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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翼掠爱第5部分阅读

    意琴真的很够意思,两个月前,她突然北上后,意琴不但马上安顿好她的居住问题,而且还帮她找到一份工作——意琴的大嫂尤碧卿要带儿子到英国求学,她会先在那里待两个月后再回台北,这段时间,她所经营的复古灯饰店需要一名门市人员。

    意琴马上向她大嫂推荐她,她直接跟尤碧卿碰面后,碧卿姐非常满意她的艺术眼光和专业背景,所以很放心地把店交给她后,就带著儿子出国了。

    意琴一脸兴奋地说:“我大嫂对你非常满意呢!她说在英国这两个月的时间,她透过网路通讯,得知店里的生意不但没有因为老板娘出国而受影响,业绩反而还上升了,订单络绎不绝,这证明你真的非常认真地在替她经营呢!她说等她回国后,也不准你跑掉。她打算在天母多开一家分店,届时就交给你打理了。”

    皖羚微笑。“我真的很感谢碧卿姐敢那么大胆地录用我,毕竟,我学的虽然是艺术设计,不过之前并没有从事过有关灯饰销售方面的工作,只能说……我的运气真的很好吧!能够遇到喜欢的事物,每天去上班都觉得很快乐,因为可以接触到很多的艺术品。”

    “只要你不会觉得累就好。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吃完宵夜后早点睡吧,后天晚上要去医院做产检对不对?我陪你去。”

    “不用了,妇产科就在附近,我散步过去很安全的。你也去睡吧,晚安!”

    “晚安!”

    意琴回房后,皖羚呆呆地望著墨黑的窗外。原本想吃个宵夜的,但此刻的她却胃口全失。

    这两个月来,她拚命地工作,想以忙碌来麻痹自己的感觉。她以为自己总会淡忘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身影、那个人的一切一切。

    但,每当夜深人静时,褚凯杰的身影总是强悍地侵入她的大脑、她的心。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情话、他每一个灿烂飞扬的眼神,都叠满她的心房。

    思念是一条狡猾的蛇,牢串地盘踞在她体内,她无力抗拒,无力驱赶,只能任它啃蚀自己的心。

    她真的不知还能怎么做?心底有一个声音悄悄地告诉自己:给他一个机会吧!也许,他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他并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大麻烦……

    但,他为什么始终不肯向她说出他的身分、他的职业?皖羚清清楚楚地记得,两人欢爱过后的那天中午,当他说到自己的职业时,眼底那抹浓浓的犹豫……

    那一份犹豫,割伤了她的心。他就这么不信任她吗?在他的眼底,她陶皖羚是个爱慕虚荣、见钱眼开的女孩吗?虽然跟她情话绵绵、彻夜g情,可是,他还是打从心底地提防她、不信任她!

    她可以忍受所有的痛苦,也可以忘记蒙妮卡那轻视的眼神。但她始终无法释怀,他居然是因为不信任她,所以才不愿对她说出自己的身分!

    算了……

    放弃那碗早巳冷掉的面,皖羚改倒了一杯牛奶。就算她没胃口,还是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多补充一些营养。她爱宝宝,从知道孕有这个小生命的第一刻开始,她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孩子!

    她不想分析这份爱是纯粹出自于母性,还是……因为赋予宝宝生命的男人?她不愿再问自己太多问题。

    慢慢饮下杯中的液体。牛奶很新鲜,但,为何触及舌端的味道却如此苦涩,像是刀片般,教人难以下咽呢?

    半个月后

    深夜的台北又下起雨,皖羚独自在房间里,动也不动地看著被意琴拆放在床上的一张机票和一封信。

    自从昨天收到这封信后,她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丢入翻腾的大海中,浮浮沉沈的,再也无法伪装平静了。

    除了机票外,褚凯杰还寄来了一张贵宾邀请卡——ysl2004年新春发表会的贵宾证。信封里还有五星级饭店的住宿券,以及他在巴黎的电话。

    他持续寄信已经有两个半月了,皖羚仍旧铁了心地不理他,没有回过他半封信。但她万万想不到,这一回褚凯杰居然会把发表会的邀请卡寄给她!

    他……希望她到巴黎观赏他的发表会吗?为什么?

    巨大的迷雾笼罩著她的心绪。她真的不懂褚凯杰这个男人,不懂他在想什么?当初他不是害怕她这个“麻烦”,所以才不肯对她吐露真实的身分,甚至要经纪人出面逼走她的吗?

    他所做的一切,为的就是能在日后跟她彻底划清界线,她陶皖羚,只不过是他度假时的一个小乐子、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罢了,他根本不在乎她,不是吗?

    可是,如果他当真不在意她,为何回巴黎后还天天寄信来?甚至还要她以贵宾的身分出席新春发表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就只是为了戏弄她吗?

    他到底想怎样?他……真的想见到她吗?

    迷蒙的泪雾悄悄浮起,皖羚幽幽地闭上眼。她无法对自己说谎,尽管口口声声地说她再也不想见到褚凯杰、她恨他的绝情,但心湖深处,她仍偷偷地想著他。每当午夜梦回时,她总会放任自己的思绪,躺在床上,一幕幕地回想著他与她在台东的点点滴滴……

    由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千戈相向;到他那似笑非笑又魅惑不已的眼神;他为她修剪长发时,两人之间那一触即发的火热情愫;以及那一个欢爱过后的中午,当她由睡梦中醒来时,他眼底溢满的爱恋与缠绻……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么深情的眼神!

    无助地把脸埋入枕中,唉,不懂不懂……她真的不懂褚凯杰在想些什么?如果他真的害怕对她负责,他厌倦她一如厌倦那个日本女人,那又何必拚命寄信给她,甚至邀请她到巴黎当发表会的贵宾呢?

    巴黎……

    她该去吗?

    呆望著机票,薄薄的纸张似有千斤重,盛满她的疑惑与不安。

    但,它却又像是-张航向幸福的通行证,可以解开她的重重谜团。

    唉,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叩叩!吴意琴敲门进来,笑咪咪地道:“咦?你怎么还没开始收拾行李?巴黎现在很冷,你可得多带点冬衣,千万别冻著了。对了,明天你好像要去产检吧?记得问医生你现在可不可以搭飞机喔!不过据我所知,除非孕妇的体质虚弱,不然,怀孕初期只要多注意安全,搭飞机并不是多大的问题,我大嫂也是这么说——”

    “意琴!”皖羚截断她的话,一脸苦恼。“别说了,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去巴黎。”

    “为什么不去?”吴意琴坐在床边,看著她,正色道:“皖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与其留在台湾胡思乱想,天天被褚凯杰的来信弄得失魂落魄的,还不如亲自到巴黎去弄清一切。而且,是他邀请你去参加他的新春发表会的。笨皖羚!你还不明白吗?如果褚凯杰不喜欢你,怎么会为你做这么多,甚至邀请你到巴黎去呢?”

    “……”皖羚怔仲了会儿。“我知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没有但是!”吴意琴很果断地道:“小姐,你现在是孕妇耶!整天胡思乱想的,对胎儿不好。我可是宝宝的干妈喔,才不要看你生出一个古里古怪的小麻烦来!而且,我大嫂已经回台湾了,她也很赞成你到巴黎,还要你顺便帮她采购一些新货寄回来呢!”

    尤碧卿回国后,看到店里的业绩蒸蒸日上,非常开心。由意琴口中得知皖羚的心事后,她也很支持皖羚到巴黎去。她很喜欢皖羚这个勤奋的女孩,所以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至于意琴,说来很巧,因为她在时尚杂志社的表现杰出,颇得主编赏识,所以特地派她到巴黎出差,采访这一季ysl的新装发表会,因此她刚好可以跟皖羚结伴同行。

    “好开心喔!真没想到我可以到巴黎去耶!我真是太幸运了!”意琴眉开眼笑的。“喔~~我马上就可以亲自造访闻名全球的浪漫之都,可以登上巴黎铁塔欣赏花都夜景了!对啦,我还听说在巴黎的lv总店买皮件,大约只要台湾定价的七折或八折喔!还有啊,同事说巴黎的樱桃是一级棒的好吃!喔~~到巴黎后,我一定要天天狂吃鹅肝酱、松露、樱桃,还要狂喝葡萄酒,每天吃一条法国长面包,过著最最‘巴黎’的日子……”

    她兴奋地计划著,而一旁的皖羚却始终沉默以对,眼底的重重犹豫,浓得化不开……

    第八章

    巴黎

    这是浪漫之都,这儿有驰名全球的艾菲尔铁塔、飘满咖啡香的香榭丽舍大道、雪白庄严的圣母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罗浮宫……

    像许多女孩一样,皖羚也曾幻想来到巴黎;幻想在细雨蒙蒙的左岸喝著一杯略带苦味的咖啡:幻想跟心爱的人携手共游凯旋门、歌剧院、奥赛美术馆:幻想夜游塞纳河,尽览花都的千变风情……

    但此刻的她,内心却感受不到浪漫。紧绷又期待的情绪充斥在她的体内,那膨胀的期待感几乎令她爆炸!

    她感到期待,却又害怕,只因这是一个有褚凯杰的城市!

    他就在这里,在相同的蓝天下,他们一起感受巴黎的细雪,一起聆听圣母院悠扬的钟声。

    “皖羚,你干麻呆站在阳台上吹风?”住进旅馆后,吴意琴一边打开行李,一边注意她。“唉,我真不懂你干麻放弃褚凯杰帮你准备好的五星级大饭店不住,硬要跑来跟我住这种小旅馆?丽池可是扬名国际的饭店呢!在那里喝顿下午茶,都可以让你感受到贵妇般的尊宠与优雅。”

    “我不住他替我安排的饭店,也不会跟他联络。”皖羚转身进入室内。她不是存著复合的心态而来的,会答应来巴黎,只是想了却自己心里的一个愿望——亲眼看看他所居住的城市。

    “随便你。乙意琴耸耸肩,她知道皖羚的脾气一拗起来可是很倔的,反正她人都已经在巴黎了,跟褚凯杰不怕没有碰面的机会。”对了,你还好吧?长途搭机会不会不舒服?先躺下来休息吧!“

    她倒了杯温水给皖羚。

    “谢谢,我还好。”皖羚接过温水,一双眼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阳台。黄昏时分,金色余晖照入室内,映照在墙上的莫内复制画上,丝绒窗帘迎风吹动,仿彿在诉说著古老巴黎的繁华与沧桑。

    这是一座很古老的城市,每一个寂静的街角似乎都盛载著百年忧愁……

    ysl

    2004年新春发表会。

    这一场发表会可谓冠盖云集,举凡绅士名媛、知名政要及时尚界的重要人士纷纷莅临了。褚凯杰的鬼才设计功力有目共睹,因此全球时街界都很期待,不知道这一次他又会带给大家什么样的惊喜与突破?

    吴意琴兴奋地尖叫。“哇!哇!那是时尚界的永恒教父——卡尔?拉格斐!哇,那是卡地亚珠宝的总裁和夫人!啊啊~~那不是世界第一名模黑珍珠——娜欧蜜?坎贝儿吗?哗!她旁边的金发美女是差点嫁入摩洛哥王室的名模——克劳蒂雅?雪佛!天啊!连妮可基嫚这个超级大美人都来了!真是盛况空前啊!哦哦,我真的要昏倒了!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亲眼看到这些超级巨星!啊~~那是足球金童贝克汉和他的明星老婆维多利亚耶!喔!贝克汉真是帅呆了,他的眼睛超会放电的~~”

    她拿起相机拚命地拍照。“哇!坐在贵宾席的是新婚不久的荷兰王储和他的王妃耶!听说他们两人有一段很曲折浪漫的爱情故事,荷兰王储差点为了美人而放弃江山呢!哦~~我、我真的要晕倒了!连最俊俏的英国威廉王于也出席了,ysl的面子果然够大!”

    相对于意琴的雀跃,皖羚却显得异常沉默。她默默地看著一屋子的衣香鬓影,心底再度确定她跟楮凯杰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他站在时尚舞台的最顶端,一举一动都足以呼风唤雨。往来的不是皇室权贵就是富商巨贾;而她……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何要寄邀请卡给她?

    紧张的眼神扫视著偌大的会场,他也在会场和各国嘉宾寒喧吗?还是在后台主控即将登场的发表会?

    一想到他离自己这么近,甚至也许一转身就可以看到他,皖羚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心跳也失控了。

    唉,她不愿承认自己依旧爱著他、渴望见到他,但她的行为却已说明了一切。

    “皖羚,坐下吧。”吴意琴总算拍够照片了,拉著皖羚在记者席上坐下。“喂!我真不懂你干麻放弃那么舒服的贵宾席不坐,硬跑来跟我这个小记者挤在一起?贵宾席拥有最棒的观赏角度耶!”

    皖羚依旧沉默不语。她不想去坐褚凯杰为她准备的贵宾席,只想在角落里看著他,她甚至不希望他注意到人群中的自己。

    会场的大灯被熄灭了,只剩下伸展台上的投射灯。在一连串悠扬的乐声中,模特儿鱼贯而出,发表会正式开始。

    模特儿展示著一件又一件的新款春装,台下的观众则不时响起惊叹声。太美了!在其他品牌纷纷以鲜艳色彩和动物皮草来增添创意之际,ysl仍坚持一贯的高贵优雅,不论男装女装几乎全是清一色的黑色调。

    但,在黑色系中,设计师巧妙地运用了许多非常美丽的元素,赋予服装全新的生命。服装材质上大量采用轻柔的雪纺纱、安哥拉法兰绒、柔软的羊驼呢,再搭配上下规则的剪裁,在袖口及前襟以丝线或复古珠宝来点缀出浪漫典雅的韵味。

    看到一件件黑色礼服时,皖羚的眼眶慢慢发红了。她终于明白褚凯杰为何要邀请她来观赏这场新装发表会了,因为——这是属于她的颜色、她的味道!

    简单的黑色礼服在裙摆处缝上一圈又一圈的绉褶,那么浪漫的线条就像是台湾花东海岸的浪花一样;另一件全黑连身外套上,则以晴蓝色宝石缠缠绵绵地婉蜒出美丽的腰线,湛蓝铺陈出墨黑的华量,那是她和他在台柬深山夜晚时翻同看到的美丽星空!另外一件礼服更是艳惊全场,在黑底丝绸上,设计师巧妙地覆上一层水晶网布,水晶布切割成美丽的几何区块,在灯光折射下,闪烁著令人不敢逼视的迷离光芒,就像是灿烂阳光洒在花东海面上般波光粼粼、艳丽生辉。

    皖羚懂了,终于懂了!褚凯杰以一件又一件的新装对她诉说著——他并没有忘记他们在台东的点点滴滴!每一件衣服都代表一段浪漫的回忆、一个约定、一句誓言;那么柔软的线条,像是情人之间的耳语,呢呢哝哝,柔媚又含蓄。

    他并没有忘记她!

    炽烫的暖流滑入她的心,皖羚觉得四周一切的景物仿彿都不存在了,在台东美丽的回忆像是潮水般,一波波地向她袭来。

    “太棒了!太赞了!真是不虚此行啊!ysl的服装秀果然是时街潮流的先驱,地位无人可及!”

    回到旅馆后,意琴仍陷于极度亢奋中,滔滔不绝地讲著话。“皖羚,你知道吗?我听到好多时尚界大师纷纷称赞说这是一场最成功的服装发表会,说ysl引领人们重回优雅的年代!还有一位大师向记者表示:‘设计师的创意巧夺天工,衣服少有缝纫痕迹,线条却流畅优雅,散发著古典韵味,宛如高级订制服!’啊~~我真的好佩服褚凯杰啊!他真的是华人之光,每一次的发表会都可以带给人们最棒的视觉享受,他真是个天才!”

    意琴兴冲冲地打开笔记型电脑。“我一定要赶快把此刻的感动给记录下来,哦~~现在我终于知道第一流的时装秀为何会这么吸引人了?因为即便你看了一百本服装杂志,还不如亲自到巴黎来欣赏一场最货真价实的时装秀!不只是新装,发表会上的灯光、音效和舞台设计,也全都是上上之选!”

    意琴正要开始打电脑,门铃却响了,她疑惑地看著门口。“奇怪,谁会来找我啊?是其他同行要来找我串门子或调资料吗?”

    “你写稿吧,我帮你开门。”皖羚一边走向门口,一边揉著太曝岤。头昏昏的,有点儿不太舒服,可能是害喜吧。

    房门一打开,她整个人呆住了!

    一张豪迈英挺的脸,她最最熟悉的男性气息。但……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男人微笑著,很愉悦地欣赏著她目瞪口呆的可爱状。

    皖羚还在发愣,吴意琴却由背后窜了出来。“皖羚,是谁来了?啊——”霎时,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