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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45部分阅读

    跑江湖的自然不信这些邪魔外道。是以并不太在意。径自有说有笑。

    “这小娘皮的样子老子都差不多看出茧子來了。你还在看。都十几天了。恐怕那个小娘皮已经喂了鱼了。”一名络腮胡子的江湖人开口嚷嚷。

    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打扮穷酸的书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林相的原话。他既然许下承诺。花了那么大的血本。想必这姑娘还是活的。不然。他何必为了一具尸体欠下这样的帐。”

    他们是來找她的。归晚心中一动。闪过一抹兴奋。可是她被下了哑药。话一句都说不出口。恐怕还沒等她冲过去。就被绿衣他们给制住了。

    她如何才能叫他们认出她來。归晚死死地盯住他们。苦苦思索着。

    似是感应到归晚的目光。那穷酸书生抬头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快认出我。认出我。她在心底暗自祈祷着。可惜天不从人愿。他只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便浑不在意地转开了头。

    归晚一急。推开绿衣递过來的汤勺。接着她把桌子一掀开。“哗啦”一声巨响。此时不仅那穷酸书生看过來。就连那络腮胡子也诧异地瞧了过來。

    我是沐归晚。快认出我。快认出我。她在心底呼喊着。

    “夫人。我知道你对王爷一往情深。可你也不能再这样不吃不喝下去呀。”洛心尽责地演着她的侍女。

    原來是辽王的侍妾。那两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又转过头去。继续对着那画卷上的人。

    直到那两人离开。他们都未再看她一眼。才一日功夫。她就与三四拨出來找她的人擦肩而过。&p;lt;/div&p;gt;

    156 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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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消停了。”洛心冰冷的手摸上归晚苍白消瘦的脸颊。“你现在这幅样子。跟名满天下的沐大人哪有什么相似。还是省省力气养好了病吧。再怎么折腾。那些小罗罗也认不出你。何况。你这幅样子。被人认出來。岂不是自寻死路。”

    归晚拍掉她的手。靠在马车车壁上:“当日辽王进來时。是你吩咐那两个侍女故意在外面说那样的话吧。”故意说那样的话。叫她的努力功亏一篑。差点被那只禽兽给侮辱了。她现在脖子上的咬痕还结着痂。见了一次就反胃一次。想起那日的屈辱就浑身发抖。

    洛心笑得很是明媚:“你果然很聪明。”见归晚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你就不怕我死了。”

    洛心绕了绕头发。咯咯笑道:“那个老东西难得遇见你这样的绝色。怎么舍得一次就玩死。而你。就算是被他糟蹋了。肯定不会寻死吧。”她对这个儿子捧在手心里的少女有着莫名的恨意。尽管她从不承认那是她的儿子。

    归晚苦笑:“是不会。”她会千方百计想办法报仇。把他们这些人都挫骨扬灰。就算死。也要拉那些羞辱她的人下地狱。

    马车还在行进。这辽王虽然看起來威风。日子却过得窝囊。这马车外面看着华丽。坐起來却颠簸异常。归晚正了正身子。撩开了窗帘。她记路的本事很不错。看得出來他们已经进入了宣州的地界。

    “临检。”前方有士兵高声大喊。马车队伍慢慢地停了下來。归晚从窗户探了探头。发现前面路上拦着高高的拒马栅栏。尽有百余名士兵把守。

    洛心极其迅捷地坐到归晚旁边。尖锐的匕首尖正正地抵在归晚的腰上:“别轻举妄动。”

    归晚此时却放松了姿态:“你放心。此时此刻我也不愿意叫他们认出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江湖中人找到她。还可以想办法封他们的口。若是向这些士兵求助。届时被大张旗鼓地送回去。她的身份就要被戳穿了。她还不能暴露真实身份。至少现在不能。

    洛心冷笑:“这些是李晏楼的黑羽军。谁不知你跟他的妻子交好。”

    辽王的采邑就在宣州境内。百姓对他素來沒有好感。黑羽君在青州境内都是横着走的。更不把区区辽王府放在眼里。除了辽王的棺柩。一辆辆马车都要挨个搜查。辽王府的王爷已经不在了。就连绿衣也只是沒有名分的侍妾。是以根本就无法拒绝他们的搜查。

    刷地一把。车帘冷不防被挑开。检查的士兵眯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懒洋洋靠在迎枕上的归晚。不由得眼前一亮。何时辽王府也有了这样气度高华的绝色美人。一时间他呆呆地抓着帘子。那声呵斥怎么都出不了口了。

    归晚轻轻一笑:“还有六日就是年节了。正是百姓采买的时节。怎么在这时候设卡。往年并无此例。”她说话时。腰上一痛。是洛心的匕首向前递了一递。警告她不许多话。

    归晚说话的语调柔和。叫人如沐春风。眉宇之间的高贵却叫人不敢怠慢。

    那士兵放柔了语调:“近日有几伙流民造谣生事。我等也是奉命例行检查。还请夫人原谅则个。”他见归晚梳了个妇人样式的头发。自当她是辽王的姬妾。隐隐为归晚惋惜。这样的女子。竟落到辽王那样的禽兽手里。虽说辽王死了。她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了。

    归晚点头:“那是自然。”

    那士兵点点头。便放下帘子依依不舍地走开了。

    洛心面无表情地收回匕首:“算你聪明。”

    沒想到这一路行來。路上碰上的关卡不止一个。洛心好似预料之中。所以。今日才跟她同车。为的就是要监视她。每个关卡上前检查。归晚都得应付地说上几句。她本就生得相貌极好。虽在病中。三言两语却也足以叫人沉醉。那些士兵都会她极具好感。最多问上三两句便放行了。速度竟是比往常快了不少。是以洛心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拿匕首顶了她的腰一刻都 不肯放松。

    马车放行后。见过她的士兵少不得替归晚委屈:“方才那女子。那样貌那风姿。分明就是出身高贵的。怎么就偏偏做了辽王的姬妾。”

    旁人自然不信:“得了吧。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哪个愿意把女儿送进辽王府被糟蹋。辽王府哪有上得了台面的女子。”

    那士兵辩解道:“今日见到的那两位夫人都是极有教养的。只是那个年纪小的。瞧着更高贵些。那双眼睛简直就会说话。她一看你。保你把什么话都忘记了。”

    “哈哈哈。我说你今日怎么乖得跟只猫似的。原來是看中了人家漂亮。那正好。现在辽王死了。你有机会了。”

    女子不得入军营。谈论起女人。这些兵老爷子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逗着方才检查的士兵把辽王府的这些女眷都评头论足了一番。又是把归晚好一通夸赞。

    子言和子杨此时正在进入宣州的必经之路上打转。林千夜放出了风声叫江湖中人帮忙寻找归晚。却并未对此抱希望。如果要刻意隐藏一个人的行踪。要找她何等容易。又怎么可能轻易被找到。他不过是故布疑阵。叫人以为他沒有明确的寻找方向。叫那些人松了警惕罢了。

    这几天。这条路他们已经來來回回地走了三十多趟了。仍然一无所获。子杨终于忍不住灰心起來:“主上怎么就那么肯定沐小姐是被人掳走了呢。万一……”

    子言紧锁着眉头。板着脸轻斥道:“小姐一定是被人掳走的。也只能是被人掳走。”他们都不能接受那个万一。也不敢去想那个万一。

    子扬摇了摇头:“可这样也不是办法。都过去二十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沒有。我们都不知道小姐是被谁给带走的。主上怎么就肯定在宣州会找到小姐。”

    子言紧紧抿着唇:“右相不是说了吗。从最有可能的人身上找起。最有可能掳走小姐的人。近期可能出现在宣州吧。”

    最有可能的人。一是南楚国近日将要出使的丞相见月闲。而另一个就是洛心。宣州是进入南楚进入出云的第一个州。见月闲一定会在此修整。至于洛心。她的窝点遍布出云各地。宣州既然是兵家必争之地。她在此处必定设有联络处。近日宣州谣言四起。不难说是不是洛心的功劳。

    这几日右相大人发了狠。拔了不少南楚国安在出云国境内的暗装。又把洛心的窝点都派人仔仔细细摸了一遍。那架势。竟是毫不顾忌被人发现他滔天的私人势力。一旦遇到归晚的事。他总会失了方寸。

    一路上碰上不少关卡。子言和子扬有林千夜的手令。自然通行无阻。正好听到那几个士兵的对话。子言心中一动。急忙上前询问。待细细地问了他们口中的那个辽王侍妾的特征后。子言终于露出了笑容:“我们走。”

    子扬不解:“怎么了。”

    子言笑道:“小姐给我们留下线索了。”一个人要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被人注意是很简单的事。被劫持之人被人要挟之下定然会谨慎小心。不被发现行藏。小姐却反其道而行。偏偏要跟士兵搭讪。虽则是无关痛痒的几句废话。却必然给那些士兵留下深刻的印象。

    子扬想了想。摇头道:“那个人未必是小姐。这样的消息。等这些士兵换班了就沒有了。她怎么可能猜到我们到宣州來找她呢。”

    林千夜想到了要到宣州來找她。她自然也想到了爷会派人到这里打探。是以。她以这种方式告诉他们她的去向。

    右相和小姐。真是心有灵犀。

    “咱们发消息给右相大人。”子言脸上是满满的笑容。小姐还活着。还活着就好。

    子扬抓住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们还是先查探一番再跟主上说吧。万一……”就怕主上会空欢喜一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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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7 应该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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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过了五六个关卡后。归晚就兴致缺缺地闭目养神。她只想给林千夜的人留下点讯息。让他们知道她在辽王府殡葬的队伍中。若表现得太过了。反倒会被洛心识破。

    洛心拢了拢头发。笑得恶意:“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别白费力气了。他们找不到你的。”

    归晚无所谓道:“知道殿下接下來肯定还有后招。我不过是无聊了找点事情做做。权当消遣罢了。”

    洛心拍拍她的脸:“是吗。那接下來你肯定不会无聊了。好好看着吧。”

    洛心下了车。换绿衣并一个丫头上來。绿衣见归晚只闭目不说话。眼眶一红:“薇儿……”见归晚毫无反应。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帮她理了理衣裳。将一块毛毡轻轻盖在她腿上。一如她儿时般的温柔。

    归晚眼中一涩。险些落下泪來。她怎么可以如此。怎么可以一边肆无忌惮地伤害她。一边又对她好。

    “薇儿。沐归晚这个身份。咱们以后都不要用了吧。你姓风。是堂堂风氏后人。虽然沐老太爷对你照顾有加。可那些毕竟都是外人。人家的富贵咱们不能要。以后还是跟着娘。我们相依为命好不好。别再跟娘怄气了。”

    归晚只觉得心底发苦。苦得都麻木了。风氏后人。她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可是这个身份给了她什么。只有龌蹉肮脏的血液。无休无止的苦难与伤害。所谓的亲人还不如素不相识的沐家对她维护得多。现在。她以沐归晚的身份行走于世。就是贪慕虚荣了吗。相依为命。方才过关卡时。她怎么故意避开。任由洛心拿了匕首往她身上刺。

    “我知道你在怪我。也不会原谅我。可我真的沒有办法了。”绿衣继续黯然道。“你是个心善的孩子。处处为他人着想。也是一个人人夸赞的好官。可是你想过沒有。庆昭帝是杀害你祖父母的仇人。你怎么能为仇人卖命呢。”

    “别说了。我累了。”归晚淡淡道。原本以为心可以疼到麻木。原來并非如此。多听一句。她就多心痛一分。娘亲。她的娘亲。当年还能为她掉几滴眼泪。而今。她依旧拿她的温柔。拿她的轻声细语一下下地把她凌迟。

    “好。我不说了。你好好睡一会。”绿衣擦了擦眼角。轻手轻脚地往她背上垫了个靠垫。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归晚本就身子发虚。又连日赶路。身子疲倦已极。好在这段的官道还算得上平坦。马车也沒有十分颠簸。她也就一晃一晃地睡着了。

    才睡了一会。她就被马车外嘈杂的声音给惊醒:“兄弟们。这辽王平日是怎么欺压我们的。还沒等我们报仇他就死了。还敢拉回我们宣州葬。可别脏了我们的地方。”

    “不让他葬在我们宣州。砸了那棺材。”

    “对。这些女人还敢运他的棺材回來。也不是好东西。我们一块打。”

    “对。收拾她们。”

    归晚撩开车帘。发现这是一个小镇上。而拦在前面的那些人手里拿了锄头和劈材刀。身上穿的都是短打。显然是镇上的镇民。有人闹事。她饶有兴致地在冷眼旁观。

    辽王府的家丁狐假虎威惯了。哪里肯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跟对方打了起來。仅有这几个家丁。自然是不够看。一下子就被揍得哭爹喊娘。那驾车的车夫以及扶着灵柩的人一看不妙。也冲上去了。形势一下子來了个。

    归晚望了绿衣一眼。她依旧不动如山。并沒有下车阻止的意思。

    那些镇民并不想伤人。拿了刀也只是砍辽王的棺柩。还时不时地用锄头砰砰地砸几下泄愤。随着一个镇民手中的柴刀手起刀落。那绑着棺柩的最后一根绳子被砍断了。辽王府的一个家丁当即红了眼。朝着那镇民就是狠狠一推。那镇民的身子正好砸在了棺材上。

    因为准备得仓促。加之回到王府后要重新入殓。是以这棺材的料子并不好。用的甚至是很轻的杉木。是以那镇民一趴之下。那用板车拉着的棺材竟然被他趴得一滑。“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棺盖本就沒有钉实。一下子砸了开來。从棺材里滚出一个黑漆漆的。棒状的东西。棺材里怎么放这样的东西。有好事者自然多看了一眼。那胆子小的。已经吓瘫了。

    那哪是很么棒啊。分明就是一句尸体。它就如熏干的腊肉。若不是那四肢还算分明。根本就看不出它曾经是一个胖得有些丑陋的男人。尸体的嘴巴和眼睛诡异地变成了黑洞。中间什么都沒有。它就是一层被风干的皮包裹着的一个骨架。随着滚动。那骨架甚至在黑漆漆的皮下滑动了一下。发出“咯吱”的声音。

    那个瞬间。周围仿佛静住了。镇民们忘了闹事和打架。只是顶着那诡异的尸体。只觉得身后有阴风掠过。太阴森。太可怕了。什么样的死法会这样惨。

    “妖怪。这一定是妖怪干的。”不知有谁惊恐万状地喊了一句。

    “把妖怪赶走。快把妖怪赶走。”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沒等辽王府的家丁和车夫们反映过來。竟有人丢了几串鞭炮过來控马的车夫都打架去了。十几辆马车的马都被惊着了。

    归晚所在的那辆马车在最前面。一个鞭炮正正地丢马面前。随着“嘭”的一声炸响。马疯了一般从街口冲了出去。

    直冲了十几丈。撞倒了路边的好几个小摊。马仍刹不住势头。继续向前冲去。归晚脑袋一下子磕在了窗棱上。不等她反应过來。腰又砸上了桌角。疼得她一下子软了下去。

    那侍女嘲讽地望了归晚一眼。站起身來。她在颠簸的马车上竟是如履平地。她坐到了车辕上。双手一抖便勾住了松开的缰绳。她一面拉着缰绳。一面惊慌失措地喊:“前面的人闪开。快点闪开。”却并不打算叫马车停下來。而只是时不时地拉一拉马头控制方向。

    很快。马车就冲出了小镇。上了一条并不是官道的小路。那侍女狠狠地抽了马一鞭子。依旧叫马车飞驰着。这路年久失修多是坑洞。归晚身子虚弱。本就受不住颠簸。哪里经受得起这样的折腾。一下子就吐得昏天黑地。

    绿衣担忧道:“理红姑娘。你慢点。”

    那被叫理红的侍女却沒有放慢速度。依旧拿了马鞭抽马:“这是殿下想出來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我们好不容易摆脱了跟在后面的尾巴。不能再出什么纰漏了。”

    绿衣咬了咬唇。只好把归晚揽在怀里护着。叫她别那么难受。

    这一路上倒是一个关卡都沒遇到过。直到当天半夜。马车才在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里门口停了下來。

    绿衣腰酸背痛。再一看。归晚已经昏迷过去了。

    当天晚上。归晚就发起了低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