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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第56部分阅读

到上车启程,她基本上是迷迷糊糊的。

    方灵听到外面的呼喊声,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便伸手去摇何素雪,“快起来,赵将军在外面哩。”

    何素雪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弹起来扑到车窗前。

    她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穿着新军服的人,旁边站着换上军官服的冬生和他的十二个兄弟,年轻英俊的面孔,写满了不舍与眷恋。

    人群中有泪流满面的焦婶花婶,有团团胖胖的方老板,瘦小佝偻的马老板张老板,还有诸多曾经一起奋斗过的小伙计们。

    她看见傻傻的徐小哥拼命想往坡下跑,被小马哥像抓小鸡崽一样单手抓住,徐小哥挣扎着,指着车队喊着什么,小马哥置若罔闻,就是不松手。

    何素雪看得懂唇语,徐小哥想跟着上京城玩哩,这个心思单纯的大男孩,从来想什么说什么,听说张老板正在给他张罗娶老婆,战争给他带来的创伤正在慢慢复原。下半生应该是安详美好的。

    她看见林有文和高四小姐,看见王小九和纪梅花,他们拥着各自的爱人,周身萦绕着幸福,嗯,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马车缓慢停下,常得贵和关有树走到十里坡前,双双朝坡上的人弯腰行大礼,秦怀山和赵本真右手击胸回了军礼,其余将士也都纷纷行礼。许多柳枝抛下十里坡,焦婶哭倒在花婶怀里。

    随后,常得贵和关有树回到马车上,车队再次启程。

    方灵捂嘴呜咽,何素雪用力握住她的手。最后看一眼表情木然的赵本真,将窗帘放了下来。“别哭了。把马车淹了叫我怎么睡。”

    方灵轻轻用力把何素雪推倒,抹着泪委屈地说道:“你这没心没肺的混蛋,我从小到大,从没走过这么玩的路,往后不知还能不能见着我娘哩,咋就不能哭一哭。”

    “想见还不容易么,等你有钱了,接你娘进京养老。”何素雪拉了被单盖住肚子,侧身背对方灵。“别吵我啊,好困。”

    方灵在何素雪背上戳了一指,也躺下来睡了,这几天她在家里没少折腾,光是每天陪着她娘哭,就是一件很累心的事情。

    听着方灵平稳的呼吸,何素雪慢慢睁开眼睛,怎么可能不难过呢,这一别,最少得有大半年见不着面,只是,她比较擅于掩饰内心的痛苦罢了,赵本真,你可要顶住,别叫我失望啊。

    此刻十里坡上的赵本真心中一动,目光落在车队中间的一辆马车上,他敢笃定,他的小媳妇儿就在那辆车上,别问为什么,他就是知道。

    秦怀山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别看了,赶紧回去做完咱们的事,就能回京相见了。”

    他应了一声,最后看一眼,跟上秦怀山的脚步。

    坐车很无聊,摇晃很辛苦,关有树和方再年打点得不错,每天晚上都有客栈投宿歇脚,但何素雪还是感觉脚下的地板在不停晃动。

    到了第三天,她忍不住了,换上男子劲装拿帕子蒙了脸,骑上了她的小白马雪莲。

    方灵说:“干嘛叫雪莲,叫白雪多好,一根杂毛都没有,多像洁白的雪花。”

    何素雪不干,“好多白马都叫白雪,我偏不,就叫雪莲,那也是白的。”

    “行行行,你的马儿你说了算,爱叫啥叫啥。”方灵举手投降,各种郁闷,这人总是很多理由,跟她说理纯粹浪费口舌。

    妹妹都骑上马了,哥哥还会甘心蛰伏么,何益学也换了身衣裳,跨着妹妹送的小黄马跟在妹妹身边,美其名曰保护妹妹。

    不愧是兄妹,何益学的马儿名字也很奇葩,叫黄连,一个雪莲一个黄连,听说的人都是一脸古怪。

    方灵也曾经得了一匹马,离家时留家里给哥哥们用了,这会儿坐在车厢尾,各种羡慕嫉妒。

    “小方娘子。”何素雪见不得方灵那副幽怨的表情,坏笑着唱起来:“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并不会对你含情脉脉……”

    方再年在前头大喊起来:“小何!别乱教我媳妇唱歌!”

    “哼,不识货的家伙,你媳妇想学我还不想教哩。”何素雪一夹马肚,朝前面狂奔,调戏师娘去。

    半天骑马,半天躺车上睡觉,日子总算好过些。

    离开甘州地面,气候渐渐变得炎热,车队改了行进节奏,早上天没亮出发,中午找荫凉的位置休息三个小时,下午天不怎么热的时候再上路,把车速提一提,照样赶到客栈休息。

    这条路常得贵跑过很多次,负责搬运的平安车行的师傅也是极有经验的,行程安排合理有效,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接近京城地界,出了一单事故,情况陡然变得复杂起来。

    六月十九,车队在中午时遭遇大雨,官道两边俱是长成一人多高的苞米地,常得贵命令就地靠边躲雨。

    何素雪早就躲到了车上,正和方灵开玩笑说幸好是在平原不是在山地,不然遇到山洪暴发就倒大霉了,一支利箭就这么砰一声,穿透木厢板,从她鼻尖之前飞过去,就差001厘米的距离,她的鼻子就没了。

    “我擦!敌袭!!!”何素雪被方灵扑倒,愣了一秒钟就反应过来,大声叫喊起来。

    雨势太大,淹没了她的叫声,但马儿的悲鸣仍清晰地传进耳朵里。

    她和方灵对视一眼,迅速打开暗格取出临行前才拿到的唐刀,俩人双刀在手,划破扎紧的门帘翻滚着窜出了车厢。(未完待续。。)

    第二章雨中遇袭

    五支利箭追着她们的身影嗖嗖划破雨帘飞过来,但受雨势所阻,到了跟前力道减弱,足够她俩闪避的时间了。

    俩人几个跳跃,便顺着箭支飞来的方向冲过去,恍惚中,秦晓月的护卫们正和一群劫匪在搏斗。

    方灵追随何素雪多年,配合非常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彼此想干什么。

    何素雪唐刀一指,方灵马上就明白了,得先把射暗箭的混蛋干掉,对马儿和车厢里的人威胁太大了。

    五名弓箭手隐藏在苞米地里,以为很安全,没想到目标一下车就直奔自己这边来了,急忙由散射变成集射,奈何天公不作美,准头大失(真的是这样吗?),箭支不是落空就是被目标挥舞的双刀拨掉。

    眨眼的功夫,目标冲到末尾的弓箭手处,他掉头就往苞米地里跑,才跑了两步,大好的头颅就飞了起来,连呼救都来不及发出。

    何素雪朝方灵比了个手势,俩人悄没声朝上摸,雨水瓢泼一样从头顶往下淌,俩人眼睛眨都不眨,钻了几行苞米,便看到一个背影,方灵瞬间甩出一柄唐刀,正中劫匪的后背心,闷哼着倒下。

    何素雪继续往前摸,方灵则上前抽出刀,蹲下摸了摸那人的颈部脉搏,确认已经死亡,才猫腰去接应何素雪。

    五支箭,一下少了两支,接着是第三个没有射出,最前头的两个心慌了,大声地喊了一下,喊的不是名字是数字,回答他们的只有哗哗的雨声。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是否撤消任务走人了事,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从雨帘中冒出来。并在视野中迅速放大,最后的影像就是镇定自若的眼神,以及一点寒光。

    何素雪捡起一把铁弓,俏脸绷得紧紧的,这是大明军的常规兵器,外面的市场可买不到,难不成这些人是哪支军队出来接私活的,不是一般的剪径小贼?

    这些只是闪念,何素雪喊声方灵,便迅速窜出去接应护卫们。

    武兰妹和她的四朵金花。早在半个月前就正式退役离开了甘州城,如今还跟在秦晓月身边的是秦笑四个,以及一支二十人的护卫队,这些人是秦家自己花重金培养出来的人才,全是签了卖身契的孤儿。终身都得跟着秦晓月。

    看得出来,劫匪的主要目标是常得贵和秦晓月。其他人只是顺带的小鱼小虾。五名弓箭手的目的就是压制,阻止旁人救援常得贵夫妇,没想到天降大雨,有人失了准头,想射掉车夫的结果把两只母暴龙给放出来了。

    何素雪有点后悔没在弓箭上下过苦功,准头没把握。不然躲在暗处打冷箭,又安全又有效,不像现在,还得出尽全身力气跟人拼命。

    哎。近战虽然爽,就是太费劲了。

    没有弓箭手的压制,再有纷纷闻讯赶来的虎威镖局的镖师趟子手们帮忙,劫匪很快丢下三十几具尸体,跑了五六个。

    常得贵垂下滴血的刀,扶着车厢对关有树说道:“穷寇莫追,把车队再收拢一点,全部筛查一遍,防止贼人藏匿其中。”

    何素雪抢上前扶住师傅,“您受伤了?伤哪了?”

    常得贵勉强笑了笑,“没事,伤在后背,师傅能挺住。”

    关有树把刀一收,吩咐秦笑分出一半护卫守住常得贵夫妇的马车,另一半分成两组清查车队,虎威镖局的赵师傅和全师傅带领趟子手们警戒两头,催促车夫们动起来慢慢往前走,防止贼人去而复返把车队包抄了。

    何素雪一边扶常得贵上车,一边告诉关有树:“二师兄,这些劫匪不是一般的劫匪,要查一查。”

    关有树蹲下身去摸尸体,“师兄省的,你快给师傅看伤。”

    等常得贵何素雪上了车,两个镖师领着趟子手们吆喝起来,没多久,车队缓缓启动,速度很慢,跟人步行差不多,方便护卫们检查有无混入劫匪。

    常得贵的马车是豪华版的,车厢特别宽大,两个人并排躺下还有空余,上了车,何素雪发现秦晓月穿了轻便的家常衣服躺得好好的,看见师徒二人上来,忙坐起身,“阿贵怎么了,伤到了吗?要不要紧?”

    常得贵怕打湿了被褥,就在车尾空档处坐下,着急地叫秦晓月别乱动,“好好躺着,别动了胎气。”

    何素雪惊喜道:“师娘怀弟弟了?咋不早说哩。”

    秦晓月红着脸道:“就昨天觉得身子不舒坦,你师傅把了脉才知道有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应该就是端午之后怀上的,就说秦玉美是个祸害了,她一走,夫妻两个感情急剧升温,秦晓月就怀上了。

    “徒儿就说了,打架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就少了师娘哩。”何素雪笑着帮师傅脱下上衣,看见一道长约半尺的狰狞伤口,动作顿了顿。

    常得贵回头给了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声张吓到秦晓月,她眨巴眼睛表示知道了,继续笑道:“师娘,只是个小口子,缝两针就好了,师傅的药箱在哪里?”

    秦晓月不疑有他,指了指自己的脚头,何素雪打开暗格取出药箱,倒了点麻药给常得贵服下,便着手清洗创面。

    秦晓月几次想过来看,都被常得贵劝回去了,“不要看,省得吓着腹中的孩儿。”

    这话非常有效,秦晓月乖乖躺回被窝仰望着车顶,只觉得何素雪今天的动作特别慢,倒没发现人家缝了好多针。

    “小何,怎么还没好啊,是不是车子移动的缘故?要不要把车喊停再缝?”

    “不用停不用停,马上就好,还有最后一针了。”

    何素雪快速缝上最后三针,再来一一修剪线头,呼,终于搞定了。

    “师娘,弄好了,您找块干布巾来,再给师傅找套换洗衣裳,徒儿就在外边,有事喊一声。”

    何素雪嘱咐完,便掀了帘子下车,方灵问东家怎么样,何素雪嘘声叫她小声点,两手比了个数字,一共缝了二十针,然后大声说:“划了个小口子,缝了三针,没事了。”

    秦晓月怀孕的事也没大声嚷嚷,古时女人怀孕很多顾忌,未满三个月不能对外张扬,怕惊跑了孩子。(未完待续。。)

    第二三六章行动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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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天,孩儿脸,车队缓行一段,雨势就收了,乌云散开,太阳热力十足地烘烤着大地。

    何素雪身上湿腻很难受,但车队还没确认安全,她一刻都不敢松懈,与方灵一左一右护着常得贵的车子。

    常得贵把换下来的血衣卷成一团,叫方灵拿去行李车上放好,万万不可丢弃,会暴露受伤的事实。

    何益学从后面的马车探出头来,扬声叫道:“妹妹,你没事吧?”

    何素雪连忙摆手,“我没事,你快回去坐好,不叫你别出来。”

    何益学缩回车里,表情很沮丧,“我真没用!不能保护妹妹不说,还成了妹妹的累赘!”

    与他同车的方再年劝解他说:“我跟你差不多,武艺也是马马虎虎,只当锻炼身体,没啥杀伤力。但是小何说过,世上人有万万千,行行状元有人当,这叫社会分工不同,体现的价值也不同。比如说我吧,特长是管理商铺,能挣钱,秀才公你呢,将来要当个为民做主的好官,让老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好生活,而这两样都是小何还有我媳妇做不到的。”

    何益学很惊讶,“这些话都是我妹说的?”

    方再年笑了,“想不到吧,当初她和我说这些,我比你还惊讶,就是常东家都不曾有这样深刻的见解。”

    何益学低头沉默了许久,随后从暗格里拿出书本,认真地读起来,方再年暗暗表示赞许,这才是秀才公该有的样子嘛,小何的哥哥怎么能颓废不前哩。

    车队后头突然暴发出怒喝声。方再年心里砰砰直跳,掀开帘子一角张望,正见关有树将一名匪徒砍倒在路中间,“啧啧,咱们家的大夫就是厉害,能看病还能打仗,上哪找去。”

    何益学听了,也是莞尔。这次西北之行,他真是开了眼界,难怪教授们常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到外面,不知道世界有多大,世界多奇妙。

    秦可领着五名女护卫,也从行李车中抓到了一名匪徒,本想留个活口。不料那人咬碎口中的毒药囊,把自己毒死了。

    车队慢慢地走着。太阳越来越大。路面干了,身上的湿衣也干了,搜查的人都回到队伍中间,常得贵掀了帘子,斜靠在车厢板上听汇报,他镇定自若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受了伤。

    隐在附近青纱帐中的人看到这一幕,心知这次行动宣告失败,关有树刚才力劈华山将那名手下劈成两片,也给他心里留下了阴影。回去之后添油加醋,向主子夸大常得贵这一行人的凶残程度,让那位惊恐万状,寝食难安,终再次派人伺机下手。

    赵镖师望见前面的客栈,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短短几里路,他感觉比他前半辈子走过的所有路都难走,隐隐约约的危机感如附骨之蛆,直到刚刚才消失。

    这家客栈距离事发地点如此之近,难保其中没有隐患,但是常得贵想到小徒弟那一身湿透的可怜样儿,最终还是决定打个尖,让大伙都梳洗更衣,休息一下。

    关有树一马当先走进客栈的大院子,赵镖师和几个趟子手紧随其后,两个小伙计便甩着白布巾笑容满面的迎出来,“客官您好,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咱这有干净的客房,过往的老主顾们都爱住咱家。”

    关有树没吭声,赵镖师开口道:“俺们打个尖,因带有女客,想包几个院子梳洗更衣,再吃点热乎的,有没有?”

    伙计一听是大生意,马上眉开眼笑说:“有有有,咱这前边有通铺有单间有两人间,后边还有三个独门院子,要不您跟小的进去看下?包您满意。”

    赵镖师便用眼神询问关有树,后者点点头,瓮声瓮气地说道:“进去看看,合适就包下来。”

    一个伙计就飞快地跑进去通知掌柜的,另一个伙计给引路,关有树捏着他的大刀挽了个刀花,那寒光闪闪的大刀片差点没把伙计的鼻子削掉了,吓得他哎哟一声,直往后蹦,随后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失礼了,尴尬地弯腰作揖,“这位客官,刀剑无眼,您,您可得小心呀。”

    关有树没搭理,进了客栈就往大堂的椅子上一坐,大刀重重往桌上一拍,“掌柜的!过来一下!”

    “来了来了,请问客官有何吩咐?”长得极富态的客栈掌柜一溜小跑,胖墩墩的脸上全是汗,吓得惨白惨白的。

    关有树暗乐,面上却是冷漠得很,“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地界,距离最近的衙门在什么地方?”

    赵镖师先前说的是西北方言,可关有树这会说的是正经官话(以北京话为标准的普通话),掌柜的吃不准这伙人是什么来路,小心翼翼地答道:“到了咱们客栈,就进了保定县啦,县衙倒是离此不远,过了那座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