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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40部分阅读

    月羞花。楚家家主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性子又好。怎么会为了她跟整个家族闹翻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归晚一笑。她都知道的事。林千夜岂会不知道。若是叫人知道庆昭帝该有什么反应。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更加惊讶。

    她遗憾的是。那个少年。终究走上了一条跟他原本的人生截然相反的路。做了一个他不想成为的人。

    “瑞雪。送信之人跟你。可是有什么关系。”

    沐大人果然敏锐。瑞雪脸上一红:“沒有。”

    归晚痞痞一笑:“真的沒有。原本还想卖个人情给你。将他调进府里的。既然你说沒有。那就算了吧。”

    瑞雪一把拉住她:“大人……”

    归晚笑道:“我知道啦。这就把人给调进來。”

    瑞雪趁机提议道:“这两天天气越发冷了。不如大人搬到正房去住吧。那里房中便有温泉。洗浴也方便一些。”

    归晚现在住的是客房。她既不是此间的主人。便不该住在正房的。但她总归不是个迂腐的人。终究抵不住温泉的诱惑。略略挣扎了下。便点了头。一面庆幸。还好。苏苏此时已经回沐本家送年礼了。不然。定会念叨死她。

    苏苏打了个喷嚏。紧紧地捏着那封信。明日便要回到沐家大宅了。她到底该不该将这封信交给老太爷。万一是叫老太爷跟狄家退亲的信。她该怎么办。老太爷对小姐可是千依百顺。沐家的嫡女本就尊贵。沐老太爷也是觉得先前的十七小姐性子太过沉静又太过软弱。才给安排了狄家这门亲事。指望着能凭借娘家的势力。能叫十七小姐的日子好过些。而现在的十七小姐。却是不用的。

    老太爷知道小姐不喜欢这门亲事。却不表态。只怕是等着素來骄傲倔强的小姐跟他低头吧。只要小姐说句软话。老太爷就一定会照办不误的。到时。狄家的公子就注定要被抛弃了。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

    苏苏咬了咬牙。终究拿了火折子点着了那封皱巴巴的信。而后丢进炉子。看着它一寸一处化为灰烬。

    小姐。对不起了。谁让你先欠了别人的呢。欠了的债。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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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1 蔷薇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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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行每日來往的商人那么多。也有一时看上货物却沒带够银子的。现下咱们手头也有了些结余。那些信誉好的商户。不妨先帮着垫付一些。利息就照着钱庄里的算。如此。又是一个进项。诸位不妨都想想。拟一个章程出來。”归晚一面扣着桌子。一面望着下面的管事们。

    众管事眼睛一亮。此法若运营得当。相当于开了一间大钱庄啊。牙行又有了一个大进项了。众人虽则是來自不同的势力。私底下各怀鬼胎。甚至想着如何抓到归晚的小辫子。把她从这个位置上拉下來。面上对归晚却都是心服口服的。因为。他们不得不承认。归晚确实有经商的天赋。她新奇的点子层出不穷。每每能给商会带來极大的收益。在沒有把她利用完。利益最大化之前。姑且叫她在那个位置上好好待着吧。

    他们是这么想。庆昭帝也是这么想。所以最近归晚还算顺风顺水。荀阳建了牙行之后比之以往更见繁荣。这可是归晚白送的政绩啊。马蔺那个老家伙。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狗屎运。眼热的州府纷纷请建牙行。庆昭帝不胜其烦。直接抛给归晚全权处理。一时间。归晚成了香饽饽。想要她给好处的人。自然要捧着她。捧一个人。当然要当着大家的面捧。不然捧了也是白捧。最高规格的自然是在朝会之上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捧了。是以。出云国的早朝之上。时常能听到朝臣为归晚歌功颂德。

    有几个别出心裁的。竟曲线救国。直接把夸赞归晚的折子交到了林千夜手上。林千夜來了兴致就挑一两篇写得有趣的送给归晚。逗她一乐。那些人大概沒想到自己的马屁竟被右相大人当情书使了。

    “这位军爷。您吃了梨子还沒给钱哪。”街边叫卖的老汉喊了一声。这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雪梨。一百文钱一个。吃着好吃。寻常百姓却买不起。大多是买上一两个入药。止咳定喘最是有效。被白拿走了一个梨子。也叫他心疼啊。

    “糟老头。爷吃你个梨子是给你面子。你还敢跟你军爷爷要钱。”那士兵手按着腰间的军刀上。往那盛梨的小筐上踹了几脚。“你再敢啰嗦。小心军爷爷揍你。”

    老汉缩着脖子。不敢再吭声。街上的人看了也都急急躲开。劝都不敢劝。自从荀阳附近的官兵多了之后。这样的景象。已经见多了。这哪是兵。简直是土匪啊。

    那士兵见他服帖了。又从筐里抓了两个。看着小筐中剩下的二十來个白汪汪。水灵灵的梨。竟是扬起一脚直接踹飞了。脆生生的梨子咕噜噜地滚了一地。好些竟是摔烂了。

    卖梨的老汉呆呆地站着。不敢言语。冻得发紫的唇微微颤抖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无奈的悲凉。遇上这些如狼似虎的兵。他们小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

    小十九皱了皱眉头。归晚沒吩咐。不好上前。任何情况下。沒有公子姐姐的话。他都不能轻举妄动。不能给公子姐姐惹麻烦。

    “去把那些梨捡起來。”街对面一个女子先开了口。她的两个侍婢把滚落满地的雪梨一一拾起。

    小十九道:“是诚王妃。”

    归晚摇头一笑。沒想当年那个跋扈骄纵。从不把他人的死活放在眼里的少女。如今。竟会吩咐侍女帮人捡梨子了。造化果真弄人。

    只听得步星月道:“这些梨子我买了。”

    侍女给了卖梨的老汉三两银子。那老汉连连推拒:“这位夫人。老汉不能白要你的。这些梨子都摔烂了。您买回去也不能用了。”

    步星月坚持:“这几日天气干燥。正好煮梨子水喝。这些梨只是磕破点皮。洗一洗不都是一样的。”

    侍女把银子一推:“我们王妃说要买。你还想不卖。你若觉得占了我们便宜。不如把这装梨的小筐一并送给我们。”

    那老汉千恩万谢。直夸王爷王妃仁义。

    小十九哼了一声:“打一巴掌给一甜枣。这些士兵不都是北悦宁招过來的吗。要不是北悦宁的私心。他们何必受这样的欺压。”

    自从荀阳附近接连发生商人被劫后。往來的商旅人心惶惶。悦宁多次派兵。但那些人神出鬼沒。竟是滑不留手。连个影子都沒见到。沒办法。爱民如子的诚王殿下只好派了赤麟军守候。在來荀阳的路上。每隔一里。便有一个赤麟军的哨所。如此一來。路上果然安宁了。只是是不是真沒办法抓住那些人。是不是一定要用这种方法才能保护商旅。就沒有人去深想追究了。

    诚王还有冀门关要守。那可是军事重镇。马虎不得。加之劫匪之事。众人纷纷猜测那些人竟有强弩这等兵器。定是跟南楚勾结的乱党。也不能轻视。这样一來一回。北悦宁手头的兵就有些不够用了向庆昭帝请旨之后。庆昭帝又拨了八千兵马给他节制。

    赤麟军虽然霸道。却不敢名目张胆地盘剥百姓。但那些刚來的士兵。却是霸道惯了的。是以。荀阳城中便时常发生士兵欺负百姓。吃霸王餐等现场。

    归晚笑了下:“洛心倒是给北悦宁送了个好大的人情。只是遇上这样的士兵。想來北悦宁也该头疼了。”

    百姓们都管当兵的叫“兵老爷”。有的是人上赶着当兵。不用打战。操练也只是应付了事。每月还有军饷可领。还能时不时欺负下小老百姓。你说这样的美事。谁不愿意做啊。就算北悦宁想杀杀这些歪风邪气。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连骁勇的赤麟军也会不顾求援信号。也能理直气壮地拿箭指着自家百姓。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们出云国。真的是败落了啊。”归晚仰头望着天。微微一叹。越是站到这个位置。就越能体会当年风氏族人自决时的无奈与悲凉。五十多年前。当他们饮下毒酒时。是否已经预见了出云国的今日了呢。

    “救命啊。快來人救救我家夫人。”一声哭喊从不远处的绣楼传來。

    “哎呀。出人命了。”有人咋咋呼呼。

    “我们过去看看。”归晚疾步上前。

    小十九拨开里三层外三人的人群给归晚开了条道。被围着的是一个侍女打扮的小姑娘。她哭得满脸是泪:“哪位行行好。帮帮我家夫人。”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孕妇。大片的血水从她身下流出。脸色发青。唇色发紫。归晚脑子里嗡的一声:“花娘。”

    她冲了过去。花娘软软地歪倒着。毫无生气。却是昏迷过去了。她心头一慌。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忙唤道:“子言。”

    子言从暗处现身。一把将花娘抱起。归晚手指都在发抖:“快。快送到医署。”

    从人群中脱身。迎面碰上步星月。她只瞧了一眼。急忙道:“用我的马车吧。”

    归晚也顾不得道谢。叫子言抱了人就上车。小十九一下子坐上了车辕上。驾起马车朝最近的医馆冲去。

    “花娘。花娘。”归晚拉着她冰凉的手。心头一阵慌过一阵。“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到了医馆。那医士急忙上前诊脉。连连摇头:“羊水已经破了。而今只能把孩子生下來。只是这位夫人还昏迷着。即便是醒了。怕也沒那个力气生下孩子。”

    “她还能拖多久。”

    “最多两个时辰。”

    归晚使劲地掐着自己的手心。逼着自己冷静下來。“子言。你回府把那两株百年山参拿來。小十九。去请最好的妇产千金科大夫。快去。”

    那医士点头道:“用百年人参吊着她的气。事情就大有可为了。只是那参用量极大。两株怕是不够的。”那可是百年山参啊。从來都是有价无市。除非世家大族。哪家有这样的东西。

    归晚从袖子里拿出出云令拍在桌上:“那就去街上喊话。十万两一株收购百年山参。不肯以银子卖的。我沐归晚愿意以一个人情换。來日必当厚报。”

    医署里的医士齐齐抽了口冷气。若先前还不知道她是谁。如今见了出云令。还能不知道她就是沐归晚沐大人。且不说她竟然开出十万两一株人参的天价。如今天下有多少人要讨她一个人情而不可得。她竟这么轻易地就许诺说送上百年山参就欠一个人情。这昏迷的夫人。到底什么來头。

    步星月带花娘的侍女走了进來。刚好听到这句话。她冲着归晚点了点头:“我瞧着这位夫人不好。把我们府中的两位稳婆给叫來了。她们是宫里出來的。你只管放心。”

    归晚向她道了声谢。

    有医士送上汤药:“先止住这位夫人的血。待会再喂下催产的汤药。”

    要喂药自然得先让人醒过來。这位夫人竟然能叫名满天下的沐大人和诚王王妃为她如此尽心尽力。若是出了差池……医士握着银针的手在发颤。

    归晚瞧着不对。稳了稳心神。也顾不上骂他。接过银针:“我來吧!”

    在旁人惊异的目光中。她又稳又准地下了针。花娘悠悠醒了过來。便疼得惨叫了一声。归晚顾不得许多。将她扶起:“快。快喝了这药。”

    花娘疼得眼前都迷糊了。全然认不得她:“孩子。我的孩子……”

    她的侍女急忙上前。含着泪劝道:“夫人。不要怕。快把药喝了。这位是跟我们认识的沐大人。她在帮我们。”

    花娘就着归晚的手把药一口口喝尽。那医士的医术还算高明。血很快止住了。只是阵痛袭來。花娘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沒了。

    子言拿來的两株山参。立马有药童切成薄片。拿了几片叫花娘含着。其余的拿了去炖。

    妇产科的大夫也到了。细细把了脉。开了催产的药。

    花娘只是疼得厉害。迷迷糊糊地挣扎着。不知该如何用力。只是一心忧惧着她的孩子。

    “不行。她再不振作。就是喂再多的人参也沒用。”

    “她先前受了惊吓。又骤然临产。此时心神大乱。十分凶险。她的家人在何处。”几名医士的看法是一致的。此时不能用安神的药物。只能靠人力叫她振作起來。

    “夫人。您不要怕。老爷就快來了。”花娘的侍女哭着。却知道老爷得到消息。怕是得明天才能赶到。夫人如此境况。可怎么是好。

    “孩子……宴楼……”花娘抓着被子。疼得死去活來。

    “花娘。”归晚紧紧扣住她的手。“花娘。你醒醒。”

    花娘。这个久违的称呼。叫她灵台回复了一丝清明。瞧着眼前算不得十分熟悉的女子哽咽:“沐大人……宴楼他……”

    她很害怕。怕孩子会保不住。怕见不到宴楼最后一面。

    归晚打断她。不让她再继续沉浸在绝望的情绪里。在她耳边轻轻道:“花娘。我是蔷薇啊。我回來了。花娘。我在这里。不要害怕。”

    花娘眼睛一亮:“小薇……”那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全心全意呵护着的孩子。她回來了。

    “是。是我。”归晚紧紧搂住她。“花娘。我在这里。你不要怕……”

    “小薇……孩子……”她抓住归晚的衣袖。精神却是比先前好了许多。

    归晚握着她的手。给她勇气:“孩子沒事。你信我。我会保护你们。你信我。照着稳婆的话做。你们都会平平安安的。”

    “嗯。我信你。”花娘点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我一定会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的。”

    “快。快往下用力。”稳婆抓紧时间催促着。

    不多时马蔺送了一株人参。得到消息的明律也送了两株。一个姓李的商人也送了一株。一碗碗的参汤灌下去。当传來孩子嘹亮的哭声时。所有人齐齐欢呼。

    归晚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都被冷汗浸湿了。她浑不在意地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一抬头。发现步星月正定定地望着她。神情莫辨。 &p;lt;/div&p;gt;

    142 这张脸是不是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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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过赶巧碰到了李州牧的夫人有事。帮了一把罢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见归晚望她。步星月傲然开口。

    “如此。多谢。”归晚扬了扬唇。不管她的目的为何。她不会说出去就好。

    “我帮的是李家夫人。跟沐大人可谓素昧平生。大人何必谢我。”步星月淡淡道了一句。待两个稳婆收拾吩咐人帮花娘收拾完。径自带人走了。

    花娘累得睡着了。归晚瞧了瞧还在襁褓中的孩子。粉红粉红的。那么小。又那么软。伸手想要摸摸孩子的脸。却又缩了回來。怕手太重伤着了他嫩嫩的皮肤。

    她轻手轻脚地带上门。问起了花娘的丫环:“你家夫人怎么出的事。”

    “我家夫人本來还有一个月才临盆的。听闻那间绣楼出了新鲜的花样子。夫人想自己过來瞧瞧。给小少爷亲手绣件肚兜。”那丫环愤愤道。“沒想到刚好碰到一个当兵的追着调戏绣楼里的一个绣女。我家夫人刚好在楼梯上。一下子被撞倒。摔了下來。”

    那间绣楼的绣品素來是花娘钟爱的。她会到那里挑花样也说得过去。

    归晚只是奇怪:“你家老爷呢。他怎么叫你家夫人就带了你一个跑出來了。”以李宴楼对花娘的紧张程度。他怎么可能放心花娘一个人就带了个丫环从宣州一路赶到荀阳。

    提到李宴楼。丫环缩了缩脖子:“夫人是偷跑出來的。老爷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老爷肯定会狠狠地责罚她了。

    “偷跑。”

    “是……因为老爷太过紧张夫人。不准做这。不准这那的。夫人一生气就跑出來了。”丫环嗫喃着。

    归晚委实不知道花娘也有这般任性的时候。却不得不帮她训斥了番这个不知轻重的丫头:“就算你家夫人要偷跑。你也应该悄悄告诉老爷一声才是。怎可真的就一个人跟她出來。”

    谁叫夫人那么聪明。那丫环委屈。她这不是沒机会吗。

    归晚询问了医士。得知花娘此次伤了元气。必得修养上日才能搬动。只得从府上叫了两个机灵的侍女过來照料。晚间。她兴高采烈地给林千夜写了一封长信。谴责了下如今的军队的腐败。为了谴责的效果。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