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短篇〗混世小色医 > 〖短篇〗混世小色医第13部分阅读

〖短篇〗混世小色医第13部分阅读

里每一家的窗户都砸了一遍,用嘴把全村每一户 的上十八代、中十八代、下十八代的祖宗之祖宗全日了一遍,他还扬言要一把火 把村子烧了,把全村的鸟男女统统烧掉、一个不留。

    大伙早被他的疯劲儿吓傻了,一家家紧紧关上院门顶上门杠,大气都不敢出 一声,任由他在村子里耀武扬威杀来杀去。顷刻间,街道上闲逛的十几条游狗做 了他的刀下之鬼,狗狗们垂死的的惨叫给村民的心头压上了一块块沉重的石头。

    最可怜的是那些没来得及归窝的小鸡、小鸭、小猫、小耗子们,连叫都没叫 一声便呜呼哀哉了。最无辜的是那些花花草草们,刀片狂舞中,花花们和草草们 顿时瑟瑟变成了碎片片。

    一阵疯也似的发泄,心头的怒气渐渐平复下去。岂料此时外村来报复的队伍 又过来了,胡建伟心里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炽盛爆发出来,二话不说,他便 举起了还在滴滴嗒嗒往下沥血的铡刀扑出了村外。

    一夫拼命,万夫莫当。

    他那幅暴怒的雄狮一样的神态和浑身的血迹真把气势汹汹的来犯者们镇住了。 铡刀上滴滴答答不断沥下的鲜血无疑让大伙嗅到了死亡的腥味。

    「谁他妈不想活了?放马过来!爷爷超度你!」他一遍遍叫着阵,来犯的队 伍里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玩命。

    当然不会有人真的出来玩命。

    大伙嘴上说得气势汹汹,其实谁家也没有被逼得揭不开锅,谁家也没有卖儿 卖女,只不过挣的钱少了一点而已。钱是个啥嘛?钱是人身上的汗泥儿,去了再 来、来了再去,有了多花、没了少花。哪个的脑壳水肿了会为这种事情去和人玩 命命?

    大伙聚在一起浩浩荡荡冲到刀把村时,来意、目的、目标其实都十分的模糊。 就算真要和刀把村村民们算帐,找谁算帐、怎么算帐、算什么帐?根本没人考虑 过!只不过一时之间群情汹汹,又仗着人多势众,有人吆喝一声大伙便盲目得跟 上走了。

    如果今天没有胡建伟舍命阻拦,今天晚上刀把村极有可能将遭受一场灭顶之 灾。这决不是危言耸听,在这种集体无意识犯罪理念的支配下,大伙都不会认为 自己的行为是犯罪行为,所以一旦开始出现犯罪场面,那将是非常恐怖的。

    中国人一向习惯转嫁 ,当自己承受过某种 时,他会通过各种途径把这种  转嫁到别人头上。刀把村村民砸胡建伟家玻璃是这样,别村的村民来刀把村报 复也是这样,中国历代农民起义更是如此。一旦他们拿起刀枪,他们会迅速从受 害者转化为 者,黄巢如此、李自成如此、洪秀全还是如此,不问青红皂白,萝 卜洋芋一锅汆,手段比原来的 者还爆烈。于是乎,过不了多长时间便迅速失去 民心,然后迅速走向毁灭。

    当年,黄巢在长安称帝为时约半年左右,曾三焚长安,致使大量百姓流离失 所。更有甚者,黄巢的农民军每日里大量屠杀,四十华里长的护城河为之壅塞。 杜甫、王维等大量知名文人仓皇逃出长安就是因为害怕被杀。王维出城门时几乎 被杀,当时他已经跪在护城河边上了,刀也已经举起来了,幸亏农民军行刑的小 头目是王维故人,他这才拣回一条小命命。由此可见,当时农民军杀人十分随意。 李自成的大顺军攻入北京后便大肆掳掠,搜刮成性,还美其名曰:「拷饷」,家 境中平者也难以幸免,稍有迟疑便会遭戮;至于洪秀全在所谓的天京搞的那些自 相残杀的事情就更令人发指了。

    从心理学的层面分析,这实际上是一种「无意识转嫁痛苦」过程,用别人的 痛苦来掩盖自己的痛苦。一旦这种痛苦转嫁过程需要冒很大风险的时候,他们会 很快终止自己的行为,因为他们的行为本身就是毫无意义、可有可无,本质上毫 无理性可言。

    现在刀把村村长胡建伟提着血淋淋的铡刀出来玩命,这些人便感到恐惧,更 感到划不来,痛苦非但转嫁不出去还有可能招来更大的痛苦,成本太高了!傻冒 才干这事哩。

    胡建伟口中骂声不绝,他今晚已经骂顺了口,骂得兴致正高,不但花样多多 而且用词极刁,花里胡哨、平平仄仄。

    他在骂所有的人:「爷爷已经杀了十几口你们的爷娘老子了,赶紧过来,试 试爷爷的刀片子利不利。」

    「孙子们,你们太丢爷爷的脸了!既然来了,给爷爷出来一个站着撒尿的种, 让爷爷试试你的脖子硬不硬。」

    「你们跑到这里干啥来了?莫非给你妈妈拉野汉子来了?」他拍着钢刀,满 脸讥讽的笑容,「嘿嘿,你妈妈的野汉子已经被爷爷把血放了,现在就在街上躺 着哩,你们刚好赶上给你亲爹们收尸。」

    「赶紧去啊!你们这些不孝的东西,你们的亲爹被爷爷劈了你们居然站在这 里无动于衷,你们是驴攮出来的?是狗压出来的?」

    ……

    叫骂之声句句不离挑衅和侮辱,声声不离血腥和死亡。火光下,他扛着铡刀 耀武扬威走来走去,浑身的血迹和疯狂的神态把来犯者的心紧紧攥成了一团。

    于是人群中便有人低声嘀咕道:这狗日的疯了,算了算了,跟一个疯子较量 啥嘞,还不如回家睡觉算球。

    疯了?我看狗日的是装疯,不知道刀把村的那一个倒霉鬼让这厮杀球了,狗 日的精着哩,疯子杀人不犯法。

    你没听见他把你爹杀了?你还不过去哭两嗓子?

    操!胡建伟刚才明明说是把你爹给宰了,你还站在这儿做甚?你狗日的太不 孝了,还不赶紧过去跪下给你亲爹披麻戴孝去?

    管球真疯还是假疯,我不想在这儿呆了,弄不好狗日的一会儿燥了、飚过来 乱砍一气,谁知道谁的脑袋就变成尿壶了,二孬、你狗日得走不走?你不走我可 走了!

    ……

    于是,队伍中便开始出现三三俩俩的开小差现象。前有车后有辙,紧接着便 是三十二十成群结伙一起离开。这些人本就是乌合之众,见别人离开了,便也拔 腿跟上,唯恐自己跑得慢了被胡建伟给放了血。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和来时的气 势一样,轰轰烈烈的转身撤退转眼便演绎成迫不及待的大溃逃。

    胡建伟见状不由豪情大发,在后面虎吼一声,「杀———!」举着寒光闪闪 的铡刀呐喊着追了上去。

    众人顿时胆颤心寒,不顾羞耻的开始了夺路大逃亡。

    兵败如山倒,恐惧情绪迅速蔓延开来,所有人此时只恨爷娘给自己少生了两 条腿。于是公路上鞋子跑丢了的、裤子被踩掉了光着屁股甩着一双黑卵泡子的、 一跤跌到摔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者比比皆是……

    胡建伟又骂了一阵这才回到村里,见各家各户门依然门窗紧闭,任由自己一 人在村外和人玩命,连一个出来帮忙的都没有,他心里的无名火又爆发了出来, 于是他又开始在村里一圈一圈的骂大街。

    直到天快亮时,他实在是骂累了,气也消得干干净净了,这才在曙光中甩下 一句话:「狗日的王八蛋们听着,谁出来老子杀谁,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

    然后刀上挑了两条死狗回去,在院子当间儿开膛破肚剁头斩骨,架上大锅煮 狗肉喝烧酒,吃得高兴了就骂上两嗓子,不高兴了再骂上两嗓子,吓得刀把村全 村老少噤若寒蝉,直到中午十二点也没有见一个人出来。

    他老婆要给他换洗沾满狗血的衣服,他不让。

    他悄悄给老婆说道:「既然狗日的们认为我疯了,从今天起,老子就疯了, 我天天扛着铡刀上街转,我不把这些王八蛋们揉成一堆破抹布我他妈不姓胡!」

    从这天起,胡建伟脸不洗、头不梳、须不剃,醉醺醺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丝, 天天扛着铡刀穿着血迹斑斑的铡刀在街上骂街,整个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形象, 当他以这副尊容出现在大街上时,谁要说不怕绝对是他妈的吹大象逼。

    十几天下来,刀把村村民被他摧残得内分泌紊乱、生物钟失调,他不躺下睡 觉村民们绝不敢出门上街,他睡着了大家才敢开门出来打点水摘点菜。路过他家 的一切私有财产时都绕着走,然后匆匆忙忙跑回去做点饭吃,唯恐不小心撞见杀 人恶魔胡建伟。人人感到自危、人人自顾不暇,鸡、羊、狗等动物便没有人管了, 完全处于自生自灭状态。

    十天下来,村里的小动物几乎被他杀绝了,能吃得都被他煮了吃了,不能吃 得就扔在大街上人任其腐烂生蛆,加上他扔到家家户户门前的骨头、皮毛、内脏 等,刀把村一时间迅速淹没在一种恶臭难闻的气味中。

    许子陵早就得到了情报,他当时便大笑起来。

    哈哈哈……自毁长城、长城自毁,胡建伟的村长肯定干不成了!

    这正是他要看到的场面,他甚至希望这些村子中每个村子都出现一个胡建伟、 李建伟、王建伟……x建伟,闹腾得越凶越好,最好村与村之间来个大火拼,桃 树坪村好混水摸鱼、各个击破。

    望着刀把村方向,他得意忘形地自言自语道:「跟我斗!凭什么跟我斗?拿 什么跟我斗?靠什么跟我斗?用什么跟我斗?斗什么斗?能斗得起吗?当然斗不 起,肯定斗不起,一定斗不起,绝对斗不起,百分之百斗不起,不可能斗得起, 怎么会斗得起?斗得起才怪?」

    最后,还飙出一段火星文:「……☆@*※#⊙……」

    第065章风月俏佳人

    踏着月色,小色医和上官副总两人顺着石级小路一前一后向山上走去。年轻 的白领丽人,国旅的副总为了考察青云山旅游基地,在村部蹲点已经有一阵子了。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来子陵的青云观,而且是星夜造访。

    虽说有沐浴按摩的借口,虽然一个还是十七岁的半大小伙子,虽然他还是一 个道士,但是其中会有什么变数,都不好说。

    「上官姐姐,」在女人面前,许子陵一向嘴很甜,反正哄死人不偿命,尽管 甜就是了。他边走边哄道:「上官姐姐,咱们这里的山叫青云山,山上道观叫青 云观,你叫上官卿云,字不同而音同,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种默契,也许这山、这 观就是专门为你而设的。」

    上官副总身体素质很好,身体轻捷灵活,一百多米的上山路对他来说似乎不 算什么。听许子陵如此说,她当时愣了一下,这中间的关联她还真没想过。但无 论怎么说,许子陵这番话都让人听着非常熨贴。

    她靓丽地笑了起来:「许村长,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过,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 这里面似乎还真有些说头。」

    「呵呵,万物有灵、万物有缘,五百年前,也许你从这里走入红尘;五百年 后,你又从红尘转回这里。」

    这句话说得极为考究,明确的讲,这就是一句不折不扣的拍马屁的屁话,但 从他嘴里讲出来却是那样的脱俗清高,不沾半点人间烟火。

    在秦子衿的熏陶下,许子陵已成为催q圣手,已经到了「独上高楼,望尽天 涯路」的高度。他的话里有蛊,弹指间便给你种了进去,不知不觉你便会陷进他 设定的对话环境中不能自拔。

    果然,这句话仿佛给上官的心里放进了一条毛毛虫,挠得她心里痒痒的、酥 酥的、舒服得不行不行的。

    嘴上却自谦道:「呵呵,五百年去、五百年回,这不是千年走一回吗?不敢 不敢,再说下去我快成白素珍了!」

    不是我说的!他心中暗笑不已:白素珍就是白娘子,白娘子是个白蛇精,美 丽善良不假,但终究是妖,你拿她比你自己,怨不得我哦。

    「呵呵……上官姐姐太谦虚了,以你的人才品貌至少也是七仙女下凡。」

    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不爱听别人夸自己的容貌姣好,特别是美女,越是美丽 越在意,哪个美女不希望自己走街上回头率是百分之二百二?再聪明睿智的女人 也不例外。

    都七仙女了能不美得让人 抓狂?

    上官听罢浑身直往外冒蜜水,心里甜得不行不行的,宛若丰满秀挺的胸腔里 灌进去了几斤蜂蜜水儿。

    月光下,她的一双杏眼不由乜了许子陵两眼,咬着嘴唇笑靥如花:「许村长 嘴真甜,你平时也这样说话?」

    「呵呵……怎可能?」许子陵笑了,用一种很真诚的腔调说道:「上官姐姐, 我说了你可能不信?」

    「不信什么?」

    「我长这么大从没撒过谎,也从没在一个女人面前说过这些话,因为我就从 来没见过比上官姐姐长得好的女人。」

    「真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呵呵……

    说笑之间,两人已到了青云观。

    到了观里,许子陵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给她整了几碟素淡的宵夜,趁着上 官吃饭,他急忙烧好了洗澡水。

    桃花水号称女人水,含有丰富的矿物质,有活血、养颜、嫩肤功效;而野玫 瑰中的芳香油成分就更不用说了,其中的那种淡淡的甜香味就非常让人陶醉,加 上浴桶乃青云山特有的香柏木制成,被热水一激,香柏中那种柏科植物特有的清 芬香味便袅袅升起,具有极佳的镇静作用。

    说白了,这一道汤汤水水便是古人津津乐道的「香汤沐浴」。

    上官好几天都没洗澡了,对于她这种从小生活在都市中的时髦女性来说,洗 梳沐浴是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当他看到许子陵为她精心准备的 沐浴香汤时,她不禁为许子陵的体贴入微和善解人意而怦然心动。

    沐浴的时候,上官沉醉在自己肌肤的美丽中。浸没在温热香溢的桃花水里, 手轻轻滑过羊脂玉一样温润柔腻的肌肤,有一种掠过丝绸时那种很华丽的感受。 手从骄傲而修长的脖子渐渐滑落,一寸寸下滑至胸口隆起的珠穆朗玛峰上。忽然, 她的心里毫无征兆的产生了一种叫做怨恨和愤怒的情绪。

    只有丈夫被偷走的女人才会有她这种感受,只有很优秀的女人被丈夫长期冷 落才会有这种怨恨。

    酸楚悄然偷袭了她的眼睛,倏忽间,眼眶里蓄满了一种叫做眼泪的液体。眼 泪越积越多,终于,如同一颗颗珍珠跌碎在澄澈温暖的桃花水中……

    洗完澡,因着头发没干,她便到许村长的书房里坐了下来。

    许村长正在书房里凝神定气写字,硕大的书桌上淋淋漓漓摆了一幅行将书就 的宣纸斗方,但见满纸云烟、蛇掠虬枝。

    他写的是魏碑,录的是明人洪应明《菜根谭》上的一段文字:帘栊高敞,看 青山绿水吞吐云烟,识乾坤自在;任|乳|燕鸣鸠送迎时序,知物我之两忘。

    上官喜好书法,犹崇魏碑。

    魏碑体在风格上天然承袭了魏晋时期人们对待生活的那种洒脱不羁的风度、 心灵放牧中那种浪漫奔放的态度。魏碑那种不拘一格的汪洋恣肆和宛若天成的古 朴拙重,令人望之而脱俗,沉浸在无拘无束的书写中你的内心世界会慢慢升腾起 一种酣畅淋漓的自由灵动。可以这么说,魏碑书写的过程实际上是寻求性灵自由 的过程。

    写得太好了!不经意间,上官卿云便看得心旌神摇如痴如醉,不由击掌轻赞 一声。她有一种忍不住技痒而跃跃欲试的冲动。

    其实小色医早就发现了白领丽人每晚都要临几张贴,或魏碑、或颜楷、或行 草,通过细心观察,他发现上官副总在书法上已颇具造诣。今天这个局就是专门 为她而布。甚至可以说,自她住进桃树坪村委会的第二天起,这个局就已经设好, 已经静静的在这儿等她好几天了。

    因此,不用她说话,他早已款款为她铺好了宣纸,捧着砚台在身边伺候。

    诗为心声、词乃言志,她想也没想便挥毫泼了下去。

    夕山掩映斜阳里,楼台影动鸳鸯起。隔岸两三家,出墙红杏花。绿杨堤下走, 早晚溪边去。三见柳绵飞,离人犹未归。

    此乃北宋女词人魏夫人的《菩萨蛮》,表现了这位词风与李清照齐名的贵妇 于深宅中后院中寂寞哀怨之意。

    呵呵……又是鸳鸯、又是红杏出墙,有点意思了!

    小色医心里一阵j笑,点了点脑壳心道:看我给你灌点水洗洗脑壳。

    他援笔在手,刷刷刷三下两下便在另一张宣纸上一挥而就:「问世间、情是 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聚,离别苦,就中 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小色医信手拈来元好问的古董,似是在劝慰她想开些、豁达些,又好像是在 质疑:被人们称 情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场场滑稽的逢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