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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请留步第11部分阅读

原来每个厢房都配有弹奏取乐的乐器,阿瞒忙快步跟上去,将那屏风往一边推搡,只一会,便露出端坐在案台前,双手摆放在古筝弦上紫荆。

    筝有十三弦,根根细如丝,十指如风起,声声绕琴旋。

    只听一阵如清泉般轻快的琴声响起,一首舞轻未曾听过的曲子洋洋倾泄而出,舞轻觉得新奇好听,不由边吃饭边聚了神细细倾听。

    “初春三月映花红,吾未挽妆君不识,晚霞满天吾自怡,最是无忧少年时。”紫荆轻轻启唇,一字一句伴着琴音而唱,清亮的嗓子唱出了那年少欢快,无忧无愁的情景。

    舞轻的眼前似是有一幅画面,一个天真的少女,在山林间,在小溪旁,欢快地跳舞,歌唱。

    可是,很快,一阵间奏过后,本是欢乐的琴音开始转变,欢快中多了一丝缠绵惆帐。

    “冬未雪至铺银装,吾披凤霞君执竿。红烛燃尽泪方休,春风一度已同堂。”琴音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她略显愣神地看了琴弦半响,神情伤感不已。

    舞轻由琴境中回过神来,她见紫荆似忆起伤心事,忙抬手大力鼓起掌来,呆在一旁的小燕子与龟奴见舞轻鼓掌,也跟着拍手,只是,小燕子早已泪染双颊。

    以前,老爷在时,小姐是如何的风光快乐,可是老爷一走,自幼丧母的小姐便被二娘卖到了百花楼。这首曲子,是老爷生前最爱听的。

    “紫荆姐姐,这曲子真好听,轻歌从来没听过呢!”舞轻 放下碗筷,走到紫荆身旁道:“姐姐可以教我吗?”

    紫荆见她一脸好奇地伸手在弦上轻抚,便笑了笑道:“这首曲子叫《青屏》,轻歌若是想学,姐姐便教你。”这个少年总有一种莫名的魅力,能让人暂时忘掉一切悲伤。

    “真的吗?耶,姐姐,你太好了,那以后我就常来找你罗!”舞轻开心地一把抓住紫荆的手,惹得紫荆俏脸染上了红霞。小燕子捂了嘴在一旁偷笑,这公子还真猴急。不过,难得有个人能为小姐遮风挡雨,就算他是个穷小子,只要小姐喜欢就好。

    “你们在干什么?”一阵东西应地而碎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声怒斥传来。

    舞轻突觉头皮一麻,她转过头看去,只见陌离宵阴沉着一张俊脸,身后跟着百千媚和壁虎,在他的脚边,一个檀木香鼎盖身相离,那盖子裂了几片,翻滚了几下,停在了案台边。

    壁虎忙拾起香鼎,躬了躬身道:“爷,奴才去架车过来……”他斜了眼舞轻,逃也似地远离战火地带。

    舞轻忙不迭地放开紫荆的手,恭敬地道:“爷……”

    良久得不到回应,舞轻抬头看去,却见陌离宵直直地盯着她,眼中的情绪翻涌,惊涛骇浪。

    周遭的气氛十分冷凝,紫荆被这突然出现的男子的气势压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百千媚心里也在打颤,她稳了稳心神,刚要说话,那人却一个箭步冲到舞轻身前,紧拉着她的手,气势汹汹地离开。

    直到那男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厢房的几人才重重地喘了口气,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百千媚看着陌离宵远走的背影,嘴角扬起看好戏的笑意。

    第五十八章 惩罚之吻

    舞轻被陌离宵拖着走出百花楼,见他莫名其妙地冲她发火,心里又怕又怒,她用力挣了挣手,见无法挣开他的钳制,她心中怒火一起,暗中运起内力,大力甩手,猛地挣脱他的手掌。

    陌离宵停下脚步,斜了她一眼,拢起被内力震得发麻的手,俊容冷到极致。

    “你到底是要怎样?无缘无故冲我发火,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真的受够了!”舞轻恼怒地冲陌离宵咆哮,这些日子的压抑和纠结一下子暴发开来。

    陌离宵紧了紧手,面色阴沉冷漠,他转身走近舞轻,又执起她的说道:“本殿下说过,要你莫做一些放 浪的事,舞来,轻事的记性不好啊。”他将她的手一拉,将她禁锢入怀,怒极而笑道,“还有,这次你再敢挣开,本殿下敢保证,这双手会废掉!”

    舞轻心里一寒,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手上挣了两下,见到陌离宵有些噬血的笑,她吓得停下了挣扎,眼里泛起一层委屈的雾光。

    陌离宵见她的神情哀伤,颇有几分楚楚可怜之姿,惹人怜惜。

    陌离宵转过身子不再看她,拉着她往候在一旁的马车走去。

    上得马车,舞轻还想跟壁虎一起坐在车架前,却被陌离宵一个眼刀看来,只得颤巍巍地爬进了车厢。

    马车在缓缓向宫中而回,架车的壁虎见两人的气氛紧张,也不敢多话,只得小心翼翼地架车。

    舞轻靠窗而坐,她撩起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将近酉时,天边的太阳躲进了云层里,使天气看起来灰沉沉地,有风吹过,夹着轻微的尘土,刮得人脸皮有些难受。

    “过来……”陌离宵见舞轻死气沉沉地看着窗外,不禁出声唤道。风有些大,吹得她的头发有些许的凌乱,她单薄衣棠被吹得“刮刮”作响,她却似毫无感觉般不动分毫。

    舞轻听得陌离宵唤她,便缓缓地放下窗帘,转头冷声问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过来……”陌离宵说完,见他不为所动,想起他待壁虎时的亲近,想起刚刚在百花楼中的那场景,恼意不禁又腾升起来。他直起身子,伸长了手,快速将她一把拉过来。

    舞轻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拉得扑在了他身上,连带地将他压得斜躺在了塌上。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炽热的躯体透过锦袍烫灼了她的肌肤,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开始叫嚣。

    这种暧昧的气氛令舞轻想要逃离,她刚要推开陌离宵,却被他的手紧紧抱住,他的眼深邃无比,炙热得要把她烫伤。

    舞轻被这气息染红了双颊,她眉眼如水地看着陌离宵,希望他能放开自己,却不想,他忽尔扬唇,露出一个痞气十足的邪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俯首低头,一口噙住了她鲜艳欲滴,红如樱桃的朱唇。带着掠夺,带着惩罚,带着疯狂。

    去他的龙阳,去他的顾忌,他就是喜欢又奈他何?此时,他只想好好品赏这个少年的芳香。

    舞轻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住了,她瞪大了凤眼,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在吻她,不,说是吻,不如说是咬,那带着惩罚性的吻令她的心里充满了屈辱。她紧咬着银牙,不让他得逞,手用力地推拒他。

    陌离宵见她竟在拒绝自己,心里大恼,他一边将她紧紧禁锢在身 下,一把握住她的下颌,稍加用力,逼她打开牙关。

    舞轻吃痛地“嘤咛”了一声,陌离宵趁机探入舌头,在她的嘴巴里攻城掠地,吞咽她的香 津。

    舞轻的香舌四处逃窜,她忽然觉得害怕,心里袅然升起的羞耻感,使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她放弃了挣扎推拒,任他为所欲为。纵然,她爱他,可是这个吻却令她觉得自己好无能,好屈辱。在他的心里,究竟把她处于一个怎样的位置?也许,她只是他手中的玩具,高兴的时候拿出来耍一耍,不高兴时,便丢弃在一旁,可以任意欺辱,可以任意贱踏,可以任意抛离。

    陌离宵感觉舞轻不再拒绝,心下微漾,他微抬眼看去,却被她那满脸的泪痕吓得一怔,他离开她娇嫩柔美的红唇,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掠过一抹受伤。原来,她并不如他一般喜欢,现在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喜欢男人的变态吧。

    陌离宵抽身起来,嘴角微扬起一抹讥笑道:“记住,轻浮的下场便是被欺凌,往后轻歌且放规矩点……那味道着实不好吃,本殿下可不想每次用惩罚来提醒你。”

    轻歌由软塌上坐起来,听得陌离宵的话,脸色由青转白,她抹了抹眼泪,咬了咬红肿的双唇道:“轻歌谨记殿下教侮,如果没别的事,属下出去同虎哥一起架车。”说完,轻歌理了理衣裳便要出去,却被陌离宵一把拉住。

    舞轻回过头,还带着泪迹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陌离宵用手指轻点了下唇道:“难道轻歌要以这副模样出去?”

    舞轻用手捂了捂嘴巴,那里有些疼痛,可能此时已是肿胀不已,如此出去岂不是丢脸死了,她狠狠地刮了陌离宵一眼,甩开他的手,远离软塌,靠窗而坐。

    陌离宵看了眼空荡荡的手掌,微微拢起来,他的眼底一片阴霾。轻歌,本殿下且给你时间,可是,这一世,就算你不愿,也别想逃离本殿下的身边。

    车厢里一片静谧,两个人都静坐一隅,各自心思百转,惆怅不已。

    坐在车架前架车的壁虎紧了紧手上的缰绳,眼里寒光一片,车厢内的动静并没有瞒过他的耳朵,不知为何,他一想到那个少年在那人的怀里温香软语,他的心就一阵难受,那个少年便有魔力般,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发了芽。

    壁虎抬头望了眼天边的云,心里暗叹,如果他也如太子一般喜欢男子,可如何是好?那个高位上的人肯定会跳脚抓狂吧!

    第五十九章 花魁大赛1

    自那日回宫后,舞轻和陌离宵的关系彻底变僵。

    舞轻为了躲避陌离宵,每日醒来便往百花楼赶,跟紫荆学习琴艺,把侍卫的职责抛诸脑后。

    而紫荆,在忙于筹备花魁大赛的同时,也抽了时间教他,一时间,百花楼中谣言四起,都说这个俊朗少年是紫荆的入幕之宾,舞轻也不甚在意,埋头好学的她忽略了紫荆那明眸生辉,暗藏情愫的双曈。

    这日,舞轻照常一早便来到百花楼,守门的阿瞒堆满笑意地上前道:“小爷,您来啦!”

    舞轻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便径直往后院走去,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奇怪为何阿瞒会待她如此恭敬,后来听紫荆说,原来那日她走后,百千媚曾嘱咐,日后她来百花楼,可以任她通行。

    一时间,舞轻对那个妖媚的女子多了份好感。

    虽然古筝难学,但是她的脾气就是这样,只要想要做的事,无论多难,她都要努力去做到。

    舞轻刚走到紫荆的厢房门口,便见得她正面向门口坐在梳妆台前,她低头垂眼,一手抚在脸上的伤疤处,神情痛苦凄凉。

    “紫荆姐姐,你怎么了?”舞轻快步踏进厢房,站在紫荆身前看着她。

    紫荆闻声抬头,见是舞轻,她本就泛红的眼眶刹时滀满泪水,她看着舞轻良久,才缓缓出声道:“小爷也觉得紫荆这伤疤丑陋吧……”

    舞轻闻言一呆,原来她是在意自己的容貌。

    “姐姐本就国色天香,何来的丑陋一说?”舞轻出声安慰道。

    紫荆苦笑了一下道:“小爷莫再安慰紫荆了,自那日烧伤后,这伤疤就似一道丑陋的蜈蚣,占据了我的脸,腐食了我的心……”

    “紫荆姐姐……”舞轻竴下来,扶着她的双肩问:“是不是她们又欺负你了?”

    紫荆含泪看着舞轻,忽尔扑入她怀中,哽咽着说:“小爷……她们说的没错,这百花楼中早已没有了我的位置,明日的花魁大赛,我已没了参加的资格……”

    舞轻拍了拍紫荆的背,刚要出声安慰,却被外头一阵骂声扰得回过头,却见小丫头小燕子手里端着一盘水果,嘴里却在骂骂咧咧:“气死我了……小姐,那些贱 蹄 子竟然敢在背后说你坏话……啊……小姐……”

    小燕子踏进厢房,见得自家小姐正投在那小爷的怀里,心里一讶,差点没把手上的果盘给摔了。小姐真是好样的,这就开始展开柔情攻势了,呵呵……看来好事将近了!

    舞轻见小燕子头发松散,衣襟不整却还径自傻笑的样子,不觉好笑,这丫头看来跟别人干了一架才回来的。

    紫荆不舍地由舞轻怀里起来,这小爷的肩膀虽然消瘦,却温暖得令人贪念。继而看到紫荆一副狼狈样,不觉轻斥了一句:“小燕子,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跟她们作对,你总是不听。”

    小燕子扁扁嘴道:“要不是她们说得太过份了,奴婢能跟她们吵起来吗?”

    紫荆无奈地垂下头,眼里凄凉一片。

    舞轻看着紫荆那半面倾城的脸,心里一阵难过,忽尔,她脑里灵光一闪道:“姐姐房里可有颜料?”

    “小爷可是要作画?”紫荆不解舞轻为何突然向她要颜料。可也随即起身,往案台前抽去,在暗格里抽出一排各种色彩的颜料。

    舞轻忙走过去,看着那些颜色鲜艳的色彩,执起毛笔,轻轻沾染。

    舞轻看着紫荆笑了笑,便要用笔往她脸上靠。紫荆反射性地退了一步,不解地问:“小爷这是要作何?”

    “姐姐,把脸靠过来,轻歌给你锦上添花。”舞轻嘿笑了一下,继续执笔向她湊去。

    紫荆心下疑惑,却也不再动,任由舞轻在她脸上细细描绘。

    小丫头燕子也一副好奇的样子,走近了细看,这小爷到底要在小姐脸上画什么?

    随着一朵娇嫩欲滴的花朵儿逐渐成形,小燕子的眼里闪出一抹惊奇的光,这小爷竟在小姐脸上画了一朵紫荆花,花儿有四瓣,粉嫩带紫,堪堪遮住了小姐那道丑陋的伤疤。

    此时的小姐竟平添了一抹盛放的妩媚,小燕子心里一阵感叹:小爷的手还真巧。

    “好了……紫荆姐姐,你过去看看吧。”舞轻放下毛笔,扶着有些发愣的紫荆,往梳妆台走去。

    紫荆看着菱花铜镜前的自己,眼里又蓄起了泪意,她抬起有些颤抖的手,缓缓抚上左脸。

    舞轻忙抓住她的手道:“姐姐别踫呢,好不容易画好的,可别弄花了……”

    紫荆侧过头看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把投入她怀里道:“小爷……谢谢你……”

    舞轻被抱得一愣,她的脑海泛起紫荆的笑容,忽然觉得心里怪怪的,却又不得这怪异之感从何而来,只得轻拍了拍紫荆的背,一脸尴尬地对着笑得暧昧的小燕子笑。

    紫荆窝在舞轻怀里,心里甜丝丝地,她鼻里全是少年身上的体香,那似幽兰般的馨香令她着迷。可是,小爷身上的香味怎么竟似女儿香气般?

    舞轻轻轻推开紫荆笑了笑,想跟她说自己的女子身份,却又有所顾忌,最后只得抓了抓头问道:“不知姐姐作好大赛的准备了没?”

    紫荆抚了抚脸颊,又见到舞轻一脸的期待,不由坚定地点了点头,就算这次大赛的结果是落败,她也决定全力以赴。

    舞轻好奇地问:“姐姐准备了什么才艺?”

    “秘密!”紫荆神秘地眨了眨眼道,“明日定当让小爷眼前一亮!”

    “不,是让百花楼的宾客们眼前一亮,紫荆姐姐,轻歌知道你定能征服他们的眼球,再次夺得花魁称号!”舞轻鼓励地看着紫荆。

    紫荆心里一暖,不由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第六十章 花魁大赛2

    勿离宫,太子陌离宵一脸阴郁地坐在大殿的太师椅上,他盯着跪在地上的影卫,眼里一片冰凉。

    “你说他进了百花楼?”陌离宵的声音冷若冰霜,似要冻结人心。

    那跪在地上的影卫抖了抖身子,颤着声音道:“回殿下,是的。”

    陌离宵的手紧了紧拳问道:“你说他进了花魁的厢房?”

    “是的,殿下。”影卫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殿下该不会想杀了他吧,可他说的都是事实啊!

    “你说,他抱了那叫紫荆的花魁?”陌离宵咬牙切齿地问。

    影卫心里暗暗流泪,殿下,你要杀要剐就快点吧,这种问法,他的心里会崩溃的,“回殿下,是的……”

    影卫的话刚答完,只听“啷哐”一声,一个瓷杯应地而碎,把那影卫吓得反射性地想要藏匿,却又想起自己面对的是主子,只得抖擞着身子不敢动弹。

    “你退下吧……”忽尔,陌离宵收敛了身上那铺天盖地的怒意,扬了扬手道,声音竟隐隐带着莫名的伤感。

    影卫如获弑免般深呼了口气,极快地运起内力,隐了身影。天,殿下太可怕了,下次要跟墨主提个请求,换个人跟那个少年。

    整个勿离宫沉浸在一片静谧中,小苑子提着一颗小心肝,小心翼翼地候在宫殿门前,眼角的余光瞟到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陌离宵,心里暗骂那个少年真是一个祸害。

    再说舞轻在百花楼待到响午时分用了膳食,才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