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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坏男人第3部分阅读

意也无。“所以看在山姆大叔的份上,你不得不歼灭任何可能危及你国家的敌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对吧?”

    “你的口吻大可不必这么讽刺。”他叹了口气。

    “你的枪呢?怎么这次没带枪?”她冰冷又愤怒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还那么轻易就脱掉衣服、卸下防备,你不怕我这个双面女间谍趁机开枪打死你?哇,我真不敢相信,鼎鼎大名的莱斯·赫本竟然也有这么掉漆的时候?”

    “什么是掉漆?”他居然还有兴致地略挑起浓眉询问。

    “就是大意,失手、耍白痴……”她眯起双眼,“等等,你是在耍我吗?”

    “不。”他直视着她,眼神有一丝温柔。“但是你有危险。”

    她嗤鼻道:“我当然有危险,你可是要来杀我呢!”

    “娃娃,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

    “不,我是恨你!”管娃冲口而出。

    莱斯神情一黯,像是当头挨了一记重棍。

    执行过无数次生死交关的危险任务,也历经过无数身心地狱般非人折磨的经验,他都不曾有过畏惧、退缩,甚至是惶恐的软弱情绪。

    他的工作,容不下脆弱。

    然而不管多可怕的严刑拷打,都比不上亲耳听见她说“恨他”的这一刻,所带给他的撕心裂肺之痛。

    像这样巨大到几能辗碎灵魂、掏空一切的痛楚,只在两年前,他亲手枪杀她的那一瞬间有过。

    她就是他钢铁意志下的唯一弱点——对此,他永不怀疑。

    莱斯咬牙硬是忍下胸口那一波波几乎击溃他的尖锐剧痛感,深深吸了一口气,力求平静镇定地道:“无论你是气我还是恨我,你现在都必须跟我走。”

    只要能让她平安活下去,不管再极端的手段,他都会不计代价,执行到底!

    “我哪儿也不去。”管娃手酸得再也捧不住纯铜台灯,抖得好明显。

    可下一秒,她手中的台灯不知怎的突然到他手上去了。

    “喂!”她心一颤。

    莱斯并没有拿那盏纯铜台灯敲死她,而是随意置于一旁,大手抄起了被单递给她。

    她她她……竟然完全忘了自己光溜溜的在他面前?

    管娃又羞又恼又气愤,粗鲁地抓过被单把春光外泄的自己紧紧裹住。

    “一架专机正在机场等着我们,带着你的护照和随身衣物,我们该离开了。”他开始套上黑色套头衣衫和牛仔裤,性感的赤裸强壮体魄顿时显得无与伦比的神秘危险迷人……

    停停停!

    管娃气急败坏地命令自己色欲薰心的脑袋清醒一点,专注在眼前诡异的状况里。

    “你要把我抓回美国受审?”她痛恨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不。”他给了她一个温柔却炽热得几乎融化她的眼神,却没打算再透露半点讯息。

    “如果你以为我会再傻傻听凭你的安排,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她强抑下怒火,冷冷地道:“我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为爱走天涯,蠢得无可救药的笨女人!”

    “我知道。”他温和地道。

    “知道就好……”话尚未说完,管娃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再也人事不知了。

    第5章(1)

    当管娃在私人专机里醒来时,脑袋依然晕眩,有点想吐,像是吃了h药,或被人在颈后点中了昏睡岤……或者宿醉?

    她躺着的枕头很硬,却有种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浑厚性感气息。

    “老天……”她口齿不清地申吟了起来,“我下次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一定是宿醉,否则她躺的枕头怎么还会微微地抖动?

    “亲爱的,喝杯咖啡好吗?”一个低沉含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那种依稀仿佛的耳熟感,她心头一热,恍恍惚惚间像是回到了两年前,每天早上被咖啡香和心爱丈夫的吻唤醒,幸福得令人叹息的美好记忆。

    “头好重……”她捧着脑袋努力想恢复清醒,挣扎着坐了起来。

    “很抱歉打扰两位的恩爱时光。”一个像是在憋笑的男中音突然出现。“这是机长报告,我们再三十分钟降落。”

    莱斯浓眉皱了起来。

    管娃则是疑惑地望向来人。

    “孔唯?!”她倏地自莱斯的大腿上坐了起来,指着穿着机长服饰的孔唯失声大叫。

    孔唯赶紧捂住一边耳朵。“妈喂!”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的雷公吼还是没有小声点的迹象。

    “长官?”孔唯只得一脸求助地望向莱斯。

    “孔是我的属下。”他对妻子微笑道。

    管娃满脸震惊地瞪着他,然后是孔唯……也许是冲击太大,她脑中迷雾瞬间消散了不少,理智和记忆渐渐浮现——

    “靠!”

    莱斯呛到,孔唯则是二话不说地赶紧躲回驾驶舱。事情大条了!

    她一拳重重地揍进莱斯坚硬结实的腹肌里。

    “噢。”他闷哼一声,有些讶异于她出拳的有力。“好家伙,真的会痛呢!”

    “下次就是打断你鼻梁!”管娃跳下他的大腿,双手叉腰,横眉竖目地瞪着他,“王八蛋莱斯·赫本!你竟然绑架我?!”

    “就技术层面上来说,是的。”他居然还好意思对着她笑,还笑得性感得诱人。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她现在没有发春迷恋的心情,脸上满是怒气和戒备。“耍我很好玩吗?还是打算像猫捉老鼠那样玩弄一番之后,再赏我个痛快?”

    “冷静点,听我解释。”他敛起笑容,温和道。

    “我偏不冷静,你想怎样?”她已经受够了他霸道专制、自以为是的大男人行径。

    不管他现在到底是要杀她还是救她,都无法抹灭他曾经亲手杀她的残酷事实。

    对此,她一辈子记恨到底!

    莱斯一如从前那般轻易读出了她的心思,低声道:“如果时光倒流,两年前我还是会选择开那一枪。”

    她一震,背脊窜过冰冷恐惧,却怎么也敌不过心头那股深深划过的痛楚感。

    是啊,她怎么会忘了呢?

    她怎么还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有多重要?

    绝望的痛苦牢牢地咬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只能选择封闭自己所有的感官知觉,把所有的情绪锁在心底最深处,一起沦落入最黑暗的深渊。

    “其实想想……”管娃轻声开口,目光没有半点喜怒之色地注视着他,“你再也不能伤害我,因为两年前那一枪,你就已经杀死我了。”

    莱斯身体一僵,脸色有些苍白。“你还没有听完我的解释。”

    “你的解释不外乎,两年前你搞错了,误会了我是双面女间谍。再不就是那种好莱坞最爱演的动作大烂片剧情,有人要对我不利,所以你唯一保护我不受伤害的方法,就是先敌人一步杀了我。是哪一种?误会?还是烂片?”

    他一时间无言以对。

    “……那一枪,是经过精准的计算。”长长的沉默后,他终于低哑的开口,“子弹会卡在距离心脏下方三寸的肋骨与肋骨之间,看似严重得足以一枪毙命,但是你会活下去的。”

    她应该要觉得好过一些,甚至是如释重负。

    但是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他妈的好过?!

    “你知道这两年来,每到阴雨天,我的肋骨、胸口就痛得像被人用扁钻硬生生凿开了一个洞吗?”管娃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莱斯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两年来,我常常从恶梦中惊醒,满身冷汗,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的目光像是看着他,又像穿透了他,落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我梦见史塔利和莱德一遍又一遍在我面前倒下、死去,每一次我都来不及救他们。我还梦见你一次又一次枪杀我,不达目的,绝不停手。”

    “娃娃……”他喉头严重梗塞住。

    “我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吃了快两年治疗恐慌症和抗焦虑的药。”她那娇媚的小脸面无表情,“任何一辆经过我旁边的汽车引擎逆火气爆声,或是突然在我身边燃放的鞭炮,都可以把我吓得无法动弹,因为我以为我再度中弹,并且死了。”

    他脸上痛苦万分的自责愧悔之色,让她的报复心稍稍满足了些,但还不够。

    永远不够。

    “你让我不敢再相信任何人,甚至……”她用尽力气才制止自己说出底下的那句话——不再相信自己。

    她不再相信自己还是那个有魅力、有自信,令人怜惜、欣赏,并且值得人深爱的管娃。

    他就不爱她,不是吗?

    至少,没她一直深信不疑地那么爱她。

    他们的幸福婚姻只是建筑在沙滩上的虚幻城堡,很美,却脆弱得不堪一击,任何一个浪头打来,就足以毁坏崩塌。

    她也不再相信这个世界是安全的,人们基本上是善良的——如果是你最信任的人偏要了你的命,那么,你还会对人性怀抱希望吗?

    “对不起。”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痛彻心扉。“当时,我只是想保护你,但万万没想到——”

    深深亏欠懊悔的苦恨溢满喉头,莱斯再也说不下去、挤不出任何一个字眼来。

    管娃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

    这一生,她绝不允许自己再为他心软。

    “现在,就让我们公事公办。”她冷漠地开口,“我只想知道两件事:一,我面临什么样的危险?二,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莱斯苦涩地凝视着她,好半晌才勉力振作起精神,嗓音充满压抑地缓缓开口。

    “局里的内贼发现你没死,他势必会再度拿你来威胁我。”说到这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过这次我会把你牢牢带在我身边,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如果阁下记忆力没坏的话,上次伤害我的人好像就是你,”她嗤地一笑,“你只要控制住那股朝我开枪的冲动就好了。”

    “娃娃……”他脸上满是懊恼及悔恨,“我的确罪该万死,但是你能不能暂且先放下对我的怒气一分钟?”

    “我可以忍到现在还没跳机,你就该偷笑了。”她脸上神色很难看。

    “谢谢你,请继续对我保持这样的耐性。”他不禁松了口气,“我们会在我的地盘落脚。”

    “什么?”管娃脸上掠过一抹不知是感伤还是恐惧之色。

    “相信我。”

    ……妈啦,全世界她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他!

    她不想知道他到底哪来通天本领调派到私人专机,是借的?租的?还是买的?反正跟她一点屁关系都没有!

    她只关心自己这种囚犯般的生活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而且很可恶的是,莱斯居然把她安排住在他们家——呃,是他家隔壁另一栋白色大宅里。

    “这不是那个臭屁维多利亚·波特她家吗?”管娃环顾豪宅大厅内部,对他皱眉头。

    维多利亚的先生是某大企业主管,每次家里举办派对时,总爱带着高高在上、纡尊降贵的笑容送邀请卡过来,一边蔑视她的同时,一边用恨不得当场剥去莱斯衣服的垂涎眼光猛盯着他。

    “波特夫妻『涉嫌』挪用公款加上投资失利,”他微微一笑,耸了耸肩。“上个星期售出房屋,搬走了,现在是一对同性恋人买下这栋房子。”

    “同性恋人?谁跟谁?”管娃怀疑地瞅着他,再四下打量了很是眼熟的室内布置风格。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这就是你能想到的,对我而言最安全的住处?”她语气里掩不住浓浓嘲讽。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看你八成看过台湾七0年代的武侠剧。”她懒得再跟他五四三,迳自走向宽敞的餐室。“我饿了。”

    “吃晚餐,好主意。”他跟在她身后。

    管娃忍不住回头给了他一个冰冷得足以冻僵人的凌厉眼神,只可惜赫本先生皮粗肉厚神经坚韧,一点也不怕。

    “我只会煮我自己要吃的份。”她打开冰箱,毫不意外地看见里面应有尽有。

    他早把一切安排妥当,像是知道她一定会跟他回来,光想就让人不爽。

    “我想念你的手艺。”莱斯浑身上下散发着雄性阳刚的优雅气息,就连状若闲适轻松地坐在长吧台前时,依然有着令人怦然心动的性感和危险。

    管娃厌恶极了自己切菜时略显不稳的动作,可是又不想发泄般地猛剁,让他误以为他的存在,对她还有任何一丝残存的影响力。

    ——她在骗谁呀?

    因为往日那种熟稔的亲密、火热感又回来了,如影随形在她每一个举手投足、每一次呼吸之间。

    她没有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切到手指还真是奇迹!

    “这两年来,我天天吃汉堡和三明治。”莱斯着迷地看着她在食物上施魔法,在理智尚未来得及管束前,脱口而出。

    她努力咬着下唇,强忍住那抹突如其来的心疼。

    难怪他看起来瘦了好多。

    莱斯看起来也很后悔自己提了这件事,沉默片刻,突然起身,“我去看看他们的警卫状况部署得如何了。”

    “喂!”她握紧刀柄,恶声恶气的喊了声。

    他一怔,回过头来。

    “不吃干嘛不早点讲?害我切这么多菜,你是想我浪费食物,以后死了还得吃厨余吗?”她凶巴巴地瞪着他。

    莱斯破天荒地有一刹那反应不过来,微张嘴巴的傻愣模样令她险些破功笑了出来。

    “先说好,我这辈子永远不打算原谅你。”管娃眨眨眼,恢复冷冷的口气,“但是我也不想成天维持在暴躁发飙的状态,我还想多活几年,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尽量维持表面的和平,有异议没有?”

    “没有。”他直勾勾的眸光炽热得令她心脏乱跳。

    “那你还等什么?”她重重哼了一声,继续低头切菜。“吃饭不用摆碗盘哪?”

    “是!”他露出两年来首次出现的笑容。

    管娃剁剁剁地猛切菜,生怕自己一时意志不坚,又被男色诱惑,会忍不住在厨房里就把他扑倒。

    禁欲两年的恐怖副作用着实惊人啊!

    话说回来……这两年,他呢?

    像他这么一个精力如此旺盛的健康男人,怎么可能会整整两年都没跟人家“这样那样”过?

    一想到他曾经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管娃剁菜的动作更加用力了。

    身为女人,她是不是可以很有guts的把灵与欲分开呢?

    她的心气恨他到濒临爆炸的边缘,她的身体却极度不争气地疯狂渴望着他……不得不承认,她还是迷恋他性感阳刚的味道,贪恋他精实强悍的身体。

    嘿,她可是身心正常的女人,又是嫁过人的,并曾经过了两年非常“x福”的夫妻生活,当然不能要求她像清纯无知女孩那样,只会睁着天真的大眼睛傻乎乎地望着帅哥,而不流口水的?

    也许——只是也许——她可以尽情享用他的身体,但是绝不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再也不爱上他,那么,或者她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心不再受到他的伤害。

    可行吗?

    第5章(2)

    “天哪!如果现在是在演偶像剧的话,电视台的留言板上早就谯声震天了吧?”她申吟一声,哀怨地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但她又不是在演偶像剧,她可是在活生生、血淋淋,残酷的现实人生里啊!

    现实人生里,就是会有不讲理的爱恨交织、纠缠不清的欲望、明知不该却还是偏偏发生了的事,所以她才会既爱他又恨他,既厌恶他却又该死的想要他。

    “再想下去,我脑袋都要冒烟了,算了,还是去冲个冷水澡好了。”她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大床,光着小脚踩过柔软的地毯。

    在冬天冲冷水澡然后得重感冒,总比在欲火焚身之下冲动的干出什么蠢事好吧?

    管娃走进浴室里,再度不爽地发现熟悉的布置痕迹,就连她摆小盆栽的位置都一样,还有她最喜欢的沐浴|乳|、洗发|乳|、润肤|乳|……

    靠!怎么|乳|个没完?

    此时此刻,她那肮脏龌龊的脑袋就不能想点跟“黄铯废料”无关的字眼吗?

    “忍字忍,熬字熬,熬字底下一把火,忍字头上一把刀……”她一面脱睡衣,口里背诵着小学时期抄写过的忍耐箴言,一面伸手旋开莲蓬头的开关。

    刹那间冰寒彻骨的水柱哗啦啦洒了下来,管娃本能地尖叫了一声,七手八脚地想关掉那简直像涌自北极的急冻冰泉。

    她冰得浑身发抖打颤,好不容易找到水龙头转紧后,砰的一声巨响,浴室门被人踹开了。

    “娃娃!”冲进来的是手持枪,脸色发青的莱斯·赫本!

    “你——在这里干什么?!”管娃震惊万分,指着他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