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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今晚等你爱第2部分阅读

 黎筱沛捣着差点撞歪的俏鼻,逸出一声呻吟。

    在她身下成为垫背的男人情况没好到哪儿去,咬牙忍痛传来沉沉闷哼。

    她挣扎着想起身,下半身却似是压着了什么,引来男人更多抗议的低狺,她紧张地定住不动,这才察觉彼此之间引人遐思的暧昧姿势。

    方才两人双双跌倒时,男人护着她成为垫背,撞上自动关闭的安全门,此刻他背靠着门,半倚半卧在地,自己跌坐在他身上,脸贴在男性厚实的胸膛,耳边传来不知是他的,抑或是自己的心跳声。

    似曾相识的纯男性气息窜入鼻间,令她眉头一蹙,不敢再贪恋这份温暖,猛地抬起头,看清男人的面容。

    “是你!”黎筱沛红着双颊羞窘低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晚的烧烤男怎么会在这里?!

    她还来不及质问对方,眼角却瞥见另一场惨剧。

    “完了,我的报表全都完了!”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赶工装订的会议资料四散一地,成了纸页片片飞落楼梯间,她忍不住绝望地抱头哀鸣。

    “这时候你还有空管报表?人没事比较重要,对于在千钧一发之际伸出手救了你的人,你难道没有话要说?”

    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好歹也关心一下他的情况!

    自己不过是想趁会议空档到楼梯间喘口气、整理一下思绪,此刻白铎凡的心情却比来时更加糟糕。

    男人低沉的嗓音自头顶响起,毫不客气的责备让她心头一把火烧了起来。

    “你这颗灾星怎么会在这儿?”讨厌,只要一遇上这男人准没好事!

    说起来她之所以差点跌下楼摔断脖子,全都要怪他好吗?!

    黎筱沛环顾满地纸张,激愤地揪住他的衣领怪罪哀鸣。

    “完了、惨了、死定了,我辛辛苦苦整理了一上午的报表被你这么一撞全都散了,一会儿就要和新总裁开会,你要我拿什么交代?”

    没空多想两人之间暧昧的亲昵,白铎凡依旧倒在地上,仅以双肘撑起上身,她穿着窄裙又开双腿跪坐在他腿上,浑圆的粉臀随着她摇晃他衣领的动作磨蹭着男人,教他眼色一黯,身侧双手倏地紧握成拳,呼吸也变得深浓。

    “白总,你没事吧?我好像听见……女人的尖叫?”

    隔着厚重安全门,许特助迟疑的探问低低糊糊传来,却教黎筱沛霎时一僵。

    呃,刚刚外头那位先生说了什么?

    白……白总?!

    “呃,刚刚他喊你……”她缓缓、缓缓松开手,相信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没错。”他颔首,表示她没耳背。

    “那那那那你岂不是……”这个刚被她指着鼻头骂灾星、揪着衣领摇晃的男人,就是堂堂新上任的总裁大人?!

    “正是。”抬手整整领带,他残酷地点点头,肯定她的猜测。

    瞧着她一脸打击,曾经嚣张偷袭他的粉润红唇,此刘又开又合却吐不出半个字,白铎凡湛黑眼瞳流露出一抹恶作剧后的畅快得意,慢条斯理升口道——

    “又见面了,黎秘书,如此热烈的欢迎我实在承受不起,可否请你移动尊臀从我身上下来?”

    第3章(1)

    故意的!

    那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烧烤店相遇那夜,他早就知道她是铂宇科技的员工,才会刻意接近她打探消息,区区一餐就将她收服,黎筱沛简直想扯着头发仰天长啸,痛骂自己的贪嘴不争气,她肯定是太久没捐钱烧香消业障,才会和那个城府又深又阴险的男人结下难解孽缘。

    “唉……”她为自己命途多舛的职场生涯默哀。

    明明是午休时间,一般员工都成群去用餐了,她却得饿着肚子在大厅柜台,苦等总裁大人十万火急的快递包裹,对于一向将“吃饭皇帝大”奉为人生圭臬的黎筱沛而言,这简直是残酷的折磨。

    “唉唉唉,我快饿扁了。”她有气无力地靠在柜台边垂首叹息。

    “呦,这不是黎秘书……哦不,该改口叫声黎‘特助’,身为总裁眼中的大红人,居然在这儿唉声叹气,岂不是教人眼红颜”

    “就是说呀,平平大家都是秘书出身,有人被钦点晋升为特助,我们却被降格成各部门的行政秘书,差别待遇未免太明显。”

    过去同在秘书室工作的几位女同事,面色不善地朝她走来,为首的正是前任总裁章钰胜的旗下爱将何菁玲,只听见她踩在大理石砖上的高跟鞋喀喀作响,像是巴不得每下都踩在对方脸上,妒意浓呛的语气,让黎筱沛听了牙根都隐隐泛酸。

    她抿了抿唇,在心底深深叹口气,实在没有心力和这几名女同事多费唇舌。

    而这一切有苦难言的灾难源起,都得回溯到一个月前,发生在楼梯间的那场意外——

    当两人短暂却灾难的再度重逢,被安全门外的许特助打断后,白铎凡只是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拍拍灰尘抚平西装,然后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便前去开会,她震惊过度地望着他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过了好半晌才猛然回神,揣着窘迫不安的心情,手忙脚乱整理散落一地的报表,模样肯定狼狈到极点。

    整个下午她都被他临去前那抹意味深长的眼神搞得提心吊胆,就怕下班前收到资遣信一封,偏偏研发会议一路从下午开到晚上,直到议程结束,上任第一天就忙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裁大人,这才有空与直属管辖的秘书室员工会面。

    甫踏入改朝换代的总裁办公室,约莫五十几坪的开放式空间仅以挑高的隔间和放置艺术品的玻璃展示柜,划分为办公与会客区,光线明亮的北欧极简风设计搭配黑白色调的沙发、地毯,让室内气氛显得优雅而冷冽。

    白铎凡端坐在前任章总大肆挥霍购入的昂贵黑柿木办公桌后,头也不抬地批阅公文,在他身后的落地玻璃窗是台北繁华夜景,许特助静静随侍在侧,不时递补文件让他过目签核,一时间偌大办公室内只闻钢笔在纸上快速书写的沙沙声响,谁也不敢开口打破这令人坐立难安的沉默。

    “今天下午的会议,部分书面资料延宕了整整十三分钟才送达,谁该负责骂”

    清冷嗓音如刀锋般划破寂静,让原本漾着娇笑的秘书们,个个僵住脸,不安地互相张望。

    谁也没料到,新总裁召见大家第一件事,就是磨刀霍霍向猪羊。

    “这部分一向由黎秘书负责。”何菁玲抢先开口,其他人以她马首是瞻,纷纷点头附和,把责任撇得愈远愈好。

    黎筱沛毫无意外被推上砧板,成为刀口下的待宰羔羊。

    “黎秘书,你怎么解释?”听到一面倒的指控,白铎凡总算停笔搁下待批的公文,抬眼看向她,眸中玩味的流光像在欣赏一出由他主导的好戏。

    “很抱歉,没有掌控好时间完成工作,是我的失误。”早料到他有可能拿自己开刀,黎筱沛垂下眸,忍气吞声回道。

    “整理公司历年来的报表,是黎秘书的工作?”状似无心理睬她,他唇畔勾起一抹俊朗薄笑,向那群芳心窃喜的秘书们慢声问道。

    “是呀,档案室里那些时间久远的旧资料都是由她处理,需要使用时自然也找她。”何菁玲再道,毫无愧色地推诿卸责。

    “所以说,会前准备不周,黎秘书该负全权责任?”

    “这种事理当由白总您来定夺,菁玲不过是一名秘书,和黎秘书又有多年同事情谊,她今天没将分内的事做好……唉,我总不好说什么……”

    其实她早就看黎筱沛不顺眼了!

    论年资,打从老董时代就已是秘书室一员的黎筱沛自是无人能及;但论职级,自己可是秘书室之首。然而章钰胜虽然对她青睐有加,无论招待贵宾、出国洽公都指名由她随侍在侧,在专业意见上却更倚重不起眼的黎筱沛,她屡次想取而代之都力有未逮,相形之下自己倒像只供人赏玩的花瓶,这教心气高傲的她如何忍受?

    如今新总裁上任,她定要抓紧机会,将碍眼的人除之后快。

    看着何菁玲故作为难的神色,黎筱沛真想给这演技精湛的同事鼓鼓掌,何秘书不朝演艺圈发展简直浪费天赋,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完了,最后才补上这句,是捅她捅好玩的吗?

    “这事的确不该由你作主。”

    新任总裁毫不犹豫认同了她的说辞,何菁玲喜色还来不及染上眉梢,白铎凡却话锋一转,局势瞬间翻盘。

    “未来秘书室将由我的私人特助取代,你们几个留着也没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领取遣散费离职,即日生效;二是调派各部门担任行政秘书,薪资福利比照过往——至于黎秘书,你,留下。”

    一席话犹如震撼弹,引发众秘书的惊呼反不满,就连被钦点留下的黎筱冲都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睁圆美眸瞪向他,怀疑这男人脑袋是不是短路故障?

    “为什么犯错的黎秘书可以留下,我们却得走人?!”何菁玲无法接受这结果,严重怀疑新总裁是忙昏头才会一时口误。

    “犯错?”面对她的质问,白铎凡脸孔不兴一丝波澜,只是缓缓向椅背靠去,双肘靠在扶手上,指尖相抵如塔,冷淡扫视的黑眸凌厉得骇人。

    “依你刚才所言,黎秘书花了短短一上午,一个人负责历史档案的调度归纳,将资料分析整理成报表,并筹备七十多人的高阶主管会议所需……如此看来,花钱聘你们这些秘书有何用?我只需她一人就足够。”

    原来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气焰,全是对麾下职员的考验,如今整个秘书室达到他认可的,唯有黎筱沛一人。

    不知是他话中始料未及的赞赏,还是彼此不经意交会的眼神,让黎筱沛脸颊热烫着,一颗心不听使唤,鼓噪得厉害,她悄悄抬手按住胸口,想要平抚莫名失速的心跳,殊不知自己傻气的小动作全落入白铎凡眼底。

    “话不是这么说,那些端茶送水印报表的工作任谁都可以胜任,但说到资料的汇整与分析,只是国内大学毕业的黎秘书,哪里比得过拥有留美硕士学位的专业秘书?”何菁玲搬出傲人的学历替自己背书,无法忍受被向来不放在眼里的黎筱沛比下去。

    “你口中的专业,是指这份报告?”顺着她的话,白铎凡慢声问道。

    见他手中那本封面印有自己名字的报告书,何菁玲迟疑了下,瞥了眼一旁的黎筱沛,旋即点头;后者则是美眸微眯,紧抿着唇像在隐忍什么。

    “这份市调报告的确具有参考价值,其中关于品牌忠诚度的分析,我想听你更进一步的见解。”意态闲适地翻弄着报告书,他扬眉提议,炯亮的目光射向何菁玲,教她僵在当场。

    “呃、关于这个……我的见解是……这、这份报告完成有段时间,我一时想不起细节……”以往伶俐的口齿忽然像是生锈卡住的齿轮,她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一句话。

    “自己经手的报告却没半点想法?”将厚重报告书砰地一声丢上桌,森湛黑眸扫向一旁。“你呢?黎秘书,你有什么看法?”

    突然被钦点,一直努力让自己置身炮火扫荡区外的黎筱沛瞪大眼,却在觑见他眼底闪烁的坏心眼时,猛然忆起昨夜酒足饭饱之际,发出的不平之鸣。

    我不过是个小小员工……成天被人呼来唤去,不但要忍受机车的客户,爱抢功劳、老是把我熬夜写的分析报告当成是自己做的呈交上级的同事,还有喜怒无常、看到美女就蒙了眼的老板……

    第3章(2)

    她随口抱怨,他却认真记下,那黑眸中的流光,好似一道战帖,正无声对她挑衅——

    你敢不敢?敢不敢替自己出口气?敢不敢踢开竞争对手往上爬,为自己争取更高更好的位置?

    似是被他太过狂肆的眼神激起不服输的倔性子,黎筱沛开口了,一直以来低调不爱出锋头的做事原则,此刻被她狠狠抛在脑后,冷静专业、条理分明地在新任总裁面前提出意见,不但举出报告重点,更深入细说她的观点,让在场秘书们瞪圆了眼,何菁玲更是被她的精湛表现惊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有趣的看法。如果不是这上头印着何秘书的名字,我都快以为这份报告是出自你之手了。”听完她的分析,白铎凡唇畔隐隐浮现笑意,意有所指的赞赏却让何菁玲气急又尴尬。

    “也、也许黎秘书只是整理时看过内容……”

    “事到如今,你还坚持这报告是你做的?”他的嗓音如刀锋般凌厉,划破徒劳的狡辩,教何菁玲一时语滞。

    只见白铎凡眸光凛凛盯上她,薄唇掀动吐出如冰的低语。

    “何秘书,我可以忍受你欺骗我,但我无法忍受你用粗制滥造的谎言来污辱我的智商。为了配合各位的理解能力,我想有必要和在场几位‘专业秘书’说明,今天你们能做的事,未来由许特助带领的团队足以胜任;我需要的,是一位熟悉公司历史档案报表,并有能力将资料分析整理提供参考的员工——而黎秘书,你正是最、佳、人、选!”

    那天,他犹如狩猎者锁定猎物的灼灼眼神,教黎筱沛每回忆起都颈背发麻,仿佛掉入陷阱的无辜小动物,深知大难临头却逃也逃不掉。

    她非但没被炒鱿鱼,还在总裁英明睿智的钦点下,从秘书转调特助,这个人人称羡——尤其让女性同仁口水直流的肥缺,她却如坐针毡,每天忙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如果白铎凡记恨她曾说过他和章家那些二世祖、三世祖一样,全是些菜头草包,想要藉机报复,那么他成功了!这一个多月来,她深切感受到他是个多么精明能干、手腕高超的j巧商人,更是个把员工当牛当马奴役的黑心老板。

    她的境遇看在别人眼里无疑是一跃升天,成为新任总裁眼中的大红人、备受提携的幸运儿,只有黎筱沛自己明白——

    总裁特助这工作还真不是人干的,尤其是不幸当上工作狂的助理!

    才想到这里,夺命追魂call再度响起。

    “黎特助,有你的内线,是、是总裁亲自打来的!”

    总机小姐睁圆了闪亮亮星眸,从柜台后急探出头,甜美嗓音透出压抑的兴奋,仿佛追星少女巧遇偶像,还与对方握手留念,就连领着一票娘子军前来找碴的何菁玲都满脸妒羡,直瞪着那只话简瞧,和黎筱沛不堪其扰的神色相差十万八千里。

    果然,距离制造美感,无知是种幸福。

    这些女性同仁都被白铎凡那张俊逸出色的脸庞给蒙骗了,那男人根本是虐待狂、喜爱压榨员工的魔鬼上司!

    睇了眼双颊泛红的总机小姐,和满眼妒恼、只差没在她身上烧出几个窟窿的前同事,黎筱沛忍不住在心中慨叹,不忘偷偷腹诽一下顶头上司,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起电话。

    “您好,白总,请问有什么吩咐?”

    她紧握起话简,尽力以最甜美亲和的语气展现自己的专业,唯有唇角微微抽搐的弧度出卖了她的真心。

    “你在哪里?下午视讯会议南科厂的绩效报告和研发样品都还没收到,午休结束前我要看到它摆在我桌上,有任何问题吗?”

    曾经令她觉得媲美深夜电台主持人的低沉磁性嗓音,如今听在耳中却像讨债集团般,充满威胁与压迫感。

    “请放心,报告已准备妥当,我也在一楼柜台守候,一定会在快递抵达的第一时间将样品送到您桌上。”她嘴上回覆得谦恭有礼,内心却已拿起针狂戳诅咒娃娃。

    这男人还记得现在是午休时间?使唤员工使唤得如此得心应手、泯灭人性,也不想想她从早上一进办公室连早餐都来不及吃,就在总裁大人的英明领导下做牛做马忙了一上午,现在连期待已久的午餐都化为泡影,她可怜的五脏庙就快要不顾羞耻地发出不平之鸣了。

    默默切断内线,她努力端出专业素养,试图维持表情的平和以免吓到旁人,却发现自己摆扑克脸的功力仍然太过薄弱,回头该向许特助多多学习。

    同一时间,黎筱沛咬牙忍怒、颦眉噘嘴的任何一个细微神情,都逃不过荧幕后那双满是戏谑与兴味的黑眸。

    “上班时间透过监视器窥看员工,似乎成了你的最新嗜好?”许竞乔语调平稳,隐隐透出一丝难以苟同。

    “不过是看些有趣的画面纡解压力、调剂身心,用不着瞪我。”

    “倘若让被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