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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26部分阅读

    敬。径自帮他们梳洗了。甚至。连林千夜的衣服都拿了一套过來。

    她要洗脸。有人帮她挽袖子。要穿衣服。有人帮她系衣带。就连头发也是依照她素來的习惯束了个简单的发髻。用发带挽起。前几日都是她自己动的手。想着可能是因为林千夜在这里。她们分外殷勤些。也就随她们去了。

    趁着到屏风后换衣服的空挡。归晚偷偷地掀开熏炉。里面空空如也。并沒有香燃过的痕迹。难道是她猜错了。

    她的小动作都落到了林千夜眼里。他微微一笑:“一会去花厅找我。”

    归晚到花厅时。下人刚摆好饭。她素來是不挑食的。自是有什么吃什么。空空如也的肚子填饱了。脑子也渐渐恢复了清明:“右相大人。你说的什么心仪的女子。是说了耍我玩的吧。”若非如此。他昨晚怎会留在她房里。还叫下人们都知道了呢。不怕心上人打翻醋坛子吗。

    林千夜懒洋洋道:“本相为何要开这样的玩笑。”

    竟是不高兴了。

    归晚微微诧异。看來他倒沒有骗她。她认真地想了想。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右相大人是拿我当挡箭牌。”

    林千夜扬了扬眉:“挡箭牌。”

    归晚点了点头。正色道:“难道不是。你有喜欢的女子。却谁都不知道。甚至王侍郎他们都宁可相信你是断袖。可见右相大人的保密做得甚佳。按理。你的身份摆在那里。天底下。再挑剔的人家。也不可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你。你瞒了这么久。只有一个原因。你怕她有危险。”

    她一副“我猜中了吧。”的神情。洋洋得意地继续道:“庆昭帝这人。我多少知道一些。自以为是。小鸡肚肠。还疑心特重。他肯用你。自然是知道你的身份的。他想叫你做一个孤臣。可你也未免太孤了些。把自己的本家都不放在心上。单凭你的真实身份这一个把柄。肯定无法制住你。那么。你心仪的女子。可能就是你唯一的弱点。所以。你迟迟不肯透露。就是怕她被庆昭帝威胁。是不是。”真是越想越有道理。林千夜。原來你也有今天呀。果真是大快人心。

    莫非那些特制的宁神香真能叫人变呆。这个小笨蛋想了半日。竟是得出了这么一个叫人哭笑不得的结论。

    林千夜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你愿意当挡箭牌吗。”这个回答等于变相承认了她的猜测。

    即便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还是叫归晚呆了一呆。放在平日。以他的自信。自是相信他想护的人。就一定能护住。何必要这般藏着掖着。佛语有云。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到底是十分有道理的。就连林千夜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不能免俗。

    归晚不假思索道:“自是愿意的。既然我成为你心尖尖上的人。庆昭帝才乐意给我那个位置。那么演一演戏又何妨。本來用这样的法子借你的势。我就十分过意不去。如今甚好。你我算是各取所需了。”

    竟是跟他算得门儿清。林千夜幽深的凤目中闪过一抹异芒。慢条斯理地道:“既是如此。本相希望你做个牢靠的挡箭牌。不要叫人失望才好。”

    归晚转了转扇子。笑得眼睛弯弯:“放心放心。我演技尚可。定不会叫人看出破绽的。”

    林千夜哼了一声:“吃完了。”见她点头。他凉凉道。“那就跟本相去展示一下你的演技吧。”

    于是。许久不见了的右相大人跟他的爱徒沐翰林。相偕出现在尚书台。情状甚是亲昵。归晚承受了半日“果是如此”的暧昧目光。觉得脚下有些不稳。趁着林千夜不注意。避着旁人躲了又躲。猫了半日。溜了礼部后园方才松了口气。

    此处有一处假山。夏日避暑甚佳。一拐入后园。归晚就自发自觉地朝那由太湖石搭建的山洞行去。

    不想看看踏入洞口。一声靡魅的声音叫她咽了咽口水:“原來晚晚一早就知道我在这里。果真是心有灵犀。”

    归晚抓着扇子讪笑:“右相大人。”现在逃跑來不來的及啊。

    “过來。”

    那声音。山雨欲來风满楼啊。归晚十分识时务地蹭了过去。他倒是十分有闲心。一张摇椅。一张桌子。桌上摆了几串荔枝。插着几蓬莲子。并两只茶盏。

    归晚沮丧了。两只茶盏。那是什么意思。他在这里守株待兔么。可是既然有两只茶盏。为何又只有一张椅子。他是故意捉弄她。叫她罚站么。这般腹诽着。她觉得身子一轻。果是用不着两张椅子的。

    归晚下意识地就要挣开他:“右相大人。这里沒有外人。你不必如此。”

    “做戏。当然是要做全套的。”总是掌握了真理的林千夜。顺便谴责了下她的不敬业。“戏演到一半偷偷溜了。这就是你尚可的演技。”

    “呵呵……”归晚干笑。表情十分无辜。“我只是去更了下衣。回來就不见了右相大人。方才是在四处寻找。”

    林千夜好笑。这般心虚的表情。倒还敢自称演技很好。

    “那你來得正好。帮本相剥莲子吧。”

    自知理亏。归晚敢怒而不敢言。乖乖地剥了白嫩嫩的莲子放进水晶盘子里。才剥了一蓬。便听到假山外王侍郎得意的声音:“早就跟你们说了。右相大人跟沐丫头有j情。现在相信了吧。”

    j情。归晚僵了僵。鸵鸟地当沒听见。继续跟莲蓬奋斗。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右相大人并非断袖。”老实的俞员外郎十分庆幸。

    归晚焦化了。啊喂。你们要八卦请找个清静的地方。行吗。知不知道站在这里乱说。会害死我。本來这件事都过去了。你们又提起。焉知林千夜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会不会报复我呀。

    看到坐在膝头的小人儿耳观鼻。鼻观心地剥着莲子。而后。顺手把剥好的莲子放进了嘴里。林千夜勾了勾嘴角。

    只听得俞员外郎继续道:“可是不对呀。既然右相大人跟沐丫头是一对。为何之前沐丫头要说右相大人是断袖。”

    俞大人。你真相了。因为我跟他。确实不是一对呀。归晚差点热泪盈眶。暗中连连点头。连被人喂了一颗荔枝都毫无知觉。唔……太甜了。她皱了皱眉。便有茶盏十分顺心地贴到了唇边。她一气喝了半盏下去。全身贯注外边的动静。对送到嘴边的东西完全沒有推拒。

    只听得王侍郎贱兮兮地道:“这叫闺房情趣。你懂不懂。想來是咱们右相大人无欲无求冷落了沐丫头。沐丫头那句话。分明是激将呀。你看。这效果立竿见影吧。才搬到右相府。昨夜。右相大人就留在了她房里。据说。素來早起的沐丫头今日半晌才起來的。嘿嘿。定是咱们右相大人昨夜孟浪了些。”

    “咳咳咳……”归晚一下子就被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

    说八卦时。最忌有人毫无节操地偷听。王、俞二人面色一变。默契十足地冲了进來。欲逮偷听之人。便见到右相大人一手环着沐丫头的腰。一手轻拍她的背。而沐丫头。背对着他们。缩在右相大人怀里。咳得耳朵根都红了。

    两人一惊。再次默契地齐齐道了一声:“下官失礼。这就告退。”说罢齐齐交换了个眼神。

    归晚转身:“你们……”谁不知道他们是尚书台最八卦的人物。这样放他们出去。保不齐会传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谣言來。

    见她咳得难受。林千夜善解人意地道:“你们什么都沒看到。否则……”

    归晚一面咳。一面点头。林千夜难得做了一件好事。

    “属下遵命。”两人落荒而逃。同僚见了他们一脸的怪相。自然十分诧异。王侍郎眨眨眼睛。打了个哈哈:“右相大人有令。我俩什么都沒看到。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众人心领神会。右相大人跟沐丫头果真是一日千里呀。竟然在尚书台的假山中就迫不及待了……&p;lt;/div&p;gt;

    99 挡箭牌要质量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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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这是什么茶。味道这么怪。”归晚一口喷了出來。

    “方才刚刚喝过。这么快忘了。”林千夜翻着手里的书。头也沒抬。

    “嗯。”她什么时候喝过这种东西了。

    “尚书台。”他似笑非笑地提醒。

    在尚书台差点把她呛得一命归西的。就是这玩意。归晚嫌弃地把茶盏放到一边。那时她太过紧张。全然沒注意到他递到嘴边的是什么。被阴了一回是她大意。现在还想叫她乖乖喝这么难喝的东西。做梦吧。她又不是受虐狂。

    林千夜凉凉道:“本相特地为你调的花露。你这是嫌弃。”

    归晚顶受着低气压。干干笑道:“右相大人。这花露调出來后。你自己有试过吗。”

    得到的是林千夜极不负责任地回答:“既是给你喝的。本相为何要试。……无妨。你只管倒了。本相那里还有小半壶。”

    归晚生生收回那准备倒了花露的手。十分不忿:“右相大人。你这是伺机报复。我只答应了陪你演戏。可沒说要配合你被你虐待。”

    林千夜好奇地道:“世间相爱的男女。见对方亲手做了东西。再难看。再难吃。不都是表现得甘之如饴的么。你为何嫌弃成这幅样子。”

    归晚咬牙切齿:“我们又不相爱。”

    林千夜手指敲了敲桌子。好心提醒:“注意你是在配合本相演戏。不要露了馅。”

    “既是如此。看到你心爱的女子喝这么难喝的东西。你不是应该倍加心疼。急忙夺了杯子。一把倒了。以示以后会改进。争取早日做出琼浆玉液。不叫她吃这种苦么。”归晚不服气地反将了一军。

    林千夜笑了:“因为你不是本相心爱的女子。本相的演技又恰巧不是很好。只好叫你多担待了。”

    反正他总是有歪理。归晚欲哭无泪。只听得他继续从善如流地道:“既然你希望本相改进。以后还请继续担待了。”

    归晚泪了:“我方才只是随口一说。哪敢劳烦右相大人。不用了……”

    “应该的。”

    “真的不用了……”那声音都带哭腔了。

    林千夜好整以暇道:“你不会以为人情是那么好还的吧。为了表演效果。只好委屈你配合一下了。”

    归晚:“……”无声抗议。

    “你真的不准备现在喝么。一会凉了味道会更不好。”

    就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归晚视死如归地端起茶盏。咕咚咕咚两口喝完。其实。除了味道怪一点。其他的倒还好。她自我安慰着。她此时绝对沒有想过。林千夜说到做到。这怪兮兮的“花露”她一喝就是两个月。林千夜配配毒药还行。调花露就实在沒天分。调了两个月。那“花露”一直保持在那么难喝的水准。当然。这是后话。

    “公子姐姐。消息查到了。”趁着归晚从房里溜出來换气的空挡。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跟了上去。

    想不到阿落给她的是这样一个人。个子小小的。其貌不扬。丢到人堆里就会被湮沒。难得的是小小年纪性子就很沉稳。轻身功夫也出色。阿落和这位少年都是风氏隐秘的力量。主人是风氏的家主风无樾。这位少年。就沒有名字。代号是十九。

    “说來听听。”其实归晚丢给他这样一个任务。也不指望他能查出什么來。只要闲着也是闲着。被人暗算了一遭。想知道缘由而已。

    “沈阙茹是朝中左老相爷的孙女。步斐然将军的妻子。今年二十三岁。未出阁前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女。之前仰慕诚王北悦宁。迟迟不肯嫁人。直到四年前步星月嫁给诚王为妃。她灰心之下嫁入步家。步斐然性情暴虐。只是旁人不知晓。她在步家表面上十分风光。其实是经常被步斐然虐待。曾经怀过一个孩子。也是被步斐然拳打脚踢。才掉的。”

    归晚惊讶。这小十九。才不过一天的功夫。竟然就查出了这么多的东西。只是。这跟沈阙茹要针对她。雇了青楼女子毁她的名节有什么关系。

    小十九似是唯恐她不够惊讶。继续道:“其实还有一件事。之前沈老相爷曾有意把沈阙茹嫁给右相林千夜。”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角似是无意间瞥了下书房。方才继续道:“只是沈阙茹一心爱慕诚王。不乐意这门婚事。右相也沒有表态。此事才不了了之。沈阙茹十分后悔当初沒有嫁给右相。才会对公子姐姐心生嫉妒。”

    归晚现在才明白阿落说的那句“他很有天分”是什么意思。小十九此次行动并未惊动风氏的情报组。就是说。这些消息都是凭借他一人之力得來的。这何止是有天分。他简直就是情报上的天才呀。

    她现在有了钱。护卫队有了泽云。唯独情报一块还欠缺着。有了小十九这样的人。再慢慢挖掘一些根骨不差的。想必也能建起一张情报网了。风无樾。她血缘上的父亲。送了她一个大人情。

    见归晚按眉心。小十九以为她不悦沈阙茹的暗害。安慰道:“公子姐姐。沈阙茹翻不起浪來。若公子姐姐不喜欢她。我就去散布些消息。叫步斐然修理她。”

    归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沒有不高兴。小小年纪的。不要总想着这些论七八糟的事。”她只是觉得。实在是亏大发了。在沒跟林千夜达成一致之前。就已经悲催地做了回挡箭牌。

    自然。右相大人跟沐归晚间的谣言被证实后。嫉妒归晚的不止沈阙茹一人。

    与尚书台官员的欢欣鼓舞。乐见其成相反的是。京中未出阁的少女怅然若失。对沐归晚那个女人心生厌恨。

    本來么。她们喜欢右相大人。时不时地做做白日梦。也未必就是真的想嫁给他。右相大人要娶妻。闭月羞花。温婉贤淑那是最低要求。那个沐归晚。长相平平。整日一身男装。沒有半点女子的样子。性子又骄纵又无赖。这样一个人。凭什么夺走右相大人的真心。

    后來。不知道是谁传出。沐归晚早就定了亲。未婚夫是斫琴世家的长子狄希晨。一时间舆论哗然。

    天人之姿的右相大人。自是不会做出夺他人之妻这么恶劣的事情的。那么只能是沐归晚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故意隐瞒真相。勾引右相大人了。女儿情怀总是诗。她们的梦中情人总是完美无瑕的。

    谣言四起。朝中言官弹劾的折子也上了一箩筐。却是句句针对林千夜。其中心意思大概是。右相此举伤害了百姓感情。违反了公序良俗。不利于和谐稳定。

    本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庆昭帝。也不得不过问一下了。

    右相大人气定神闲。也不说知不知道归晚定了亲。只是凉凉地回了一句:“身为朝廷官员。婚姻自主。此乃定律。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于是那些言官们愣住了。确实啊。不管是右相大人。还是沐归晚。他们都是朝廷命官。按照出云律。婚姻自主。就算是家中长辈定下的亲事。也是可以酌情退了的。

    但总是有人喜欢顶真的。特别是靠笔杆子吃饭的言官。其中一人斟酌了半晌。仍是觉得不妥:“沐归晚尚未与狄家退亲。右相大人不觉得你们同行同宿。有失体统么。”

    “体统。小丫头迷糊。不知道与她定亲的是谁。沐家的长辈又不愿告知。这亲一日不退。本相与她就鳏寡一辈子。这就是体统么。”

    有道理。难道沐家的长辈不同意。就要让右相大人打一辈子光棍。尚书台的官员抢先符合。

    那些御史言官气了个仰倒。时不时地拿眼望着庆昭帝。

    庆昭帝只当沒见。他本想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打压林千夜一番。但接下來还要利用林千夜跟沐归晚的关系。万一这些言官们顶了真。生生拆散了他们这一对。弄巧成拙就不好了。于是轰轰烈烈的风波。就这样轻飘飘地掀过去了。

    不过。也不算是沒有收获。看林千夜今日的情态。那件事。也可以开始着手了。

    大臣们好对付。但女人不好应付。特别是伤心绝望又愤怒的女人。大都是不讲理的。归晚刚刚出了右相府大门便被一群女人拦住了。

    “沐归晚。你既然已经定了亲。为何还要勾引右相大人。”

    “沐家诗礼传家。最重信诺。你怎么能做出这般沒有廉耻的事情。”

    “退亲。你当婚姻是儿戏么。”

    “也不看看你这般样貌。哪里配得上右相大人。”

    如此这般的指责。五花八门。反正是无理取闹。归晚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