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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请留步第7部分阅读

    。

    “十八,今后你有何打算?”今川边走边问。

    打算?他本来打算等今川走后,便带着舞轻离开这阡陌国,四处游历,可是,他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就如前世,他只不过出了桃林几天,她便被那人带上了天宫……

    “十八,跟师兄一起去边境可好?”今川见十八不答话,不由开口提议。

    十八停下步子,转头看着今川。

    今川抬眼着那显露尖尖的月牙儿,略带惆怅地说:“也许,待我们掌得兵权的那一曰,可以手刃敌人,为师傅师弟们报仇……”

    十八听得微愣了愣,也不知他想到什么,竟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道:“好……师兄,十八随你去边境……”

    今川看着眼前这个笑得邪恶的少年,心里忽尔闪过一个念头:十八跟师叔祖越发相似了。

    第三十三章 你的名字真女气

    舞轻缓步走到陌离宵的面前,微仰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她眼神微闪了闪,手不禁轻轻握起卷在身侧道:“不知太子殿下叫住在下所谓何事?”

    这个时候的天色已晚,那些参加比试的少年都已离宫,整个操练场只剩下舞轻与太子陌离宵,还有一个小太监在不远处低垂着头候着。

    此时的月儿初升,操练场上点起了一排排霓虹的宫灯,淡淡的红光伴着月色,不知是月色纠了红光,还是红光缠上了月色,两两相映,竟惹出一抹摇曳生滋的风情。

    陌离宵借着月色与灯光,细细打量着舞轻,见她一身墨绿色长衫,高高束起的青丝,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上衬着一双狡黠而明亮的凤眼,娇俏的鼻子下是一张樱桃般的红唇。这并不是一张倾城的脸,却令他的心微微一窒,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倾巢而出,却又被阻塞不前般,令他不由沉了沉眸了。

    “名字!”陌离宵的语气略显不郁,这种陌生的情绪令他抗拒,连带的看向舞轻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淡漠。

    舞轻见这太子殿下突然变了脸色,心下一阵郁结,不由闷闷地道:“虽然你是太子殿下,但是在下也没必要告诉你……如果没事的话,在下先告辞了!”

    说完,舞轻转过身便要走,却不想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拉住了袖子,她侧过头,盯着那只好看的手看了半响,才缓缓地顺着那手往上看去,眼带不解地看着陌离宵。

    那不远处候着的小太监,微抬起眼皮见着这一幕,眼神呆了呆,随即快速地低下头,中规中矩地站着。只是,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却深入了他的脑海,以至于后来,每每想起那个女子,他总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一晚,那两道被月光拉长的身影,是如此地楔合,如此地美好。

    陌离宵拉着舞轻那衣袖子,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别让本殿下说第三遍,名字报上来!”

    舞轻见到陌离宵那张淡漠的脸,心里微滞,她转过头来,轻轻地说:“轻歌……在下叫轻歌,如此,太子殿下可以放开在下了吗?”

    陌离宵皱了皱眉头,手上的动作不变地问:“确实叫轻歌?”随后见舞轻一个冷眼扫过来,便松放开了手,咂了咂嘴巴道:“你的名字真女气……还有,以后在本殿下面前要自称卑职!”

    说完,陌离宵随手丢给她一个木牌后,招了招不远处的小太监,径直向自己的碧阳宫走去。留下舞轻瞪着他的背影暗自咬牙,那小太监经过舞身边时,瞄到她一副咬牙切齿的凶狠样,微抖了抖身子,快步跟上了陌离宵。

    舞轻手抓住那木牌,恨恨地想:敢情你丫的问我名字是为了狠狠打击我的啊!

    月色越发绞洁,初秋的夜晚天气有些微凉。

    舞轻一脸郁闷地走出宫门,思绪还沉淀在刚才的情景中,直到额头处一痛时,她才轻呼了一声回过神来,她微抬起眼,只见十八跟今川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呃……师兄,你们还没回去啊!”舞轻惊呼一声,随即咧嘴笑开了,她还以为师兄们丢下她先走了,心里正愁着要施轻功回去呢!

    十八上前拉住她的手道:“你看你,走路都能走神,小心哪天迷路了,回不了家!”

    今川刚抚了抚她的头发问道:“太子殿下找你何事?”

    舞轻向十八扮了个鬼脸,随后才滩开没被拉住的那只手道:“他给了我这个!”

    今川见到舞轻手上的木牌,微愣了愣,随即又释然地拿起那木侄道:“这是太子府的通行令,有了它,你进宫出宫就方便得多了!”

    舞轻咬了咬唇,看着那木牌上那大大的离字,心下不知为何竟有些微的喜悦。

    “十九,你如果不想当太子殿下的侍卫,师兄可以叫父亲帮忙……”

    十八闻言,眼带期待地看着舞轻,希望能从她的口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舞轻摇了摇头说:“今川师兄,不必麻烦今伯父,也许,我这侍卫做得不错,太子殿下一重用,那也是不错的!”

    十八的眼神暗了暗,他沉了脸色,放开舞轻的手,一言不发的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

    舞轻见十八又变了脸,不由暗叹,这孩子的心情还真是阴睛不定,变化多端。

    今川看了看进入马车的十八,无奈地对舞轻说:“天色不早了,先上马车再说吧!”

    说完,今川拉着舞轻上前,扶着她上得了马车。

    马儿行走得并不快,舞轻靠着窗边而坐,她已不像初次坐这马车时难受,只是胸口会有些微的不舒服。

    车内的气氛很沉静,十八一言不发地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而今川,卷了窗帘子,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发呆。夜风透过窗子吹拂而来,抚起他那束起的墨发,肆意飞扬。

    直到回到今府,舞轻才知道,原来十八要随今川前往边境从军。

    当时,她正准备下马车,却被这个突来的消息弄得身体一趋,差点由马车上摔下来,幸得今川在身后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要不然,她定会跌得头破血流。

    舞轻就这样蹲在马车上,目送十八那逐渐走入今府的身影,心里开始泛起无数的酸楚,她轻抚了抚胸口,向今川微微一笑,由马车上跳下来,紧追十八而去。

    今川看着那空空的手掌,眼神闪了闪,随后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轻轻握起了拳头。轻歌,原来在你的心里,十八是如此重要的吗?

    舞轻追上十八,拦住他的脚步问:“十八师兄,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十八停下来,定定地看着她说:“十九,以后你一个人在宫里,要好好照顾自己……”

    舞轻眼泪不受控制地盈了眶,她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去?”

    十八笑了笑,却一脸的悲伤道:“因为,我要守护她想守护的……”

    说完,绕过舞轻,一步一步地无比沉重地向前走。轻轻,是不是只要帮你守住他的江山,你就能幸福?可是怎么办?此刻我,好想毁了这半壁江山,来换你的一次伫足。

    第三十四章 离别在即伤满怀

    今川夺取武状元且被封为副将的事,在今府开来,第二曰一早,今家的所有亲系旁支都来走了个场,连那二老爷都从外地赶了回来,对着今川一阵夸赞。那二老爷一家子四口人便在今府住下了,今二老爷有一正室唐氏,育有一男一女。男的叫今式,十二岁的年纪,女的叫今菁,也只有十岁的光景。

    为了祝贺今川夺得武状元,今府当晚办了庆宴,各家有权势的人都来祝贺一翻,而令舞轻意外的是,太子陌离宵竟也来了。今老爷见到他,先是呆了呆,然后受宠若惊地迎他入了座,不少官宦纷纷起来行礼作辑。

    十八和舞轻跟今川坐一席,而陌离宵坐在首位,两桌之间只隔了一桌,落座的陌离宵有意无意地扫了眼舞轻,嘴角轻轻扯出一个笑容来。

    十八的手又紧紧地抓住了舞轻的,眼神依旧阴狠地看着陌离宵,那样子就像在捍卫自己食物的狼。

    “十八师兄,你抓疼我了……”舞轻皱着眉头看了眼十八,随即想起他要去边境的事,心里又开始难过起来。昨夜里,她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好似有什么东西搁在心里,沉得她难受。

    十八闻言,稍稍放开了舞轻的手,端起一酒杯猛地喝了一口。

    今川看了两人一眼,也默默地端起酒杯眠了一口。

    这时,外面进来两个妙龄少女,一黄一紫,正是那无府小姐无烟与无忧。无烟一身黄衣,一块淡黄面纱轻覆脸上,而无忧,一身淡紫色长裙,飘渺而清雅。

    今老爷见到来人进来,忙由席间走了下来,平曰里严肃的脸上此刻正带着一抹笑意,可以看出他心情极好,他走到两人面前说:“无老爷怎么没一起起来呢?”

    无烟俯了俯身行礼后才道:“父亲近曰身体不适,不便前来,特遣了我姐妹俩过来祝贺……”

    无忧四处瞄了一下,见得今川坐在前面,呀的一声,勿勿向今老爷行了一礼后,向今川走去。

    无烟身今老爷抱歉一笑,道:“这丫头一见着阿川便变得野丫头一般了……望今伯伯不要见怪!”

    今老爷笑着摆摆手说:“无忧这丫头的性子我岂会不知?烟丫头也入座吧,今儿个可别太拘谨了……”

    无烟也露齿一笑,随后向今老爷点了点头,向今川那桌行去,忽尔,她眼角的余光捕抓到一抹淡蓝色的身影,微怔了怔,随即转过身子向那人望去,原来竟真是他。

    陌离宵向着无烟的方向举了举杯,随后浅尝了一口酒水。

    无烟看着他笑了笑,微躬了躬身子,在无忧的身边坐下。

    舞轻静静地看着两人的互动,眉眼淡淡,心里却慢慢泛酸。

    今老爷走过来,拉着今川给各席的权贵敬酒,行至太子陌离宵处时,今川端着酒杯看了他许久,才道:“记得你说过的话,还有……帮我好好照顾她!”

    陌离宵一脸肃然地点点头,举起酒杯碰了碰他的,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这时,有舞妓上前表演,原来不甚热络的气氛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大人们开始放开心情来吃喝玩乐,没有了一开始时的严谨。

    十八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舞轻见他许久不回,心下担心地离了席,往后院寻去。刚才便见他喝了不少酒,这十八该不会是醉倒在哪里了吧?

    无烟见舞轻离席,眉眼轻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许久。

    舞轻一路寻至后院假山旁,才在一厢房门口寻到正坐在那阶梯上,将头枕在膝盖上,闭目休息的十八。

    舞轻忙走过去,轻摇了摇他道:“十八师兄,你醒醒……”

    十八动了动,却仍闭着眼睛不理她。舞轻一阵郁闷,她拉着他的手臂说:“十八师兄,你不能睡在外面,快回房睡吧!”

    不想,十八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掌,抬起一双蒙胧的眸子看着她道:“十九,师兄好难受,你陪师兄坐会儿好吗?”

    舞轻心里跳了跳,看着脸色绯红,一眼汪泉的十八,终还是没忍住,缓缓踱到他身旁,坐在了他的身边。

    “十九……我不想离开你……”十八红着眼眶,往舞轻身边靠了靠,头颅依在了她的肩膀上。

    舞轻的心一动,她说:“你可以不离开的啊……十八,我们一起进宫当侍卫吧?”

    进宫?十八苦笑了一下,久久不再言语,就在舞轻以为他睡着了时,他却轻声地问:“十九想听故事吗?”

    说完,也不待舞轻作出回应,他又接着说:“这是一只桃花妖与一只狐狸的故事,十九想听吗?”

    桃花妖?舞轻闻言,身体怔了半响,才微哑地问道:“难道那只狐狸叫轻轻?”

    十八轻笑了一声道:“原来十九也知道轻轻呢,看来那人的封印也不是很牢靠哦!”

    封印?舞轻一脸好奇地扶起十八,看着他问:“你要说的是神话故事吗?”

    十八看着她眸子里闪耀的光,他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露齿一笑道:“那么,现在,我们开始吧……十九可要认真听哦!”

    夜风吹过,卷起绞洁的月光,洒下情伤满怀,听的人不自觉,说的人却已黯然神伤,惆帐满怀。

    第三十五章 那只桃妖叫无瑕

    “该从哪里说起呢?”十八仰起头,看着那绞洁的明月,眸子里写着一丝迷茫,他忽尔笑了笑说:“啊,不如我们先来说说那桃妖的身世?”

    舞轻的好奇心被挑起,不由催了催他道:“十八师兄,你快说啊……”

    十八转头,抬手轻抚了抚她的发丝,眼带醉意地说:“轻轻还真心急……”

    舞轻的心一震,被这句‘轻轻’所挑起的振憾吓了一跳,这一声昵喃,似深入她的心底,刻入她的骨髓,缠饶了她千千万万年般,似一个魔咒,将她困绑,束缚。

    “在人界的恒山上,有一片桃花林,世人只道恒山风景优美,却不知,那一带的如花似幻,满山的桃花深处,住着一只桃花妖。这只桃花妖在恒山上住了千年,也孤独了千年,他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化作花瓣,逛遍这整个恒山。”十八又将头倚在舞轻的肩上,目光垂在那地上,带着无限的伤感和怀念。

    舞轻静静地听着,眼前仿似有一幅画面,一只小小的桃妖,调皮的不停变幻,在半空中,与那轻风嬉戏,跟那白云玩耍,她不禁露出了一抹愉悦的笑容。

    “有一天,小桃妖还化作花瓣挂在桃树上,舒适地享受着轻风的爱抚,却忽然被空气中的一抹悲伤所感染,一抹生人的气息涌现出来,他很好奇,这恒山一带已被他下了禁,凡人是无法进入的,这是何方神圣,竟敢闯入他的桃花林?于是,小桃妖幻化了人形,随着那气息寻着了那抹悲伤的发源地。令他意外的是,映入他眼帘的竟是一只狐狸,一只受伤的狐狸。”十八说着,又想起刚遇见那只狐狸时的情景,不由扯了扯嘴角,轻笑了起来。

    “她,受伤了吗?”舞轻转过头看着十八,却只能看见他那高高束起的墨发。

    “恩,受伤了,虽然表面上没有伤痕,可是,那小桃妖却看出了她的心里在流血,她身上散发出死寂的悲哀感染了那只小妖,于是,小桃妖由桃树上跃下来,跳到她面前,跟她说:我们做朋友好吗?”

    舞轻愣愣地看着十八,这不是她梦里的场景吗?那只伤心的狐狸离开了白泽山,前往人界后遇到了那只小桃妖,然后呢?

    舞轻把十八的脑袋扶起来,期待地看着他问:“然后呢?那只狐狸怎样了?还有那只小桃妖……”

    十八直视着舞轻的双眼,缓缓道:“然后,那只狐狸张牙舞爪地向那小桃妖扑了过去,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那桃妖本可以闪开的,却一动不动的被她咬得鲜血淋漓。”

    “啊,那狐狸还真生猛……”舞轻听得一愣一愣,这情节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她还以为那只狐狸会跟小桃妖当好朋友的,她不是一直渴望友情吗?”

    十八见她那反应,咧嘴笑了笑道:“可是,此后,他们却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小桃妖知道了那狐狸叫轻轻,是那白泽山上的灵狐一族的血脉。而狐狸则给那没名没姓的小桃妖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她说:这世间,也只有无瑕两字能配得上你。”

    无瑕?舞轻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十八道:“难道师兄说的是无瑕师叔祖吗?难道师叔祖是桃妖?”如果师叔祖是桃妖,师叔祖的消失,是不是跟那桃林被毁有关?

    十八不再去看舞轻,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脚步踉跄地向前走去,舞轻忙跟上前,扶住了他。

    “十九,很多事情,要你自己去破解,你知道吗?我多希望你能想起来……”十八声音凄凉地说着,目光却盯着那远处走来的人。

    舞轻随着十八的目光看去,只见太子陌离宵正缓步向两人走来,他走得悠然自得,见得两人在前面,也不回避,反而上前对着舞轻道:“原来你在这里!”

    十八挣开舞轻的手,挡在了舞轻身前,眼神阴狠地盯着陌离宵道:“不知太子殿下来这后院所为何事?”

    陌离宵身形一滞,他看着十八道:“不知本殿下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十八兄台?”

    十八冷着声音说:“离她远点……”

    陌离宵笑了,扬起的笑容依旧温润无害,声音却狠厉无比地道:“凭你,也敢命令本太子?”

    空气中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