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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第120部分阅读

    ,让占色顿觉受益。却不知道俞亦珍被‘点化’了多少,她微微张着唇,慢慢的,气息却是顺畅了不少,虽然眼泪还挂在面颊上,可表情不像刚才那么紧张和害怕了。

    占色又扶着她喝一口水,她才吸着鼻子,瞥着占子书,哀哀地叹。

    “当年小幺有一个孩子……”

    除了她还不知道那个孩子就是十三,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权少皇外,占子书和占色自然都不会吃惊,只是用宽容的目光看着她,期待着她继续真相。

    “小幺是个苦病的娃……那孩子刚生下来没几天,小幺还住在医院呢……鲁有德他赌钱……输得连奶粉儿钱都没了……那天儿,他吃多了酒到医院来,俺抱着那个孩子正要去洗澡……俺问他嘎哈呢,他啥话儿都不讲,从俺怀里抢了孩子就走,俺追了上去,他就给了俺一个大耳刮子,说他欠了人的高利贷,把欠的钱都输光了,人都发了狠话,要是他不把孩子抱过去给他们……他们就会要了俺们全家的命……他还说,那些人,都是咱惹不起的黑社会……问俺到底是要小孩儿,还是要全家人的命……”

    一点一点地听着,占色的心脏一阵阵抽痛。

    直到痛得麻木。

    她的小十三,那么大一点点的小十三。

    “俺当时吓坏了……鲁有德他是一个混账,这事儿他准能干得出来……俺除了哭,六神都飘没了,俺们家穷,没有钱,也想不出啥办法来……他忽悠了俺一阵儿,又说让俺放心,这个孩子人要去了也是抱养给一个有钱的富贵人家,那家两口子不能生养,一准儿会善待孩子的……”

    抽泣了几声儿,俞亦珍的声音越来越小。

    “俺也不想的,可俺当时又惊又怕,想着小幺……她也没个男人,未育生养的,年纪还小,还在念书……如果真让她带着个小孩儿,占大哥,你说那不得毁了她一辈子么?将来他还咋去嫁人啊?……那时候,小幺心情不舒坦,生孩子那阵儿又吃了苦头,根本就没有奶水,孩子从出生就得吃奶粉……俺想到这些就横了心,心里寻思着,孩子跟着俺们那样的家庭也不会过得好,真要跟了不能生养的富贵人家,说不定还出了福气呢……呜……”

    埋下头去,俞亦珍将脑袋压在了膝盖处,泣不成声,双肩抽动。

    “占大哥,都是俺不好,俺没本事,也没拦住鲁有德……更没料想,小幺跑出来了……她哭着发了疯地追过来抢孩子……鲁有德他一看不好,拔了腿儿就往外面跑,俺拉不住小幺,她跟着就追了出去……她生了孩子还没几天,身体弱得很……出门儿不多远……就被一个汽车给撞了……”

    被汽车给撞了……

    撞了……

    撞了……

    占色的耳朵里‘嗡嗡’作响,热热的脑袋里,不停地出现‘被车撞了’几个字儿。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俞亦珍描绘的场面,就与她脑子里那个梦境画面衔接了起来,眼帘里的情象,仿佛变成了一幕血红色的天空……

    原来那个椎心泣血的噩梦里,那真的就是她的血。

    梦里的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刺眼的大灯,飞速行驶的车辆,肉与铁剧烈的碰撞声儿,像蝴蝶一样飞起来的自己。旋转,旋转,她一直在旋转,眼前是漫天飞舞的血雨,纷纷落下……

    她自己的血。

    “走吧,咱们要回去给四爷复命了。”

    “四爷心真狠,孩子抱走了不就行了?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怎么舍得?”

    “哎!怪只怪她的命不好……走吧,不要被人看见了……”

    梦里两个男人的对白,激灵灵地划过耳边儿。

    心突然狠狠一抽,仿佛感应到那个情景,她觉得身体都疼痛了起来……

    有人抱起了她的身体,那个男人熟悉的声音,哽咽着不停唤她。

    “小幺,小幺……你真傻啊……”

    “小幺,我发誓,一定要报仇……”

    那个熟悉的声音,他究竟是谁?

    以前,当她还觉得那只是一个梦境的时候,她考虑过无数次这个问题。可现在,当她从俞亦珍的嘴里明确的知道了那不是梦,而是她占色的亲身经历之后,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一抹灵光。

    难道说……?

    沉默了良久,她突然打断了俞亦珍的话。

    “妈!我以前可有关系比较好的男人?”

    与她仿佛滴血般的眼睛对视着,俞亦珍心里一痛。

    然而,想了想,在占色满是期待的视线里,她却摇了摇头。

    “小幺,你从上了初中之后就在学校寄宿了,俺怎么说你都不听……叹,俺也知道,你心里膈应他,不愿意见到他……也就没有逼你……你长大了,你的事儿也不咋地跟妈说了……就连……就连那个孩子的亲爹俺也不知道是谁……而且,妈太对不住你了,在你快要临盆了才知道……”

    心里狂敲着的鼓,顿时蔫了下来。

    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期然的她又望了占子书一眼,在接收到父亲传递过来的鼓励眼神儿,她吸了吸怕了,虚弱地笑着揉了一把脸,很快便镇定了神色。

    “然后呢?孩子的事儿咋样了?妈,你接着说,我不打岔了!”

    “小幺……都是妈不好……”

    占色牵了牵唇,知道她想揽责任,索性打断了引导话题。

    “妈!不说这个。你见到救我的那个男人了吗?”

    缓缓地摇着头,俞亦珍捂着嘴巴,再一次呜呜地哭了出来。

    “你是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的,等俺赶到的时候,只看到走廊上一溜儿的血……你昏迷在手术室里,医生对俺说……你的医药费那个好心人都垫付了……可是俺都没有来得及感谢那个恩人……也没有见到他再来过医院……”

    颓然地抱着头,占色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小幺……”俞亦珍挂着眼泪看她。

    她的表情,太过痛苦了。

    与俞亦珍的害怕不同,占子书则是递了一杯水给她,声音暖和的说:“一个人能享受多大的福分,就必须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孩子,你现在苦尽甘来了,过去的那些事,就不要去想了。十三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吧?”

    垂下头,占色愣了下,声音沙哑。

    “是!”

    闻言,俞亦珍愣了下。

    不用再多说,权少皇就是当年搞大她肚子那个男人了。

    与她的惊愕不同,占子书却只是叹着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穿透世事的魔力。

    “老四那个孩子,我是看着他出生的。他小时候性子挺里,喜欢抱来捉弄我,整天跑前跑后的,不过很招人喜欢。只是,呵呵,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子竟然拐跑了我的女儿,还生了这么个可爱的孙子。呵呵,天道循环,人力不可变也!”

    “爸……”

    “孩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摇了摇头,占色瘪了瘪嘴,却不好告诉他。

    其实,她在意的不是过去的事情,而是她这会儿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预感,那个在车祸中救她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蝙蝠”。

    如果她没有封闭记忆……

    如果她现在还能准确地想起他来,这一切,还是事儿么?

    她在是后悔。

    至于那个抢她孩子还要杀她灭口的“四爷”,她不相信就是权少皇。现在仔细分析起来,很明确,有人故意利用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设计了车祸,并且没有诚心要撞死她,却故意告诉了她这样的“真相”,误导了她对权少皇的看法……

    要不然,她为什么没有被撞死?

    如果有人诚心要她死,她能活到现在?

    而这个“真相”,应该也直接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与她后来找吕教授,要忘却痛苦和封闭记忆,有很大程度的影响。

    半眯着一双胀得通红的眼睛,她想着自个儿的心事儿,都没有发现权四爷是啥时候下楼来的,更没有发现他已经坐在了身边儿。直到被男人抱到了温暖的怀里,她才反应了起来。

    抬头,她看见,他的眼睛也是赤红一片。

    “十三睡了?”

    “睡了。”

    权少皇双手捧着她的脸,脸上阴云密布,唇角紧紧抿着,额头上的青筋在隐隐跳动,一双狼幽幽的眼睛散发着冷色的光芒。占色心里知道,刚才他们在下面说的那些话,他肯定都已经知道了。

    梗了梗脖子,她声线儿弱弱地喊,“四哥……”

    “占小幺,别难过,我说过,都会讨回来!”

    心里酸涩了一下,想到当年还是小奶娃的十三,在被鲁有德抱走之后,到底又受到了一些什么样的待遇,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结果才辗转流落到了乡下,挂着鼻泣踩在山里的田坎里子苦巴巴地被他爸爸给找到的?

    而在她遇到这些事的时候,四哥他又在做什么?

    一时间,她的心里特别乱,顾不得父母在身边儿,她哧溜儿一下钻到了男人的怀里,双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脑袋蹭着他的胸膛上,含含糊糊地哽咽。

    “四哥,鲁有德……”

    ------题外话------

    摸下巴,我在想啊,这鲁有德是下油锅烹炖呢,还是凌迟成肉片儿水煮比较好……

    额,好像都有点恶心哈?!

    老四说,拉到茅坑里淹死算了,你们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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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4米 恶有恶报,平心戒燥!

    “乖!”

    轻轻拍着占色的后背,权少皇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出来任何异样。要说此时谁最能感受到她的心思,非他莫属。世界上最心痛孩子的人,莫过于父母。因此,他们两个人儿,对十三的痛惜之心都一样。

    时光,仿若静寂了下来。

    窗户处的纱质帘子在轻轻地摇曳,客厅里璀璨夺目的灯光在面前的名贵茶几面儿上,反射出了一种让人心生压抑的光芒。

    不疾不徐地安抚着怀里的女人,权四爷脸色淡得好像没有受到影响。

    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一座完全压抑在平静状态下的火山,一旦爆发了,将会多么可怕的燃烧。

    “小幺……”在一边儿抽泣了好半天的俞亦珍,六神无主地轻唤了一声儿,打破了客厅里反常的寂静,“这事儿都是妈不好……鲁有德他,他,再混蛋……可他是鲁芒的亲爹!”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说出这一个请求的理由了。

    正俯在权少皇胸前为了十三而黯然神伤的占色,闻言蹙了蹙眉头,慢慢地侧过脸去,目光落在俞亦珍满头的白发上面,声音浅而坚定。

    “妈!这事儿你不要管,跟你没有关系。”

    “小幺……我……”俞亦珍声音愈合弱了,面色煞白。

    冷眸微闪,权少皇见占色的表情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扶她坐好就寒着脸直起了身来,拉了下她手腕上那一串莹润的玉十八子,柔声说。

    “数数它,可以平心戒燥!”

    “嗯!”

    占色点头,没有反对。

    虽然,她觉得现在更需要平心戒燥的是他。

    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权少皇目光扫过来,看了一下占子书和俞亦珍,脸上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爸,妈,我出去一下,让小幺带着你们先休息。”

    占子书点了点头,没有就此刻发表任何意见。俞亦珍却像是感应到了强烈的不安,嘴里哀哀地轻唤了一声儿,身体颤抖着,老泪纵横。

    “姑爷……你能不能……小幺……鲁有德他……”

    很明显,她已经语无伦次了。

    脸上除了焦灼不安,吓得嘴皮儿都白了!

    权少皇敛住眉头,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淡淡看她一眼,就大步出了客厅。占色目光随着他挺拔笔直的背影挪动着,直到他身影消失,她才回过头来,抿紧嘴巴,握住了俞亦珍冰凉的双手,出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疼痛的沙哑。

    “妈,善良是好事儿,可一旦善良成了被人欺压的原因,那就是愚昧了。这些年,你还没有被他给欺负够吗?我爸留下来的钱,还有你说的那个京都大善人留给咱们母女的钱,哪一样儿不是被他给赌光了?你拿他当鲁芒的爹,他有想过你吗?”

    一听这话,俞亦珍的泪水掉得更厉害了。

    “小幺……呜……妈老了……”

    俞亦珍是一个十分传统的女人,一辈子都“受”过来了,更何况现在她年纪不小了,身体也不太好,长辈在鲁有德滛威下生活,中心意思就围绕了他一个人,心思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样。在她的心里,鲁有德再可恶再坏,他都是鲁芒的亲爹。他要真出了什么事儿,等自己身体有个闪失的时候,20岁的鲁芒该怎么办?

    可她人嘴笨,一激动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服占色。

    她只能哭。一直哭。

    占色的眼圈儿赤红,可她很冷静——是很冷的静,静得面目冷若冰棱。

    对于鲁有德这个人,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如果不是事关小十三,她想,为了俞亦珍和鲁芒,仅仅就他加诸在自个儿身上那些个伤害,已经过去了,她也就作罢了。可现在,她是一个母亲,一个会护犊子的母亲,她不可能允许一个伤害了她孩子的人逍遥法外。

    “小幺……”鲁有珍声音哑了,“你去和姑爷说说,就饶他一条狗命吧?”

    一双眼睛冷冷地锁定了俞亦珍的脸,占色的眸底,闪过一抹冷芒。

    “妈!不是我们说饶了他就饶了他。咱们头顶上,还有法律的!”

    她此刻的表情很严肃,冷得和平时在俞亦珍面前的柔和孝顺简直判若两人。让俞亦珍看了,嗫嚅着唇,竟有些害怕。无奈之下,她又调过头去看占子书,想向他求助。可占子书只是双手合十,阖着眼睛,宛如老僧入定。

    他不会管这事儿了!

    捂着哭泣的嘴,俞亦珍身体轻轻颤抖着,一双眼睛满是无助和迷茫。

    占色环着她的肩膀,有一句没一句地安慰着她,心里却在想着权少皇那边儿的事儿,也不知道他从鲁有德那里能打听出什么来,更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理鲁有德。

    心神不宁。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晚风轻轻地吹过锦山墅。

    权少皇过去的时候,鲁有德和鲁芒父女俩正在锦山墅的附楼里下五子棋。

    见到他进了屋,鲁芒目光亮了亮,喊了声儿姐夫,很快又垂下头去了。鲁有德今晚心里有鬼,赶紧笑容满脸地站起来迎了上去,压下满肚子的委屈和恐惧,谄媚地笑着招呼他。

    “姑爷来了?你妈她人咧?眼看这天儿也不早了,还得麻烦姑爷找人送咱们一程!”

    静静地盯着他,权少皇一动不动。

    一个人呵呵地笑了几下,鲁有德见他不吭气儿,终于屏紧了呼吸。

    “姑爷,出啥事儿了?!”

    瞥向旁边的两名警卫,权少皇冷冷说,“带到地下室去。”

    “是,老大!”两名战士守了鲁有德一晚上就等着这个时候,闻言整齐地答应着,二话不说,一只手拎了枪,一只手拎住他的手臂就拖。

    “老实点儿,跟我们走!”

    身体落入钢筋般的人手里,鲁有德双眸一瞪,心肝俱裂。

    “嘎,嘎哈呢……你,你们要咋地?”

    见权少皇要拿他老爹,鲁芒也吓得站了起来,目露惊恐。

    “姐夫,你这是做什么啊?”

    “你爸涉嫌一宗拐卖儿童案,现在需要接受调查。”权少皇冷冷地开口,说完不再看向鲁芒,直接吩咐人把她送到她妈那边儿去。

    要说鲁有德也是一个人精,“拐卖儿童”几个字儿一入耳,如遭雷轰,面色顿时一白,刚才还在可劲儿挣扎的身体,顿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子就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