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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度醉人爱恋第5部分阅读

踢倒在地,却无多余反应。

    蹲下身,她双手抓住以珂的肩膀,一阵乱晃,以珂随着她的力道摇动,没有自己的意识,拍她、打她、喊她、恐吓她,以珂全无反应,她成了木雕泥人,任由san摆布。

    san慌乱无章,怎么回事啊,她不过打她一巴掌,难道她有病碰不得?

    她抓起以珂的头发往后拉,以珂没有任何反抗地仰高头,空茫的视线不晓得落在哪一度空间,仿佛魂魄已不存在。

    糟糕,倘若这事传到纬翔耳边,她还有好日子过?

    灵机一动,san爬到楼梯间,咬牙闭眼,她发狠,让双腿一屈,整个人从楼梯间滚下。

    一级一级,她咬牙忍住,她刻意让每个撞击撞在自己小腹间,当她在地板躺平时,感到一股热流缓缓从双腿间滑过。

    成功了……这次,她一口气替自己解决两个难题。

    微笑,她偏过头,汗涔涔地望住恍惚的以珂,她赢了,赢定!

    深吸气,引吭尖叫,她要引来屋里所有人……

    果然,在最短时间里,陈太太、厨娘聚到客厅,她们看见san躺在地上,而以珂缩在旁边浑身发抖,这是一个教以珂无从辩解的场面。

    第八章

    是她害的吗?不记得了,是不是太害怕,下意识间动手推开san的攻击?也许,可她没有半点记忆了呀。

    她不记得san是怎么从楼梯上滚下来,不记得她怎会血流满地,甚至不记得自己如何成为刽子手。

    以珂和陈太太并坐在手术室外头,吓坏了,用力过度,她在唇间咬出血痕。

    她做了多么令人发指的事,一条小生命居然无辜断送在自己手中,她是凶手、是凶手呐!伸开手心,她在五指间看见宝宝的鲜血,看见他的无声控诉,苏以珂,你比继父可恶一千万倍。

    “到底发生什么事?”纬翔从公司匆匆赶来,看见以珂,忙不迭问。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看见纬翔,她抓到救命浮板,紧紧攀住他的手臂,不放开。

    “什么叫做不是故意?你说得我一头雾水。”

    接到电话,听到sun流产消息,他吓一大跳,已经三个月的胎儿,怎说没有就没有?

    上星期,他陪san作产检,小小的婴儿已看得见手脚,听得见噗通噗通跳不停的胎心音,他才刚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啊,怎会一下子……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除开对不起,她真的说不出其他话语。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要听事情发生经过,你为什么去招惹san,为什么不能体谅她是孕妇,多所包容?为什么要和小恩一样任性,欺负san”

    纬翔一连串的为什么,问得以珂哑口。

    说了,他亲口说了,san没骗她,他真的认为小恩的问题是她在背后怂恿,是她容不下san,挑拨小恩欺负san

    见以珂不语,他转头问陈太太。

    “说,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当时只有以珂小姐和太太在客厅里,我们听见太太的尖叫声,冲出来时,就看见太太躺在地上,而以珂小姐缩在沙发边,我们叫了好久,以珂小姐才清醒。”

    她不说自己的认定,但只消一眼,大家心里都有了想法,也许以珂小姐不是故意,也许太太逼人太甚,但以珂小姐动手推人,是不争事实。

    “清醒?以珂也受伤了?”抓起以珂的手,从头到脚,他急着在她身上找伤痕。

    “我没有……”低头,她好抱歉,真的真的抱歉。

    “告诉我,你怎么会和san动手?”

    他的五官凝肃、他的浓眉纠结,他气坏了?

    怎不气坏,所有父亲知道失去孩子了,谁不愤怒疯狂。

    san没错,她是该离开,她毕竟和小恩不同,她和纬翔没有血缘关系,而她的确占据太多属于他们夫妻的时间,san怨恨自己,理所当然,今天的事不是意外,而是她存在便会隐埋的炸弹。

    “说话!”他捏住以珂的肩膀,不准她沉默。

    “我和san起争执,她气坏了,打我一巴掌,我想,我回手将她推倒了,才会害她流产……”以珂哽咽。

    她但愿受伤的人是自己呀,她皮粗肉厚,她没有孕育新生命,她干嘛还手、干嘛不像以前一样忍耐,一阵打骂过后,事情就算了?

    “san不是不讲理的女人,你为什么要同她争执?就算再生气,你不能看在她怀孕的份上,多让让她吗?”

    十年相处,他自认懂得san,她冷静、精明,她是个典型的女强人,在工作上,碰过多少困难艰险,她从未发过脾气,从未让情绪驾驭在理智之上。

    是怀孕让她的情绪变得不稳定吧,即使如此,他仍看得出来,这段日子san花多少心思融入这个家庭,她正在努力适应中,为什么以珂和小恩无法对她多一些包容?

    抿唇,以珂不回话。

    是他忘记了,忘记san讲道理,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性情;是他不知道,san从不是个好相处的人物,她在人前人后,两张面具……

    但她怎能出口辩驳,宝宝的确是死在她手中,她是凶手、是杀人魔啊。两颗清泪滑下,偷偷地在她长裤上晕出伤心。

    “小恩年纪小不懂事,我可以理解她排拒san的理由,可你已经成年了,难道不能稍微懂事,难道不能为了我,收敛偏见,和san和平相处?”

    是她偏见?!是吗?大概是吧!

    “这段日子,为了顾虑你和小恩的心情,我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你们身上,san非但没有生气,还回过头来赞成我的做法,她说你们越有安全感,就越不会担心她抢走我,你们才有机会变成真正的一家人。”

    是吗?san是这样对他说的?以珂无奈……但她怎能怪san,换了任何女人都要悍卫自己的婚姻呀,是她给san带来威胁,是她破坏他们夫妻和谐。

    说纬翔对以珂生气,倒不如说是他对自己忿忿不平。

    他有罪恶感,从心不甘情不愿的婚姻开始,他并没有做到身为丈夫该做的事,san却是尽全力当一个贤妻,她对小恩、以珂的包容,她配合他所有的想法意见,而他把自己的感觉摆在责任前面,忘记再不甘愿,怀孕不是  san一个人可以独立完成。

    他真不负责任,对不?他忽略san的感受,他把心思全投注在以珂身上,这样的自己和父亲差别在哪里?

    “对不起。”

    对不起她还手、对不起她偏激、对不起她不该加入不属于她的家庭,她有一百一千个对不起。

    “有时间浪费在对不起上,倒不如拿来想想,如何帮助小恩尽快适应san,如何让san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健康。”

    这话,纬翔不单说给以珂听,更是对自己提醒,错过一次,够了,他不容许再错第二回。再不喜欢san,他都娶了她,白纸黑字的结婚证书上填入两人姓名,她是他的妻,他们之间确定了一辈子关系,他没有权利成为恶质丈夫。

    手术室门开启,医生护士推着san走出来,纬翔冲向前,他握住san冰冷的手心。

    “我很抱歉,没替你保住宝宝。”san半睁眼,虚弱说。

    她居然向他说对不起,这句对不起让纬翔的罪恶感更重了。

    “没关系,我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宝宝。”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他保证自己会当好丈夫,不再让妻子受委屈。

    san泪水翻下,她赌赢了,奖品是专心丈夫一名。

    纬翔是个重责任胜过一切的男子,她相信经过这次,他会放下不甘,她位置重整,赢得女主人该有的优惠待遇。

    “到时,我会当个好母亲,不让任何意外发生。”话说,她瞄以珂一眼,这话,她要让以珂百口莫辩。

    “不会,我也不容许意外发生。”

    纬翔没有意思要影射谁,以珂却让他的话射出鲜血淋漓,他不提凶手,却将凶手箭头指向她,他不开口责备,已把罪恶归到她头上。

    冰冷从脚底攀升,她冻坏了,唇在抖、手也抖,她抖得说不出半句话。

    没跟随纬翔和san往病房走去,转身,她往长廊另一端行。她明白,从今天起,他们将渐行渐远,错失生命的交叉点。

    “小恩,住嘴!”

    餐桌上,纬翔的声音带着愤怒,冷眼抛过,他制止小恩。

    “别气,小恩还小,你不要跟小孩子计较啊!”san放下碗,轻轻地将手覆在纬翔手背上,安抚他的愤怒。

    “我为什么要住嘴,大哥被骗了,她说谎,姐根本不会打人。”小恩大声嚷嚷。

    “我说过,谁都不要再提这件事!你听不懂吗?”纬翔大吼。

    “你嘴里说不提,可心里认定姐就是坏人。”小恩回嘴。

    “我没有认定什么?”

    憋着气,他现在明白san要融入这个家庭有多困难,小恩根本是毫无理智地全盘否定san

    “你有,不然你为什么不陪我们散步?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做功课?为什么不听姐讲床边故事?”小恩一句一句指控。

    “你们就不能安安静静吃一顿饭吗?非要吵吵闹闹,连在我面前都不肯放过san?”

    是“她们”不放过san?控不住地,冷笑挂上以珂脸庞,不管她有没有说话动作,他都认定她是小恩背后的主谋!

    “你笑什么?”纬翔发现以珂的冷笑,反应极大。

    连笑也不行,她还以为台湾是个民主国家。摇头,她懂了,在这块土地,在他的势力范围里,她连笑都失去权利。

    “小恩年纪小、判断能力差,你不要在后面遥控她的意志。”纬翔口气严峻。

    san对他提过,说小恩和以珂经常在背后议论她,她希望纬翔能帮帮忙,提供两个妹妹都喜欢的话题,好让她打进以珂和小恩的团体,让她们认识自己,不再担心她有坏心思。

    哈!遥控……是他的想像力膨胀,或是她真的遥控了小恩的心思,她却不自知?

    怎么办,她老做一些连自己都没有记忆的事情,会不会明天醒来,她发现自己进了牢狱,罪名是性侵?

    “请别为我吵架,都是我的错,你应该多花时间陪小恩和以珂,毕竟你是他们的大哥,有义务多照顾妹妹。”

    san越摆出退让姿态,就越显得小恩不可理喻,纬翔将以珂、小恩的表情看在眼底,谁是谁非,根本毋庸费心分辨。

    “她们是我的妹妹,你是我的妻子!”他在和以珂赌气,和她脸上那抹似有若无的冷笑赌气。

    说得好,san是妻子,他该多陪妻子,好制造第二个、第三个小宝宝,并小心翼翼,防止任何的意外入侵。以珂在心中讽刺自己。

    “纬翔,你这么生气,她们怎会接纳我?就算不帮我和妹妹建立交情,也别替我树立敌人呀。”san对纬翔说完话,又转头摸摸小恩的头说:“小恩,你要相信,我会和纬翔一样疼你宠你,你别害怕我,好不好?”

    直觉地,小恩用力拍开san的手,这举动惹火了纬翔。

    “小恩,你可以再过分一点,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处罚你。”

    “好啊,你打我,反正我被打惯了!”小恩的桀骛不驯更加激怒纬翔。

    “你!”纬翔气得说不出话,瞪过以珂,他推开椅子,扶起san,对陈太太说:“以后,我和san在楼上用餐。”

    临行,san回头,抛给以珂一个胜利笑容,她赢了,赢过这一次、再赢下次,她会在每次竞争中获得胜利,最后,将她推出自己的辖区。

    san的笑容小恩看见了,她不满,跳起身,指着san又要大骂,以珂冲向前,先一步拦腰抱住她,捂住小恩的嘴巴,不教她喊出声音。

    小恩挣扎着,她拳打脚踢,一下下全落到以珂的身上,她咬牙,受了。

    “小恩,你听话一点啊,你再这样闹下去,要叫姐怎么办?”以珂的哽咽阻止了小恩的拳头,以珂松开手,小恩仰头,看见以珂泪流满面。

    小恩投进以珂怀抱哭嚷。“我不喜欢大哥……”

    揉揉她的头发,以珂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开了口便是遥控小恩的意志,一个不小心,她又是凶手、又是始作俑者。

    怎么办,她动辄得咎。

    “大哥是笨蛋,所有人都知道,姐失去意识后根本连动都不动,只会任人摆布,你哪里会推人打人,会把san的孩子打掉!”她不平,全家只有她相信姐姐不是坏人。

    她是这样吗?失去意识的自己只能任人摆布?问题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她拿什么去说服所有人,她没有动手推san?

    “san说谎,她是大坏蛋,臭鸡蛋,是巫婆,是妖怪。”

    “小恩……”她擦干小恩的泪水,却擦不干自己的,泪一串串、一颗颗,落得好整齐。

    “姐,你为什么不要告诉大哥,san是骗子?”

    “傻小恩,san是纬翔的妻子,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没有她,纬翔会很难过的。”

    “他爱san比爱小恩多吗?”

    “小恩是妹妹,san是妻子,他同样疼爱,只不过,将来小恩会长大、会嫁人,而san才是陪纬翔一辈子的人。”

    她的分析,分析得自己好心痛。是啊,san有一千个不好,她有万般心机又如何,他们彼此相爱,他们的人生重叠交合啊!

    抱住小恩,任她在自己胸前大哭,温热的泪水晕湿了她的衣服,凄然一笑,她能怎样?叹气,她不能不承认san是对的,她早该离开,不该留下来继续制造事端。

    “你说什么?要搬出去?”纬翔青筋暴张。

    “书青说,我可以用你的房间,那里离学校近,上下课很方便。”并且,她找到兼差工作,就在学校附近。

    她想和小乔在一起吧!终究,小乔的魅力没有女人能抵挡。

    他失去理智,愤慨上升,纬翔猛地拍击桌子。“不准。”

    “你不是担心我操控小恩,害她和san处不好?我离开,不就能解除你的疑虑?”淡淡地,以珂说。

    “说到底,你的问题还是在san身上,你打定主意排斥她,不管她多忍气吞声,不管她对你付出多少关怀,你始终要将她当成敌对一方!”

    欲加之罪,怎怕辞穷?

    以珂叹气,不想辩解,这种事,越描越黑,弄到后来,恐怕她要变成心胸狭窄、唯恐天下不乱的坏女人。

    她的沉默加深了他的主观。

    纬翔拉起她的手臂,怒问:“你不是常说我对你很好,能不能请你看在我对你好的份上,多体贴san一点?”

    不就是错在他的好?他的好创造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他的好让她自大地以为,她在他心中与众不同,他的好让san有了危机意识,他的好让她一天比一天更离不开他,也更恨加自己。

    她矛盾而痛苦呵,明晓得他的爱情与她无缘,明晓得她能得到的只是空虚想像,她偏偏还是一头栽进去,在自行编织的脆弱情网里,幸福倘徉。

    san没错,换了自己,要是有那么一点点立场,她也会阻止所有女人侵入自己的爱情。san的要求不过分,过分的是她的反抗心情,残害了一条小小生命。

    纬翔对san有罪恶感,她何尝没有,知不知她多害怕,害怕自己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再度伤害san

    “你的好,我承受不起。”他的好……和企业联姻有关系吗?他的好单纯为了她提供得起利益?乱了,她的心乱得一塌糊涂。

    “san到底对不起你什么,为什么你非要排斥她,流产的事,她对你没有半句责怪,还拼命为你说项,你还能碰到比她更善良宽怀的女人吗?”

    她说不出话了。对于纬翔的指控,她无言。

    “你非要固执到底?非要在这个家庭惹是生非?”

    他弄不懂,她是哪里不对,分明不是小气的女生,为什么处处针对san?她们真的有仇,还是注定无缘?

    “既然我是惹是生非的人物,我离开,对大家不是更好。”她认下所有指控,小心眼也好、偏激排斥也罢,随便!

    “告诉我,为什么那么讨厌san,为什么寻出十大罪状,在心底订san的罪?”十大罪状是小恩对他说的,他早把小恩和以珂当成同挂。

    十大罪状?她要真的提了十大罪状,恐怕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