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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请留步第1部分阅读

她是女孩,肯定会将她赶出恒山,要知道,恒山派教规,不得容许女子在派门逗留,更不收女弟子的。不知为何,他竟私心地想她留在恒山。

    小十八气鼓着嘴巴,瞪着今川不说话。

    今川微弯下腰,靠近了小十八的耳朵,咕喃了一会,只见小十八的小脸开始阴转晴,再晴转阴,然后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向舞轻。

    舞轻一下子觉得莫名其妙,直觉无视他。却不想他向今川点了点头,泪眼汪汪地走了。直到后来,舞轻才知道,今川跟小十八说了什么,以至于她追着今川打了无数次。

    “咳……”今川清了清嗓子道:“我们走吧,先带你去换洗一下。”说完便向桃林外走出。

    舞轻跟随着他的步子,不一会出得桃林,来到一间厢房处道:“小十八给你备了热水,你清洗一下吧。恒山派全是男子,你且换上小十八的衣物吧。”

    舞轻应了声好,道了谢,便迫不及待地开门,要知道,身上这套半干的宫裙磨得她有多难受。进了厢房,只见房内环境简单,除了一张书桌,一张床,一个书架,再无其他。不过看起来倒也干净利落,一尘不染。她看了看房中央那个大木桶,还有旁边放着的衣服,她快速关好门,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掉,进得桶里泡起澡来。

    直到此刻,她才有空整理脑海里凌乱的信息。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她一直在生与死的徘徊中,此刻放松下来,她竟开始微微失神。

    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人又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个叫北斗大陆的空间竟不存在于历史上的任何朝代。只知道这片空间由三个大国鼎立,云舞国,丰离国,阡陌国。周边是些小国边镇,海域。

    云舞国皇帝舞阳女帝,被j人所害,国破家亡,如今已易主。想到这里,舞轻的双眼开始染雾,可只一会便被坚定所覆盖。是的,她必须要坚强,必须要壮大起来,在这个世界拥有自己的力量,她不求称皇做帝,只望能手仞仇人。

    忽尔想起木青,她的心又是一抽,一阵疼痛由心窝处涌上,她红了眼眶,从此,再没有人会挡在她的身前,为她遮风挡雨。也不会再有人会为了她一句话,跑到极寒的雪山为她寻那冰之源。

    木青对于她来说是亲人,如父,如兄。

    可是,那黑衣人说的御兽神卷又是什么?难道是某种宝物?舞轻忙由水中起来,草草穿好衣服束好发,捡起原先破烂的衣服找起来。

    第四章 拜师门

    舞轻左翻右翻,那套破烂的衣物除了灰尘泥巴,什么都没有。她不禁坐在地上托着腮巴想:看来那黑衣人就纯粹在忽悠她啊……

    忽然,一块拇指大的羊脂玉石映入她那忽闪忽闪的双眼,她忙捡起来,却发现玉石用红绳绑在腰带处,难怪她没发现,刚才只顾着找衣服去了,根本没理会丢在旁边的腰带。脱衣服时还以为是一般的饰物,没甚在意,现在仔细瞧着,发现那上面竟刻了字,她正待细细辨认上面的字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喂,你洗好了没……”小十八略带不耐的声音传进来。

    舞轻忙将玉石的绳子解下来,仔细贴身收好后,才不赶不忙的打开门。

    小十八正垂着头站在门口处,听见开门声,猛地抬起头,一脸怔愣地看着舞轻。

    舞轻见他看着自己发呆,也毫不客气地打量回去。这小十八长得如画中童子,眉清目秀,精琢玉啄。才七八岁的年纪,却已看出,长大后是个祸害。

    想起这孩子那令她暴走的话,舞轻一阵感叹,所以,教育从小抓起才正确啊,想这孩子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女生,这恒山派的师傅真不靠谱。

    “咳,小十八,你该不会想一直站在这里发呆吧?”舞轻见对方久久回不了神,忍不住咳了咳。

    小十八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尴尬地摸了摸脑门道:“我不小了,都八岁了,你看都比你还高一点呢,妹妹,你真好看。”

    舞轻一阵汗颜,语重心长地道:“小十八,以我的真实年龄可以做你啊姨了啊……”

    小十八听罢,脸色开始变幻不定,良久才又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舞轻道:“走吧,师傅跟师兄们在前殿等我们……”说罢,走近舞轻,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向前走。

    舞轻看了看被拉着的小手,想挣开,又想对方也就一小孩,这也许是他表达友情的一种方式,也就随着他去了。只是,这小十八那眼神总看得她不自在,仿佛她的人生很悲剧,需要别人的怜悯。好吧,作为一个亡国公主来说,她的人生是挺凄惨的,但是,她舞轻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来度日。

    才行出没多远,小十八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定定地看着舞轻,脸上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他吱唔了半响后,深吸一口气道:“如果你一直好不了,我娶你……”

    说完,放开舞轻的手,逃也似的跑了。

    舞轻石化在当场,天上似在乌鸦在飞过,带出无数条黑线。敢情,刚刚她被一个小屁孩调戏了……什么叫做好不了?这孩子脑袋想的啥?

    舞轻甩了甩头,无奈的四下望了望,见这处是一长长的回廊,小十八早跑得无踪无影。无奈,她只得自己沿着长廊走去。

    好不容易,在舞轻以为自己走错路时,不远处一写着‘长生殿’的大门出现在舞轻眼前。她快步向前奔去,进得殿门,看到里面端正站着两排身穿玄衣的男子,听见脚步声,都斜着目光,打量着她,有好奇的,有轻视的,还有同情的。在一众男子中,她看见今川正站在首位,正微微地向门口探望,见到她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舞轻轻扯嘴角,也向他笑了笑。

    在今川的身旁,立着一位年约五十的灰衣老者,他长眉圆脸,看起来一副慈祥无私之姿。看到舞轻,他只略略打量了一眼,便微叹了口气,轻摇摇头。

    “师傅,这便是弟子刚才提到的那命苦的孩子,弟子不敢擅自作主留他在恒山,请师傅定夺。”今川待舞轻走近,才向老者一作辑,徐徐说道。

    老者微咪了一下那双不大的眼,招了招手要舞轻靠近些后抓起舞轻的小手,细细探了一下才道:“川儿,这孩子身子骨太弱,而且,根基奇差,不是练武的好料子……你且将她送出山吧。”

    说完,放开舞轻的手,又摇了摇头。

    今川一听,脸上一阵失望,随后道:“请师傅你看在这孩子可怜的身世上,收留她吧!”

    舞轻紧了紧拳头,一言不发地跪了下来,伏地叩了叩头道:“求师傅留下我吧,我出了这恒山,孤儿无亲,不饿死也是无用之人,求师傅不要赶我走。”

    初听到自己不是学武之材时,舞轻的心充满失落,可是,她却不能就这样出去,出了这恒山,她不但不能复仇,还要面对黑衣人的追杀。就算根基不好,留在恒山总会磨练自己的,她不信,笨鸟尚且能先飞,想她舞轻做这笨鸟又何妨。

    老者沉默不语,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舞轻,眼神微闪。外面云舞国内混乱不堪,舞阳帝一夜之间病逝,帝君下落不明。云舞国一夕失主,民乱国荒。虽然江湖人不理朝中事,却也不想牵连其中,这孩子面相雍容富贵,岂会是平庸乞儿之说。虽一身男儿扮相,却是凤凰之命啊!

    传言云舞国公主年约九岁,女帝病逝之后下落不明。再细瞧这孩子的气度身姿,他已有几分猜度。可如真似他所想,这该留还是不该留?

    老者苦兮兮地冥想时,有几个弟孑看不下去了,纷纷跪下为舞轻求情。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嘻笑声,一道不正不经的声音响起:“你这老匹夫又在欺负我这些可爱的娃了?”话音落下,一道身影凭空显现。只见他一身衣裳不修边幅,手托着头,长长的墨发倾斜下来,画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他翘起二郎脚侧卧在四方桌上,随手拿起一个桃子啃起来,一双桃花眼含笑地看着舞轻。

    “师叔祖……”下边的弟子见到男子那衣裳不整的样子,似见怪不怪,语气中带着无比的敬重。

    舞轻看着这个年约三十,长得妖孽似的男子,心头竟划过一阵熟悉的感觉,好似已识了他千万年。

    只是,这感觉一纵即逝,无处追寻。

    这男子看起来不过三十,怎么竟是师叔祖呢?舞轻心里一阵疑惑。

    “师叔,你老人家怎么过来了?”平日这尊大神很少来这长生殿的,今儿个这是吹哪门子风?

    男子由桌子上跳下来,拂平折褶的衣角,缓缓走到众人身边,只见他把手中的桃核随手一丢,袖角轻拂中,舞轻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男子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听小十八说来了个俊俏非凡,精莹剔透的小子,便过来瞧瞧,果然是俊俏非凡……”

    舞轻被男子的笑容晃花了眼,脑海里竟不期然地浮出另外一张脸,只是那张脸带着忧伤,带着孤寂。

    “这孩子的事,不良不敢自作主张,请师叔定夺……”老者偷偷笑了一下,终于将皮球踢出去了。

    “师叔祖,这孩子身世凄惨,求师叔祖让他留下来……”今川忙为舞轻求情。

    男子定定的看着舞轻说:“留,为什么不留,老匹夫,他就交给你了,以后,他就是恒山派门下第三十五代弟子,排行十九。”

    说完,他不再逗留,转身走了出去。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舞轻见他要走,忙不迭的追上去,也顾不上尊师重道,一句话就这样问了出来。

    男子停下脚步,久久不语,直到舞轻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一字一句,语带迷茫的说:“无瑕……她说,这世间只有这两字能配得上我……”

    无瑕……舞轻轻抚着胸口,那里有正泛起一阵阵的酸涩。

    空气中,桃花的香气越发浓郁,可那人却已消失无踪。

    第五章 师兄相伴来练功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鸟儿在枝头吱喳吟唱。

    躺在床上的人儿翻转了一下身子,抱着木枕流着口水仍睡得香甜。

    “十九弟,快起来……该练功了……”小十八一把推开房门,扑到床前,拉了拉舞轻的小手。

    “嗯……别闹了……”熟睡中的舞轻被迷迷糊糊的摇醒,半眯着双眼甩掉小十八的手,继续抱着木枕做美梦。小十八见她不为所动,叉着腰鼓着嘴巴看着她。这十九弟,都入师门一个月了,还是改不掉这懒床的毛病。不行,一定要把她拉起来,师兄们都开始练功了,等一下今川师兄又要责罚她了。

    “十九弟,你快起来,要练功了……你再睡下去,要……变……猪……了!”小十八抓起舞轻的手,用力的往外拉,直接把她拖得掉下了床板。

    “哎哟……小十八,你要谋杀啊……哎哟……我的腰!”舞轻痛醒过来,看到是小十八在使坏,快速弹跳起来,却把小腰给闪了。

    小十八轻喘着气说:“十九啊,你再不起来,大师兄又要罚你了……”

    “呀,已经天亮啦?那我先走了……”舞轻跟小十八挥了挥手,一手扶着腰,姿势怪异地跑了出去。小十八轻出了口,忙施了轻功跟上去。

    恒山派面积甚广,就舞轻住的厢房到练功场就要一刻钟的时间,由于她是师叔祖亲口要留下的人,也为了方便她的女子身份,掌门不良师傅给她独自居住一厢房。此举惹来几位师兄的不满,总是明着暗着找她麻烦,有一次竟在她的饭菜撒泥巴,虽然有今川护着,但也令她吃了不少苦头。

    至于无瑕师叔祖,整日神龙不见首影,问今川才知,师叔祖每个月只会在恒山逗留一两日,其余时间都出山游历。

    舞轻前世看电视影剧,总觉得会武功的人很帅,耍起招式很拉风。现今才知,练武的人有多辛苦,特别是像她这种资质其差的人,学武简直是自取其辱。每每看到师兄们那取笑轻视的表情,她就差挖坑把自己活埋算了。

    还好也不是所有的师兄都看不起她,像三师兄杜衡,五师兄无忧,七师兄唐争,十五师兄莫亦,这四位师兄对她颇为友好,有时总会玩耍在一起。而四位师兄都是十四岁光景,且长得格外俊俏,特别是无忧,长得精致无睱,美得连女子都自叹不如。舞轻总是戏称他们为四大美男,这些日子虽艰苦,可能有他们相伴,总有笑声宣染,为这岁月添上几许繁花。

    传言:要想成功必先自宫。而她舞轻,不用自宫也要成功。

    “哎,你怎么才来,快点……快点……咦,你的腰怎么了?”杜衡是个急性子,远远看到舞轻,忙跑到她身边催促她,却见她扶着腰走路,忙关切地询问。

    舞轻摇摇头说:“没事,就刚不小心闪到了,我活动活动就好啦。”

    说完,左右摇了一下腰,虽还是有点痛,但还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

    刚好小十八追上来了,见到今川的身影,忙拽着舞轻跑入队列,杜衡也反应快速的归队。今川扫了三人一眼,徐徐道:“今天练习恒山狼拳第三式,杜衡,你来指导十九弟……”

    “是,大师兄……”

    舞轻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后跟着师兄们摆起了招式的架势,杜衡在旁边毫不客气地教导。

    这一个月来,今川总是叫杜衡,无忧,唐争,莫亦几个轮流教她,比如招式的技巧,与人对打时如何见招拆招,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放倒敌人,诸如此类。每次,总招来其他师兄的不满,有的总会趁机找碴。

    这不,舞轻刚练完最后一招空翻,才刚落地,便被一块小石头砸在小脚处,使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

    “哎呀……”舞轻痛呼一声,奶奶的,早上才闪到腰,这下更严重了。

    “十九弟,你还好吧?”杜衡忙扶起舞轻,其他师兄都停了下来。无忧等三人忙围到舞轻身边,关心地询问。

    “十九弟,没伤到哪吧?”

    舞轻咬牙摇了摇头,看向那甩石头的方向,眼神一片凉意。那里是个空位,只不远处有一棵树,根本没人站那个位置,看来,这偷袭她的人武功不低。

    今川走过来,捡起那小石头,眼神沉地扫向众师兄,师兄们被他的眼神震住,全低着头不敢言语。

    “衡山派不留残害同门之徒,今日之事,如被查出何人所为,定当逐出师门。”今川的话气冰冷入骨,让人听之心寒,众师兄的头垂得更低。

    “师兄,为什么你如此偏心?他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乞丐,你怎么能为了他指责我们?”一个带着傲气的声音响起,舞轻抬眼一看,原来是六师兄。

    这六师兄年约二十,平时为人高傲,性子张扬,听说家里行商,家世极为富裕。所以,对舞轻,他总摆起几分贵公子架子。

    “六师弟,师傅曾教导我们,师门众人,皆平等。从来没有贵贱之分,你在外面可以是个公子哥,但在这恒山,也只是一门弟子。入我门者,必尊我门规,如心存异数,且可出山。”今川语气平缓,言语间不见多凌厉,却让六师兄手脚轻颤,径自闭了嘴。

    “都散了吧,下次决不轻饶。”今川说完,扫了眼六师兄,眉眼轻沉。随后从杜衡手里接过舞轻,带着她展开轻功,向药房飞去。

    迎着清风,舞轻感叹,这就是轻功啊,真td太爽了。

    今川将舞轻放在椅上,转身去药架上拿起一瓶药油后,用眼神示意她将鞋袜脱掉。

    舞轻也不扭捏,大方地脱掉套袜后伸出手向他讨药。

    今川却不理她,蹲下身子,轻柔地执起她洁如白玉般小巧的脚足,舞轻反射性地缩了缩脚,却被他用巧力捉着,动弹不得。

    只见他也不言语,只缓缓地给那小腿上微红的伤处涂抹药油。空气中那一份微妙的暖昧染红了舞轻的双颊,令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刚要说话,今川却忽地站起来,背对着她,将一瓶药油递给她道:“腰上的伤你自己涂抹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如果不是他临走前,那双红透的耳背出卖了他,舞轻不知,今川也会害羞。

    想到他那急促的样子,舞轻不由咯咯笑了起来。

    太阳落山,明月抬头,夜色暸亮,映半空。

    一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