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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记第111部分阅读

    回八百年前的同一个月圆之夜!

    白阿斐哈哈笑道:“古兄也忒高估我了,白某哪有这等本事?多亏了螭羽仙子相告,我才有幸与古兄重逢。”左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银白色的冰蚕丝袋,轻轻一抖,光芒闪耀,滚出一个黑衣女子。

    雨师妾“啊”地失声惊呼,娇躯大颤,如被雷电所劈。那女子红发雪肤,眉眼如画,娇艳动人,竟是另一个自己!心中惊疑骇异,迷惘狂乱,先前那种种奇异的感觉突然如岩浆喷涌,直贯头顶,“轰”地一声,脑中蓦地一片雪亮,登时明白。

    四野寂静,她这一声惊呼显得格外清晰,古元坎与白阿斐竞依旧浑然不觉。螭羽仙子秋波泪光滢滢,嘴角微笑,痴痴地凝视着占元坎,又是伤心又是欢喜,睫毛一颤,泪水倏然滑落。显是被封了经脉,动弹不得。

    古元坎笑道:“白兄这话好生有趣,螭羽仙子贵为水圣女,我与她仅有数面之缘,她又怎知我在这里?是了,难道是她占卜算得?”

    白阿斐哈哈笑道:“古兄何必过谦?那日你诈死从西海消失之后,螭羽仙子不惜跳入西海殉情,天下轰动,妇孺皆知。嘿嘿,金童玉女,真真羡煞旁人。”

    古元坎又惊又奇,眯眼瞥望螭羽仙子,目光温柔,微微一笑;转而斜睨白阿斐道:“打开天窗说亮话,白兄究竟想要怎样?”

    白阿斐笑道:“白某既从西海中救起水圣女,又岂会有什么恶意?只要古兄将天元逆刃转送给我,白某便成丨人之美,让你与水圣女团圆终老。”

    拓拔野心中“咯登”一响,方知他是觊觎这天下第一神兵利器。又想:“只怕这厮真正想得的还是‘回光诀’。”

    古元坎扬眉笑道:“倘若我不肯呢?”

    白阿斐笑而不答,俯下身来,“吃”地一声,陡然撕开螭羽仙于左臂衣裳,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嫣红的守宫砂,悠然道:“久闻古兄风流倜傥,不想也是个守礼君子,与水圣女相好这么久,她居然还是处子之身。若换了白某,嘿嘿……”

    螭羽仙子一颤,惊异愤怒,倏地闭上眼睛,俏脸绋红,又转惨白。

    古元坎目光凌厉如电,眉枪一跳,立即又变回那蛮不在乎的笑容,哈哈笑道:“紫电光神好大的胆子!对水圣女也敢起非礼之想,也不怕天打雷劈吗?”

    白阿斐笑道:“我当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是它便说不准啦!”反手拔出紫铜长剑,轻轻一抖,白光进放,一只巨大的怪兽怒吼跃出。那怪兽狮头龙角,形如巨虎,银斑闪闪发光,昂首睥睨,凶狂咆哮,震得四周树叶簌簌飘落。

    拓拔野心中一凛:“想必这便是狰狞兽了。”转头望向雨师妾,见她目光怔怔地望着螭羽仙子,又是害怕又是迷惘,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阿斐抚摩着狰狞兽的侧肋,似笑非笑地盯着古元坎道:“我这只灵兽今日一不小心,误吞了数十种滛毒花草,一时之间又找不着母兽供它交媾,此刻正春情难遏呢!若是发起狂来,也不知它认不认得水族圣女呢?”

    话音未落,右手一翻,“砰”地一声,螭羽仙子的黑衣登时寸寸迸散,丝缕飞扬。玉体横陈,雪白的胴体满布青紫瘀痕,想必此前业已遭受诸种凌虐羞辱。她咬唇怒视白阿斐,羞愤欲死,|乳|丘剧烈起伏。

    狰狞兽三角凶睛红光欲喷,嘶声狂吼,硕大阳物如紫红血柱,陡然膨胀硬挺,丑恶之极。跃跃欲试,口涎如雨飞溅;若不是白阿斐拉住,早巳扑到螭羽仙子的胴体之上。

    拓拔野又惊又怒,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蓦地站起身来,厉喝道:“无耻!”

    断剑急刺,碧光如电,倏地朝白阿斐后背怒射而去。

    “噗!”凛冽碧光破体贯穿,白阿斐后心涟漪似的波荡开来,朝着四周一圈圈地荡漾扩散,草地、树木、山谷、崖壁、夜空……也如水波倒影,乍破还合,碎光粼粼。

    他这一剑竟彷佛刺入虚空的水潭之中!

    涟漪渐止,白阿斐、古元坎三人飘忽摇荡了刹那,回归正常,竟似浑然不觉。拓拔野惊愕骇然,凝神细望,这才发觉山谷四周迷迷蒙蒙笼罩了一圈淡淡的七彩光环,

    微风吹来,那圈光环便轻轻地吞吐摇曳。心中大震,蓦地明白了:他和雨师妾并没有真正回到八百年前,而是八百年前此时此地的幻影在眼前重现!是以他可以看到、听到,却不能真正地触着。

    那虚幻而又栩栩如生的前生世界里,古元坎木然伫立,半晌方叹道:“白兄,你赢了。君子一言,重于昆仑。希望你能信守诺言。”解下腰间的天元逆刃,远远地抛了过去。

    白阿斐抄手将天元逆刀接住,轻轻翻转刀身,狭长的刀锋在月光下流动着银亮的眩光,光影投射处,一行行奇怪的上古文字蝌蚪似的浮动着,像月光中的游鱼。他的脸上蓦地闪过狂喜之色,握刀的手轻轻地颤抖起来。

    古元坎淡然道:“白兄,你既已得到宝刀,就请放了螭羽仙子吧!”

    白阿斐嘿然道:“古兄放心,白某绝不会自食其言。不过,我若现在将仙子放了,你们两个突然联起乎来,白某只怕立即性命不保,要这宝刀还有何用?”

    古元坎皱眉道:“白兄想要怎样?”

    白阿斐指着西侧万仞绝壁,笑道:“只要古兄对着这‘洗心壁’发誓,今生今世绝不寻仇报复,伤我白阿斐一根寒毛,我便将水圣女交还于你,绝不食言。”

    大荒五族立誓仪式殊不相同,水族发誓时双手捧水,土族立誓时搓土焚香,木族发誓时指缠碧草,火族立誓时将手伸入烈火,而金族立誓时,则以手握石。

    古元坎点头应诺,毫不犹豫,大步走到那“洗心壁”旁,将手按到石壁上,大声道:“金族古元坎在此立誓,今生绝不向白白阿斐寻仇,伤他性命……”话音未落,突然面色剧变,奋力回抽手掌。用力极猛,脚下一个跟舱,掌心却如扎根石壁,纹丝不动。

    拓拔野心下一沉,立知不妙,只见一道白影如雷飞闪,“嗤”地一声锐响,紫光怒舞,气旋飞转,陡然将古元坎钉穿在石壁之上!

    “不要!”雨师妾失声惊叫,珠泪夺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心底森寒,周身冰冷,彷佛瞬间沉入北海冰洋。刹那之间,她似乎又变回八百年前的那个女子。

    拓拔野将她紧紧抱住,想要出言安慰,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惊骇愤怒,忐忑不安。八百年前的前生往事,仿佛咫尺鼻息,期间所隔却又何止万水千山?不能回避,无力阻止,只能怀着侥幸之意,眼睁睁地旁观着,暗暗祈祷……

    白阿斐倏然疾退,哈哈狂笑,得意已极。那柄紫铜长剑贯穿古元坎后心,直没入柄,剑柄依旧在“嗡嗡”震动。这一剑快逾闪电,势若万钧,正是他威震天下的独门剑式“紫电光雷”。

    白阿斐狂笑道:“古元坎呀古元坎,你聪明一世,终于还是糊涂一时。这‘洗心壁’上我早已涂满了‘锁魄蚀骨胶’,就等着你自投罗网了。嘿嘿,当日让你侥幸逃出西海,这次看你怎么金蝉脱壳!”

    拓拔野闻言大凛,据《大荒经》所述,“锁魄蚀骨胶”乃是西海海底奇胶,传说上古之时,天崩地裂,西海海底出现一个巨大的涡漏,女娲大神以五色石补天之后,又以洞野山若木树脂混合拓木果、西海海泥和八十一种剧毒虫豸的浆血,制成“万合神胶”,堵住海底涡漏。这种神胶黏性极强,一旦粘上不得脱离,又因其饱含剧毒,且被女娲施法,一旦沾上,则蚀骨腐肉,痛楚不堪,无怪古元坎不得抽脱。但不知这j贼从哪里寻得神胶,又何以能将神胶涂在石壁之上?

    古元坎剧痛难忍,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哈哈一笑,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来;鲜血汩汩喷涌,滴滴答答地淌了一地。一个多月前的西海大战,他身负重伤,至今未愈,真气远不如平素,又被白阿斐以“紫电光剑”封住经脉,想要挣脱“万合神胶”,实是难如登天。

    百丈之外,螭羽仙子泪眼迷蒙地望着他,悲痛忧惧,嘴唇翕张,玉箸纵横滑落。

    白阿斐狞笑道:“仙子心疼了吗?放心放心,你的好情郎只消痛个九九八十一天,就彻底解脱啦!就算‘锁魄蚀骨胶’不会把他的魂魄锁入石壁,我这‘紫电光雷’也会让他慢慢地变作石头。到了那时,你们岂不是可以天长地久了吗?”声音恶毒阴寒,如尖刀似的插入众人心中。

    拓拔野闻言大凛,惊怒不已,难道古元坎竟是因此而化为石人?但倘若白阿斐得逞,当年他为何突然消失?那树洞中的骷髅是螭羽仙子呢,还是这卑鄙凶诈的紫电光神?

    古元坎喘着气,转过头哑声道:“白阿斐,古某究竟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你……”心脉剧痛,气息不接,浑身轻轻地颤抖起来。

    白阿斐嘿然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怪只怪你得了这把天元逆刀。天下人都想修行‘回光诀’,白某自然也不能免俗。嘿嘿,他日等我收齐天元逆刀、十二时盘、两仪钟三大神器,便可参透神诀,长生不死,纵横宇宙之间了。”

    拓拔野心中一跳,忖道:“原来须将三件神器合到一处才能得到完整的回光诀,难怪那日我看得云里雾中。不知十二时盘何以会流入不死国?那两仪钟又在何处?”

    白阿斐转身朝古元坎定去,探手入怀,掏出一盏海螺形状的玉晶铜灯;目光闪动,怪笑几声道:“古兄,白某取你一物,自当还你一物,否则岂不是白白占你便宜吗?”将那铜灯往他怀里塞去。

    古元坎一震,又惊又怒,厉声道:“玉螺神灯!原来是你害死白荑仙子!”

    白阿斐笑道:“古兄此言差矣,我可没有伤她毫厘,是她自杀身亡,干我何事?倒是古兄对此要负全责哩!谁让古兄风流倜傥,素有‘圣女魔星’之称呢?若不是你平素对她勾勾搭搭,害得她春心荡漾,她又怎会对我易容所化的‘古元坎’意乱情迷,半推半就?我虽然夺了她的处子之身,对她却温柔得紧,只不过趁她熟睡时拿下这盏神灯聊作纪念而已。我这般做也是为了玉成你们之间的美事哩!奈何她既已倾心于你,偏偏古兄又对她若即若离,害得她伤心之下终于自杀解脱。一族圣女就此香消王殡,古兄你于心何忍?”摇头叹息连连,故作满脸不豫之色。

    拓拔野与雨师妾听到此处,心下了然,愤怒更甚。早闻八百年前金族圣女离奇自杀,神器玉螺灯下落不明,金族对此讳莫如深,绝口不提,不想真相竟是如此!

    白白阿斐必是探知白荑仙子对古元坎芳心暗许,是以化作其身,诱j圣女,然后盗取神灯逃之天天。不明究底的金族圣女眼见神灯遗失,而当夜情热若火的古元坎对她判若两人,痛苦不堪,留下绝命书自杀身亡,金族长老会从那绝命书中得知所谓真相,震惊愤怒,一面生怕此事有损金族声誉,不敢传扬;一面将古元坎逐出金族,全力剿杀。这也正是为何当日如日中天的古元坎突然变成众矢之的、孤家寡人的缘故。

    古元坎浑身颤抖,怒不可遏,咬牙道:“原来如此,多谢阁下赐教释疑。”

    白阿斐嘿然道:“古兄忒客气了,白阿斐还得感谢你这姻媒哩!若不是你,我又怎能对朝思暮想的圣女一亲芳泽,怎能攫取其处子真元,平添真气?”哈哈狂笑,放肆已极。

    古元坎强忍怒气,冷冷道:“古某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悉从尊便。但你也算是大荒宗师,既然答应放了水圣女,还请言出必践。”

    白阿斐瞥了水圣女那雪白的胴体一眼,滛笑道:“古兄放心,我白阿斐说话向来算数。等我破了螭羽仙子的处子之身,再让我这狰狞兽泄过火之后,自然会用‘锁魄蚀骨胶’将她与你粘到一起,生生世世绝不分离。”狰狞兽似是听懂他的言语,欢声狂吼,阳物陡然暴涨。

    拓拔野脑中轰然一响,狂怒如沸,恨不能冲入那幻影中,将他碎尸万段。雨师妾娇躯剧震,紧紧地抓握他的手掌,眼波中满是痛苦狂乱的神色,催q蛇亦随之盘蜷紧缩,微微颤动。但他们纵有翻天覆地之能,也只束手无策,徒呼奈何了。

    白阿斐将天元逆刀收入乾坤袋中,负手踱步,嘴角挂笑,自言自语道:“等到九九八十一日后,长老会到此一看,顿时恍然大悟。敢情古大侠兽性大发,强j水圣女,又被水圣女奋力刺死,双双毙命。古大侠怀中又藏了玉螺神灯,正应验了白荑仙子的绝命遗言。真相大白,滛贼伏诛,只可惜天元逆刃不知下落。嘿嘿,说不定从此之后,会有许多蠢蛋潜入西海,捞寻宝刀哩!却不知这神器已经成了白白阿斐的囊中之物!”

    说到此处,心花怒放,忍不住仰天狂笑。半晌方止住笑声,喃喃道:“两位不能在阳世好合,索性到冥界结为夫妇,只可惜这杯喜酒我是喝不成了。等我练成‘回光神诀’,登上白帝之位,一定会回到此处为你们上香祭奠的。”蓦一采手,白光如练飞舞,将螭羽仙子倏然卷缠,轻轻一扯,横空摔落到他的脚下。狰狞兽咆哮追至。

    古元坎淡淡道:“白阿斐,古元坎对天发誓,你若敢碰她一根寒毛,定让你从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阿斐狞笑道:“将死之虫,还想化蛹?我倒要瞧瞧你能将我如何?”蓦地一脚踏在螭羽仙子的脸颊上,左旋右转,草汁、沙土混和着行行清泪,在她那挤压变形的脸颊上洇化开来。那狰狞兽低头恶狠狠地瞪着她,兴奋不已,赫赫怪叫,口涎不断地滴落。

    雨师妾眼前一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烧痛,仿佛他正践踏在自己的脸颊上。那相隔数百年的屈辱、悲苦、愤怒……翻腾鼓舞,烈火似的烧灼全身,引起一阵阵晕眩的颤栗。恍惚之中,眼前又出现了双头老祖态意凌辱自己的情景,刺耳滛亵的叱骂,裂痛攻心的鞭挞……心神迷乱,悲怒恐惧,突然怖声尖叫。

    拓拔野大骇,将她拦腰抱住,不断摩挲,温言抚慰。迷迷糊糊之中,她突然哭了起来,十指深深箍入拓拔野后背,哽咽道:“古郎,古郎,救我……”拓拔野心中剥南,咬牙不语。

    白阿斐歪着头,缓缓蹲下身来,伸手捏住螭羽仙子的双颊;目光灼灼,神情古怪地朝她口中扫望,扬眉怪笑了丰晌,突然狠狠地吻在她的唇上。

    拓拔野与幻景中的古元坎齐齐一震,心如刀割,泪似泉涌,竟不敢再看。忽听白阿斐痛吼一声,猛地跳了起来,捂着嘴,鲜血长流。狂怒地猛踢了螭羽仙子一脚,含糊不清地孔道:“贱人!老子要废了你!”

    螭羽仙子疼得脸色煞白,香汗淋漓,俏脸上却漾开一丝悲苦的微笑,恨恨地盯着紫霞光神,“噗”地一声,奋力吐出小半截血淋淋的舌头。

    白阿斐狂怒之下,双眼血红,面容扭曲,变得说不出的狰狞可怖;蓦地咆哮一声,回身抽出“紫电光剑”,倏地刺入她双|乳|之间,将她生生钉穿在草地之上!

    雨师妾“啊”地失声大叫,裂痛穿心,眼前一黑,登时萎顿晕迷。拓拔野大惊失色,念力采察,见她心跳、呼吸尽皆正常,心中方自一松,急忙为她输导真气。

    古元坎惊骇呼喊声中,螭羽仙子裸躯微微一颤,嫣红的鲜血在身下氤散,雪白的赤足抽搐了刹那,眼波浙渐地涣散起来,怔怔地望着古元坎的侧睑,嘴角牵起一丝凄凉而甜蜜的微笑,泪水倏然滑落,在她耳根处凝结。

    白阿斐吼道:“贱人,哪能让你死得这等便宜!”白光进爆,长衫震飞,赤裸地站在螭羽仙子身前,分开她的双腿,便欲挺入。

    “住手!”拓拔野脑中嗡然一响,下意识地起身大喝、胸中悲郁愤怒,如巨石累积,呼吸不得,周身真气直欲炸将开来。

    当是时,忽听古元坎一声厉喝,刚烈破云,宛如惊雷捶地,霹雳裂空。

    “轰隆!”洗心壁炸飞乱舞,山崖崩塌,巨石冲天激扬。一道人影陡然一闪,电光石火撞向白阿斐后背。白阿斐大骇,迅疾转身回掌,两道白光撞个正着。

    “蓬!”气浪进爆,炽光四射,白阿斐大叫一声,斜街跌飞,翻了两个筋斗摔落在地。

    土石缤纷飞舞,流星密雨般地撞击在山谷中,天摇地动,尘土飞扬。古元坎昂然站在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