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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57部分阅读

    若的身份时。不知对多少女孩子说过肉麻无比的话。偏偏对她就这么吝啬。这欠扁的性子实在是叫人忍不住想要咬他呀。

    子扬在门外等了又等。以他的耳力。自是把房内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本想进去通报。又怕扰了二人打情骂俏被主上折腾。如今里面突然沒了声息。更是不敢闯进去了。林千夜的一句:“进來吧。”让他如蒙大赦。

    “主上。嫣然公主不肯先上京。坚持要等主上一起出发。”子扬悄悄瞧了归晚一眼。见她神色如常才接着道。“诚王说他劝了。只是嫣然毕竟是一国公主。还是使团正使。他也不好勉强。他只好主上亲自出面。”他撇了撇嘴。恐怕嫣然公主如此坚持。也有北悦宁在一旁推波助澜吧。

    事情本就在意料之中。林千夜淡淡道:“收拾行装。我们明日就上路。”

    归晚轻轻松了口气。她虽则答应了解毒。但能多拖几日总是好的。要把林千夜当药引子。她想想都浑身发抖。

    “沐大人。听闻前几日你在驿站中遇险。我隔得远。一时不明情况沒能前去搭救。真是十分抱歉。”嫣然公主表现得十分和善。简直叫人如沐春风。“我跟大人一见投缘。不如同坐一辆马车可好。”就不信沒有机会拆散你们。

    归晚抿唇笑道:“多谢美意。只是我与林相都伤势愈。只能在马车中安置卧榻。不好劳烦公主。我们就跟在公主的车驾之后。若有吩咐。差人唤一声便是了。”

    嫣然十分懊恼:“是我考虑不周。沐大人与林相自便吧。说什么吩咐。沐大人太见外了。”

    归晚瞧着她上马车。拿手肘戳戳林千夜。似笑非笑。一幅十足的小醋罐模样:“我跟她初次见面时她就绵里藏针。今天却平易近人得叫人诧异。你说。这是什么路数。”

    林千夜好笑地摇了摇头。一弹她的脑门:“这是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路数。上车吧。”

    归晚捂着脑门跟着上了车。哼。明明是他先招蜂引蝶的。竟然还敢对她动手。

    南楚国公主。信陵国公主。加上诚王还有林千夜这个右相以及归晚这个挂名郡主。这车队不可谓不壮观。前面开道的一百仪仗打着大幡盖伞开道缓缓步行。第一二辆马车坐的是仁和公主及其随扈。第三四辆是嫣然公主等人。紧接着就是林千夜和沐归晚所坐的马车了。六百护卫尾随其后。诚王一路上都是骑的马。倒是无所谓走到哪里。十分惬意。

    要出宣州。荀阳城外三十里是必经之路。这里群山包围。前后二十多里沒有半点人烟。当初归晚到荀阳上任时。就是与北悦宁一起在这段路上被设计埋伏的。

    虽则这是一段十分容易被埋伏的路。但他们足足有五百士兵。且个个都是好手。荀阳的守军也早早得到了消息随时准备驰援。除非想捣鬼的人派出一个军队來。否则谁來了也只有被欺负的份。

    相比起仁和公主的安分。嫣然公主十分积极主动。一会差人送盘水果。一会來送几样糕点的意图勾搭林千夜。。当然这是归晚的原话。最后更是自來熟地坐到了林千夜的车上。生生占了归晚半个榻。半靠在那里直打哈欠:“依我的意思。多在宣州玩几日。让你们把伤势养好。直接快马加鞭赶到京城有多好。这慢悠悠地得走到什么时候?以前有人跟我说一出使就是十年。我还不信。现在由不得我不信哪。”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睛瞄林千夜。眼波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哀怨。

    林千夜淡淡地答了一句:“公主说笑了。礼不可废。”

    楼嫣然暗自撇了撇嘴。要说不讲礼仪。林千夜就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如今竟然谈上礼了。除了他们几个坐马车骑马的。那几百号人都是步行。依照这个速度。到京城不得三四个月啊。在京城再逗留一个月。大半年就过去了。其余人等倒是无所谓。可她等不得。半年说长不长。可朝中局势瞬息万变。等她回去朝中可还有她立足之地。

    她想招林千夜做驸马。固然是觉得这么优秀的男人才配得上他。可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当女王的。她的手段是有点强人所难。也一直等着林千夜的应对之策。却沒想到他用的是这么一个法子。。拖。这个办法最简单也最管用。可是她就偏偏沒有想到。因为换做任何一个朝廷大员。都不会这样做。他们要邀功。要速战速决让朝臣和皇帝看到他的能力。

    可林千夜是谁。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需要邀功加官进爵么。他已然是无数朝臣的偶像。还需要向旁人证明他的能力吗。更何况以他吊儿郎当的性子。根本不在乎这些才是真的。所以一百多里路。仪仗全开足足走了六天。这真是个叫人泪流满面的情况。

    归晚也明白了林千夜的意图。笑得如沐春风:“这一路风景甚美。不少地方都可堪玩赏。殿下不若多盘桓几日。也不负來了这一趟。”

    楼嫣然嘴角抽了一抽。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个小魔星。归晚若纨绔起來。真沒几个人能及得上她。吃喝玩乐。沒有一样不精通的。随便到哪个地方。总能找出好吃好玩的來。要不是她誓死不从。归晚甚至能带她去逛花楼。天哪。要是被人知道了她这个目下无尘。尊贵无比的公主出入烟花之地。还是让她死了吧。

    更恐怖的是。这出云国的官员都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他们每到一处。总会受到高规格的热情款待。临走了依依惜别。一个个上演“礼重情义重”。奉上的土仪差点多得能把人淹沒。什么茶叶芋艿山药花生板栗啊。应有尽有。东西虽不值钱。却也是出云人民的一片心意啊。你敢不收。敢扔了。你是不是意图破坏两国和平啊。于是。每个士兵都被当骆驼使了。一天下來累得跟狗一样。连暗中打探出云地形的心思都歇了。

    更别提那些热情的百姓了。看到他们的仪仗总会热情地围上來。要求一睹公主风采。她总不好拒绝不是。只能掀开窗帘对外微笑招手。一天还好。连着几天下來绝对是折磨啊折磨。善良淳朴的百姓只知道公主是尊贵美丽的生物。不知道公主笑久了也会脸抽筋的。只会前赴后继地求围观。

    她俨然觉得自己是被当成马戏团的猴子消遣了。想收了仪仗。林千夜一句“礼不可废”就堵了回來。他们出云国是礼仪之邦。难道信陵国就是蛮夷之地。于是。她只能死撑着。不能示弱。使团的人再着急。伸手也不能打笑脸人不是。所以。他们这一路行來。真心很辛苦。

    她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她为何要要求林千夜这个煞星一起上路啊。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呜呜呜……太过分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不就是让他们的右相和下亲吗。至于官员百姓都同仇敌忾地打击报复吗。她这个信陵国最尊贵的公主已经沦落成了落难公主。她绝对会被出云百姓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热情给整死的。更可恶的是。这个林千夜为了一己之仇。劳民伤财兴师动众地打击报复。她已经开始怀疑。为什么出云国有林千夜这么一个极不负责任的宰辅还不亡国了。或许……招揽林千夜到信陵国不是个好主意。信陵百姓和官员的心脏都很弱的。禁不起这么折腾……

    楼嫣然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此处杳无人迹。风景甚美。”她说的是实话。这种沒有人烟的路。反而是她最轻松的时候。如果可以。她真诚地希望一路上都能这么过。

    当然。现实总沒有愿望那么美好。

    “公主殿下。我们的马车简陋。您还是先回去吧。”林千夜已经不客气地赶人了。

    她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被嫌弃了。嫣然很是接受不能。四处瞧了瞧:“不会啊。林相的这马车比我那辆华而不实的要强多了。”我就是赖着不走。你能奈我何。

    事实上。林千夜也不能将她如何:“既如此。公主自便。”声音低靡。更像是自言自语。

    楼嫣然得意一笑。她也只能在这给二人找点不痛快了。你们一路上往死里折腾我。我只是不让你们过二人世界已经很仁慈了。当然这可怜的孩子只图一时痛快。完全沒有意识到林千夜睚眦必报的小人个性。她现在越不让他痛快。就会被整得越惨。

    她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慢得如牛车般的马车突然飞驰起來。拉车那两匹千里良驹发了疯一般向前冲去。这两匹马都是一等一的良血马。日行千里不说。更是颇通人性。会不徐不疾地跟着前面的队伍行进。御夫刚好躲了个懒。到身后的车上取块点心填肚子。就是这么一躲懒的功夫。就出了事。

    等发现时。马车已经冲出了十來丈。撞翻了楼嫣然行在前面的一辆马车不说。还拖倒了好几个在前面开道的仪仗。

    “闪开……快闪开……”前面的仪仗被撞得七零八落。不少人被撞得头破血流。

    那两辆马如醉酒般歪歪扭扭地在官道上蛇行。要跳车根本是不可能。林千夜在马车加速的瞬间就一把揽过归晚的腰。将她护在怀里。楼嫣然可沒那么幸运了。一下子重重得撞在车壁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马发疯了。快拦住它。拦住它呀。”不知是谁在大喊。

    两匹发了疯的疯马。谁敢前去阻拦。不过片刻它就越过了仪仗队。把众人远远地抛在脑后。

    跟在队伍最后的子扬等人发现异状急忙追赶。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看着距离一点点拉远。主上沒事那么马蚤包干嘛。拉个马车也要找千里马。他们的马追不上啊……

    北悦宁一夹马腹超过了他们。他的马也是一流的好马。至少比子扬他们的要强。

    马车很快离开了官道冲到了岔路上。北悦宁一马当先追在前面。紧随其后的是子扬等林千夜和归晚的护卫。

    “不好。那马方向跑偏了。”

    这条岔路的路面十分宽阔。可两侧都是深谷。万一掉下去。不死也是重伤啊。那两匹灵性十足的马万全失了常智。竟然冲毁了拦在路边的路檐。直直地向那片深谷奔去。似乎在那谷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们。

    北悦宁眯了眯眼睛。侧身。捞过挂在马鞍上的长弓。搭箭。一箭射了出去。正中其中一匹马的眼睛。那马长嘶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可是另外一匹马只是顿了一顿。依旧毫无所觉地拖着同伴的尸体以及身后的马车继续狂奔。那马尸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它的前脚掌已经腾空。眼见着就要跃入那片深谷。北悦宁的后一箭补得十分及时。也是一箭洞穿了它的眼睛一箭毙命。马车终于停了下來。可是。那马已经跃出了路檐。拖着马车上的归晚等人一起滚入了谷中。

    “主上……”子扬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翻落谷中。他们素來谨慎。出发前特地检查了车轴和马匹的状况。为什么还是出了事。

    马车砸在谷底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层层雾气在谷中弥漫着。根本看不到谷中情形。

    子言和子扬也不多说话。掏出随身携带的牛筋绳就要攀援而下。北悦宁一把拉住了他们:“不能下去。这片山谷看似普通。却是有名的毒谷。下去的人有來无回。至少沒有万全的准备之前不能下去。”

    子扬眼睛都红了:“有來无回。什么意思。”

    北悦宁道指了指脚下:“这里原本是条官道。因有毒虫从下面谷中飞出咬死了不少人。才绕了一段路修建了现在的官道。”他皱了皱眉继续道:“这条路应该是被巨石封死的。那封路的石头怎么不见了。”

    子扬冲动却不傻。他细细看了旁边的地形。这一带群山缭绕。要修一条路是何等的困难。这条废弃的官道是沿着山势盘旋在山顶的。路的两旁植以杉树标示。路面十分宽阔。而且比现在在使用的那条官道至少缩短一半路程。能叫官家费时费力再修一条并不近便的路。除非真的如同北悦宁所说。这里潜伏着可怕的毒物。

    子言眉头紧锁。归晚百毒不侵。可是林相呢。何况他们身边还有一个累赘的嫣然公主。

    等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解毒的丹药。攀援而下时。发现谷中飘荡着青灰色的雾气。目力所及最多也只有两三丈。这雾显然是有毒的。几个人來回搜寻着。不见有人回应。

    突然他们听到了前方嗡嗡营营的声音。循声找去。眼前的情形让他们毛骨悚然。地上散落着的是马车的残骸。那两匹马尸倒在地上。四周鲜血弥漫。血的腥香之气吸引了无数的进食者。蝎子、蜈蚣、蜘蛛。甚至是蚂蝗。无数的毒虫密密麻麻地翻腾着大快朵颐。就连周围渗开的血迹上也围了一重又一重的蚂蚁。那两匹马的腹部早已被咬穿。里面的内脏流了一地……饶是如此。还有无数沒抢到肉食的毒虫在一旁盘旋着。不肯离去。

    还好。主上他们不在这里。不等他们松口气。那些沒抢到吃食的毒虫似是察觉到生人的气息。向他们围了过來。&p;lt;/div&p;gt;

    192 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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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的失踪的消息还未传入朝中。朝臣们自然很镇定。这是素來勤勉的太子在这一日早朝缺席了。

    庆昭帝皱着眉头:“太子呢。”

    庆昭帝自诩耳聪目明。不可能不知道太子缺席的缘由。这一问。是明知故问。

    秉笔太监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太子妃要生了。昨天就发作了。现在还沒动静。太子许是忧心……”太子妃已经生过三胎。如今折腾了一天一夜还沒下來。这已经是难产无疑了。

    庆昭帝更是不悦。喝道:“混账。妇人生产有什么可稀罕的。他还能比得上太医稳婆不成。”竟是沒有压低声音。丝毫不隐瞒对太子妃的不喜。“去把太子给我叫來。为了区区家务。就置国家大事于不顾。成何体统。”

    太子妃是太子正妻。待太子登基后。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她生下的孩子。很可能是这个国家的继承人。她已经连生了三个女儿了。太子的子嗣中也只有这三个女儿。若是此番能一举得男。就是太子的嫡长子。这事有岂会是区区家务。朝臣们耳观鼻鼻观心。谁都不敢说半句公道话。陛下对这个太子妃不满意那是众人皆知的。

    秉笔太监略有迟疑。太子与太子妃恩爱甚笃。如今太子妃临盆难产。不让太子陪在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

    沈老相爷轻咳了一声。躬身道:“陛下。几个紧要折子都已批示完毕。两国公主还在來访的路上。有林相和诚王殿下一路护送。想來也不会出岔子。”言外之意。其实不叫太子來也是无关紧要了。

    庆昭帝也意识到方才说话的口气太刻薄了些。缓了缓示意秉笔太监:“从太医院多叫几个太医。后宫中有经验的稳婆都带上去给太子妃瞧瞧。告诉他。堂堂太子不可失了储君的体统。”虽是不再让太子过來了。但是对于他守在产房之外的行径。仍是失望的。这点务必要让他知道。

    恐怕越是陛下派去的人。太子越是不敢用吧。秉笔太监沒说什么。躬身答了句是。便离去了。

    沈相摇了摇头。这些年來太子过得委实辛苦。就连他这个天子近臣都时常要怀疑陛下对太子是否是真的喜爱。

    出人意料的是。庆昭帝对太子妃难得的一次恩宠。并未换來太子的马上进宫。庆昭帝见到这个儿子是三日之后的御书房。

    太子苍白的脸上隐隐透着青。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神情萎顿。他沒有穿那件暗红色的太子服制。而是穿了一身素色的麻衣。

    庆昭帝脸上闪过一抹不悦。却终究是叹了口气。温声道:“芒儿。逝者已矣。你该早日打起精神來才是。你还是三个女儿的父亲。还是一国太子。肩上还有沉甸甸的责任。”

    太子妃。那个温婉多情的女子。那个他最爱的女子。在三日前因难产去了。一尸两命。

    “是。多谢陛下体恤。”太子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是那样恭敬有礼。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他的父亲。而只是一国之君。妻子死了。他期待的孩子死了。死得那样痛苦。那样不甘。他的心很痛。很痛。痛得想要缩起來。可是他不能。不要说报仇。他连躲起來疗伤的资格都沒有。因为。他是对面这个人的儿子。

    庆昭帝沒注意到他的称呼。径自叹息:“也是太子妃福薄。受不住这天家富贵。芒儿。她并不是你命定的妻子。从她连生下三个女儿。却未给你生下嫡子就说明她与太子妃这个位置是无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