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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宫第25部分阅读

    头的面,他还是装模作样的附和:“湖里有水鼠是常有的事,我家乡那边的湖里也时常有水鼠出没,它们喜欢潜伏在靠近岸边的水草里,看到有鱼游过,再‘嗖’地穿出来咬住,动作特别快!”

    “嗯,我在这边,就是白天也看到过水鼠咬鱼吃,那动作的确特别快!”老头点点头,深有感触。

    他习惯独来独往,且喜欢呆在同一地方,懒得多走动,尽管湖里的太岁只在每月初三晚上出现,他却是天天都直接呆在湖边,闲得要发霉时,除了看天上飞鸟经过之外,也就只有看湖里的水鼠咬鱼这种事算得上是乐趣了。

    想到这里,他无聊地伸伸懒腰,返回岸上,指了刚才那个疑似“水鼠”出没过的地方,吩咐盛清让:“你把窝子打到那里去吧,要是那里真有水鼠,等下应该会在野鲫被你的鱼食引来时,再次出现,否则,则说明这里有人来过,而且,就在我们到这里之前的一小会儿,还呆在这里!”

    “不会吧?这么晚了,除了像我们这样想钓太岁的人,还能有什么人会出现在这里呀?”盛清让心里为老头的推测吃了一惊,表面上则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随意调侃着,一边按照他的吩咐,从怀中的布袋里拿出鱼食,往刚才那个疑似“水鼠”出没过的地方打窝子,根本没有注意到,老头这时已经因为他的随意一句调侃,突然暗暗陷入到深思之中。

    待打好窝子后,他把布袋仍收回怀里,看向铧尖附近的几块大石头,打算坐到那里休息一下。

    老头注意到他的动作,目光微不可察地掠过一抹警惕之色,毫不犹豫地紧走两步,跟在他的背后,也往铧尖附近的几块大石头那边走。

    盛清让那三个师兄弟就藏在那几块大石头背后,他们听到盛清让和老头走过来的脚步声,不由同时吃了一惊,意识到自己应该很快就要暴露在盛清让和老头的跟前了,默契地互相暗暗使了一个眼色,打算待盛清让和老头靠近大石头时,同时从石头后面冲出来,偷袭老头。

    与此同时,盛清让根本没想到自己有三个师兄弟藏在大石头背后,很快就走到了那几块大石头附近。

    他扫一眼所有的石头,本打算选靠左边那块最平整的大石头来坐着休息,不过,才要跨上去,突然记起了正在背后跟着自己的老头。

    为了取得老头的好感,以便等下继续找机会帮萧绾他们拖延时间,他马上收回脚,转头看向老头,含笑邀请:“老人家,这块石头最平整,你上去坐着休息下吧!”

    119 后悔

    “太岁可是千金难求的东西,我们先别急着走吧,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其它可以顺利把太岁带走的办法?”另两个师兄弟其中的一个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太岁,虽然办法暂时还没有想到,却忍不住为了多争取一点机会

    “不行啊,老头和盛公子所在的那个湾子距离我们这里才一百多米,按理,他们其实应该早就赶到了,估计是盛公子在路上想办法拖走他,才会现在还没有过来,我们应该抓紧时机赶紧撤离才是。”萧绾也舍不得就这么放弃太岁,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不放弃,就是在作茧自缚了!

    她有些惋惜地睨了一要在野鲫们的簇拥下,浮现到窝子边的太岁,认真想了想,果断地跟盛清让的三个师兄提议:“不如我们把太岁给赶走吧,往我小厮他们所在的那个石屿方向赶,既让老头跟我们一样,也得不到太岁,又上我小厮他们那边多了得到太岁的机会!”

    “可是,石屿那边距离我们这里有两百多米,万一太岁不肯往那边走,在半路上折了回来,怎么办?”盛清让的其中一个师兄提出了异议。

    “这种情——”

    “算了,师兄,你别问他了!”

    萧绾正准备劝说盛清让的那个师兄,盛清让的另一个师弟突然打断她的话,拉着那个师兄和剩下的一个师兄,跟他们商量:“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了,我们可以还是走水路,先抓住太岁,再靠着这边的湖岸游,游到铧尖这边看不到的地方时,直接上岸把太岁带走!”

    “嘿,这主意的确是个好主意,湖对岸对远,靠着这边的湖岸游。要是没有力气了,还可以抓着岸边的水草休息一下呢!咱们就这么干吧!”盛清让的一个师兄受到启发,挺满意的。

    “那好——”

    “是呀,可真是好主意!”

    正当盛清让的另一个师兄也准确支持盛清让那个师弟的决定时。萧绾突然也有样学样地打断了他们的话,沉声问:“不过,你们确定你们有能力在靠着这边的湖岸游时,不从水里弄出点动静来,被老头给听到?”

    “我们……我们会小心的……”盛清让的师弟微怔了怔,回答得明显没有什么底气。

    “好吧,那我们就各自为政吧!”盛清让的师兄弟们这么不听话,萧绾实在是有些没耐心再劝导了,再说,折腾了这么久。只怕老头和盛清让很快就能赶到,她也没什么时间去劝导了。

    她按照自己的原计划,拿了出发前分到的那根钓竿,伸到窝子里,用力往太岁的方向搅和了一阵。又从怀里掏出打窝子用的鱼食,凌空掠到湖面上,把鱼食往石屿方向连撒几把,然后,回转身,跳上岸,顶着盛清让那三个师兄弟杀人般的眼神。头也不回地飞快顺着湖岸往石屿方向跑了过去。

    盛清让那三个师兄弟心里恼恨萧绾的自作主张,见她就这么走了,互相商量了一下,一致觉得她的胆子太小,脑子太糊涂,跟着她不靠谱。选择就近潜伏在铧尖附近的几块大石头背后,打算等老头与盛清让过来后,万一那个太岁又折回到铧尖,被老头抓到了,就跟盛清让联手。四个人一哄而上从老头抢回太岁。

    老头和盛清让是在盛清让那三个师兄弟躲到几块大石头背后藏好后,进入铧尖的。

    原本,他们过来的速度并没有这么慢,都是盛清让给捣的鬼。

    他走在半路上时,突然想起,既然太岁是戍时五刻到铧尖处,那么,现在,它就应该已经在铧尖处出现了,要是能够想办法拖延时间,哄了老头晚点到,就能为萧绾他们留下时间,抓到太岁,因此,接下来的一半路程,他故意装模作样的提醒老头:“既然太岁戍时四刻至五刻出现在湾子里,五刻至六刻出现在铧尖处,那么,它在离开湾子后,肯定得从我们现在经过的这湖岸附往赶往铧尖处才对呀,我们与其到铧尖处去守株待兔,还不如沿途查看它的踪迹,出其不意的抓它!”

    “嗯,这主意的确不错!”老头立即来了兴趣。

    他每年每月的初三都会在湾子、铧尖、石屿三处等太岁,可太岁其实并不是在每个该出现在这三处的时辰里,就真的出现在这三处的,它有时是戍时四刻出现在湾子出现,戍时五刻没有踪影,至戍时六刻,又出现在石屿;有时是戍时四刻没踪影,戍时五刻出现在铧尖,戍时六刻出现在石屿;有时又是戍时四刻没踪影,戍时五刻没踪影,戍时六刻出现在石屿,总之,就像是在跟他捉迷藏,极少同时在三处出现,并且,即使是出现了,也特别的警惕,几乎不会靠近岸边,总是用野鲫来打前阵,探听周围的动静,害得打不了窝子,钓不到野鲫的他每次即使看到了太岁,也因为距离岸边太远,穿过水面去抓时,惊动到在前面替太岁打前阵的野鲫,令太岁产生警惕之心,及时逃路了。

    现在,要是他突然不再湾子、铧尖、石屿在三处等太岁,像盛清让建议的那样,通过沿途来查看太岁的踪迹,倒是的确有出其不意抓到太岁的可能!

    接下来的一半路程,他带着盛清让沿湖岸一边大步走,一边不时往下面的水里查看太岁的踪迹,一旦发现有疑似太岁形状的笸箩形湖礁,都会本着不要错过的原则近前看清楚了再走,无形中令平时只要用一小会儿就能赶到的路程,多走了一半的时间。

    老头和盛清让到铧尖后,老头只一眼,就发现距离湖面岸六、七米远的地方的湖水显得有点浑浊。

    他心里一紧,当即纵身掠到那里,低头认真往下察看。

    “怎么了?”盛清让也注意到了那里的湖水混浊,下意识好奇地问老头。

    “没什么,可能这底下刚才有只水鼠经过吧!”现在是在夜里,不是在白天,月色朦胧,那里湖里的水又至少有三、四米深,老头就是眼力再好,也不可能透过那有点浑浊的湖水,看到萧绾之前打窝子扔下的细碎鱼食啊,只能胡乱的猜测。

    “哦,”盛清让有些怀疑是萧绾他们为了逮太岁把水给弄浑浊的,不过,当着老头的面,他还是装模作样的附和:“湖里有水鼠是常有的事,我家乡那边的湖里也时常有水鼠出没,它们喜欢潜伏在靠近岸边的水草里,看到有鱼游过,再‘嗖’地穿出来咬住,动作特别快!”

    “嗯,我在这边,就是白天也看到过水鼠咬鱼吃,那动作的确特别快!”老头点点头,深有感触。

    他习惯独来独往,且喜欢呆在同一地方,懒得多走动,尽管湖里的太岁只在每月初三晚上出现,他却是天天都直接呆在湖边,闲得要发霉时,除了看天上飞鸟经过之外,也就只有看湖里的水鼠咬鱼这种事算得上是乐趣了。

    想到这里,他无聊地伸伸懒腰,返回岸上,指了刚才那个疑似“水鼠”出没过的地方,吩咐盛清让:“你把窝子打到那里去吧,要是那里真有水鼠,等下应该会在野鲫被你的鱼食引来时,再次出现,否则,则说明这里有人来过,而且,就在我们到这里之前的一小会儿,还呆在这里!”

    “不会吧?这么晚了,除了像我们这样想钓太岁的人,还能有什么人会出现在这里呀?”盛清让心里为老头的推测吃了一惊,表面上则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随意调侃着,一边按照他的吩咐,从怀中的布袋里拿出鱼食,往刚才那个疑似“水鼠”出没过的地方打窝子,根本没有注意到,老头这时已经因为他的随意一句调侃,突然暗暗陷入到深思之中。

    待打好窝子后,他把布袋仍收回怀里,看向铧尖附近的几块大石头,打算坐到那里休息一下。

    老头注意到他的动作,目光微不可察地掠过一抹警惕之色,毫不犹豫地紧走两步,跟在他的背后,也往铧尖附近的几块大石头那边走。

    盛清让那三个师兄弟就藏在那几块大石头背后,他们听到盛清让和老头走过来的脚步声,不由同时吃了一惊,意识到自己应该很快就要暴露在盛清让和老头的跟前了,默契地互相暗暗使了一个眼色,打算待盛清让和老头靠近大石头时,同时从石头后面冲出来,偷袭老头。

    与此同时,盛清让根本没想到自己有三个师兄弟藏在大石头背后,很快就走到了那几块大石头附近。

    他扫一眼所有的石头,本打算选靠左边那块最平整的大石头来坐着休息,不过,才要跨上去,突然记起了正在背后跟着自己的老头。

    为了取得老头的好感,以便等下继续找机会帮萧绾他们拖延时间,他马上收回脚,转头看向老头,含笑邀请:“老人家,这块石头最平整,你上去坐着休息下吧!”

    120 可悲

    “啊,可真是太好了,太岁终于出现了!”盛清让的那个师弟惊喜不已,当即跟大家提议:“虽然刚才铧尖处发生了爆炸声,可盛师兄的武功在我们中是最好的,而且,他之前跟我们也说过了,有把握对付那个老头呢,不如我们先想办法抓到太岁,再去救他吧!”

    “好——”

    “不行!”盛清让的其余两个师兄弟话音未落,便被萧绾给气乎乎地打断了!

    她实在是不明白盛清让这些平日里以行侠仗义为己任的师兄弟们,一旦面对太岁的诱惑时,为何竟会变得如此的面目可憎!

    之前在铧尖,盛清让的那三个师兄弟明知老头快要带着盛清让赶到,却为了太岁,迟迟不肯走,已经令她失望不已,现在,到了这里,看到盛清让这三个师兄弟为了太岁,居然抱着侥幸心理,连盛清让的安危也不顾了,她不仅仅是失望,还打心眼里开始为盛清让感到悲哀。

    她目光凛然地瞪着盛清让的三个师兄弟,一字一句地提醒他们:“人命关天,救人要紧,太岁今天错过了,下个月这个时候我们还可以继续过来抓的!”

    “这……”萧绾的话说得也有道理,盛清让三个师兄弟中有两个开始犹豫了起来。

    另一个瘦个子师兄弟却突然目光一亮,看向萧绾,好奇地问:“对了,这位公子,你不是跟我们的另三位师兄弟们一起在铧尖那边守着么,怎么现在独自一个人到这里来了?我们另外那三个师兄们现在哪里?”

    “他们本来走在我后面,可能听到爆炸声,先去救盛公子了吧?”萧绾随口搪塞。

    其实,她离开铧尖处后,留意过,盛清让那三个师兄弟一直没跟上来,现在,救盛清让要紧。为了避免浪费时间跟盛清让这三个师兄弟解释那三个师兄弟没跟上来的原因,自然不能跟他们说真话。

    “哦……”,盛清让的瘦个子师兄弟恍然大悟。

    他从跟沈醉墨一起站着的石屿上跳到盛清让另两个师兄弟站着的石屿上,低声跟他们商量了一下。然后,指着沈醉墨,向萧绾表示:“我盛师兄武功、身法本来就好,现在多了三个师兄弟去帮助他,必然如鱼得水,你要是不放心,就带着你这个小厮先去支授他们吧,我们师兄弟三个决定在这里把太岁抓到之后,再马上过来跟你们会合!”

    “行,那就这么办吧!”时间就是生命。萧绾说服不了盛清让这三个师兄弟,也就死了心,当即向沈醉墨招手,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去铧尖处。

    沈醉墨却没有动,他担心盛清让的三个师兄弟不守承诺。等下抓到太岁后,为了多分一点,偷偷撇下自己和萧绾、盛清让等人溜走,不去铧尖去,指着他们,提醒萧绾:“出事的是他们的人,他们尚且有信心。不着急,我们着什么急呢?还是一起留下来抓太岁吧!”

    “沈醉墨,都已经到了这样的时候,你怎么能跟他们一样,心里只想着太岁呢?”盛清让的三个师兄弟不听萧绾的话也就算了,沈醉墨毕竟是萧绾的小厮。居然也不肯听萧绾的话,实在是令她愤懑。

    她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瞪了沈醉墨一眼,也不管他会不会改变主意,就独自先往铧尖处跑去。

    由于沈醉墨为了顺利钓得太岁,特意在打窝子时。把窝子打得比较长,几乎从石屿方向直达湖岸,引得太岁这时开始顺着窝子里的野鲫,往湖岸边游了过来。

    盛清让的三个师兄弟们以及沈醉墨看着都高兴极了。

    其中,盛清让的瘦个子师兄弟比较狡猾,他如沈醉墨所料,根本不打算跟沈醉墨和萧绾、盛清让等人一起分享太岁,在准备抓太岁之前,跟盛清让的另两个师兄弟们低声商量:“对面石屿上那个家伙不过是刚才那个公子的小厮而已,如果我们由着他留在这里,到时抓到太岁,少不得要分他一份,真是不合算,不如先联手把他干掉了再说吧!”

    “不行,他又没有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我们怎么能为了太岁就伤天害理,要他们的命呢?”,盛清让的另一个师兄不同意,略想了想,提出自己的看法:“我们还是趁他不备,点了他身上的|岤道,把他扔到一边去,眼不见为净吧!”

    “好!”这个主意大家都没意见。

    他们互相再低声商量了一下,由盛清让的瘦个子师兄弟出面,仍然回到沈醉墨站的石屿上,装成有悄悄话要跟沈醉墨说的样子,凑到沈醉墨身边,然后,飞快出手去点沈醉墨周身的要|岤。

    没想到,沈醉墨早有提防,不仅侧身避开了,还马上纵身跃到岸上,一边往前跑,一边从怀里掏出之前在小山坡上捡到的那小布袋石子,沿途东一粒、西一粒地遍撒了起来。

    盛清让的瘦个子师兄弟觉得不对劲,在追到岸上时,低头细看了看前面路上沈醉墨撒的石子,面色一变,没有再继续追下去,纵身跃回到盛清让另两个师兄弟的身边,指着沈醉墨的身影,悻悻地告诉他们:“师父常跟我们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现在看来,果然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