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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请留步第10部分阅读

,走出了勿离宫,留下跳脚抓狂的小苑子心里暴走:谁让你祸害太子爷的!

    舞轻捧着木盆,一脸阴郁地快步向洗衣局走去,陌离宵你这个混蛋!

    迎面走来一个身着明黄|色华服,披着白色披风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后跟了一个略显萧瘦的老太监。

    舞轻忙不迭地单膝跪下,想要抱拳行宫,却被手中的木盆碍了事,她只得双膝跪地,叩了叩头恭敬地道:“皇上万福!”

    皇帝抬了抬手,声音略沉地道:“起来吧……”

    舞轻得令站了起来,抬脚刚要走,却被皇帝身侧的老太监拦了去路,她心下一震,斜了眸看了皇帝一眼,哪知皇帝也正在打量她,那眼神阴沉又略带狠厉,她吓得忙收回了视线。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舞轻垂下头,毕恭毕敬地问。

    皇帝打量了她许久,直到她以为这时间要停止了时,他才缓缓开口道:“你便是轻歌?朕在武状元大赛上见过你。”

    “回皇上,正是不才在下。”舞轻紧了紧拳头,才稳住了她那微微颤抖的小心脏,这便是龙威,在他的气压下,舞轻有种窒息的错觉。

    “近日来,朕的耳边听得最多的是你的名字,朝中大臣,甚至皇后都在说着你与朕那七儿之事!”皇帝的声音淡淡,可听在舞轻耳里却如雷贯耳。

    她忙跪下来,将木盆放身旁,叩了叩头道:“请皇上明察,所谓的龙阳之事,只是下人们以讹传讹的谣言,并不是事实!”

    皇帝见她跪下,也不叫她起来,只是看着她道:“没有种子,哪能发芽呢?如若不是事实,奴才们如何会传开?”

    “皇上,太子殿下的品性,皇上不是最清楚吗?这龙阳之事只是有心人的故意为之,请皇上明察!”舞轻壮着胆子说完,手心里泛起了丝丝汗珠。

    “有心人……故意为之……”皇帝重复念了一遍,忽尔气势大起,他冷冽地盯着舞轻,声音充满着杀意,“你可知道,就凭这句话,朕可立马拿你问罪?”

    当然知道,这离间之罪可不轻!舞轻心里捏了把汗,才一字一句道:“如能死得清白,小人何乐而不为?”她在赌,赌皇帝对这事的怀疑,也赌皇帝对太子陌离宵的父子之情!

    时间仿似停止了跳动,跪在那里的舞轻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偶有宫奴要经过,都被老太监跟另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侍卫拦了路。那些宫奴虽好奇,可知道皇帝在些处,便收了看戏的心思,绕道而走。

    “七儿的安危有劳你了……”皇帝抛下这句话后,便离身而去。他一直觉得亏欠了小七,也一直内疚对不住深爱他的女子。如果当年他能早一点派人过去,她也不会被人害死……

    舞轻听得走远的脚步声,心里的紧张一下松懈下来,她顺势坐到地上,转了头向那走远的背影望去,那其中的苍凉无奈随风飘散。

    “嘶……还真凉……呀,湿了……”舞轻收回目光,感觉到地面上的冰凉,她低喃一声缓慢地站起来,可身后的衣物竟沾了这积雪,濡 湿了一片,她忙运了功,手掌传出热气,将湿 处缓缓烘干。

    她伸了伸腿,活动了一下筋络,直到双脚不再麻痹时,才弯身拿起木盆,径直向洗衣局而去。

    走了大约半刻钟,舞轻才摸进了洗衣局的后院。她被那堆积如山的脏污衣物给震呆了,她左右看看,见十来个宫奴正在努力地洗涮着,这一看之下,竟被她见到一个熟人,纺衣局织女霓裳。

    只是此刻她正跪在地上,嘴里不知说着什么,且不停地向一个衣着较光鲜的宫女叩头。

    一个年纪较大的宫女向门口扫了一眼,见得舞轻,微怔了一下,随即大声问道:“小哥进这洗衣后院可是有衣物要洗?”

    这宫女的话一出,后院里的十来个人纷纷向门口处看去,那些带着打量和好奇的眼神使舞轻微觉窘迫,她讪笑一声道:“这是勿离宫的衣物,有劳姑娘们洗涮了!”

    那些宫女们见舞轻长得清秀好看,不禁对她心生好感,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去拿舞轻手上的木盆。

    跪在地上的霓裳,听得舞轻的声音,快速地转头看去,见果真是舞轻,她那本就通红的眼眶里布满了泪水。

    那站在霓裳面前,趾高气扬的宫女讽声道:“别指望有人来帮你,好好给本姑娘叩头,本姑娘可能还会饶了你!”

    “霓裳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太子殿下要做衣棠,你且随本侍卫走!”舞轻快速走到两人身边,将霓裳拉了起来。

    霓裳跪得久了,脚有些发软,不由往舞轻身上靠了靠,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

    “她不能走,刚才这可恶的丫头不带眼看路,可把皇后娘娘的衣物给弄脏了!”那宫女双手叉腰地喝道。

    舞轻对她扬唇轻笑道:“她弄脏的是皇后娘娘的衣物,几时轮到你一个宫婢在这里耀武扬威?有错,也该是向皇后娘娘认!”说完,舞轻拉着霓裳径直离开,留下那宫女暗暗抓狂。

    第五十三章 百花楼中百千媚1

    舞轻一直拉着霓裳往纺衣局走去,她的目光穿透这高高的宫墙,思绪逐渐变得飘渺,这高苇下,关住了多少金丝雀,埋葬了多少冤魂?这个地方,每个角落都隐藏着肮脏。

    忽尔,身后的霓裳停住了脚步,她面带赧色地看着舞轻,眼里淌着一泓春水。

    “怎么了?”舞轻见霓裳不动,忙转过身问道。

    霓裳见舞轻望过来,急急地低下头,她略显结巴地道:“轻歌哥哥,刚才……谢谢你。”虽然那皇后的婢女绿儿不会罢休,但是,她真的很感激轻歌。

    舞轻见她眸子闪烁不定,便扶住她肩膀道:“今后那恶奴再找你麻烦,你且莫怕,叫人到勿离宫寻我便是!”

    霓裳欣喜地抬起头问:“那往后闲瑕时,我能来寻哥哥说话吗?”

    “可以的,我们是朋友了,不是吗?”舞轻抚了抚霓裳的头颅,眼里闪着笑意,除了壁虎哥,她又多了一个朋友呢!

    霓裳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原来只是朋友啊。

    “轻歌,原来你在这啊,殿下要出宫办事,你且随我回去!”壁虎急匆匆地来到舞轻身旁,拉起她的手便走。

    舞轻一边被壁虎拉着走,一边回头对霓裳歉意地笑道:“霓裳且自己回去啊,有什么事记得来勿离宫找我哦!”

    霓裳望着舞轻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还以为轻歌哥哥待她是不同的呢,还好没说什么过火的话,要不然可丢脸死了。

    霓裳有些失魂落魄地走过梅花林,迎面却撞进一人的怀里,她心里暗惊,忙抬起头看去,只见一个长相颇为周正的侍卫一脸冷漠地看着她。

    “对不起……”霓裳忙低头认错,心里却暗暗担心不知这人会不会像绿儿一样为难她。

    那侍卫只是看了她良久,也不说话,就往旁边小道走去。

    霓裳听到走远的脚步声,轻呼了口气,理了理心神,快步离开。

    再说舞轻跟着壁虎回到勿离宫,前院一辆雕着海棠花的檀色马车稳稳地停在那里,小苑子一脸委屈地候在马车旁,见得壁虎身后的舞轻,他冷哼一下,大步走回了大殿。他的心里在流泪:殿下不要他随侍了!

    壁虎带着舞轻来到马车前,恭敬地道:“爷……回来了……”

    “恩……轻歌上来吧……”车厢里传出陌离宵沉稳的声音。

    舞轻脚下一滞,她恭敬地道:“殿下,属下还是留在外面吧!”进去的话,只有两人的气氛肯定很怪,他不是要拉开距离吗?那她便跟他好好保持距离。

    “别让本殿下说第三遍,进来!”陌离宵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意,周遭本就寒冷的天气又降几度。

    舞轻恨恨地瞪着车帘半响,才咬牙上得马车,太子殿下这反复无常的病真不轻!她进得车厢见,见陌离宵正斜靠在羊绒铺就的软塌上,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双眼半寐地低垂着,束起的墨发用锦帛缚住,前额余留一缕青丝随着他的脸颊垂下来,少了往日的严谨深沉,多了一丝不羁与悠然。

    陌离宵听得撩帘子的声响,睁开双眸看过去,见舞轻正看得他出神,心里竟泛起些许喜悦,他轻咳一声道:“虽然本殿下的皮相甚是好看,可轻歌不觉看得久了些吗?”为了不让自己越陷越深,他借着各种由头将这小子调开,可是,为何此时见到他,心里还是忍不住会情动?看来,这该死的龙阳之好要被坐实了。

    舞轻回过神来,她捂了捂跳动不已的心,故意做出一个不屑的表情道:“属下是在想,殿下该吃药了……”

    “什么?”陌离宵冷了冷脸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在嫌弃本殿下?”

    舞轻低头回了句:“属下不敢……”便钻进车厢里,找了一处角落呆着,离得陌离宵远远的。

    陌离宵见她似避瘟疫似地躲开他,心下不爽起来,他沉了声道:“过来!”

    舞轻看了他一眼,见他眸色逐渐深沉,她心里低咒了一句后,躬着身子向他走去,这时马车缓缓行走,冲力使舞轻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个狗趴屎,还好,她紧急抓住了某样东西,让她没有摔得很狼狈。她稳了稳神,抬眼向手中之物看去,这一看吓了她一跳,原来她紧急之下抓住了太子陌离宵的锦裤,而且还是大腿那一块,好险,差点命中危险地带。

    舞轻尴尬地自动忽视陌离宵腿间快速鼓起的地方,将视线撇向那正一脸脸铁青瞪着她的俊脸,她讪讪地笑了笑道:“殿下……属下不是故意的!”

    陌离宵阴郁着脸,眸子越发幽深,他双手紧握成拳暗暗调整着气息,想要抑制那被刺激的欲望,他粗嘎着声音咬牙道,:“出去……”

    舞轻得令,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逃也似地爬出车厢,陌离宵看着她那高高翘起,被衣物包裏住的圆臀,喉头跳动几番,他的脑海里竟跃起一幅幅香艳的画面,使他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腾腾地冒了起来。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诱惑他的!陌离宵紧紧闭上了双眼,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会化身为狼,将那个少年紧紧按在身下,姿意妄为。

    这一路上,舞轻再也没有进过车厢,而陌离宵也没再传唤她,马车稳稳地行走在皇城街上,舞轻由壁虎口中得知,这一趟去的是百花楼。传说中与第一楼齐名于阡陌国的青楼,有人说,吃第一楼的美食是人间一大享受,而能看百花楼的楼主百千媚一笑,就算让他不再吃第一楼的美食也甘愿。

    百花楼的楼主百千媚,据说长得无比妩媚,诱人的身段,蛊惑人心的舞姿,让人望之失魂的脸蛋,无一不让男人涶涏三尺。而百花楼的姑娘们,那个个都是人间绝色,每一个都似那柔美的水儿,让男人疼之入骨,捧在手心里当明珠。有不少男人为了百花楼的姑娘倾家荡产,抛儿弃子。

    百花楼,是男人的风月场所,女人们的痛恨之地。

    第五十四章 百花楼中百千媚2

    百花楼处于皇城大街南面,车水马龙的青石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舞轻第一次像这样坐在车架前,看着行人风景自身边而过,迎面扑来的寒风虽冷,她也能怡然自得。

    将近响午时分,马车才徐徐停在一家门口两边挂着大红灯笼的庭院前停了下来,舞轻细看了看,只见右边灯笼旁写着:风飞雪月万花丛,而左边则挂着:温柔乡处寻芳踪。横幅:百花楼。

    百花楼地势较高,门口处有一米来宽由大理石彻成的空地,上面摆满了各种盆栽,五颜六色的花瓣在这寒冷的冬天,竟也开得灿烂,点缀着无边风情。

    舞轻不由暗叹:果真是无花不欢啊,看这百花楼外的布置,她暗吐了句俗。

    “爷,到了……”壁虎候在马车旁,垂着头唤了声。

    车厢里传出一阵衣物悉涮声,半响,陌离宵探手撩起了帘子,壁虎见状,忙接手抓住车帘,好方便他下来。

    陌离宵下了马车,舞轻忙上前,将抓在手上的披风递给他,却不想他斜了她一眼,撩地衣摆,一脸郁色地走开。

    舞轻撇了撇嘴将手缩回来,她甚觉委屈地想:车厢里的事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壁虎也不知两人发生了何事,此刻见陌离宵径直上了阶梯,便对舞轻说:“你且随爷进去,我将马车架到后院安顿好再过来。”

    舞轻点了点头,又见陌离宵快要进得百花楼,忙追了上去。

    壁虎看着舞轻的背影久久发呆,也不知他的思绪飘往何处。

    白日里百花楼的门庭人烟稀少,只有守门的龟奴和几个清洁的大婶在拾掇桌子,客人总是寻着夜色而来,踏着晨光而去。

    龟奴见得陌离宵两人进来,忙上前拦住道:“公子请留步,白天姑娘们不接客,请公子晚上再来!”

    陌离宵也不恼,他由袖里抽出一叠银票说:“让你们楼主给本公子叫上最好的酒菜……”

    那龟奴见陌离宵衣着光鲜,且出手阔绰,心想这位爷肯定非富则贵,且莫得得罪了他讨不了好。

    他涏笑着伸手要接过银票,眼光的余光却撇见站在二楼走廊处,看着陌离宵启唇轻笑的女子,他忙不迭地缩回手,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再抬头看那银票一眼。

    陌离宵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将银票塞回袖中,抬眼看着那缓缓走来的袅娜身影。

    舞轻听得下楼梯的脚步声,转眼望去,好一个得天独厚,慵懒妩媚的女子,她一张好看的鹅蛋脸,圆润姣洁的额头,挺俏的鼻子,比樱桃还要艳色几分的朱唇。而最迷人的却是她的双眼,狭长而妖冶,一笑一眸间,似会勾人心魂。一身紫色纱衣包裏住诱人的身子骨,半露非露间惹出万种风情。

    无烟的美倾国倾城,而眼前这女子的美,却是媚入骨髓,自然天成。

    这个世界真是盛产美女啊!

    “七爷还真是财大气粗呀,小女子还真想以身相许!”那紫衣女子走近两人,笑得媚态尽显,好不诱人。

    舞轻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如此尤物,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心神不宁。她斜了眼陌离宵,见他笑得邪气,眼里却带着一抹深深的怜惜。

    果然,连他也不能逃脱美色的蛊惑。

    舞轻垂下头,压抑住心底的酸涩。

    “你这里的人,该换了……”陌离宵抚了抚她那自然披散的墨发,眼里闪烁着锐光。

    女子斜了眼那低垂着头的龟奴,那一眼锐利无比,阴沉狠戾,看得他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公子与楼主竟然是相识的,前一个守门的老头走了,他才刚当职一月不到,没想到撞了个霉头。

    “七爷且随千媚上楼吧!”女子收敛了笑容,恭敬地侧身让开。

    陌离宵“嗯”了一声,抬步向楼梯走去,舞轻刚要跟上,却被那叫千媚的楼主拦了路,舞轻见她脸讶异地看着自己,不由急急喊了声:“爷……”

    刚上得楼梯的陌离宵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见舞轻被百千媚拦住,他沉思了一会道:“轻歌在此候着吧!”

    说完,又继续往楼上起去。

    舞轻瞪着他的背影,心里恨恨地想:候在此处如何护你安危?殿下,当色当前你就晕头了吗?

    不,此刻他肯定巴不得自己离得远远的,才不会坏了他的好事。

    想到这里,舞轻的眉眼里染上的悲伤。

    百千媚细细打量了舞轻片刻,见他眼带哀怨,她的心里涌上一抹看好戏的心态,这女子虽一副男妆扮相,可又如何瞒得住她这双阅人无数的眼,是男是女,在她眼里无法遁形。

    “阿瞒,好好招待这位……小爷,如有差错,你也不用在此做工了。”百千媚冷着声音说完,甩袖扬长而去。

    被唤作阿瞒的龟奴忙俯首称是,待得那百千媚走远,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呼了口气,转头见得愣在那里的舞轻,他哈着腰道:“小爷,且随小人去雅间休憩小会……”

    舞轻看了他一眼道:“不用了,我四处走走。”说完,她径直向前走去,再呆在这里,她怕自己会难过到抓狂。

    龟奴阿瞒见那少年不理会他,自个儿闲逛起来,他抓了抓头苦恼起来,楼主吩咐要招待好这位小爷,可这小爷一点都不搭理他,这可怎生是好?而且,看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