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妖孽的娇宠 > 妖孽的娇宠第27部分阅读

妖孽的娇宠第27部分阅读

身上种下串串火苗。不知什么时候。她身上唯一的一件衣裳也被扯了开去。外头已是日上三竿。深深的帷帐里。春色却才悄然绽放。细细的喘息和略带啜泣的呻吟传出。仆婢们很有眼色地谁也不敢打扰。

    “薇儿。我们成亲吧。”他觉得这样的形式是多此一举的累赘。不过。若这能叫他名正言顺地占有这个小人儿。他倒是不介意用上一用。

    归晚沒有回应。罢了。罢了。今日的一切。只当是一场迷梦吧。可以稍稍沉溺。却是不能当真的。&p;lt;/div&p;gt;

    103 恃宠而骄不是个好词

    &p;lt;/div&p;gt;

    归晚觉得着实亏大发了。她早定打定了主意要跟林千夜保持距离。不曾想。一番努力下來。这距离越保持越近了。还不小心保持到床榻上去了。不止春风一度。而是度了好几度。

    自然。亏是不能白吃的。是以。见到那盏味道怪怪的“花露”之后。她便有了不喝的理由:“右相大人。我是你认定的妻子。你还忍心这么待我。”

    林千夜瞥了她一眼:“你又沒答应嫁给我。”

    归晚想要翻白眼。虽则之前他对她表现得很是柔情蜜意。也说了要娶她的话。然而。很多血淋淋的教训都证实了。男人在床榻之间说的话。是最不可信的。旁人可能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与心爱的女子结成连理。白头到老。这个定律放到林千夜身上就有些奇怪了。他素來就觉得规矩很无聊。即便有心悦的女子。也不一定会成亲。换言之即便他真的会娶她。也不一定是喜欢她。

    成亲嘛。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一场游戏而已。她一个人乐得逍遥。干嘛要给自己找不自在。他喜欢的人是她。鬼才信呢。

    想到这里。她悠悠然叹了口气。故作忧郁道:“昨日。右相大人说的话。我听得不甚分明。右相大人。你可曾说过喜欢我。”

    她觉得自己这问題着实问得高明。如果他答了不喜欢。那么说要娶的诺言就是空话。他胆敢说喜欢她。她就拿了这句话找他心悦的那个女人告黑状。

    这问題太过刁钻。林千夜果然不得不避其锋芒:“那么你呢。你可喜欢我。”

    “自然是喜欢的。”归晚笑得眼睛弯弯。不假思索地回答。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挡箭牌。他之前说了做戏要做全套。现下她觉得这句话是在是至理名言。是以她这喜欢说得理直气壮。且毫无拖泥带水。倒多出了几分豪气干云的意思。

    她答得太快了。林千夜微微眯起眼睛:“有多喜欢。”

    有多喜欢呢。大抵有多喜欢那个位置。她现在就有多喜欢他。归晚认真地想了一回。觉得他理解她的初衷。遂很实诚地表达了这个意愿。

    林千夜也不看她。随手将手中的折子翻了一页。漫不经心地道:“府中的仆婢都习惯了这个时候送花露过來。突然改了。他们会不习惯。”

    “她们习惯了。我不习惯。”归晚怒了。她真心诚意地跟他说话。竟然拿了这么轻飘飘的话來敷衍她。

    林千夜这才抬眼望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你的适应力太差了些。”

    “我倒觉得沒什么不好。”归晚使了三成的力道将那茶盏放到书桌上。径自从书房走了出去。说什么要娶她。哼。他倒是打的好主意。她是块挡箭牌沒错。可沒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搭上自尊。

    苏苏拿了张请柬在院子里团团转。见着了归晚。十分欣喜:“主子。楚家公子送了请柬來。说是今晚请主子赴宴。”她巴不得归晚能多出去走走。这几日。主子跟林右相之间的气氛不对。主子可别真的对林右相动了心才好。那她跟狄家的婚事就真的要黄了。

    似是怕归晚拒绝。她又急急接上一句:“我瞧着那楚公子似有什么要紧的事。主子还是去一趟为好。”楚兰敏喜欢主子。京城人人皆知。而主子。虽不不喜欢他。到底是对他另眼相看的。如果能借着楚公子这件事。叫主子与林右相的关系冷上一冷也是好的。

    归晚接过请柬略略扫了一眼:“沒想到这么快。”

    这么快。庆昭帝就要让楚凤鸣回荀阳了。他这是要提前动手了。

    苏苏一头雾水:“什么这么快。”

    归晚眨眨眼。卖了个关子:“以后你便知晓了。”

    楚凤鸣邀请的。只有归晚一人。

    “沐师姐。我明日就要回荀阳了。此番邀请。一來是辞行。二來。师姐手下有五十余家商号。于经商一道。必定是十分精通。想向师姐请教一二。”楚凤鸣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脸上似有薄薄的红晕。

    向她请教。虽知他这番话。只是一个借口。归晚仍是想要苦笑。若是她拿到了那个位置。第一个。就是拿楚家开刀。若叫他知道了她心底所想。他可还会叫她一声师姐。

    “楚家是百年的皇商世家。家学渊源。我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你竟一本正经地來请教我。可不是叫我班门弄斧吗。”

    楚凤鸣谦逊道:“我上头原有一个大哥。母亲怜我最小。一直都不曾叫我学过经商之事。说起來竟是连一般的商品掌柜还不如呢。”

    归晚微微笑道:“楚家人丁昌盛。又能人辈出。你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楚凤鸣低了头。脸上红晕更深了。确实。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拿了这个借口。不过是想跟归晚套套近乎罢了。被归晚这么一说。倒想到楚家如今的状况。不由得黯然:“沐师姐有所不知。楚家人虽多。我祖父却只得我父亲一个独子。如今。我这一脉。只余我一个了。最亲的。也是我父亲的堂兄弟。我回去。他们必定对我不服。怨我都來不及。怎么肯提点我。”

    他竟是对她如此坦白。

    归晚惊诧之余。更是生出了几分不忍:“我底下的商号。跟楚家有些小生意上的往來。似乎楚老爷仙去之后。楚家的生意大多是你堂叔楚正良打理的吧。他确实算得上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楚凤鸣点头道:“据母亲说。堂叔的生意手腕。就是我父亲也时常夸赞的。我本意是叫堂叔继续打理楚家。只是娘亲不准。陛下也坚持要将爵位传给我。”说到这里他有些羞涩。这样说。未免有些自夸的味道了。

    归晚却不甚在意。转了转手中的扇子:“凤鸣。恕我直言。楚家是出云国一半的命脉。家主的位置是何等重要。你年纪轻。又常年在外游学。楚正良这几年必定已经站稳了脚跟了。此时叫他交出大权。肯定得费一番周折。陛下怎么就放心把这样的重担交给你。”这句话其实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面对这个天真诚挚的少年。她终究是不忍。还是提点他几句吧。

    楚凤鸣想也不想便答道:“我父亲昔日是陛下的伴读。两人情谊深厚。我外祖家也会帮衬着……”这句话说完。他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呆呆地道。“沐师姐……”神情间似是很迷惘。

    其实。不止是楚正良。楚氏族人大都是不乐意他接手父亲的位置的。楚正良将生意打理得有声有色。每年上交给国库的钱。比父亲在世时只多不少。陛下。为何要冒险将楚家交给他。陛下真能为了与父亲的情谊。置出云国于不顾么。昔日。陛下的亲兄弟犯了错。王府也是说查抄就查抄了。父亲再如何受荣宠。也不过是个昔日伴读罢了。难道……他摇了摇头。不。不可能的。

    提点到了这个份上。已经算是交浅言深了。见楚凤鸣的眼睛望过來。归晚微笑道:“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前路艰险。望你善自珍重了。”

    楚凤鸣鼓足了勇气道:“他日若有什么问題。可否向师姐求教。”他近日听了不少她与右相的流言。但流言终归是流言。即便是真的。他也想要争取一把。

    果然是少年心性啊。归晚摇头笑道:“可见你是真沒有做过生意。生意场上。瞬息万变。荀阳与京城相隔数百里。你给我写信。一來一回。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却是不着痕迹地拒绝了。

    “沐师姐。你真的喜欢右相大人吗。”

    少年脸上的神情叫人心生不忍。然则。再纠缠下去。必定徒增烦恼。可是。他的问題该如何回答。说喜欢。未免太过违心。说不喜欢。又有暗示他尚有希望的嫌疑。

    归晚展了展扇子。又慢悠悠地合上。方才道:“他说。他要娶我。”这句话倒是句实话。林千夜说了要娶她。大抵是为了拿她长长久久地当挡箭牌。她答不答应。喜不喜欢他。那就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了。当然。这是归晚的理解。

    这句话落到楚兰敏耳中。却是不同的意思了。右相大人龙章凤质。天人之姿。沐师姐怎么可能不喜欢呢。是他唐突了。

    “好生奇怪。公子出门怎么不带上我。苏苏姐。是不是你故意叫公子不带我去的。”甜儿不高兴了。公子哪一次不是带着她出门的。

    苏苏笑道:“小孩子家家的。大人的事别参和。”

    “哼。谁是小孩子了。小十九还比我小两岁呢。公子还不是常常交代了事情叫他去办。”

    “你有小十九一半能干就好了。还好意思说比小十九大两岁。是谁拦着他。不许他叫主子公子姐姐的。”

    “哼。公子就是公子。我都沒叫姐姐呢。凭什么被他叫了去。”

    苏苏取笑道:“你看你。难怪公子这次沒带你去。公子终归是要嫁人的。难道你以后还能天天黏着她不成。”

    “这跟公子要不要嫁人有什么关系。”

    “今天主子去见的。是楚家的公子楚凤鸣啊。”

    甜儿刚想问一句。公子不是不喜欢楚公子吗。就看到右相大人施施然地进了院子。她赶紧拉了苏苏离开。比起旁人。她更希望公子嫁给这个漂亮又和气的右相大人。忠心的丫头。自然是要努力为主子的幸福着想的。

    苏苏这次倒是从善如流地离开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右相大人似乎瞥了她一眼。

    归晚正抱着凉枕假寐。林千夜一进來。她就察觉到了。她只是瞧了他一眼。又继续闭上眼睛。

    林千夜倒是第一次见到她这幅模样。觉得有趣又可爱:“真生气了。准备以后都不跟我说话吗。”

    归晚侧了侧身:“右相大人。做戏要做全套。既然我是你心悦的女子。那总该有恃宠而骄的权利吧。”

    竟然用这样的借口解释她的别扭。林千夜失笑。捏捏她的鼻子宠溺道:“恃宠而骄可不是个好词。只有姬妾才需要恃宠而骄。你是我预定的娘子。不需要这样做。”&p;lt;/div&p;gt;

    104 棒打鸳鸯的意

    &p;lt;/div&p;gt;

    归晚顿着步子。不早不晚地赶到。瞧见了苏子玉等人。三两步拐了过去。晃着扇子道:“苏师兄。这春日已过。秋日尚早。怎么看都不是个赏景的好天气。你说陛下办这么个宴会。是个什么路数。”

    苏子玉微微笑。不等他作答。跳脱的陆师兄倒是抢先开了口:“这大抵就是个春日宴的形制。你看。”他努努下巴。那边三三两两地聚着二三十个女子。瞧那打扮。该是各位大臣家的女儿。

    归晚倒是沒见到这等场面的。十分兴奋。拿了扇子捅了捅他:“难不成。陛下要选妃了。”

    陆师兄咳了一声。忍住笑道:“陛下选妃。用得着我们这群人把关么。”

    归晚想想也是。抬眼望去。那边厢是大家仕女。这边恰都是青年才俊。不少都是今年大比刚过。且榜上有名的士人。当即恍然大悟。

    这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四周古风森森。碧水环绕。几丛牡丹花。几个蔷薇架。一两架水车。倒是凉爽无比。看來为了这似春日宴的“夏日宴”。庆昭帝倒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归晚虽则一身男装混在士人堆中不甚显眼。但不妨有几眼睛亮的女子不住地打眼瞧过來。她初时尚能顿一顿手中的香木扇。微笑示意。可耐不住对面人多势众。这场眉眼官司就输得有点惨烈。只得找了个亭子拖了陆师兄并苏子玉进去。那亭子旁边刚好就是一个水车。略略挡了旁人的视线。

    苏子玉配合得极为默契。诸位女子本是借着打量归晚的当口。使劲偷瞄她旁边这位“苏家玉树”。不料归晚竟敢吃独食。拖了人就走。少不得收到几个凌厉的眼刀。

    陆师兄本在归晚和苏子玉旁边享受美女如丝的媚眼。不料竟被归晚给破坏了。当下怪叫道:“归晚。你名花有主。找个地方歇凉看热闹自是无碍。师兄我可还是光棍一条。还等着一会邂逅个可人的美女呢。”

    苏子玉一笑。叫住了他:“我看此次。你我还是作壁上观为妙。”

    陆师兄眼珠子转了转。啧啧嘴巴:“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苏子玉道:“下面那些闺秀。有几个我倒是知道的。父兄虽官职不低。也只能算出身寒族。还有另外几个是世家出身的庶女。有几个瞧着面生。许是旁支。”苏子玉由苏家老太君教养长大。苏家老太君最是爱串门子。交游广阔。京中的世家女子年龄相仿的他都认得。倒也不算稀奇。

    “那又如何。”陆师兄摇头。美人便是美人。跟是不是出身世家有什么关系。跟美人吟个诗。猜个枚。投个壶。此等美事岂能错过。

    陆师兄名叫陆时。性格跳脱。大大咧咧的。倒叫人看不出他也是出自江南陆家。门第也算得上是清贵的。

    苏子玉淡淡道:“如果一会皇上赐婚。你们家会同意你娶一个寒门女子吗。”

    世家跟寒门结亲的也不是沒有。那婚事必经族中长辈斟酌再三。亦或是两情相悦。用情至深的。世家多以清贵自许。即便那婚事是皇族插手。也大都是不乐意的。溯及既往。我家的门第比之你皇族也不落多少。自家子弟的婚事。何劳你费心。就算赐下的婚事门当户对。下面也会有微词。更逞论是这种他们不愿意结下的亲事。

    是以。历代皇帝都极少赐婚。瞅着哪两家先约定好了婚事。下道赐婚的圣旨锦上添花。岂不更叫人欢喜。

    陆时觉得苏子玉定是在吓唬他:“你什么时候也爱开玩笑了。陛下素來很少插手臣子们的婚事。”

    归晚是临时收到旨意赶过來的。事前并不清楚情况。但好在她悟性不错。立马领会了庆昭帝的意图:“就是说这次陛下要下手了。”若世家与寒族相互通婚。失去了高贵的荣光。势力被渐渐瓦解。到时候。唯一尊贵的。就是皇权了。

    苏子玉点头道:“陛下怕是要白费心思了。你看今日的宴上。世家中來参加的不是庶女。就是旁支。”

    世家嫡女。岂肯嫁给寒门子弟。他们沒有让嫡女出來应酬。就是一个极高调的姿态。明晃晃地落陛下的面子。若不是怕落下公然抗旨。挑战陛下威严的话柄。他们大抵是连庶女也不愿派出來的。

    既然这场宴会仿照的是春日宴的形制。场面自然是热闹的。在场的青年男女不一会便互道姓名家世。相熟起來。自然。有几个知道真相的。就小心翼翼地跟谁都保持距离。免得落下了把柄。一会被乱点鸳鸯谱。

    归晚瞧得津津有味。大抵真正有恃无恐的也就她一人。就算庆昭帝再怎么算计。也是算计不到她身上的。在场的士子们都知道她的德性的。能把她当个女人看待就算不容易了。更何况。谁有那个胆子跟右相大人抢人。

    陆时不敢下去凑热闹。只好拿了归晚消遣:“右相大人在西郊建了个别院。里面有一个硕大的马球场。你知道吗。”

    “不知道。”

    陆时的八卦功力实在比不得尚书台的元老们。不懂得迂回套话。只是一径平铺直叙:“说是送给很喜欢打马球的未來夫人的。”

    “哦。”归晚以不变应万变。摇着扇子的手沒有丝毫停顿。

    陆时不可思议道:“就这样。你不高兴。”依照常理。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害羞和欣喜么。

    归晚义正言辞地道:“右相大人才不在乎那点钱。何况。一个别院。我也是买得起的。”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陆时一脸怪异:“有钱的女人都像你这么难讨好吗。”

    归晚诚恳道:“我沒见过像我有钱的女人。是以不是很清楚。”

    啊喂。知道你有钱。麻烦你。别这么打击人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