言语。

    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陌离宵头也不抬一下,继续在卷怞上写写停停。

    “去哪了?”陌离宵状似轻松地问。

    舞轻也回答得随意道:“在外面瞎逛!”

    陌离宵浑身气息一冷,他随手将狼毫笔一掷,斜斜照着舞轻的面门扫过,笔尖上几滴墨水洒在舞轻的衣襟处,一片污迹浑开。

    “再说一遍,去哪了?”陌离宵抬眼看向她,眼神冰冷,似要将她凌迟。

    舞轻咬了咬牙,不再必话,敢情他都知道她的去向,他竟在她身边安了影子!舞轻心里涌上一阵不被信任的悲伤。

    陌离宵轻咳着站起来,他一步一步走近舞轻,眼神狠厉又悲哀地说:“说吧,那个老匹夫要你怎样下手害我?”

    舞轻被他步步逼至门边,她的背抵着门板,一脸灰败地看着陌离宵,她讥笑一声道:“你不是全知道吗?你不是让人监视我吗?又何须我来说明呢?”

    陌离宵双臂撑在门板两边,将舞轻困在门与他之间,他冷冷地说:“这次的遇刺也是近你策划的吗?”

    舞轻倏地瞪大了双眼,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陌离宵,眼底染上了泪意,她怒吼道:“是,是我策划的,我该死去策划了这场阴谋,我更该死的是救了你,救了你这只白眼狼,陌离宵,你究竟要伤我到何种境地才罢休?我该死地前一刻还在那个老匹夫面前说护你一世,我该死地就是不该爱上你!”

    说完,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够了,到此结束吧。

    她用力推开陌离宵,便要离开,却不想被那个男子在身后紧紧抱住。

    “放开!”舞轻仰着脸,泪水如潮,她的声音却冰冷异常。

    “真的……爱我吗?”陌离宵低首伏在舞轻的肩窝处,强忍着咳嗽,一双瞳孔如星夜般璀璨。

    第七十八章 两两心相交

    舞轻嗤笑一声道:“可是,我们不可能的不是吗?你爱的人不是我……”

    陌离宵环着舞轻的手一紧,他的眸光沉沉,声音却充满了无奈道:“轻歌……”

    舞轻讽刺地说:“卑职只是殿下无聊时的玩具而已,但是卑职承诺过护殿下一世,殿下日后莫再怀疑卑职,心凉了再捂也暖不了。”

    说完,她大力扳开陌离宵的手便要走,却又被他死死地拉住了手腕。

    舞轻的心头涌起一阵怒火,她倏地回过头来,恶狠狠地吼道:“你到底是要怎样?”

    陌离宵看着泪眼婆娑,颊染泪痕的舞轻,他的心一阵疼痛,一阵莫名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湧来,好似在千万年前,她也如这般在他的面前哭得凄惨而决绝。

    陌离宵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被那浓烈的悲伤所沾染,他的心底忽然害怕起来,害怕这个少年会永远地离他而去,永生永世不得相见。

    他倏地紧紧握住她的双肩,眼里带上了颠狂,他一字一句地道:“不要走……”

    舞轻笑了,眼底却一片冰凉,她愤愤地说:“放开!”

    陌离宵大力将她拥进怀里,声音狠厉而狂妄道:“别想离开我,你是我的!”

    舞轻听得心里一阵悲哀,她运了内力挣开她的怀抱,一边后退一边咆哮:“陌离宵,你听着,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舞轻不属于任何人,也不属于你!”

    陌离宵被舞轻推得后退了几步,他由魔障中清醒过来,他惊惧于刚才那般绝望的自己,他紧紧地盯着舞轻良久,才道:“你不是爱我吗?”

    “请殿下将刚才的话忘记吧,卑职是男子,这一世与殿下都只能是主仆关系?”舞轻压了压那汹涌的悲哀,尽量说得平稳,可是,那双不歇止的泪眼出卖了她。

    陌离宵紧紧地盯着她那双泪眼走近她,见她又要后退,他不由分说地拉住了她的手腕,一手轻轻地抚上她的泪颜,细细擦拭,他的声音轻忽地说:“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害怕被最亲近的人背叛……”

    舞轻盯着他那双墨黑的瞳孔,听着他柔软的话语,心底微微一塞,她的心又开始不争气地为他而跳动。她忙垂下眸,不再被那深邃的眼神所捕获。

    “原以为是今伯母病了我才去的,没想到是今相爷……”舞轻徐徐解释道。

    陌离宵的眼神变得锐利,他放开舞轻的手转过身不再看他道:“这个世间,最想本殿下坠马的恐怕便是今相吧!”

    舞轻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咬了咬唇忽视心底的疼痛问:“既然如此,为何还任由大师兄赴边境立功绩?你就不怕拥有兵权的今相对你更不利吗?”

    陌离宵扬起一抹凉薄的笑,他双手背负在身后,仰首看着那窗檐道:“本殿下在赌……”赌今川会不会为了这个少年而选择站在他这边。

    “赌?”舞轻有些不解地看着陌离宵,这皇宫里的权谋之术她不懂,她只知道,保护自己所爱和爱她的人。

    陌离宵轻身看了她一眼,刚要说话,书房的门便被人敲响。

    他沉声道:“进来吧!”

    房门被人由外推开,只见小苑子领着一个蓝衣男子进来,他见得舞轻,先是愣了愣,随即又恢复如常地看向陌离宵道:“七弟,听说你感染了风寒,四哥特意带了些去寒的药茶过来探探……”

    来人正是四皇子陌青城,他手里提着个药包,脸上笑意怡人。

    舞轻记起在百花楼时,与陌离宵坐在一处的便是这个男子,然来他是阡陌四皇子。

    “你们且退下吧。”陌离宵挥了挥手,示意舞轻和小苑子离开,他心下暗叹,终于还是过来了吗!

    舞轻也不多留,跟着小苑子退了出去。

    小苑子缓缓将书房的门关上,才回头瞪了舞轻一眼道:“再不去吃饭,估计你今夜只能饿肚子了!”

    舞轻看了小苑子离开的背影一眼,暗暗纳闷,这小苑子为什么就不能和气地说话呢?

    舞轻走进后院,立儿,绿儿都不在,只有壁虎一个人坐在圆桌旁,有些困难地进食。

    舞轻见他受伤的胳膊缠了布条,似乎还未痊愈的样子,不由走到她身边坐下,一把拿过他的碗,一言不发地舀起米饭,缓缓送到他的嘴边。

    壁虎转头见得舞轻先不以为意,逐被她的一系例动作看得怔了怔,他的眼里闪过一阵亮光,随即垂眸低头,默不作声地吃着嘴边的食物。

    他波光潋滟的眼底下一片暖意,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这个少年一样令他的心不由自主地为他而跳动。

    夜色渐浓,四皇子在勿离宫里用过晚膳才徐徐离去。

    舞轻待陌离宵批完奏折,才跟着他进得寝室,她为他退下外衫,侍候他躺下转身便要走,手腕却被他紧紧拉住。

    舞轻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再陪我一阵好吗?”陌离宵的声音里带了些许落寞。

    舞轻轻咬了咬唇,终还是转过身子定定地看着他。

    陌离宵露出一抹满意的笑,他缓缓地说:“淑儿是我儿时的玩伴……”

    舞轻的心下一紧,终于,他还是提起她了。

    “在我八岁之前,我的世界是一片欢声笑语,我有疼我的娘亲,有个住在隔壁待我很好的叔叔,还有一个比我大两岁,却护着我的玩伴儿,小五。”陌离宵的轻音飘忽不定,似沉浸在那远久的往事中不可自拔。

    舞轻反手握住他的手掌,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可是有一天,我和小五在外面玩耍回来,却见到遍地狼藉,和死去的平叔叔,而我的娘亲,一身狼狈不堪地躺在床上淹淹一息,在她临死时,我才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陌离宵的眉眼染上了悲哀,他永远也忘不掉那天的情景。

    舞轻紧紧地握着向的手道:“别说了……殿下……”

    陌离宵眼神轻忽地看着她,见她一脸的伤心难过,不由怔了怔,良久才挣开她的手,转身背向着她道:“本殿下要安寝了,你且出去吧……”她眼里的怜悯像个网,将他的心一点一点击败,不,他不需要任何人来怜悯。

    第七十九章 边关战乱

    腊月底,阡陌国都城迎来了最大的一场暴风雪,各家各户紧闭门舍,足不出户,地上,树枝上房檐处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阡陌国皇宫里四处在筹备着皇后娘娘的生辰喜宴,而荒凉的边境却迎来了第一场战事。

    丰离国的战鼓响起,毫无预兆地一万铁骑卷土踏来,阡陌国五千步兵,三千狼牙铁骑堪堪应战,白日里的尘沙满天,烟尘滚滚,两边人马激烈交战。

    阡陌国主帅帐营里,狼骑将军无名一身铠甲依身,浑身散发着严谨的气息,他年约三十,浓眉大眼,强健的体魄,一身的英雄气概。

    他一双大眼冷冷地扫了扫帐内的几人,喝了一声道:“精卫!”

    一个瘦小的士兵跪下来道:“在!”

    “为何丰离国都快攻到军营了,也不见你有何汇报?让你探军情是如此?”无名一双大眼圆瞪,怒意染颜!

    那精卫身子一矮,他颤抖了一下才说:“将军……属下该死,是属下粗心大意被丰离国的假象所迷惑……”

    无名将军脸上杀意尽显,他一把拿过挂在帐勾外的剑,带着凉意架在了那精卫的脖子上。

    帐内的几人左右对看了一眼,都噤声不语,十八一身玄衣站出来,他一声冷笑道:“将军是不是该分下轻重?副将还带着三千骑兵不拼杀,将军是不是该想法将敌军逼退?”

    无名听了,脸色一阵铁青,他阴沉地看了十八一眼,缓缓收起了利剑。他私心里确实不想去支缓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副将,他倒想看看,那个男子有何本事,能否击退那些凶恶的敌军。

    跪在地上的精卫堪堪躲过了一劫,他垂首退了下去,帐里剩下的有左护将和中营将,还有军师,三人对视一眼,左护将笔墨说:“将军,事不宜迟,我们应尽快商讨对敌之策!”

    军中只剩下一万五千精兵,如若敌军袭来,后再不堪设想。

    无名将军看了眼十八说:“十八兄弟,本将军给你五千精兵,你且带着他们去前线给今川副将助一把,左护将,你且带着三千精兵守好后面军营的粮草,中营将和军师留下来,一起商议。”

    几人应答一声,领了将令便各自行动。十八带着五千精兵,策马挥鞭快速前往战场。

    开战的地方是离军营只有百里远的一片荒原,幸好挥子发现得早,要不然就只能被人家踹老窝了。

    十八还未靠近战场,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体内妖化的灵魂在叫嚣,那种浴血梵身的激动燃烧着他的躯体。他的双眼发黑发红,变幻不停,他努力地压抑妖的本能,沉了沉气息,他望向形如修罗场的战场,四处可见了无气息的尸体横七坚八地叠在那里。

    阡陌国这边明显处于劣势,伤亡惨重。今川骑在一头棕色大马上,他一身铜色铠甲着装,手执碧绿色利剑,与对方的将领战在一起。他的脸上沾染了腥红的血渍,使他的面目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

    四处可见穿着红色兵服的阡陌国士兵和蓝色兵字的丰离国士兵战在一起,硝烟滚滚,英雄气殇。

    十八扬起手中的剑,运想内力喊:“兄弟们,我们冲啊!”

    喊完,策马加入了战局,他身后的五千骑兵大声响喊着冲了过去,刹时间,局势有了明显的扭转,阡陌国这边因有援兵加入,士气大增,雄抖抖,气昂昂。

    十八一双眼晴红欲滴血,他的心里升起了弑杀的欲望,那血腥的芳芬吸引着他,他努力地去压抑,可当他砍杀一个士兵,对方的血溅到他的脸上时,他伸出喉头舔了舔,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叫声,他不停地砍杀,血液沿着他的脸不断滴落,使他看起来似地狱里的恶魔。

    丰离国的将领见局势不妙,忙喝令活着的士兵后退,收兵息战。他们本就想来个突袭取胜,没想到这阡陌国精兵不少。

    阡陌国这边见敌军要息战,也不穷追猛赶,今川一扬手,止住了要追上去的战士。他侧头看了一脸血腥,满脸激动兴奋的十八,他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样的十八,好陌生。

    而杀红了眼的十八,见得眼前没了目标,他激动的情绪稍稍缓了下来,他捂了捂有些疼痛的脸口,忽然胡乱抹了抹脸,扬了长鞭,骑马远去。

    今川看着十八的背影良久,才整理了一下伤亡人数,领着残兵回得军营。

    天宫的佛祖殿里,一只火凤似有所感应般扬头往人界的方向望去,而闭目修炼的无弥佛佗倏地睁开了双眼,他眉眼淡淡,心里却在叹息,那只桃妖,可别堕入魔道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