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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坏男人第4部分阅读

不不,属下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孔唯吓出一身冷汗,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作“不作中,不作保,不作媒人三代好”了。“我是说……呃,夫人爱你,你也爱夫人,你们现在只要稍微克服一点小小的难关,保证以后就会幸福美满、平安快乐、鹏程万里、开张大吉……”

    “你可以闭嘴了。”莱斯没好气地结束通话。

    莱斯副局长因公出差时受了伤,所以连续几日都在家中休养,摩根暗自庆幸自己因此有机会能常常送公文到副局长家。

    “副局长,您肋骨裂伤的部分好点了吗?”在等待莱斯浏览公文的当儿,摩根面带微笑,满脸关怀地问。

    “好多了,多谢关心。”莱斯目光没有从公文上抬起。

    摩根不着痕迹地移动一下坐姿,完美地展现出纤细腰肢和性感俏臀的线条。“对了……”

    他抬头,蹙眉问:“什么?”

    “您饿了吗?”她露出殷勤笑容,“现在差不多接近晚餐时间,副局长是想出去吃,还是让我帮您准备?”

    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嘴角微微牵动。“如果你饿了,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明天把南美洲那个案子的相关资料带来,还有通讯部门的监听内容,晚点传给我。”莱斯缓慢起身,小心不牵动“疼痛的肋骨”,将公文递回给她。

    “是。”摩根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今天副局长那么早就赶她回去?

    难道是她语气里的热切和邀约意味太明显了吗?

    摩根暗暗低咒自己的过度心急,忙敛起表情,挺直腰杆,努力表现出专业干练的气质。

    在打开大门的同时,她忍不住冲动回过头,“副局长……”

    “晚安。”他颔下首。

    摩根所有涌到嘴边的话只得咽了回去,有一丝失落黯然地喃喃:“长官再见。”

    第6章(2)

    伫立在门口的莱斯,故意停顿了片刻,温柔眸光刻意望向隔壁那栋大宅方向。

    他希望管娃现在正在看。

    那么她就会清楚发现,他和摩根真的只是公事公办,毫无搀杂半点男女私情。

    半晌后,他关上门回到屋里,随手启动防监听系统,然后拨打那支秘密电话。

    “最新进度如何?”

    “老大,逮到人了!我们正在清查他们电脑里的交易资料。”鲍伯的声音里有种终于捕获到重要猎物的噬血满足感,愉快地报告,“那些狗娘养的果然在电脑里重重加密上锁,不过洛克保证他最迟七十二小时内就可以破解完毕,追踪出汇款帐户和武器流向。”

    “知道了。”他沉声道:“记得,叫洛克别用局里那套程式,它有回溯功能,容易留下行迹。”

    “老大放心,洛克说他手头上有个好用的小东西,任凭谁也追踪不到。”鲍伯在电话那端突然顿了顿,充满希冀地问:“那个……夫人的怒气不知道消了没?等我们回国后,有希望可以喝到珍珠奶茶吗?”

    “我相信她还是很乐意泡给你们喝。”他有点感伤外加不是滋味。

    至于他……那就不一定了。

    她现在对他丝毫不假辞色,今天连下午茶的点心都没他的份,他还是靠恐吓手下才分到那么一点点饼干。

    对他而言,缉凶易如反掌,反恐是小意思,但是如何解除妻子的怒气,才是令他头痛棘手的大难题!

    莱斯长长吁了一口气,略感无奈地坐入沙发里,长指揉着太阳岤。

    两年了,他暗中追踪整桩阴谋已经两年了,由中东到南美洲,自美国东岸到西岸,现在一切即将水落石出,照理说他应该感到如释重负,但是随着严密谎言包裹之下的真相渐渐剥露开来,他心头的压力越发沉重。

    追到最后,他不确定自己会喜欢最终到手的正确答案。

    都两年了,他怎么可能还没移情别恋爱上谁?

    他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绝对不可能保持两年停机状态,也许那种纯粹男欢女爱发泄用的一夜情,对他而言毫不陌生。

    或许那名长相美艳的红发女人就是他的窝边草,他的……好炮友呢!

    管娃知道自己这么想是太下流也太扭曲了,可是她就像一头失去自由的困兽,被关在这栋大房子里半个月了,既不能出去透透气,更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久了想不心理变态也难。

    她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这几天来,就连做饼干、烤蛋糕、狂转电视新闻频道边骂白宫政客等种种行为,都无法纾解她体内那不断累积的紧张与焦躁窒息感。

    这一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到底哪年哪月才能脱离监牢般的生活,回到这两年来一直牢牢掌握在她手里的人生?

    她真是痛恨极了目前这种被动躲藏、软弱又失控的日子。

    管娃脚步倏停。

    “我受够了!”

    她已经给了他半个月的时间,现在,该是把人生主控权拿回来的时候了。

    她咚咚咚地冲上二楼,登上那通往小阁楼的窄窄阶梯,砰砰砰地猛捶着门,“给我出来!”

    半晌后,孔唯满脸谨慎地打开一道门缝,一脸陪笑的问:“呃,夫人有什么事吗?”

    她高高挑起一眉,“里面只有你一个?”

    “对啊。”孔唯回答得好快,笑容好不灿烂。

    “鬼才信!”她哼了一声。“我不管里面到底有几个人,或者屋外还有谁在监视,我有两件事通知你们,并且请你们转告你们『长官』——第一,再这样憋下去我会发疯,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出去外面走走。第二,我再给他一个礼拜的时间,七天后,我要回台湾,谁都别想阻止我。”

    她的宣布像炸弹般轰得孔唯吓白了脸色。“夫人……”

    “我叫管娃,不是什么狗屁夫人。”她突然露出一个娇艳灿烂却令他脚底板发凉的危险笑容。“再让我听到谁这么叫我,我就在他食物里放泻药。”

    “呃,是,夫——娃姐。”孔唯识相地改口,背上已汗湿了一片。

    “很好。”她满意地点点头,“在出门前,我会记得先帮你们做好午餐放桌上的。”

    “……谢娃姐。”孔唯脸上表情像吞了一整条山苦瓜。

    “不用客气。”她就要转身下楼。

    “那个……出门的事,是不是请你再郑重考虑一下?”

    管娃的回答是重重甩上门!

    孔唯闪电般往后缩,幸亏差了那么零点零零一寸,否则他就得被迫去做颅面重整了。

    他摸摸鼻子,回过头对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史仁投道:“下次换你去开门。”

    “休想。”史仁投缩了缩脖子,吐吐舌。

    “那现在怎么办?娃姐是认真的,我们得立刻向老大报告。”孔唯紧张道。

    “叫老大不忙的话,赶紧回来『身体力行』地说服娃姐打消念头,否则事情就大条了!”史仁投伸手拿起那支专线电话。

    要是真让娃姐发起疯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没用。

    电话那端的莱斯听完报告,沉默了片刻。

    “她能忍耐到现在才发作,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他语气里的宠溺与怜爱之情毫不掩饰,浅笑道。

    难怪爱情能导致帝国灭亡,就连老大这样一条钢铁般的热血汉子,在面对心爱女人时,都会理智尽失。

    孔唯和史仁投不禁交换了一个“幸亏不是我”的庆幸眼神。

    “老大,那现在怎么办?”该请示的还是要请示。

    “你们就陪她出去走走吧。”莱斯略一思索,做出指示,“派厂牌不一的车辆做前后随扈警备,先拟定好安全路线,遇袭时撤退、甩开敌人的计划,除了主防弹车之外,安排第二辆接手备用的车……还有,她想去的地点先让人清查现场,确定没问题后再让她下车。”

    哇塞,这是特勤局用来保护总统和副总统的全套高规格计划嘛!

    “是,遵命。”孔唯满脸钦敬之色。

    “别让任何人车有机会追踪到她的行踪。”

    “是!”

    但是稍后,当管娃知道孔唯要和她一起出门后,却是无比激烈地反对了起来——

    “谁都不准跟我出门!”她心脏狂跳,几乎失控大吼。

    史塔利和莱德就是贴身保护她,才会成为敌人狙击的目标。

    “很抱歉,娃姐,在这件事情上你没得选择。”孔唯很认真严肃。

    “我是说真的,”她说得咬牙切齿。“谁都不准跟我出去。还有,你们不如干脆在头上竖一支『来杀我吧』的霓虹告示牌好了!”

    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死在她身边!

    孔唯眼里浮起温和怜悯之色,低声道:“史塔利和莱德的悲剧不会重演的。娃姐,相信我们,这次我们知道面对的是什么。”

    “不,”她喉头发干,眼眶灼热,手撑着餐台边缘缓缓坐了下来,“不行……我不要。”

    她的性命没有比任何人值钱,如果她的存在只是威胁到更多人的生命,那么……管娃不禁哽咽了,那么她宁愿自己两年前就死在莱斯的枪下。

    不,甚至在更早前,要是她在公园遇劫的那一天就死了,那么史塔利和莱德就不必为她牺牲生命,她也不用面对接下来痛彻心扉的打击,以及两年来如影随形的恶梦和心痛。

    “娃姐……”孔唯不忍地看着她,迟疑地开口。

    她摇摇头,镇定下激动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暗哑地道:“我不出去了。”

    “啊?”孔唯一愣。

    “耳垢没挖干净啊?”她抬头瞪了他一眼,“我说我不出门了。”

    “好耶!”孔唯又惊又喜,松了一口气。

    “好饿。”她倏地站起来,走向大冰箱,拉开门大动作翻找起食材,“我要炸香鸡排来吃,配珍珠奶茶……胖死算了。”

    娃姐只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用狂吃来发泄,然后胖了一两公斤就会嚷嚷着要减肥。

    看着两年来熟悉的戏码再度上演,孔唯想笑又不敢,只得努力憋着。

    第7章(1)

    深夜时分,当那个高大的身影鬼魅般无声出现在月光掩映的落地窗前时,管娃并没有半点吃惊。

    她就知道他今晚会来。

    但是她今晚完全没有一丝纵横欲海的心情。

    “嗨。”他静静地在她床沿坐下,轻声道:“睡不着?”

    “七天后,我要回家。”有些事可以让步,有些事则不。

    静谧昏暗的室内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管娃仍敏锐地感觉到他僵硬了一瞬。

    “一切就快结束了,”半晌后,莱斯声音低沉的开口,“但就算事件落幕,我也不会让你走。”

    “我们之间也已经结束了。”她说得有些咬牙。

    “娃娃,别再跟我赌气。”他疲倦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们两个永远不可能放开对方。”

    “怎么会?”她想起过去两年没有他的时光,虽然很辛苦,但总也活得下去。

    “我不要你再离开我。”他直直地凝视她。

    她满心苦涩,却语气嘲讽地道:“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只要多加练习就可以了。再说,不是已经有人自愿成为你婚姻里的『下一位』了吗?”

    “你果然在吃醋。”莱斯的语气里有一丝受宠若惊。

    她小脸迅速发烫了起来,不禁暗自庆幸起夜色太黑,室内又没开灯。

    但,这并不表示她承认自己在吃醋。

    “我说过了,我才不在乎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有红发美女、金发美女、棕发美女轮番爬上你的床……”她语气里的醋味明明就浓得呛死人。“我们之间早在两年前你对我开枪的那一刹那,就结束得干干净净了。”

    想起那一幕,她永远心痛。

    所以理智上她虽然勉强接受他的理由和计划,情感上却不能。

    她心里永远有阴影,不知道类似的事件什么时候又会发生。

    就因为他擅自决定什么对她才是最好的,所以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无论她愿不愿意,都只得面对与接受吗?

    “娃娃,我向你发誓,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他沉痛的语气里透着一股钢铁般的坚定。

    两年前,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令他措手不及。

    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他只能靠着沉稳与干练,当机立断做出最果决的决定——

    管娃唯有消失,才能躲开这一切危险!

    但是他真的没想到,在未能清楚明白告知她的情况下,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坦白说,在那一瞬间他不是没有想过,应该要先警告她,但是危机逼近得太快,他也害怕她在知情之后会拒绝离开。

    她是那么地爱他——对此,他向来深知不疑——以她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离开他?

    “我才不相信你。”管娃反唇相稽,只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愤慨痛苦。

    岑寂僵凝在午夜冰冷的空气中。

    莱斯沉默了很久、很久。

    那坐在床沿的高大身形透着一丝落寞,让管娃突然有种莫名心慌、乱了手脚的感觉。

    她……话是不是说太重了?

    “信任不是婚姻里很重要的一部分吗?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所以才会什么都不告诉我。”她越说越激动。“我是——曾经是你老婆,不是你的部属,不是你做好任何决定,我只要负责配合执行就好了。我当然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可是你有时候也该问问我的想法和立场,不是吗?”

    莱斯怔怔地看着她。

    可恶!她就知道这种大男人听不懂啦!

    “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学习,你可以答应我不走吗?”他语气里如履薄冰的小小希冀,害她不禁鼻头一酸。

    管娃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压抑下想紧紧拥抱他,或是失声痛哭的冲动。

    可恶的家伙!为什么他总能一次又一次突破她自以为严密的铜墙铁壁,轻易就击垮了她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决心?

    她应该恨他,却又害怕自己一直以来紧紧咬住他过去的错误不放,只是借口,事实上,是她自己没有勇气面对下一波可能出现的伤害。

    她也怕自己没那么坚强,怕他终有一天会知道,原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霹雳娇妻,其实在内心深处胆战畏缩得像只小老鼠。

    她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女人。

    “我必须回去。”管娃嘴唇微微颤抖,她痛恨自己不勇敢,并且软弱无能到根本配不上他。“我的人生,是在那个海岛上,不是在这儿。”

    “不。”他脸色变了。

    “你的国家不是我的国家,你的世界也不是我的世界。”她低声道,神情有些黯然神伤。“莱斯,事实证明我禁不起考验,我无法适应你的人生……没错,我曾经一度以为我可以,而且我的确做得很好,但是当考验一来,我被击溃得很惨很惨。”

    “两年前是我没能及时阻止战火烧到家门前,没尽好保护你的责任。”他脸上满是深切自责的痛楚。“如果……如果我的工作真的带给你这么大的恐惧和伤害,那么等这次事件结束后,我会请调到司法部,或其他任何能让你放心的单位……我绝不再让你受到相同的煎熬。”

    她眼眶浮现一片泪雾,心紧紧揪得好疼、好疼。

    可怜的莱斯,为了一个懦弱的妻子选择放弃他最专精擅长的工作,就像个骁勇善战的战士被迫离开属于自己的战场,转而下田耕作一样悲惨。

    老天,她竟然变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种自私肤浅女人?!

    “听我说,”她喉头干得像砂纸磨过,艰难地开口,“我不要你去妥协、放弃自己的信念与奋战的目标,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

    “如果这是唯一能让你留下来的方法,”黑夜中,莱斯棕眸里闪动着决心的光芒。“我愿意。”

    一向爱国至上,素来以自己的工作为荣为傲的莱斯,竟然为了她甘愿舍弃站在扞卫国家的第一防线?

    管娃在这一刻全面崩溃投降了。

    “笨蛋!”她哭了。

    “娃娃?”莱斯登时手足失措,焦急地将她揽入怀里。“老天,别哭……怎么了?怎么回事?”

    “你走开啦!”她把脸埋在他结实的胸前哭得好惨,模糊的嗓音凶狠得像是想砍人,含糊不清地咒骂些什么。

    他只勉强听清楚了其中几个字眼:驴蛋……白痴……无脑男……去给马踢……等等,让他在心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