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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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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把绿衣的披落的长发拢到身后,露出在发丝之间若隐若现的玉峰:“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还以为你宁可死也不愿意回到这里来。”

    她是不愿意,可是没有丝毫的办法,那天入夜,她焦急地等待着蔷薇,可是突然家里闯入几个黑衣人,开始到处放火。她想呼救,却被人迷昏了,紫薇也一起被带了出来。等她醒来已经是在楚家的大宅的那个破败的院落,见到了那个幽灵般的女人。

    “不知道大哥知道了他念念不忘的人在我的床上会是什么表情。”貌似无意间地闲聊一般,把双手枕到脑后,似乎不知道绿意一丝不挂地跪坐在床上的困窘。

    绿衣咬了咬唇,默然不语,想要让他不说出难堪的话,她迅速地欺身而上,解开他的衣服,雪白的双臂撑在他颈侧,微微俯身,冰冷的吻落在那光滑而带着兰花幽香的身体上。双腿轻轻地摩擦着,刻意挑起他的欲望。

    楚兰若带着笑意的双眸变得幽深:“一年不见,庄姐姐变得快让我认不出来了呢!庄姐姐是有事求我吧?”

    绿衣顿住身上的动作,沙哑的声音更易挑起人的情欲:“你答应吗?”

    楚兰若一挑眉,绿衣慢慢道:“请你护薇儿周全吧,别再让她受到伤害。”

    见楚兰若幽深的眼睛看着她不语,她急切道:“我知道你做得到的,不要拒绝我。”

    舌尖勾过她丰润的唇,声音里有着蛊惑:“这便是谢礼?”

    “是。”声音无比的平静,仿佛跟她做交易的不是魔鬼。

    一翻身把她压到身下:“真是伟大的母亲呢,我答应你。”

    绿衣舒了一口气,她刚才那样的举止已经是到了极限了。虽然在这一年来她也曾这样取悦过别的人,可在这双似能洞穿一切而隐隐带着嘲弄的眼睛面前,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楚兰若终于如她所愿,主动结束了这尴尬的局面。

    “我答应,却不是因为你。”楚兰若撩起绿衣的发丝,在手指尖旋转着,“你说,要是我现在把你丢给那个小丫头,告诉她,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母亲抛弃了她,你说,她会怎么样呢?”

    “不要……”绿衣的眼睛里终于划过惊恐,“求求你,不要让她恨我。”

    “姐姐害怕?那个小丫头有多聪明,姐姐最清楚不过。她早已经猜到对她下毒的人是她最爱的娘亲了,姐姐,你说该怎么办呢?”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如同最亲昵的情人般。你说该怎么办呢?他如此问着,口气却是嘲讽:“对那样可爱的小娃儿,姐姐还真下得了手,毒药的分量稍有不对,她就会一命呜呼。姐姐,若不是她身上如此明显的神族血脉,我都要怀疑姐姐是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绿衣仓惶地摇着头:“我很小心地控制分量了,她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

    “小心?姐姐对毒药了解多少?她才八岁,就尝了四十多种毒药,即便是地狱中的酷刑也不过如此吧?姐姐可曾见过她七窍流血的样子?她疼得满地打滚,却哭喊着叫你这个下毒的人娘亲,姐姐,那是什么滋味呢?”他修长而微凉的指尖轻抚着她的耳垂,那是亲昵的调情姿态,问出的话却叫她忍不住颤抖。

    绿衣忍不住别开他的手:“我是什么滋味?她痛,难道我就不痛么?我只是没有办法。我的罪孽,我自会承担。那么你呢?楚兰若,你这么问我,到底是在为谁不平?还是这些话你想问的其实另有其人?”

    “看来姐姐你知道的也不少。”楚兰若幽深的凤目中划过一丝锐芒,“是我那美丽的母亲告诉你的吧?”

    绿衣察觉到了楚兰若的不悦,眼睛里凝上了一层水雾,亦是放软了姿态:“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诉薇儿。”

    “呵……你放心,我不会。我也会让她活得好好的,毕竟,她是仅存的神族血脉了,不是么?”楚兰若轻轻一笑,“姐姐如此放心地把你的宝贝交给我,我怎么好让你失望呢?”更何况,告诉那个小丫头,哪有让她自己发现来得有趣。

    “原来你都知道了……”在他面前,绿衣只是觉得挫败。

    “是啊,我都知道。放心,我不会揭穿。”

    “你……”绿衣张了张口,却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什么,终于没有发出声音。至少,他答应了保护薇儿,那就好。

    “不过,我只保证护住她的性命,至于其他……姐姐应该知道我那个园子是用来做什么的。我虽不济,也从不做亏本买卖。若是我说以后我会一点一点地从她身上讨回来,姐姐还会要求我照顾她么?”

    “不……”绿衣惊呼,“她只是一个孩子。”

    “正好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绿衣低头,沉默。她没有能力自己保护女儿,只要她能好好地活着就好。薇儿,请你原谅娘,不要恨娘。

    “好了,你可以走了。”楚兰若松开她,上下扫视了一下她一丝不挂的身体,揶揄,“下次,若是庄姐姐来找我,不妨多添件衣服,要是着凉了,我岂不是要担上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恶名?”

    15 宠溺背后的毒药

    半个月来脸上的浮肿都已经消了,身上的伤口的也已经结痂,额头上当日磕破的地方留下一个小小的粉色疤痕,蔷薇望着镜子里的小人儿,皱了皱鼻子。

    花娘见她对镜子发呆,笑道:“你每天都要对着镜子看上一回,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只要按时涂药,花娘跟你保证,一点疤都不会留下的。过来,花娘陪你下棋。”蔷薇自从受伤后也不像是平日一样调皮了,只是每天不是拼命地弹琴、练字、百~万\小!说、打棋谱就是对着镜子若有所思,这反倒让花娘不习惯了。

    棋盘上摆了一局残局,蔷薇熟练地把棋子捡出:“花娘,你执黑。”

    “先下手为强,小薇,你可要当心咯。”花娘玩笑道。

    蔷薇晃着小脚丫得意洋洋:“让你三子。”

    跟花娘下棋,蔷薇游刃有余,也就没有十分专心,一分心,便觉得背后结痂的伤口开始痒了,伸了手就要去抓。

    花娘一巴掌拍掉她的手:“不许抓,你不怕留疤么?”

    “花娘,你说我那天怎么那么倒霉啊?偏偏碰上了那个恶女人,不是说她向来都不往后园那边去的么?”蔷薇嘟起嘴巴抱怨。后园住的是楚正义的姬妾,大少奶奶自恃身份是向来都不踏足的,蔷薇在楚家大宅难得地循规蹈矩,偏偏跑出去一次就撞上了她。

    花娘看着那张稚气十足的小脸,叹了口气:“那天是有人故意引大少奶奶过去撞上你的。”她要如何跟一个才八岁的孩子解释人心险恶?

    蔷薇也怀疑过,只是之前略略想了想,便觉得自己多心了。楚家大宅她是第一次去,人都不认识,又有谁想置她于死地呢?可是那天的事情也未免太过巧合了。现在连花娘都这么说,一定是不离十了。

    “那花娘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她记得那天花娘匆匆赶来时,指甲上的丹寇才补了一半,花娘爱美,决不会这样就出门。

    “是一个侍女跑过来告诉我的呀。”花娘盯着棋盘上的棋子,随口答道。那天那个侍女的举止很奇怪,素昧平生的蔷薇挨罚,她表现得太过关心和焦急。

    那大少爷楚兰轩的出现也不是巧合咯?是谁在暗中帮助她呢?

    楚兰若么?蔷薇摇了摇头,随手落下一子,那个大坏人,摆明了是放羊吃草,他顶多会在她被伤得体无完肤之后施舍点药给她疗伤,当然,从不忘冷嘲热讽几句。

    那又是谁想害她呢?是害死她娘亲的凶手?还是……蕊娘?

    蔷薇被她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蕊娘,怎么可能呢?她是那么温柔的人啊,笑起来那么像娘亲。

    花娘蕊娘两个人说是楚兰若的侍妾,花娘却是万事不管的,园里真正有实权的是蕊娘,姑娘们的事情都是蕊娘一手处理,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是简单呢?她果然是太天真了。

    “花娘,蕊娘姐姐她是什么时候来这个园子的?”一旦怀疑的种子着了床,蔷薇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蕊娘啊……说起来她还是从楚家大宅出来的呢。她本是大少爷从外面买回来的,那次铁了心一定要纳她为妾,跟大少奶奶闹得不可开交。楚家老爷怕大少爷夫妻失和,就把蕊娘给爷了。”花娘摇了摇头,楚正义这种举动确实是太过荒唐。一个外头买来的女子,怎么处置都好,为什么偏偏要送给楚兰若?这不是故意挑唆兄弟不和么?

    啊……原来蕊娘跟大少爷暗通款曲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们本来就是被生生拆散的呀。没想到楚兰轩还是个痴情人,都追到这来了,想到楚兰轩,蔷薇便不舒服,她讨厌那个人,讨厌他居高临下的态度,只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

    “啊……不行了,头疼。”花娘突然哀叫了一声,“小薇你自己玩吧,可能昨天受风了,我要去睡一觉。”

    蔷薇仔细看了看棋盘,冲花娘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她每次都是这一招,一见形势不对就找借口开溜,输了就输了嘛,又不是多没面子的事。

    没有人陪她,只好自己打棋谱玩了,咬着手指对着一局残局许久,她突然眼睛一亮,兴冲冲地奔了出去:“楚兰若,楚兰若,陪我下棋吧。”她拽着这个美丽少年的衣角,“我这次绝对能赢你。”

    楚兰若挑了挑眉毛,扫了一眼她摆出来的残局,不置可否。

    “怎么样?你怕输?”她叉着小手不怕死地挑衅。

    楚兰若一手执白一手执黑,三两下就摆出了四五种破解方法,其中一种,正好方才是她苦思冥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法子,他手指轻摇,戳了戳她圆嘟嘟的小脸,丝毫不理会她大受打击的表情:“以后不要拿书上的残局来找我,那些我都玩过了。”

    这个怪物!谁没事把书上所有的残局都解一遍玩的,还能想出这么多种解法。蔷薇不自觉地嘀咕。

    “因为无聊。”楚兰若很无辜。

    蔷薇可爱的小脸上满满地写着难以置信与挫败,那得是有多无聊啊!

    可是她也很无聊啊,拉着他的衣袖晃呀晃:“你不跟我下棋,就没人陪我下了。”没人陪练,光靠自己打棋谱怎么能有进步呢?

    “我为什么一定要陪你下棋?”

    “你闲着也是闲着呀。”

    对着他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大概也只有她一个人了吧!楚兰若轻轻一笑:“你可以到文苑找人陪你下。”

    蔷薇眼睛一亮:“太好了!”出云国的素来重文轻武,是名符其实的诗礼之国,各州府县无论地方大小,随处可见的就是供士子集会交流的文苑。天文地理 、经济民生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都有人讨论,在那里聚集的都不是俗人,当然文苑最大的好处就是它并不自命清高,即便你没念过几本书,只要你能言之有物,仍然会受到欢迎。到文苑去与人交流这是一种很好的学习法子,更重要的是,这也意味着楚兰若允许她随意外出了。

    “不要高兴得太早,还有一个条件。” 楚兰若向来见不得她开心,总会适时地泼冷水。

    蔷薇皱皱鼻子,一脸郁卒:“什么条件?”

    “多学一样东西。”

    “学什么?”她满脸戒备。

    “学医。”

    蔷薇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只差没摇尾巴了:“楚兰若……可不可以不学?”她参加大比又不考医术。

    “公平交易。”楚兰若吃定了她会答应。

    蔷薇扁扁嘴巴,算是屈服了:“那谁教我医术呢?”

    “你说呢?”

    蔷薇托着腮帮子叹气,楚兰若这个怪物,除了生孩子,他还有什么不会的,没关系,反正她已经被打击习惯了。小嘴里还不忘记嘟囔:“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到你这个年纪肯定能学得跟你一样好,不,比你更好。”

    “那我就拭目以待啦。”楚兰若漫不经心的口吻,摆明了是看不起人。

    蔷薇正要反击,却听到外面蕊娘的声音:“爷可在?”

    果然是穿着一幅湖绿百褶裙的蕊娘走了进来,看到蔷薇跟楚兰若两人坐在临窗的长塌上,抿着嘴角笑:“原来小蔷薇在这里。”

    “蕊娘姐姐好。”蔷薇乖巧地叫人。

    蕊娘含笑着点了点头,遂对楚兰若道:“爷,眼瞧着百花节就要到了,我想让园子里的染香和锦画去试试。”所谓的百花节是各花楼教坊特定的节日,不外是各家最出挑的花魁斗上一斗,博个名声和人气。她说得谦虚,谁不知道,这百花节却是写意楼的独角戏,其他的花楼不过是陪衬,荀阳城中早就有人翘首盼着今年的写意楼会有什么样的天姿国色了。

    楚兰若斜斜地靠着大迎枕,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就这样吧。”

    “还有彩影她们几个,我的意思是先去楼里当几日清倌人。”也就是说要放一批姑娘到写意楼里去了。

    “你决定就好。”楚兰若漫不经心道。见蔷薇正在摆弄桌子上的一套茶具,显然没兴趣他们在说什么,手指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引得她怒目而视:“喜欢?”

    那茶具小巧精致,更难得的是通体都是透亮的天青色,晶莹雅致,恰到好处的裂纹又让那茶具显得更具纹理和层次感,灵气十足。蔷薇点了点头:“它很漂亮。”

    “喜欢就拿去吧。”那是一套青窑中的珍品,千金难求,这个败家的大少爷完全没有想过他随手赠出的东西能抵得上写意楼一个花魁的身价了,连向来沉稳的蕊娘也不由得咬了下唇。

    小丫头却不领情:“我只是看着欢喜,要那么多茶具做什么?”

    楚兰若浑不在意,闲闲地倒了杯茶递了过去,那天青色的茶杯流转在修长漂亮的指尖异常地赏心悦目:“说得也是,给你也是暴殄天物。”

    茶水馥郁清香,是上好的君山银针,旁人只看到楚兰若给蔷薇端茶倒水,宠溺入骨,却不会知道,那茶里参了适量的毒药。

    蔷薇端着那漂亮的杯子,皱了皱鼻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下去。

    楚兰若这时候才看到蕊娘还坐在对面的绣墩上:“还有事?”

    “爷……玉清出事了。”

    蔷薇倒吸了口冷气,瞪大眼睛望着蕊娘。

    16 山茶花树下的哀伤

    玉清出事了,在出门采买胭脂时不知道是怎么被几个地痞无赖给缠上了,堵进小巷子羞辱不说,还给扒了衣服丢在大街上。虽说玉清是写意楼里的姑娘,本没什么名节可言。只是,像玉清这样养在园子里的姑娘却是比一般的小姐还要娇贵的,不然,怎么会有人捧呢?出了这件事情,想要成为清倌人是没有指望了。那些人生生地砸了写意楼的一颗摇钱树。

    楚兰若听了只是瞥了蕊娘一眼:“断了那些人的手脚。至于玉清,该怎么样你看着办吧。”

    玉清身上穿着的是大红色的嫁衣,凤冠霞帔光华流转,精致的妆容掩盖住了脸上尚未消去的红痕。她披上这身嫁衣,不过是因为从今晚开始,她就要到写意楼接客了。这青楼女子第一次接客,谓之梳拢,跟平常人家的女子嫁娶也差不多,一样要宴宾客,一样穿嫁衣,一样点花烛,只是少了拜堂。玉清从未出过园子,名声不显,日前又遭到那样的事情,她的第一位恩客不过花了三十两银子,置下了一桌酒席。

    “没想到,最后来送我的是你呀小丫头。我对你下毒,你不恨我,不怨我?”

    自然是怨的,只是如今看到她落魄,她也说不上来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蔷薇递上一个小盒子:“这个是我之前用的药膏,每天擦一擦,你脸上的淤痕很快就能消掉了。”若是真的破了相,玉清以后更没有好日子过。

    玉清也没有推让,不客气地收下了:“我不想欠你的情,我的东西你想必也不稀罕,就案上那架琴,你若看得上眼便拿去吧。”

    据说那架琴玉清平日最是珍爱,旁人连碰都不让碰上一下的。蔷薇连连摆手:“不行,这太贵重了。”

    “拿着吧,我如今自身难保,带到写意楼也不知道会被谁搜刮了去,放在你这里,我倒还安心。”

    “那我帮你保管着,若有一天,你离开写意楼,便来找我。”蔷薇点点头。

    玉清苦笑,离开?她以后只会越来越往下走,越混越不堪,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