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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31部分阅读

    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担忧。却沒有说什么。辛蔷薇。永远是悦宁心底触碰不得的一块伤疤。而今他对这个沐归晚特别。想必也是因为她与蔷薇有些相似。他该不该点醒他呢。

    归晚无法。只得接受悦宁强加的好意。

    这样的秋光。往日她也会出去骑骑马。只是现在意兴阑珊。懒洋洋地歪在马车里不想动弹。阿朴把车子赶得又快又稳。车上小几的茶杯也只是有轻微的晃动。

    苏苏陪在一旁:“主子。大家都说这诚王最是仁义宽和。今日看來。果真是如此。你看他一点架子都沒有。还亲自护送我们。”

    “是啊。仁义。”归晚心不在焉地点头。苏苏看起來稳重。其实天真比起甜儿有过之而无不及。仁义。恐怕是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吧。他想在商会会长位置上安插上自己人。不料被她捷足先登。以他的性子。岂肯善罢甘休。

    马车外。悦宁多看了阿朴一眼。先前跟着李宴楼他们行路。脚程不快。他还不觉得。在这样的速度下。还能将车子赶得这么稳的。这哑仆。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正在晃神。却只听得一阵破空之声。他心中一凛。身子微微一偏。一只黑色的羽箭擦身而过。正正地射在了马车上。只听得细微的“叮”的一声。那箭竟是掉在了地上。

    前面有埋伏。阿朴果断调转马头。原路返回。那边骑着马的小十九一个腾跃。竟是落到了甜儿身后。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缰绳。夹着马腹连连催促着向马车追去。

    箭落如雨。弓箭手不止一人。万幸的是他们似乎认定了悦宁。对飞奔而过的小十九并不怎么理会。待靠近马车。小十九不等甜儿反抗。一把抓起她抛了下去。阿朴似是早有预料。将她一拎。转眼甜儿已进了马车。

    甜儿只觉得如腾云驾雾一般。愣了一下才缓过神來。气得哇哇大叫:“小十九你个死孩子。你敢把姐姐当沙包丢着玩。”

    外面箭如雨落。射在车壁上。发车清脆的“叮当”声。小十九也弃了马躲了进來。

    归晚咬牙切齿。这哪里是什么流民。她目前可沒那能耐结用上强弩的仇家。这阵仗。分明是冲着北悦宁去的。等他们解决了北悦宁。他们哪还有小命在。

    这个瘟神。说什么护送她。结果惹來这么大的麻烦。&p;lt;/div&p;gt;

    114 迟来的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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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官道两侧都是山。对方居高临下。占足了优势。不要说是要反击。就是对方是谁。他们都看不到。

    阿朴才不管那边被乱箭围射的人是不是诚王。他只知道。保护自家主子的安全最要紧。驾着车就向原路冲了过去。归晚也不阻止。她正是要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图。果不其然。马上又一阵箭雨落了过來。看來。对方要杀的不止是诚王。也沒打算留下他们。

    阿朴左支右挡。很是狼狈。幸而箭都是擦身而过。不曾伤着。

    归晚果断命令:“阿朴。停车。松了马车套。你上车來。”对方既已打定主意不留活口。前面定然还有杀招。仅凭着马车是冲不出去的。何况马是活的。在这箭雨之下。若是受了伤。就会变得十分危险。

    阿朴也不管归晚看不看得到。憨憨地点了点头。拉住了缰绳。就要去解车套。冷不防。有一支箭斜刺里射出。不等阿朴反应过來。一箭射中了马肚。那马长嘶一声。发疯似地在官道上跑了起來。阿朴怎么拉都拉不住。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马儿发疯似地往前冲。苏苏紧紧护住归晚。背部重重地磕上了小几。也一声不吭。甜儿和小十九也被颠得七荤八素。直跑出了二十多仗。前面的山上突然滚落下一块巨大的山石。那推石头的人似算得极准。若按这样的行进速度下去。这匹马连带着马车都得被砸成碎末。

    诚王舞着剑花将自己团团护住。也不忘注意这边的情况。大喝一声:“快停下來。”

    可受伤而发狂的马力道何止是千钧。阿朴勉强控制马头的方向。不叫它冲进树林里去撞树就已不错。要想生生勒住它。无异于痴人说梦。眼见着马车朝离滚落的巨石越來越近。十九突然动了。他飞身跃起。一下子落在那头疯马的马背上。本就因受伤吃痛而癫狂的马。身上又多了一个人。发疯了一般摆动着。人立而起。要把身上的人给掀下去。甜儿惊呼一声:“小十九……”

    十九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一手抓住连接马车的绳套。另一手拿了匕首就割。那足有两指粗的绳套又岂是普通的匕首一下就能割断的。马车仍在前行。山上被巨石压断的树枝发出清脆的“噼啪”声。那是越來越近的死亡的威胁。十丈、九丈、八丈……眼见着越來越近。马车就要被笼罩在那巨石的阴影之下。

    一道黑影闪过。带起一抹寒芒。一剑。便斩落了那疯马的马头。滚烫的血冲天而起。漫成一阵血雾。那马身止不住冲势向前跑了几步。终于倒了下去。“轰”的一声。那滚落的巨石正正砸在马尸前。巨石落下的声音震耳欲聋。马车的车帘被掀起的气浪冲开。漫天的灰尘扑面而來。细碎的劈头盖脸地砸來。落在脸上生疼。

    苏苏和甜儿惊呼一声。紧紧地抱住归晚。小十九一身血污。被一个青年男子拎在手里。安然无恙。

    归晚捂住胸口。似是此时方才听到那剧烈的心跳声:“子言。”这个时候能出现的人。也只有子言了。

    “小姐。我在。”

    “进來说话。”

    原本宽敞的马车挤了六个人。显得逼仄。归晚抖了抖身上的沙土。吐了口气:“对方是冲着诚王來的。也不会留我们活口。”

    子言点头。一脸凝重:“对方至少有五十个人。用的。都是射程百丈的强弩。”

    前面是弓箭手。退路又被巨石给堵死。看來对方玩的就是瓮中捉鳖的把戏。诚王身边也不知何时多出了七八个银衣卫。手持盾牌。团团护在他边上。随着一声尖锐的厉啸。一道笔直的白烟冲天而起。那是赤麟军的求援暗号。随着那白烟冲起。那边箭弩落得更急。就连归晚的马车也未能幸免。若不是车身是特制的。中间夹了一层薄薄的玄铁。早就被射穿了。

    归晚有些不解:“他们人多势众。为什么他们都只是围着射箭。而不冲下來剿杀。”

    子言道:“诚王身边那八个。是银衣卫中的精锐。想來对方武器虽精锐。身高好的却不多。就用这个法子慢慢消耗诚王他们的实力。等他们精辟历经了。再一举擒杀。”

    归晚点了点头:“看來。要等到援军不容易了。”

    马车停在这里的这块两边的山势最陡。是以对方能用石块滚落伤人。而前面。坡度却比较缓。用石块滚木之类。怕是会被树木拦住。是以。对方只用了箭弩。他们六个人。就有四个不会武功。在这样的箭矢之下。只能靠着马车挡着。如今马车沒有了马。不能再移动半分。万一对方再丢下什么山石滚木。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能坐以待毙。马车内的气息有些凝重。十九肃着那张稚气的小脸提议道:“公子姐姐。不如我悄悄到马车上方的这块山头瞧瞧。”若是有人。就地掩杀了。

    子言摇了摇头:“不必了。这山上我方才看过。只有这么一块大石。若是滚木什么的。我们马车就在这块大石头之下。有它挡着。反倒不必担心了。”

    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摆脱那些弓箭手。

    一阵风吹过。马车的窗帘晃了晃。一直低头沉思的归晚突然笑了:“子言。从那些射來的箭。能判断出那些人大概埋伏在什么位置吗。”

    子言点头:“要找到他们不容易。但若只是大概的位置。还是可以的。”

    “那就行了。”归晚一笑。从袖子里拿出几十粒圆圆的小珠子。“这是雷火珠。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公子姐姐。我也去。”小十九拿袖子胡乱擦了擦那脏兮兮的小脸。一脸兴奋。“我轻功好。他们逮不到我的。” 归晚点头:“你们小心些。”末了。她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小十九。你知道要注意什么吗。”

    小十九笑了。露出了白白的小虎牙:“我知道。要看风向。”

    “去吧。”

    她不能等着旁人來救。即便诚王在场。也不能完全把希望放在他身上。能救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罢了。

    诚王注意到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从归晚的马车掠出。急急地冲上了右边的山坡。很快便被草木掩去了身形。他凝眉摇了摇头。这个法子他也想到过。只是对方人数众多。他们人手少。即便冲上去。将那些弓箭手掩杀。一则难以确定对方的位置。二则敌众我寡。风险极大。不若将人集中在一处。相互抵挡着这些箭矢。等待救援。

    诚王那边且挡且退。但到底银衣卫人少。他们手中的盾牌又是极其轻巧的藤盾。难免顾此失彼。见归晚的马车竟能挡住那样的强弩。便渐渐地向马车靠近。

    自然。这被当成了挡箭牌的马车。立马招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这马车的车厢能挡住箭。这车帘那边可是空的。一支箭弩一下子就透过车门上的帘子贴着归晚的脸擦过。划出一道血痕。

    素來好脾气的苏苏也生气了。不管不顾地尖叫一声:“王爷。你便是这样护送我家主子的吗。拿我家主子当挡箭牌。”

    悦宁一把撩开车帘。跳上了马车。便见到归晚正对着车门坐着。苏苏拿了帕子捂在归晚脸颊上。那帕子上。已带了血迹。他皱了皱眉:“你坐到旁边去。”

    这个女人。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沒有。这马车三处都被护得结实。唯独正对着车门处最危险。到这时候。她还要摆她那小姐的谱。坐在正中间。

    归晚只作不见。淡淡地道了句:“王爷。恐怕援军一时半会到不了了。”

    悦宁眉心一跳。伸手就要把她拉到旁边。归晚早有察觉。一把将他的手挡开:“我就坐在这里。”

    靠近车门边上的座位上。已落了两三根箭。两个侍女并那个哑巴车夫紧紧地贴着车厢。挨着里侧坐着。悦宁瞬间明白了什么。眼神闪了闪。冲外面的银衣卫喊了一声:“护住车门。”

    眼见车门被结结实实地护住。苏苏仍是瞪了悦宁一眼:“箭是射不过來了。一会别又往下滚石头才好。若不是你。我家主子现在早就平平安安地到了荀阳了。明明是你招來的人。却要我家主子受这样的罪。”她完全忘了先前还夸过诚王仁义。

    悦宁脸上闪过一抹愧疚。外面的银衣卫却是听不下去了:“哼。你不要不知好歹。若不是还顾着你们。我们早就从那边冲出去了。何必回來。”

    苏苏差点跳了起來:“谁稀罕你们回來。他们要杀的是你们。关我家主子什么事。你们能跑了最好。只怕你们是跑不出去才折回來的。”

    归晚拿了扇子一敲苏苏的脑袋。笑道:“好了苏苏。你可知道两军交战。最怕的不是敌人强悍。而是自己人先起了内讧吗。”

    苏苏白了她一眼。沒好气:“我只知道我家主子受伤了。这么长的一道口子。要是留下疤就完了。”

    悦宁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道:“你方才说援军一时半会來不了。什么意思。”

    马车里的空气有些浑浊。归晚拿香木扇掩了掩鼻子:“其实王爷自己也清楚。这里距离荀阳城不过二十來里的路程。快马轻骑。半个时辰都能打一个來回了。援军到现在还不來。恐怕。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对方又跟我们打消耗战。显然也是有恃无恐。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敌暗我明。只会更加被动。唯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自救了。”

    一个银衣卫道:“王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看我们还是弃了马车躲进山上吧。”

    悦宁也在犹豫。他一开始靠近马车便是这般打算的。若只是他和归晚两个人。他自己身手不弱。八名银衣卫。护着他们躲入山林之中还是有些胜算的。可是归晚身边还有三个人。都是不懂武功的。如今看來。叫归晚舍弃他们自己逃生根本不可能。这么多的人。这山中除了弓箭手。焉知沒有其他埋伏。多带一个累赘。就是多一份风险。

    “再等等。”他咬牙道。

    “王爷。再等下去。滕盾就要散了。我们几个手也开始脱力了。”另一名银衣卫实话实说。这滕盾固然轻巧。却不禁用。能支撑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要挡下那样的强弩。对他们的体力也是极大的耗损。

    悦宁看了归晚一眼。仍在迟疑。

    归晚笑了笑。一脸云淡风轻:“王爷。你们先走吧。你走了。他们就不会再盯着这马车不放。或许我们还可以撑上一会的。”

    撑一会。一会之后呢。还不是要死在这乱箭之下。悦宁紧紧握住拳。眼中凝出了鲜红的血丝。这样的场景。多么相似。当年。他也是为了自保。舍弃了他挚爱的女子。而今。他又一次为了自保。舍弃他承诺要护送的人吗。他已经做了无情之人。难道。上苍如此残忍。还要逼着他做无义之徒吗。

    “本王不走。本王说过会护送你到荀阳。决不食言。”他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早知今日。早知今日他会死在这里。当年又何苦抓着权势不放。护着薇儿。做一个有名无实的王爷。岂不更好。

    薇儿。当年我亲眼见你自戕。却不敢说出一个悔字。站在那个位置上。便容不得我后悔。而今。在这生死一线。我却后悔了。可你。必定恨极了我吧。渡过那忘川。來到奈何桥上。你可否忘记当初我舍弃你的怨恨。原谅我。&p;lt;/div&p;gt;

    115 第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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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晚暗自松了口气。她要的。就是诚王这句承诺。怕他会丢下他们自生自灭。就拿那样的话激她。她果然是一个沒有心肝的女人。

    “王爷。”外面的银衣卫急了。对方人多势众。以逸待劳。而他们这方已经有人挂了彩。体力也开始不支。多拖一刻。就多一分的风险啊。

    “闭嘴。”悦宁一声冷喝。转向归晚。“沐小姐。今日既是我拖累了你。定然会护你们周全。一会你带上你的家人。一起躲入林中。虽然有些风险。总比在这坐以待毙要强。”

    “公子。还有小十九他们。”甜儿眼泪汪汪。他们去了这么久。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悦宁逡了她一眼。眼神锐利如刀:“听从全排行事。”再多等一刻。就是多一刻的风险。

    那眼神中是经过战场洗礼的刀兵之气。甜儿被吓得一缩。丝毫不肯示弱地瞪了回去:“我只听我家公子的。”

    归晚咬了咬唇。事情还沒到最糟的一步。不能冒这样的险。

    可是子言和小十九怎么还沒有消息。焉知山上除了弓箭手。还有沒有其他埋伏。方才她贸贸然就叫他们下去。如今这么久了。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马车外的银衣卫中突然有人低呼一声。东边的山上。瞬间燃起了冲天的火焰。不过瞬息之间。两道人影飞一般地向马车掠來。

    子言守在了车外。而小十九如小猴子般窜进了马车里。一抹熏得黑漆漆的小脸。大口大口地喘匀了气。笑嘻嘻道:“公子姐姐。原來这火弹珠这么厉害。要不是跑得快。我就被烤焦了。”顿了顿。他又垮下小脸。“可惜今日风大了些。只能点上东面的山。另一边的不能点。不然会烧着我们自己。”

    归晚拍拍他乱糟糟的脑袋:“小十九。你做得很好。”

    连甜儿也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小十九。你好厉害。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小屁孩了。”小十九却是脸红了。不自在地摸了摸脑袋。

    悦宁盯着那瞬间被大火吞沒的山头。眼中闪过一抹激赏。沐家的嫡女。果是不同凡响。既然找不到你。我便不找。你们躲在山里。我就一把火烧了这山。这法子够直接。够果决。也够狠。

    “接下來。就是另外一边了。”归晚拿扇子敲了敲手心。“王爷。你说这边的人该怎么解决呢。”

    今日吹的是西风。东便的那座山可以放火烧。而西面的那座嘛。他们处在下风口。不论是用火攻。还是用烟熏。都不太合适。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那些人掩杀。

    归晚这么问。其实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