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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8部分阅读

    的未婚妻。”

    “你听谁说的?”

    “门房的马管事啊,他是府里几十年的老人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的?”

    “胡说,马管事他再精明不过了,怎么会传这样的话?定是他家个大嘴巴婆娘说的。”

    “不管是谁说的,这消息千真万确就是了。府里好几个有资历的妈妈都说那个人是表小姐。”

    “嘘……小声点,被人听到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啦,知道啦。”

    “砰”蔷薇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那两个小丫鬟惊呼一声,只看到一个人影冲了出去。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她刚刚才得知娘亲还活着,她刚刚决定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都要去找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么?

    她惨白着小脸,伸出颤抖的手,使劲拍着自己的脸颊,声音里却带了哭音:“冷静,冷静,蔷薇,你要冷静。”

    “冷静,冷静。”她喃喃自语着,试图说服自己:“不,不会的,不会是娘亲。洛心大费周折才扣住娘亲,她不可能这么做,她不会……不会是娘亲,不会是……”越是这么想,她越是慌乱,万一,万一她猜错了呢?

    这样的慌乱无措中,她能想到的惟有那个人。

    “楚兰若,楚兰若。”她直直冲向他的书房,推开门,却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兰若停下手中的笔,扫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写字,仍是那般悠闲而又事不关己的口气:“定力太差了。”

    尽管他一如既往地嘲讽着她的不合格,蔷薇奇异般地安静了下来,她松了口气,只觉得双腿一软,跌坐在门槛上,此时才发现,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裳。

    “是洛心杀了他们?”蔷薇缓缓开口,微微上扬的声音有些变调,那是劫后余生后的战栗。

    “何以见得?”

    “为了嫁祸给楚正义。当年楚正义就是因为我娘发现了他的秘密才要杀人灭口,现在发现楚兰轩跟我娘死在一处,楚正义就有最大的嫌疑。”

    楚兰若手下的笔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为什么?”

    “因为大夫人和郡主。楚正义是假冒的,作为枕边人的大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她一直引而不发,肯定是有所忌惮。现在楚正义杀了她的大儿子,一只老虎受伤了,肯定会失去理智。再加上郡主,她知道了是楚正义对她下毒致使她不能生育,如今楚正义又杀了她丈夫,以她的个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身后的王府,力量不可小觑。如此一来,洛心就可以渔翁得利了。”

    蔷薇渐渐冷静了下来,扶着门框站起。楚兰若的书房空荡荡的,除了多宝架上跟他本人一样招摇的器物外,竟是半本书都没有的。书桌上却堆了不少卷宗,原来他这个大少爷偶尔也是会做点事情的。她毫无自觉地踮起脚尖往桌上看了看,发现都是用火漆封口的,无趣地皱皱鼻子。什么嘛,神神秘秘的。

    “那个楚正义能冒充楚家的家主那么多年,背后必然有强大的助力吧?”她没话找话,接下来的要求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楚兰若放下笔,靠在椅背上,如同一只懒洋洋的猫:“他不过是个傀儡。”

    “那个人是谁呢?”她继续心不在焉。

    楚兰若笑了:“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

    呀,被看穿了,蔷薇咬了咬唇:“楚兰若,我要正式向你辞行。”他要是敢不放她走,她一定……她能怎么做呢?本来她可以等羽翼再丰满一些,可是现在时间来不及了,她现在就要去找娘亲,她再也不想再这样担惊受怕。

    “临时起意?”她的那点小心眼他可一直都一清二楚,先前怕楚正义对她不利,还巴巴地央求他的保护,现在猜到楚正义会自顾不暇,她自然要趁机离开。

    “嗯……”蔷薇低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清亮的双眸,“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楚兰若的“照顾”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一不小心就会连小命都丢掉。尽管是那样不情愿的口气,唯有她知道,这次她是真心的,没有半分敷衍。至少,这么多年来,他毫无保留地教她所学,至少,她对他是有依赖的。

    “没良心的小东西,至少该表现得依依不舍点吧?”

    “好吧……楚兰若,我好舍不得,好舍不得,好舍不得你哦,拜托你,快点让我走吧。”她故意把“舍不得”几字说得抑扬顿挫,宛如唱腔。

    “太沉不住气不是一件好事。”楚兰若乐得见她耍宝。

    蔷薇吐吐舌头俏皮道:“啊,对不住,一想到马上就能跳出火坑,情难自禁。”

    “我这里是火坑?”凤目中闪过一抹幽芒。

    蔷薇向来跟他抬杠惯了:“在你面前我从不说谎,因为说谎言总会被揭穿,我何必多此一举。就这样,我走了。”

    末了还不忘皱皱鼻子加上一句:“希望后会无期。”

    能这样潇洒地离开,未尝不好,可惜天不从人愿。

    刚刚走出不远,就撞上一个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小丫环。蔷薇被撞得龇牙咧嘴:“你急什么?”

    那小丫头一见是蔷薇,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花夫人她突然得了急病,人事不省,恐怕……总之你先去看看吧!”

    “什么?”花娘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一会功夫就生病了,“我去看看,你快去陆春堂找陆大夫来。”

    “可是楚家的大夫向来是守仁堂……”

    “叫你去就去,多什么话!”蔷薇冲到房间,一把撩开纱帐,只见花娘紧紧咬着牙关,身体不停地抽搐着,牙齿因为巨大的痛苦咬得发出“咯咯咯”声,几个小丫头只是吓得在一边掉眼泪。

    “快拿块毛巾来。”死命掰开花娘的嘴巴,往嘴里塞了毛巾,以防她咬断舌头。蔷薇正按住她的手腕把脉,却见黑色的血从花娘的鼻孔缓缓流出。蔷薇大惊,这显然是中毒了,中了什么毒,她却看不出来。

    “去请三少爷过来。”这时候也只能让楚兰若自己出马了。

    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花娘今日的饮食,花娘平日里多用银器,又怎么会中毒?

    楚兰若被人小丫头拉进来,四处看了看,揭开了熏香的盖子:“大理菊,天星草,安息香,柳叶,加上花娘这最喜欢喝的月季花茶,无毒之毒。”

    是了,怪不得都找不到下毒的地方,下毒的人只是在熏香里加了点柳叶,在房中多摆一盆天星草罢了。

    蔷薇欣喜地望向楚兰若道:“你知道是什么毒,一定有办法解是不是?”

    楚兰若扫了她一眼,靡丽的眼眸幽深如暗川:“你们都下去。”

    小丫环们都退了出去,掩上门。蔷薇拉着他的衣袖:“你倒是说话呀,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花娘。”

    楚兰若轻轻抽出手:“现在还不知错吗?”

    蔷薇不解,楚兰若撩起她散落的发丝,轻柔气息落在她耳畔:“连重要的东西都护不住,你还有什么价值?”

    蔷薇如遭雷击,是了,楚兰若并不打算带花娘过来,是她为了躲避楚兰若的责罚拉了她过来。这样的浑水本不该花娘来趟,她明知道此行凶险还拉了花娘进来,花娘是她害的。可是楚兰若,你不是应该护着她的吗?你若是想,又怎么会护不住?

    是她,是她的一时任性害了最疼爱她的人。

    “对不起。” 蔷薇直直地跪下,抬头看着楚兰若的眼睛,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其事:“我知错了,我不该轻信任何人,不该存有半分的侥幸,我不该以为有你在便可以无后顾之忧。请你教我……”

    楚兰若确实一直都在教她,她离开前的最后一课,他便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谁都不可以相信,谁都不能依赖,连他也是不能的。他把她心底的珍重和感激扫得干干净净。

    他和她,终究是不同世界的人。

    心里的一角不知怎么空了,她只是跪着,以那样谦卑的姿态,定定地看着他的脸:“请你教我。不管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请你教我。”

    29 我们只有不死不休

    楚兰若唇角泛起一缕未明的笑意:“任何代价吗?”

    修长美丽如兰花般的手指递过一个小小的瓷瓶:“如果我让你喝了它呢?”

    十丈软红,便是当初楚兰若当着他的面给绿衣喝下的媚药。蔷薇毫不犹豫地接过瓶子,把药水一饮而尽。

    除了心跳稍微加快了一点,竟什么事也没有。蔷薇像是想起了什么,失声道:“华胥后人,神之祭司……”

    楚兰若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她,那靡媚慵懒的笑意有些倾国倾城的味道:“你已经通过了百毒试炼 ,百毒不侵了。恭喜你,成了真正的神族后裔。”

    蔷薇呆呆地看着他俯身靠近:“这就是当初你娘拼命要保护的秘密。”

    这个传说蔷薇是在史书上看到过的,在现在南楚国境内有一个四季开满了鲜花的小小部落……华胥氏。他们是上古神明的后裔,他们至高无上的血统有着涤尽世间一切污秽的能力,媚药和毒药对他们而言是无所谓的存在。这个村子为了保证血统的纯净,极少与外人通婚。千百年来,一个个的国家建立或是消亡都不曾动摇过他们的地位,每个国家建立之后都会从这个村子里挑选出一个才德兼备,冰清玉洁的女子担任祭司。

    村人对神十分虔诚,但这样的能力毕竟不属于凡间,因为天谴,村子里向来子嗣艰难,最出色的女子一旦身为祭祀便是献身为神仆是不可嫁人的,就这样,村里的人越来越少。

    直到三百年前,各国混战,庆国的女祭司华胥云葭与出云女王旗下的将军风离荣相恋,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与他私奔了,天下大定之后便在出云国为朝廷效力。一百多年前华胥氏所在的那个小村落在一次山洪中被吞没了,神的后裔便这样消失了。仅仅风氏一族尚且保留了神之祭司的一丝血脉。

    蔷薇看着楚兰若,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不对,我娘明明姓庄。”

    “庄姓是她的母姓,她真正的姓氏应该是风。”

    风氏在过去的几百年都是出云国的第一大世族,可在五十多年前突然遭了灭门惨祸淡出了朝廷。原来庄绿衣是赫赫有名的风氏后人。

    楚兰若似乎看出了蔷薇在想什么,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云葭和风离荣为神保留了一丝血脉。可惜到了后世,神的血统越来越稀薄,几十个孩子中才能出一个真正的神之血脉。神奇的是能通过百毒试炼,最后拥有百毒不侵能力的人无论男女,无一不是惊才绝艳。风氏就把有这种能力的女子奉为圣女,更何况,在当年,历代宰相尽出风氏,风氏底下更是门生无数。圣女的血统就成了无上权力的象征。你不是问圣女令是什么吗?民间有一句话:得圣女令者得天下。”圣女令就是风氏一族的圣女。

    “我……就是那该死的圣女令?”蔷薇震惊得口不择言,她当然知道什么叫怀璧其罪,圣女令的身份之所以高贵是因为风氏高高在上的权位,可惜,风氏早就没落了,她这个身份,只能给她招来无数的麻烦和危险。

    楚兰若低低笑道:“是啊,你就是那可爱的,人人觊觎的圣女令。得到你,就能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

    震惊过后,蔷薇只觉得口中发苦:“原来,当年你分明也是在试探我娘。”明明知道她就在窗外,还让绿衣喝下十丈软红,便是为了试探绿衣,若她是圣女,自然不会在女儿面前装出那副样子来。

    楚兰若看着窗外,唇畔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是啊,我也觉得奇怪,风氏在风子郁之后就未再出现过神的血脉了,你的出现是个奇迹。”

    蔷薇低头,轻轻一笑:“原来如此,你知道我是圣女令,才花心思教我。”你对我的种种,不是因为辛蔷薇,而是圣女令。

    楚兰若并不作答,只是漫不经心地转开话题:“你说我若是能救花娘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是吗?”

    楚兰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蔷薇掩饰住慌乱,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是。”

    楚兰若微微向前一倾,那幽幽的兰花香近在咫尺:“若是我说想要你呢?”

    蔷薇不以为然:“得圣女令者得天下,你也信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吗?”

    楚兰若一点一点地展开手中的折扇,那眼中是算计了天下却不知的自得:“只要别人信就好。”

    “好。”她一口答应,以楚兰若的骄傲,他不至于会为了这样的传言对她如何,不过又是一个恶作剧罢了。

    微微带着凉意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楚兰若玩味地笑道:“竟然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么?”

    蔷薇挥开他的手:“解药。”

    楚兰若微笑着摇了摇头:“解药不是在你身上吗?花娘的毒无解,唯一的解药就是圣女的血。”

    若真是这样,那么下毒的人是在试探她的身份,花娘痊愈了,躲在暗处的人便确定了她的身份了。到时有危险的人就是她。

    楚兰若笑吟吟地一摊手:“言尽于此,怎么做在你。”

    “为什么中毒的人不是你呢?”如此,我便能袖手旁观。

    “真伤脑筋,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呢?”楚兰若叹息着把她锁在怀里。

    周身环绕着他凉凉的气息,鼻间充斥着淡淡的兰花香。蔷薇垂下眼睛看着他袖口上的云纹:“楚兰若,这就是你想要的么?永远做敌人,你我之间只有决一胜负,不死不休。”

    果然,她知道他。

    回答她的是楚兰若落在她额头上轻如蝶翼的吻,那珍而重之温柔,仿佛她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宝。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急挣脱,不想正好碰到他的下巴,捂着被撞疼的额头,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楚兰若见她额头上撞红了一片,伸手为她揉了揉:“总是这样莽撞,什么时候能安分点?”

    熟悉的体贴让蔷薇不知所措,不可以中计,眼前的这个人所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句话,每个微笑,后面都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她不客气地拨掉他的手:“美人计对我没用,谢谢。”

    楚兰若凤眼微微一眯,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唇,声音懒懒的:“所以?”

    “所以,你那些手段还是不要浪费在我身上为好。”她现在如一只刺猬,谁靠近扎谁。

    楚兰若似笑非笑:“是么?”低下头,轻吮她粉色的唇瓣。这个喜怒无常的大少爷生气了!蔷薇瞪大眼睛,大气不敢出,这时候她越是反抗,他就会越兴致盎然地捉弄她。

    一只手从她的衣领伸进,在她颈后柔嫩的皮肤上摩挲着,放在以往,蔷薇必定会跟他较劲到底。可现在她突然觉得心灰意冷:“楚兰若……”他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何苦要这般招惹她?

    脚踏到实地,不待蔷薇松口气,楚兰若凑近她的耳畔,轻笑:“别忘了你刚才答应我的事。”他总不忘在她松一口气的时候再将她一军。

    意思就是说,除非她主动献身,否则别想离开他么?这个出尔反尔的混蛋!蔷薇咬牙切齿:“楚兰若,你真的是为了天下吗?”

    楚兰若回头,优雅完美的脸在夕阳下更像是蹈着烈火而来的红莲,嘴角是漫不经心却能倾尽天下的笑意:“天下吗?呵……”

    30 绮梦

    蔷薇不知道她怎么会突发奇想地问出那样的问题,楚兰若不是个普通人,这她早就知道。可那个银子掉了都懒得弯腰的大少爷,那个终日只是耽溺于玩乐的男子,他真的有心要得到天下吗?他是不是太无聊了,才想到了这样的游戏?

    蔷薇苦笑,她真是异想天开呢,竟丝毫不怀疑他的能力,他凭什么得到天下呢?拿她消遣才是真的吧?

    看着花娘在喝下她的血后脉象渐渐平稳,她才放心地在床榻边坐下,失血过多,她胡思乱想了片刻,便沉沉地睡去了。

    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她走过一片雨水漓漉的长街,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周围的空气散发着微微的水意。街上的人多了起来,人来人往的,摩擦着她的肩膀走过,只是那些人的表情是那样的冷漠,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