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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第72部分阅读



    “老大,我该怎么做……”

    权少皇皱了眉头,心情似乎不好,“不知道就别问。”

    咽了一下口水,追命抬头,看着走在身边儿的无情。压着嗓子,将声线儿放得极小。

    “情哥哥……”

    这个称呼,让无情鸡皮疙瘩抖了抖,浑身恶寒了一下。

    不过,谁让他向来就怜香惜玉呢?扬了扬唇角,他伸手拍拍追命的肩膀。

    “小妞儿,演戏会不会?”

    追命皱着眉头,还是不懂,继续摇头。

    孺子不可教,无情只能感叹了,“算了,还是老大说得对,不知道的事儿,最好不要问。你的任务就是,该干嘛就干嘛吧,懂了?”

    说完,无情勾起唇角,笑着大步追上了权少皇,留下追命在原地冥思苦想。

    杜晓仁被关押在另一间审讯室。

    因为她确实没有参与stn的事儿,而且又是占色的朋友,无情没有给她太过分的对待。只不过,关押她的那间称为‘冷冻审讯室’的环境有点儿糟糕就是了。所谓‘冷冻审讯室’,顾名思义,里面很冷,基本上一直保持的温度是零度至零下50度不等。具体温度指数,看人为的调节情况。

    这间屋子比起别的审讯室来,更为潮湿与昏暗。

    而且,由于湿气较重,空气里还带着点儿霉臭的味道。

    杜晓仁这会儿的待遇很不错,零下10度,挺好的了。

    只可惜,夏天她装得太单薄。

    一层夏季薄衣怎么能御寒呢?身体蜷缩着被铐在椅子上,她冷得瑟瑟发抖,样子有些可怜。

    “……来人啦,你们……放了我吧……放我出去,跟我无关啊……”

    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人回应她,连回音都没有,冷得发闷。

    她冷……他很冷……

    她知道运动可以产生热量,会让她舒服点儿。可她身上的手铐和脚镣却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除了坐在已经结成了冰块儿的椅子上,任由那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寒气入体,没有半丝办法去解除这寒入骨头的桎梏。

    冷,钻入了骨头缝儿里的冷。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结成冰了。衣服湿透了,头发,眉毛,似乎连眼睫毛都被冰块儿给凝固了。一双嘴唇冻得快要张不开了,除了心脏还在跳动,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或者说,这样嗤心的痛苦折磨,让她宁愿好好地死过去。

    “嗒嗒……”

    这时,门口几道脚步声儿传了进来。

    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支配了她的行动,她突然又有了力气,哑着嗓子失声儿喊。

    “……救命啊……救命啊……我是无辜的……求求你们……”

    她拼尽了全力,可那声儿还是太细,都不像尖叫。

    她觉得自己明明就在挣扎,可动作却奄奄一息。

    外面没有动表儿,她竖着耳朵听着,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到底还是没有人来吗?

    在彻骨的寒冷里,她眼皮儿颤着,上下两排牙齿来回敲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哐当——”

    铁门打开的声音,惊动了她。

    “啊!救命……”

    又是一声儿低弱的惨烈哀叫,仿佛动物在临死前的低嚎,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站在门口,权少皇冷眸扫了过去,视线锁定了她,满脸不悦。

    见到老大的表情,刚才守在外面的守卫惊了惊,走过去踢了她一脚。

    “吼什么?好好坐着。”

    “救,救命……”

    人在冷的时候,对疼痛的感受会越强,杜晓仁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喊救命,却乍然见到了不远处的权少皇。

    惊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以为自个儿在做梦。

    在占色与权少皇一起的这些日子里,她曾经无数次梦见过权少皇英挺的身姿。在她深沉的睡梦里,他也总是这样天神一般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却从来都不会多看她一眼,甚至于每次都忽略了她的存在,拉过她身边的占色就走。唯一有过的几次旖旎春梦,全是她在清醒状况下,自个儿臆想出来的。

    她曾经疼恨过,为什么梦里都不能好好看她一眼。

    然而,这会儿,权少皇就在她的面前,而且还看着她……可她的心潮起伏间,却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这个男人,永远那么疏离冷漠,高高在上。那强势逼人的气势,即便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她也能感受得到。

    曾经在做白日梦的时候,她幻想过这样的情况,有一天他会噙着笑过到她面前,拉上她的手,紧搂着她的腰,让她跟着他走,就像对占色那样儿。而她会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挽紧他的手腕,走在五光十色的红地毯上,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眼光,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获得无数荣光。

    不过。

    在后来,她知道那永远只能是梦了。所以,她又攀上了孙二手。

    当然,孙二手干的那些事情,以她的聪明,自然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只不过,她这个人向来谨小慎微,擅长于规避自己的风险,懂得怎么借力使力,借刀杀人。所以她才会索性装着什么都不懂。本来以为这次也能像上次那样侥幸过关,却没有想到,会被关在了这个比活剐人皮还要难受的地方,让她恨不得早点儿死去。

    想到这些,她一颗冷冻过的心脏,仿佛被层层剥开,滴满了一地凝固的鲜血。

    可到了这个时间,她哪里还能有什么骨气?

    只不过就迟疑了一下,身体一软,双腿‘叭嗒’一下跪了下去。

    “权……权……先生……”

    敲着两排咬不拢的牙齿,她止不住泪水的请求。

    “饶……饶了我吧……我错了……我不该听孙成昊的话……我没有在红玺台见到你……呜呜……我那么做……也是关心占色……一听见孙子说你包了二奶,我就替色妞儿不值……你知道的……我跟她是好朋友……所以我没有多想,也不知道照片是ps的……上了他的当……直接就发给了色妞儿……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有心……有心要害色妞儿的……”

    哭着,求着,她冷得鼻涕口水一大把,挂在了嘴角上,那个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权少皇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目光冷鸷地盯着她。

    好半晌儿,他才突兀地问。

    “你知道,我最宝贝的东西是什么吗?!”

    在他阴沉的回话里,脑子完全浆糊了的杜晓仁,不懂他什么意思,惧怕得一阵叩头。

    “权……权先生……我……我不知道……你好心……饶了我吧……”

    走到她的面前,权少皇慢慢地蹲下身,声音很凉,情绪没有起伏,像在问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告诉我,哪只手发的彩信?”

    杜晓仁惊恐得面色全白了,抬了一下颤歪歪的右手,却没有力气抬起来。

    “这……这个……饶……饶了我……”

    下一秒,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地眼珠子就瞪了出来。短促的‘啊’声没完,她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扼住了咽喉的鸭公,暗哑地低低惨叫着,就倒在了地上。那一只本就被冻得不成样子的右手腕,被权少皇给活生生地拧断了。

    那痛……钻心。要命!

    杜晓仁长了这么大,虽然生活不太富足,可这样的苦头,还是第一次吃到。而且,在这之前,权少皇在她的心里,就是一切美好的化身。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有这样冷酷嗜血得如同恶魔的一面。

    她怕到了极点。

    鼓着一双眼睛,她抽搐着痛得身体蜷缩了起来,像一条蚯蚓似的挣扎着在冰面儿上扭动。

    拧断一个人的手,对权少皇来说,太小儿科了。他脸上连半丝表情变化都没有。做完了这件事儿,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优雅地擦了擦手,声音冷酷得宛如索人命的黑白无常,将刚才那句话的结果,直直灌入了杜晓仁的耳朵。

    “我最宝贝的人,就是占色。你要是乖乖和她做朋友,会有很多好处……可惜,你错过了机会。”

    “权……生生……饶……了……我……”杜晓仁痛得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了,咬字也不太清楚。

    权少皇冷冷勾唇,不置可否地转过身去,冲门口的两个守卫招了招手。

    “拖出去。”

    “是!”

    一听这句话,杜晓仁眼睛瞪成了铜铃儿。原本还在扭动的身体,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能想像得到,被拖出去,还能做什么。刚才就已经被拧断了手腕儿,依了这个男人的残暴程度,现在被拖出去,肯定是再也活不成了,他们这是准备要杀了她啊……

    蝼蚁尚且偷生,她也不例外。

    在这一刻,她拼着劲儿,努力地抬起了头来,冻得乌紫的两片儿唇,一开一合,低低哀求。

    “……我错了……色妞儿……占色……救我……救我……”

    她声声儿呼唤着占色,以此来做为她生命的救赎。可却没有人理睬她的哀求,到了这里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心硬得如同石头,谁会管她死活?就在她的嚎叫里,两名战士迅速走近,拖着她被拧断后折垂下来的手腕,一人一只手就往外拉了出去。

    “哐当——”

    铁栅门在她身体的拖动下,又发出刺耳的一声儿。

    她几欲晕厥,连哀求声都弱了,却没有想到,权少皇撒旦般的冰冷声音会再次传入耳膜。

    “看在占色的份上,饶你这一次。有多远滚多远——”

    “谢……多谢……权……先生……”

    “不要谢我!”

    杜晓仁很聪明,呼吸着室外暖和的空气,忍着痛哭泣。

    “谢……色……色妞儿……”

    很快,杜晓仁被拖着远去了。

    一直站在权少皇旁边的无情,看了半天儿戏,却有点儿不理解他的举动了。

    依了权少皇冷酷阴鸷的性格,在这件杜晓仁算不得完全无辜的事件里,害得他俩没有了一个孩子,他肯会不会轻易饶了她。要知道,干他们这行儿的人,最忌讳就是背叛。杜晓仁干的事儿,就算不弄死她也得让她脱层皮才对。而现在就断了她一只手,回去还能再接上,事实上,除了吃了点儿苦头,痛了,吓了,屁事儿都没有。

    想不通,他问了。

    “咦,我说老大,为什么就这么放了她?”

    权少皇盯了他一眼,扬了扬唇角,大步往外走去,正好与杜晓仁被拉走的方向背道。

    “老子做事儿,自然有道理。”

    摸了一下鼻子,无情清了清嗓子,沉默了。

    跟了几步,看着他阴恻恻的侧脸,突地,他明白了。

    “你放了她,是为了顺应孙成昊的事情?”

    权少皇牵了一下唇,声线儿冷鸷,“不完全是。再怎么说,我得给你嫂子点儿面子。”

    无情眯了眯眼睛,脑袋上有三条黑线划过。亏得他想得那么深,原来竟然是这么荒唐的理由。老实说,他突然觉得这位领导的作风,越来越往妻奴化的方向发展了,长此以外,可怎么得了?

    “老大,你不会被人给调包了吧?你真就这么放过她了?”

    权少皇冷笑一下,眸子危险一眯,转头看向无情,那目光里挑出来的阴冷,凉入心脾。

    “你觉得呢?!”

    脊背寒了寒,无情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

    ——先一石二鸟,再秋后算账。

    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再多问什么,跟在了权少皇的后面,心里却莫名别扭。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结婚成家之后怎么就会变了呢?往常老大做这些事情,哪里会去顾虑别人怎么想?而现在……为了顾虑嫂子的感受,竟然会暂时放过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

    多他妈的柔情啊!

    狗屁的爱情,真操蛋!

    又走了几步,他还在骂着爱情沉思,耳朵根儿上突然又传来了一句。

    “你这几天,调查一下孙青那头的情况。”

    孙青?

    无情惊了惊,脚步倏地顿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儿。

    “老大,你怀疑她?不能吧?”

    在他见了鬼一样表情注视下,权少皇蹙了蹙眉,盯着他吃惊的桃花眼。

    “操,你这么敏感做什么?我说怀疑她了?!”

    无情不好意思,讪笑,“额!明白——遵命!”

    京都市的天儿,一天比一天闷热。

    天气预报前两天都在说,要连着下几天雷阵雨,会降温,凉爽。

    可是,连续几天都过去了,京都市还处在高热的状态,一丝风没有,更别提雷阵雨了。

    锦山墅里,占色的脚伤恢复情况良好,已经可以随便下地走路了,就是角度不对的时候,才有些吃痛。她觉得自个儿没事儿了,可权四爷有吩咐,不许她走动太多伤到了筋骨。为了不违背了这只雄老虎的命令,她还是没有去上班,每天只有在他去了部队之后,才在家里到底走上几圈儿,练练脚。

    在家里的日子,闲得发霉。

    尤其是十三去了学校的时间段,除了上网或者和孙青聊天,她真没有什么事儿可干。

    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让她很郁闷。

    计划没有实施成功的权老五,又回部队去了。权少皇与他的四大名捕,整天也忙得不可开交,早出晚归脚不沾地儿。

    还有让占色想不明白的是追命那个小丫头,最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对冷血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以前唇枪舌占的明斗,变成了不冷不热的暗斗了。只要看见冷血,她势必调头就走,就像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表情说不出来的怪异。不管冷血对她说什么,她都一律不搭理。后来逼急了,她索性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再回来过这里了。

    占色给她打电话,她只说在值班儿,就在部队睡了。

    她不过来的结果就是,除非有什么事情,冷血也不怎么过来了。

    这样的情况,变得很诡异。

    于是乎,在无情见天儿的忙碌和铁手无边无际的沉默里,锦山墅反常的冷清了下来。

    好在,艾伦昨儿打电话过来,说她今天要搬到锦山墅来住一段时间。

    锦山墅虽然是家,可占色知道zi的情况复杂。因此,她没有自作主张,而是提前向权少皇打电话请示了一下。没有想到,她刚提出来这件事儿来,权少皇就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意思是艾小二虽然吵是吵了点儿,可再怎么着说都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有她陪着,占色能解解寂寞,也算废物利用了。

    咳!

    艾伦听完了占色的转述,气得脑袋上的鹦鹉发丝儿都竖了起来。

    不过,作为一个被收留的无业游民,又是可能近距离的接受她的男神铁手,她心里的开心还是多于被郁闷的。在电话里,她当即将胸口拍得叭叭作向,十分仗义的说。

    “占小妞儿,你放心,艾爷的追夫路,重新迈上了一个新台阶,不会亏待你的。”

    占色很佩服她,真心的。

    “行,那预祝你——马到成功!”

    “必须的。”艾伦夹着手机,把准备带过去的东西一一点着,神神秘秘地对占色说,“为了艾爷的马到成功,我带了几瓶好酒,到时候,咱哥们儿得好好地喝几杯?”

    “……”占色眉梢皱紧了,笑着嗤她,“我脚没好,不能喝酒。”

    “哦对哦。”艾伦想了想,拿着手机,又搔了搔头,“算了,我也不指望你陪我喝了。你和孙青就负责陪着我,我自个儿喝就成。等我喝得有了状态,才有胆儿去找我家铁手。”

    “……你啊!”

    听着艾伦兴奋的样子,占色真不好打击她了。

    不过,在她喳喳喳的声音里,她却可以预见,有了艾伦,锦山墅一定会热闹许多了。

    一早起床她就让人把艾伦要住的客房给收拾好了,可还没有等来艾伦,却把无情给等回来了。

    无情是沉着脸回来的,向来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难得脸色有这么糟糕的时候。

    进了门儿,他与占色打过招呼,直接把坐在沙发上的孙青给叫出去了。

    这两天见到无情,孙青心情就有点儿忐忑,有一种老鼠见到了猫的感觉。

    她知道无情在调查这件事情,虽然说不上心虚,可隐隐总会觉得对占色有点儿愧疚。

    腰伤还没有完全康复的她,与占色一样,恢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