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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的恋爱导师第5部分阅读

    并彻底解决两人的暧昧才行,于是,他回来了。

    路柏恩坐在驾驶座上,颓散的气质与略显凌乱的衣衫,像他看来像另一个人,但是那双眸里闪动着,却是最坚决的肯定,他有自信解决眼前这一切。

    车子缓慢开进停车场,已经是用餐的时间,他期待能马上看到幼希,那样冲动的情绪,再一次明显的影响他。

    当他踏进饭厅时,却讶异的发现餐桌上除了母亲,就只有小奕,而此刻他正有一颗没一颗地算着碗里的饭粒。

    路柏恩僵硬的转动脖子,黑眸梭巡着,却没看见想看的人。

    他再也笑不出来,那眸中的自信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冷着一张脸,瞪着那曾经属于幼希的座椅上,像是想把椅子烧出一个洞。

    难不成是知道他今晚要回来,故意躲着不见他?

    他僵硬地想开口询问,却又心虚地不知该如何问起。

    路母见他回家,请仆人拿来碗筷,放在他惯坐的位置上。

    “累了一天,吃饭吧!”路母淡淡的说道,她的心情也不好,没什么力气招呼同样一脸郁卒的儿子。

    路柏恩迟疑了一会儿,浓眉紧蹙,最后索性坐了下来,拿起碗筷吃饭,兀自生着闷气。

    “爸比你慢慢吃,我吃饱了。”小奕闷闷地开口,转身就想下餐桌。

    “等一下。”路柏恩看着小奕碗里还有半碗饭,口气很差。“为什么不把饭吃完,童老师不是教过你要爱惜食物吗?”

    小奕一愣,不安且难过的低下头,小小的拳头紧握着,像是在努力控制什么。

    小奕的态度,让那一股晦涩的情绪更加滋扰路柏恩,他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事。

    “她人呢?”路柏恩转向母亲,耸起浓眉,不耐的情绪中,掺杂了些许不安。

    路母直接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

    “搬走了,在小奕生日的隔天,幼希就搬走了。”

    路柏恩瞪着母亲,这时终于明白事情原委,原本铁青的脸色霎时转为苍白,高大的身躯猛地站起。

    “她说要搬走,你就让她搬走?”路柏恩脸色难看,忍不住对着母亲咆哮。

    “不让她搬走要怎么办?她想走我也留不住,你想留她,为什么还要逃走?”路母的火气也很大。

    幼希离家之后,家里的气氛变得很低迷,小奕闷闷不乐,连她也觉得少了个说话的对象,偏偏经过那一场混乱,在幼希让大家傻眼的告白之后,除了路柏恩,没有人有理由将她留下来。

    那个能将幼希留下来的人,跑得比谁都快,教她能怎么办呢?

    “我只是……”路柏恩话声一顿,握拳咬牙,粗声咒骂着。“该死!我不知道她会马上搬走。”

    “你一个大男人都马上逃走了,叫她一个女孩子,难不成厚着脸皮继续待下去吗?”路母鼓起勇气,指责一向有着超强自制力的儿子。只见他那双从来温文的黑眸,如今满是愤怒,冷静消失不见,他成了个方寸大乱的男人。虽然母亲的话让他下不了台,但是更多的担忧却压过了愤怒。

    幼希从小在父母亲的呵护下长大,出了事之后就到了他的羽翼下,生活单纯,没遇过什么坏人,不知外头人心险恶,这下突然搬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事……

    众多臆测在脑海中闪过,他紧握拳头,背脊发凉,担忧得快要无法呼吸。

    “她搬到哪里去了?”路柏恩急切的问。

    他必须马上见到她,马上!

    疗养院里,幼希坐在交谊厅中,陪着逐渐好转的妈妈看电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在愿意接受父亲已逝的事实之后,母亲进步相当神速,再加上幼希连日来都带着晚餐来陪她,童母的笑容一直没停过。

    幼希心里有着愧疚,她早该付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伴母亲,那么母亲的情形会比现在好上许多。

    时间指着九点,会客时间差不多要结束了,童母陪着幼希来到门口。

    “幼希也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啰!想当初,我也是这个年纪就嫁给你爸爸。”童母拍了拍幼希的手,再次重复已经算不清第几次的交代。“你可不要因为我,担误了自己的幸福,该找个男人来照顾你。”

    幼希笑着摇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下次把男朋友带过来让我看看,好不好?”童母问道。

    “等你出院就能看得到了。”

    幼希使出缓兵之计,但童母却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如果不交男朋友,我出院还得替你担心,我还不如就住在这里,眼不见为净。”

    眼见母亲如此坚持,幼希只能苦笑点头跟母亲挥别。

    走到自己的机车旁,幼希细思着母亲的话。

    这几天与疗养院的院长谈过,母亲的状况已趋稳定,为了病人好,院方的确鼓励将病人接回家里,但童母却坚持非得见到她有男朋友后,才肯办出院。

    她……该怎么办才好?

    一心二用的骑机车,才回到租屋处,就因为不够专心,没注意到门前有个坑洞,机车头一扭,整个人摔倒在地。

    这巨大的声音惊动了住在邻栋的房东儿子李进诚,他随即跑了出来,用最大的动作将机车扶正,小心的将她搀扶起来。

    “没事吧?”李进诚慢慢扶住她的手臂,在门廊前坐下,借着微光看到她膝盖有明显的擦伤。

    “没事,只是皮外伤。”幼希吹了吹膝盖上的伤口,试图让伤口保持干净,之后没忘了向他道谢。“谢谢你。”

    “小意思。”李进诚笑得真诚。

    打从一见到幼希,他就惊为天人,喜欢她纯真的笑容,更讶异她还有个需要照顾的母亲,见她一人揽起重担,他是既佩服又欣赏。

    “我明天刚好排休,要不然我明天送你去上班好了,然后再帮你把机车牵去修理一下。”李进诚注意到机车的车灯已经破了,夜里骑车只怕会有危险。

    幼希本来觉得不好意思想拒绝,但李进诚的动作比她快一点。

    “就让我有个为民服务的机会吧!”李进诚是个警察,挺幽默的警察。

    “那就麻烦你了。”幼希笑了笑,没再拒绝。

    “那好,我扶你回屋子里去。”李进诚开心的笑了,很绅士的替她关上门,兴高采烈的回到自己家中。

    待幼希家的门关上后,黑暗里,有个伟岸的身影踏了出来,那是一脸阴郁的路柏恩。

    他缓慢的移动脚步,紧抿着唇,一语不发的瞪着紧闭的门,他子门口站定,犹豫下一步该怎么做。

    想到刚才那一幕,想着有个男人轻轻扶着她,虽然时间不长,却仍叫他嫉妒眼红。

    一直知道幼希是个很有人缘的女孩,却没想到才一个礼拜的时间,就有人对她如此嘘寒问暖,甚至还愿意接送她上下班,而且重点是,她似乎并不想拒绝。

    路柏恩眯起眼,隐约感觉胸中怒火再起,幼希就是有这种能力,能够轻易地打破他的自制、撩起他的怒火。

    再也无法冷静,他扬起手,有些过分用力的敲了门。

    幼希带着笑容来到门前,以为又是李进诚,却在见到路柏恩高大的身影时,惊愕得忘了要说话。

    “跟我回去。”想也不想的,路柏恩开口命令道,锐利的眼紧盯着她,眼神复杂,英俊的脸上则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回哪里?”幼希怔愕的回话,讶异着他竟会出现在这里。“回路家吗?”

    “当然。”路柏恩冷然说道。

    “为什么?因为小奕吗?”这是幼希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当然。”路柏恩想也不想的应道,掩饰着心中不愿她离去的意念。

    幼希心头一揪,那阵酸楚又袭上心头。

    “如果是因为小奕,那就没有必要,我还是在幼稚园里教书,小奕还是我的学生,他每天都见得到我,我不需要再回路家。”幼希狠下心说道,心中有着一阵刺痛。

    但是我看不到啊!一句话卡在路柏恩的喉头,他差点嘶喊出声,但理智让他住了口,什么也没说,脸色一凉,黑眸中进出怒火。

    “为什么要这么问?不是为了小奕,你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幼希闻言僵愣,又羞又窘的抬头,只见路柏恩冷眼看着她,俊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你还冀望什么?!你这又傻又痴的笨蛋!幼希在心里骂着自己。

    看见他出现在门前,还能从他灼热的目光里,读出隐约的渴望,让她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开始有了改变。

    结果证实,她又做了一场白日梦。

    路柏恩还是路柏恩,纵使对她有些暧昧的情意,但他一辈子都不会愿意承认,甚至不会去面对。

    想起过两人间曾有的亲昵,尽管再让她眷恋,但那都是不应该发生的,她又怎能再回想?

    “我不回去,也没有必要回去。”幼希难得固执,以行动做出无言的抗议。

    这行为,终于惹火了路柏恩。

    “你必须跟我回去,小奕需要你,至于你那天喝醉酒说的那些什么,我都能当作不知道,当作没发生过……”

    幼希望着路柏恩,一股心痛来势汹汹,压不下眼中的泪花乱转,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这就是她剖心告白,在他心里的评价,只是!喝醉酒说的那些什么……

    “那些话不是‘喝醉酒说的那些什么’,那些话是我压在心底,很深很深的感情,你不该这么说……”幼希咬着牙,不让泪水流出眼眶,声音很轻、很轻,变得缥缈,每个字里都掺杂着幽怨的叹息。

    幼希的话像是一记闷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

    他知道自己多恶劣,讲出这些话多伤人,可是他气昏了,只要一想到幼希不肯跟他回路家,硬逼着他承认那些连他都不敢去想的事……

    在他已经来到她的门前,开口要求她回去的此时,她竟然还是拒绝他,坚持要离去,他觉得自己的骄傲被刺伤了。

    任何人要求离去,他不会出手阻止,但一听到幼希要走,他却整个的慌了,连言语都无法控制。

    四周一片沉寂,两人无言对峙着。

    幼希硬生生将泪逼回眼眶里,扯出无奈而深情的微笑。

    “如果你那天没有听清楚,那我再一次告诉你。”幼希的眼先是看向他,而后悠悠转开,茫然地看向远处。

    “我承认我爱你,真的爱你。所以我无法平心静气的面对你,无法用‘兄妹’两个字来掩盖一切,所以请你不要这么自私,只是一昧想索讨你想要的,而不去理解我需要的……”心痛挥之不去,喉头哽咽,幼希好怀疑自己会因为他,这么疼上一辈子。

    “我们已经回不去最初了,所以……算了吧,放手吧。”扬起眼,幼希极为肯定的望向他,却仍压不下一丝极小的渴望,希望她的最后通碟,能让他真正醒悟对她的感情。

    只是在他的沉默里,希望的火花再度从她的眼中消失,幼希的眼泪再也流不出来了。

    不再多说一句话,幼希关上了门,这一次,路柏恩没再出手阻止,由着一道门将他们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第九章

    爱情总是自私,无法完全无私、完全的不奢求。

    幼希坐在客厅里,等着李进诚接她到疗养院陪母亲,心里不停的闪过这句话。

    她倾尽一生勇气的告白,却换来路柏恩眼中最荒唐的爱情,刻划在她心里的是最深的叹息。

    爱情,总教人神伤。

    她用一眨眼的时间,喜欢上了路柏恩;用了几年的时间,爱上了路柏恩,而现在,她可能需要用上一辈子的时间,才能真的忘记他。

    所以……请原谅她用最自私的方式疗伤,在另一个人的温柔里寻求安慰,也让母亲首度点头,愿意办理出院的手续,重温母女的甜蜜家庭生活。

    所以,她现在该做的事,就是从失恋的泥淖中爬出来,而不是把心思黏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身上,随着他团团转、醒不来。

    她要计画未来!

    而她的未来,在自己手上、在李进诚的身上,她愿意试一次,与他携手走未来的路。

    多光明的想法,连她都想替自己鼓掌,只是在夜深人静时,她却总是得捂住耳朵,不去听自己心里质疑的声音。

    门铃声传来,李进诚到了,幼希站起身子,深吸了一口气,舒缓她脸上紧绷的肌肉。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李进诚出门,她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紧绷,不管是他投来的关爱眼神,他绅士的牵手、揽腰等小动作,都会让她紧张到喘不过气来,一个晚上下来,她像打了一场仗一样的累,却仍没有别的选择。

    打开门、露出笑容,幼希坐进李进诚的车子里,往疗养院的方向驶去。

    像是倒带一样,同一个地点,再度出现路柏恩阴郁的脸,表情比一个月前还要难看。

    这一个月,他过得几乎不是人过的日子,小奕渐渐习惯幼希不在,只因为他在学校还能遇到她;路母也调适了自己的心情,不只能在电话里关心着幼希,也能在接小奕回家时,与她聊上两句,就只有他……

    就只有他,完完全全的见不到她!每天的夜里,孤独像只发疯却沉默的野兽,痛咬着他。

    他再也压抑不住想念,他告诉自己,他要来看看她,只是因为担心她一个人,担心她没人照顾,仅此而已。

    而此时,他亲眼看到有个男人细心呵护着她,他的担心成了多余,幼希没有他还是过得很好……

    一把火闷闷的烧着,从脚底烧到头。

    只要一想到,在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仍旧有其它的男人陪着她,守着她,她没有想象中的孤单和寂寞,他竟然妒火中烧。

    是的!他终于肯承认,那的确是嫉妒。他甚至有受伤的感觉,十分、十分的受伤。

    在他一颗心被幼希搅得团团转的现在,而她竟然如此自由,不曾记挂着他、想念着他。

    首次发现,在他体内也有着热烈的情绪,他会愤怒,也会因为g情而狂乱,而这一切,全都是幼希带给他的情绪,教导他不得不去学会这些。

    他不禁要自问,在那些情绪之外,他是否也有着相同的热情,为了避免失去,能逼迫着自己去寻找、去追求,去挖掘那些被埋藏得很深、很深的热情。

    他紧紧的闭上眼,强迫自己呼吸,试图舒缓胸口那股沉闷的情绪,但疼痛的灼热感和这阵子不停在心口发酵的酸涩情绪,仍旧不停的扩散、再扩散……

    这下,他终于明白那一直困扰他的情绪与原因是什么了。

    他不想她离开,一点也不想!

    他不想就这么结束,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那等子他与幼希这辈子再也没有任何牵扯,他发现他办不到!

    一直以来,他的生活总是相当平静,静得像一滩死水,为了读书、为了工作努力,无论做什么都能平静自处,原以为这是他的自制力,一直到遇到了她。

    她一点一滴的清除着他筑在死水之外的藩篱,躯散他周边冰冷的黑暗,为他带来光明和温暖……

    不!他不要她走!他要她回来!

    “该死……”路柏恩紧握着拳头,对着自己暗咒了几句。

    在几番纠缠的思绪里,路柏恩讶然的发现,他是真的爱上了幼希。

    因为除了这个原因,他无法对自己解释那些因为她离开而起的纷乱,因为可能失去她而燃起的愤怒,还有说不出的恐慢。

    除了爱情……这个他嗤之以鼻,认为只有傻瓜才会剖心相信的爱情。

    他陷下去了,完全无法控制的陷下去了。

    察觉到自己对她的爱意,他发现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他已经迟疑太久,他不想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才来后悔。

    纵使,现在他也快被后悔的情绪淹没了。

    为了不让自己溺死在狂潮里,路柏恩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车上,他能猜到幼希的目的是哪里,他必须马上加入才行。

    疗养院里,幼希与李进诚分坐童母两边,幼希陪着母亲看电视,李进诚则坐在一旁,对童母说些捉贼的趣事,逗得路母很开心。

    看着他们的互动,幼希并不想冷眼看待,却发现自己无法融入,李进诚的笑很真,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不能感染到她。

    童母虽然笑着,但心里却格外清明,女儿的情绪她全看在眼底,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正当童母在困扰时,答案“哆”地一声,就跳出来了。

    “童妈妈,还记得我吗?”路柏恩堆起满脸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