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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诱圣女第7部分阅读

    分你我、不分国境。

    这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关于四季,关于爱。

    马偕医院,加护病房。

    这天是雨恋的十八岁生日,蛋糕和香槟都准备好了,却没有寿星来吹熄蜡烛。

    当所有人都抱着失望离去后,战治平还是选择留下来,继续等待那毫无可能的奇迹。

    夜半人静,窗边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战治平正专心念着一本水利工程的理论书,他早已把高中的课程念完,剩下的只是申请大学而已。

    突然,窗帘被夜风扬起,台灯熄灭了半秒钟,立刻又恢复了明亮,战治平不禁望向床上的雨恋,他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总觉得昏迷了一整个月的她随时都会醒来。

    雨恋依旧熟睡着,尽管已不需呼吸管,仍靠着点滴维持生命。

    “你还没睡够吗?作了那么久的梦,也该醒来了吧?”不由自主地,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对她说话。

    他所得到的反应是,看到那闪烁的泪水,从雨恋的眼角缓缓流出。

    这不是第一次了,每当他夜半守着她的时候,常会发现她静静的掉泪,却又不明白她的悲伤从何而来。

    “别哭了,求你快点醒来,我一定要等到你醒来,否则,我是不会罢休的。”

    就像是要回应他的请求,她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他动也不敢动地盯着她,唯恐这是自己的错觉。

    仿佛蝴蝶挥动羽翼,即将破蛹而出,雨恋的双眼挣扎了许久,终于缓缓眨动了几下,台灯的光芒映入她眼帘,让她慢慢适应了光线的存在。

    当她完全睁开了双眼,看见一个男孩坐在她身旁,正用一种又期待又感动的神情望着她。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其实看得不怎么清楚,却觉得心头痛痛的,这男孩的眼神,怎会带给她一种怀念又感伤的感觉?

    “雨恋,你……你认得我吗?”战治平握住她的手,深怕她随时就又要离去。

    她闭上眼睛想了一想,脑中许多记忆交错、许多面孔来去,但她很肯定,眼前这男孩是熟悉的、是可信赖的,甚至……是让她哀伤又快乐的。

    “你是……治平?”这名字很自然就溜出了她的双唇。

    “是的!”只是听到她喊他的名字,他胸口那股窒闷却完全舒缓了。

    雨恋又眨了眨眼,“我怎么哭了?”

    他拿手帕擦去她的泪痕,解释说:“你睡了很久,作了很长的梦,可能是在梦中有什么事让你很难过吧!”

    她仍是恍恍惚惚的,却能确定地说:“可是……可是看到你,我好像就平静多了。”

    “我……我也是。”

    静夜缓缓将他们包围,交握的手不再分开,只是默默望着彼此,细细感受这一刻的安详,就像他们长久以来都是如此凝视对方的。

    “当我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常在梦里喊我?”

    叫他坦承回答很困难,但要否认更不容易,“我是希望你能早点醒来。”

    “我想,是你把我喊醒了呢!”她虚弱地微微笑了。

    他像是被下了什么咒语,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呼吸,只为了她眼中和嘴角的暖意,哦~~老天!这法力可不要如此强大才好吧?

    “总之,”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你就别再一睡不醒了。”

    “反正你会把我叫醒的,不是吗?”她满怀期待地问。

    “是……是的。”他喉咙中挤不出其他字词。

    雨恋得到了肯定的答覆,这才安心闭上了眼睛,她不必害怕在梦中漂流了,因为有他会守着她、喊着她,直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第二天,战治平联络了其他人来到医院,昨晚是他和雨恋的梦境,他自私到不愿和别人分享,他对自己的行为只觉诧异却不愧疚。

    当秋士仪、杨舒晴和石绣樱、战培伦一进门,就看到雨恋好端端的坐在床上,柔柔唤着,“爸、妈、奶奶、爷爷。”

    光是这声呼唤就让秋家夫妻俩红了眼眶,从来不知道这小小的一件事,就是天大的福分和恩惠,为何以往他们从来不曾发现?

    “再……再喊一次。”

    “爸、妈、奶奶、爷爷,大家好!”雨恋非常有元气地喊着。

    杨舒晴揪着胸口,喘息道:“雨恋,别再吓唬我们了,这阵日子你爸爸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就连染发剂也掩不住的。”

    “还有你妈妈的皱纹也都跑出来了,多少保养品都遮不了。”

    “奶奶不知拜了多少间大庙小庙……”石绣樱早已喜极而泣,“你再不醒来的话,奶奶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了……”

    “太好了,真是妈祖保佑,我们一定得去还愿!”战培伦也不禁抹了抹眼角。

    眼看这些亲人哭成一团,雨恋笑问:“你们怎么都哭了?快擦擦眼泪。”

    战治平默默站在一旁,觉得自己的存在并无必要,但他又离不开这有她的地方,仿佛他已等待她几百年了,就等着她回眸过来,对他轻轻一笑。

    雨恋安抚着亲人,偶尔抬起头来,发现他凝视的目光,果真对他微笑了,那让他心中更加波涛汹涌。

    有种即将被淹没的预感,十八年来从不曾如此感受过,但他不能忘记奶奶的哀伤呀!他不是下定了决心,只要她清醒过来,他就该一走了之的吗?

    决心和命运互相拉扯着,终有一天要分出高下,而他这裁判在比赛终场前,却已明白了谁胜谁负。

    自从雨恋清醒之后,战培伦常带着孙子战治平到秋家来访问,在名义上,战治平是来替她温习功课,但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告诉自己,是对她有一份责任吧!当时如果他及时将她扶起,她就不会被机车撞上,也不会昏迷了一个月,但现在她已恢复健康,为何他还是无法就此离去?

    秋士仪和杨舒晴亲切地接待战家祖孙俩,现在他们夫妻俩周日都不出门了,只专心在家陪女儿。

    “战爷爷请进,奶奶正等着和你一起去听戏呢!”秋士仪转身就上楼去叫母亲。

    “治平你来啦!我去叫雨恋出来,你等等!”杨舒晴也赶紧去喊女儿。

    石绣樱早已打扮得当,拿了皮包便和战培伦一起出门,而雨恋也刚午睡醒来,走出房门对战治平微微一笑。

    只是这么一笑,战治平就忘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秋士仪提议道:“今天天气这么好,你们要不要去花园念书?”

    “好主意!就这么决定了。”杨舒晴立刻附和。

    雨恋和战治平没有机会表示意见,这对热心过头的父母就把他们拉到花园温室里,只见桌上摆满了茶点和饮料,说是温书还不如说是约会比较恰当。

    “雨恋,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好好请教治平喔!”

    “我们先出去逛逛街,晚上给你们买好吃的回来。”

    脚步声走远了,在这深秋的周日午后,只剩两人坐在阳光充沛的玻璃温室中,满园清香、花开缤纷,他们却是相对默默无言。

    雨恋替他倒好茶,又加了奶精和蜂蜜,看他仍然僵硬不动,活像座雪山似的,她只得咳嗽了几声,“咳!咳!”

    “冷吗?”他急忙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谢谢。”其实她并不觉得冷,只是想让他开口而已。

    他对自己的行为有点懊恼,连忙解释道:“你得明白,我并没有接受你,我不会忘记你是我奶奶情敌的孙女。”

    “我明白。”他是这样常常提醒着她,她如何能不谨记在心呢?

    “那就好。”仿佛为了要让自己安心,他又强调说:“我只是对你有一份责任感,都是我的疏失才让你发生车祸,所以……所以我不能不管你,这样你了解了没?”

    “我了解。”她都不知听过几百次了,真奇怪,他到底想说服她或是他自己呢?

    空气沉默下来,只有茶香和植物香融合在一起,还有小瀑布的淙淙水声,战治平喝了口奶茶,发觉这正是他喜欢的口味,又香又浓又适温,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记得了他的喜好?

    雨恋双手托颊,歪着头问:“在这世界上,不知道有没有一种花叫做雪花?”

    “雪?你想去看雪?”他认真地思索起来,“等放寒假时,我带你去日本看雪,还是你想去欧洲?你一定不会滑雪,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我可是有教练执照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嗯~~如果你现在就想看雪,那我叫人用冰柜空运送过来,用显微镜就可以看清雪花的模样了。”

    当他发现自己说得太多时,是因为她正盈盈对着他笑。

    该死!他怎么会这么自告奋勇,好像他还比她更期盼似的!

    拿起茶杯,他想假装没事样,但一听到她说:“你真好。”他差点没喷出茶来,这种形容词绝非他想听到的呀!

    雨恋欣赏着他每种表情的变化,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同情,可怜的他跟冬雪严根本是同一个人,但他好像还不知道的样子。

    他非得澄清不可,“请你搞清楚,我只是对你有一份……”

    “责任感。”她替他说完了这句话。

    “你知道就好!”总算挣回了男性的颜面,他又犹豫了片刻,“有件事说来很奇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自从第一次见面以后,我……就常梦见你。”

    说出这秘密似乎有损他的冷静自持,竟让他脸上微微发红了。

    “是吗?”她并不觉得惊讶。

    “梦里都是一些片段的画面,你有时候会哭、有时候会笑,总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像是什么咒语或解开谜底之类的。我有一种感觉,你应该知道这原因。”

    还有件事他没说出来,梦中他常抱着她、吻着她,这实在太诡异也太丢脸了!

    “我?”她故做诧异地指着自己,“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对梦中发生的事,她一点一滴都记得,但她并不打算说出来,就让梦中的归梦中、现实的归现实,她仍是一个平凡的十八岁女孩,而且有一个十八岁的男孩正守着她,这不就很够了吗?

    “当你昏迷的时候,在梦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你怎么会流了那么多眼泪?你并不像你看起来那么单纯可爱,快承认吧!”

    “我看起来真的很单纯、很可爱吗?”她立刻喜欢上这形容词。

    “这不是重点!”他怎会又不小心泄漏了一个秘密?

    “哦~~”她失望地垂下头。

    看她皱起秀眉、噘起小嘴,他霎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老天,他完蛋了!

    “你怎么了?”反而是她关心起他来,“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我、我没事。”做个深呼吸,他命令自己不得乱了阵脚,“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在昏迷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我的梦境有什么关连?”

    对他的咄咄逼人,她天真无邪地回答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或许你是因为常看到我,所以就梦到我了,你怎么会问起我来呢?而在我昏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