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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第51部分阅读

    红了,间接接吻什么的,感觉好奇怪有没有。

    赵本真如约在天黑前把人送回了江南药铺,何素雪拎着四条草鱼站在门口目送他回御马街,就隔着两条街呀,怎么好像隔得老远似的。

    方灵走出来,接下何素雪手里的鱼,笑得贼兮兮的,“你出名了。”

    何素雪耸耸肩,“出呗,又不是初出江湖脸皮薄怕人笑话。”

    方灵笑容更深,“秦大小姐来过了。”

    秦晓月出嫁,秦玉美顺理成章成了秦家大小姐,何素雪听到这个名字就皱眉头,“不是说送回京了么,怎么还能放出来咬人?”

    “谁知道呢,也许人家也不是蠢到不可救药的。”方灵提醒道,“你还是小心点,赵将军的相貌已经在恢复了。”

    “那是他的问题,只要不惹到本大夫头上来,就得他自己去扫清路障,这也是给他的一个考验。”何素雪板着脸说道,扭身进了铺子。

    方灵愣了愣,追进铺子,方再年对她摇了摇头,悄声说:“你提个醒就行了,小何心里主意大着哩。”

    方灵回了个白眼,方再年捂着胸口做痛苦状,方灵笑着跑进了后院。

    秦六拉走了药,第二天又来接伤员出院,邓小虎兄弟和林菊子都提出回去休养,何素雪和林有文轮番劝说,他们仍是坚持回了小虎帮,这下子江南药铺后院真的清闲下来了。

    来自军户街的义工们把全院来个大扫除,被褥和病号服全部拆洗消毒晒干,屋子里抹干净喷上消毒水,边边角角全都不放过,最后房门一一锁上,静等下一波住客。

    王小九在晚饭前从荷庄赶回来,何素雪听说大哥在那边过得很好,便放心地回常宅。

    几天没回,何素雪发现某些下人眼神比较怪,仔细想想,难道是秦玉美又来了?

    这小屁孩真烦,有完没完呀,今天再敢挑衅一定对她不客气,老虎不发威当咱是病猫呢。

    何素雪做好了宅斗准备,谁知管事妈妈说老爷夫人到定国公府别院赴宴去了,今晚只有她一个人吃饭。

    何素雪叫管事妈妈把饭摆在她的屋里,一个人跟满桌子菜战斗,太浪费了有没有,早知道把方灵喊来一块吃。

    何素雪只留了三个菜,剩下的全赏给丫鬟和妈妈们加菜,也亏得这里的菜盘子都比较秀气,不然她又非得吃撑不可。

    吃过饭洗过澡,把院门一关,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一个人。淡淡的寂寞浮上心头。

    这时候的赵本真在干嘛呢,一定也在宴席上吧,以武将们不怎么讲究的习惯,也许还是男女同席?他是面对秦玉美呢,还是与她相邻而坐呢。按照那个不要脸的性格。想必会想尽办法跟他坐一起的。

    何素雪躺在床上,望着纱账顶各种猜测,她对赵本真有信心。但她对秦玉美不放心,小屁孩好的没学到,各种阴暗手段层出不穷,叫人防不胜防,特膈应。

    哎,宅斗什么的,超讨厌的,赵本真啊赵本真,如果你不幸落入温柔陷阱。本大夫也只好挥泪斩马谡了。

    何素雪心里烦躁,拿医书出来抄,忽听院外人声嘈杂,她忙吹灯钻回床上,常得贵和管事妈妈聊了几句,问她吃饭好不好。情绪好不好,听说她已歇下,便回了贵园。

    何素雪没再点灯,瞪着大眼睛想了好久,为毛师傅不是亲爹呢。有个这么体贴的亲爹该多好,秦玉美之流还不早早退散了?

    何素雪起床之后没急着去贵园请安,师娘难得回来,该让那两只好好过过二人世界,天大亮时,她打发小丫鬟去打听,得知贵园已经有了动静,她才过去。

    常得贵一看小徒弟的脸色,马上沉了脸,“昨晚做贼去啦?乌眼鸡似的。”

    何素雪大惊,摸着眼睛问秦晓月:“师娘,黑眼圈很明显吗?呜呜,铜镜看不清楚。”

    秦晓月一身大红军装,分外妖娆性感,她拉着何素雪坐到饭桌旁,“莫急莫急,先吃饭。侍画呀,叫厨房煮两枚鸡蛋来,一会给小何敷一敷。”

    何素雪忙说:“不要鸡蛋,要一个土豆,最好能有一小块冰,冰冻的生土豆片去黑眼圈最快。”

    秦晓月挥挥手,叫侍画照办。

    常得贵敲着桌子道:“还没回答师傅呢,昨晚干嘛了,不舒服吗?”说着,就要她伸手把脉。

    何素雪缩了缩脖子,“昨天跟赵本真拉去扫墓了,吹了点山风,有点头疼睡不着。”

    反正都传遍甘州城了,主动坦白也没啥不好意思的,而且绝对不会告诉你们本大夫吃醋了,秦玉美是你家亲戚,本大夫还是赵本真的未婚妻呢,看你们偏向谁。

    秦晓月尴尬地看了一眼常得贵,后者却没有给她回应,专心给小徒弟把了脉,道:“受了点寒气,今天就不要跟上山了,石头会理解的。”

    何素雪乖乖答应,等常得贵和秦晓月端了碗,她才夹了个馒头,跟着吃起来。

    三人默默吃饭,食不言的规矩执行得太好了,常得贵冷不丁说话时,真把两个女的吓一跳。

    “那件事情,我不同意!”他说道。

    秦晓月扫了一眼何素雪,没有接话。

    何素雪心说果然么,师娘看我干什么呢,是秦玉美又出妖蛾子了吧。她做了什么呢,当面要求嫁给赵本真么,以她有异于常人的脑回路,这种蠢事真有可能做出来。

    抬头看看师傅的黑脸,再有秦晓月委屈的眼神,何素雪暗暗叹气,放下筷子说道:“师傅,师娘,你俩走到一起不容易,凡事有不同意见就好好商量,即使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也不要伤害到彼此的心,心上的裂缝一旦生成,就不那么容易修补了。徒儿真心希望你们能够白头到老,如果有说得不当的地方,还请你们原谅。徒儿吃好了,您二位慢用。”

    何素雪快步走出偏厅,侍画神情复杂地递给她一只碗,里面装着一块冰和切好的土豆片,她道了谢,捧着碗回了雪园。

    何素雪现在是怀疑一切的悲观主义者,丫鬟不同寻常的眼神,也被她拿来佐证婚姻危机。

    啊呸,什么婚姻危机,还没完婚的好不好。

    昨天没献身真是英明之举啊,不然赔了相公又折兵,怎一个惨字了得。

    估计小徒弟走远了,常得贵才缓缓开口:“多好的孩子,有哪一点配不上赵本真?其实我一直想说,是那臭小子配不上我的雪姐儿。你们非要作,我管不了,但我不会往自己徒弟的心上捅刀子,不怕丢人你就自己去跟雪姐儿说,大不了我回京再给雪姐儿找个更好的!”

    常得贵拂袖离开,目标直指雪园,秦晓月愣愣地看着丈夫挺直的背影,晶莹的泪珠从腮边滚落。

    武兰妹走进偏厅,递了一块手帕给秦晓月,她一边抹泪一边委屈地抱怨:“我也没说逼小何退亲的话,他怎么能这样说我,好像我是个坏心肠的女人,苛刻他的宝贝徒弟了。”

    武兰妹默了默,说道:“这事情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常大夫跟小何大夫的情分,那是亲如父女,您昨晚就不该听信大小姐撺掇。”

    秦晓月不服气地叫道:“他们亲如父女,那我呢?我还是他的结发之妻呢,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人,他就忍心伤我?”

    武兰妹绷紧了大饼脸,“少将军,您这话千万别叫常大夫听见,妻子是妻子,徒弟是徒弟,你们都是常大夫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常大夫没偏向谁,但您也别逼他偏向谁,明白不。”

    秦晓月沉默不语,武兰妹想了想,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昨天常大夫没说,但属下看出来了,他是真心不愿意大小姐到咱们府上来,您别把他说过的话当儿戏,这样最伤感情了。”

    秦晓月抬起了头,疑惑道:“你以前骗我的?其实你有过男人?咋说得头头是道的。”

    武兰妹傲娇地望天,“属下没有男人,就事论事而已,您是当局者迷,咱是旁观者清。”

    何素雪用土豆片敷了眼睛,重新洗脸抹了面霜,不敢上粉,一会要哭起来脸上一道一道的泪痕多恶心。

    她按照约定时间到了大门上,常得贵已经在马车上等了,往她脸上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真想不到,土豆片还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嘿嘿,刚建荷庄的时候老熬夜,后来无意之中发现土豆的秘密了,再也不用担心黑眼圈难看了。”何素雪解释着坐到师傅对面,他敲了敲车厢板,马车便缓缓启动。

    常得贵没提昨晚的宴会,何素雪也没问,师徒两个各自想着心事,到了小虎帮下车时,常得贵没头没尾冒了一句:“徒儿,师傅绝不会让人欺负到你头上。”

    何素雪脚步顿了顿,一颗泪珠跌落尘埃,随即被她踩碎。

    第二一三章整队出发

    小虎帮的帮主副帮主有伤在身,出面待客的是小戴军师、堂主张有福,还有镖局、布庄、客栈等店铺的管事,一进大门,就感觉到沉重的哀伤,入目不是白色就是黑色,还有一班灰衣道士唱唱跳跳做法事。

    林菊子领着年纪跟她差不多一般大的一群女娃穿梭着端茶送水,不少人指着她头上的白布绷带指指点点,她也浑然不在意,命都是捡回来的,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司仪唱了常得贵师徒的名,小戴军师和张有福立刻出来接着,请入灵堂上香祭拜,邓小虎兄弟俩就在灵前的火盆边坐着,不断往里丢元宝和黄纸,常得贵师徒上了香,他俩便叩首答谢,哭上两声。

    何素雪见惯了生死,自认是铁石心肠,但在看到棺木中的王石头遗容时,仍是止不住的心酸,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往下流。

    人间已是四月天,早晚天凉,但白日里气温还是比较高的,小戴军师把王石头照顾得很好,帮里存的冰块都搬了出来放在棺木周围降温,还请道士给化了妆,所以至今人还是栩栩如生。

    方灵走出来,扶了何素雪到女客的位置劝她节哀,焦婶和花婶也在一旁抹眼泪,不断说着小石头的好,那娃懂事乖巧又勤快,曾经深得婶子们的喜爱。

    说着说着,大伙又是一阵哭,后来席面上来了,也没动多少筷子。

    期间听到司仪唱赵本真的名字,还引发了一阵轰动。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跑出去看,方灵见何素雪坐着不动,和她娘亲对了个担忧的眼神。

    厢房门口突然一阵马蚤乱,赵本真从人群让出来的小道大步走进来。忽略破坏形象的脸,他整个人意气风发,潇洒俊逸,崭新的将军袍服好像会闪光,看傻了一群女人。

    方灵立刻很有眼色地让出自己的座位,婶子们也都站了起来,口称赵将军。

    赵本真大手一扬,“婶子们不必客气。”军袍一撩,就在何素雪身边坐下,将一只荷包放到她手里。

    何素雪抬起微肿的双眼望着他。被泪水洗过的眼眸清澈闪亮。他忍着拥吻她的冲动说道:“送你的小礼物。昨天忘了给你。嗯,爷这就出城了,你万事小心。”

    他想说些节哀顺变的话。又觉得苍白无力,王石头是俩人的小伙伴,此刻都是心痛难忍,让她哭出来还好受些,憋在心里得把人憋坏了。

    何素雪捏紧了荷包,朝他点点头,“你也小心,去吧。”

    赵本真幽暗的眼眸从她唇上划过,起身走了,何素雪淡定地收好荷包。对周围的各种羡慕嫉妒视若不见。

    所以说,秦玉美还是失策了?否则赵本真又怎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送礼物,大大方方地表达爱意,这是要堵人家的嘴,还是要安她的心?两者都有吧。

    何素雪心里没那么堵了,拿起筷子告诉方灵:“快点吃,一会回去还有事做。”

    赵本真都开拔了,行走军医们的命令还会远么。

    吃了席,起了灵,把王石头送出南城门,常得贵便带着江南药铺的人回转,关了铺子开了个小会。

    征召令已经到了常得贵手上,除了林有文、方再年、两个厨娘和杨老汉,其余人等全部在征召范围。

    常得贵把人分成三组,他自己带毛永盛林志通,关有树带毛永青李业春,何素雪带方灵、王小九和高小平。

    何素雪这组是在中军帐的,常得贵和关有树则分到下面不同的部队去了。

    手术室的器械被分成四份,一份留家里备用,每个小组各得一份,光是器械包敷料包还有各种药,就得装满一辆车。

    天黑之前,一切准备妥当,秦仁和踏着夜色带来三辆牛车,把人和物资一块拉走。

    行走军医们早就发了军服,伙计中除了方灵,其他人还穿着江南药铺的石青色衣裤,不过都得了一块证明身份的小木牌。

    牛车速度比马车慢了不止一星半点,何素雪掏出银壳怀表看了看,足足用了半小时才出了北城门。

    方灵凑过来,低声问:“早上送的那个?”

    “是。”何素雪摸着表壳后面的雪字,笑道,“应是一对,来吧来吧,说你羡慕嫉妒恨。”

    “嘁,得瑟得你。”方灵扭开头,心说总算笑了,礼物也收得这么心安理得,俩人应该没闹矛盾吧。她又哪里知道,问题不是出在何素雪和赵本真身上,而是别人打了鬼主意。

    何素雪斜视着脚边的包袱,里面有自己的回礼,一个很薄很软的牛皮背包,虽然没有怀表贵重,但也是自己的一片心意不是,跟自己身上背的也是一对哩,情侣包配情侣表,多时尚,多甜蜜。

    坐着牛车赶夜路,说实话一点都不好玩,慢不说,还危险。

    月光不给力啊,灰蒙蒙的,秦仁和还不准点灯,车夫瞪大了眼睛,还差点走到沟里去,搞得车上的人都得帮着看路,及时提醒车夫回归正道。

    何素雪让自己的组员轮流睡觉,有一个人帮着看路就行了,到了营里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睡呢,现在能睡就睡。

    常得贵和关有树听见这话,也都嘱咐伙计们抓紧时间睡觉,还得把毯子盖好,别让自己着凉了。

    小羊毛毯子一人一床,这也是江南药铺的标配,染成深绿色的羊毛织成的毯子,有一米二宽两米长,是赵本真庄子上的出品,他叫人研究了多年,纺出来的羊毛线还粗得刺人,织毛衣不好穿,但织成毯子行军旅行时用下,还是可以的。

    何素雪的组里,王小九自告奋勇看路,何素雪便裹着毯子,和方灵紧紧挨着闭眼调息,没一会就睡着了。

    实在是困,昨晚她没睡好嘛。

    一直到了城北大营门口,王小九才把人喊醒,有军士上来仔细验了身份牌,发现有两个小姑娘,还特意多看了两眼。

    放行后,何素雪听见军士们嘀咕,说小何大夫原来长这模样,小胳膊小腿儿的,一点不像杀人不眨眼的女罗刹。

    何素雪默默咽下一口小血,心道姐是大夫,救人不杀人,怎么就成女罗刹了,这流言也传得太不靠谱。

    三辆牛车被带到大校场的一个角落,秦仁和把人和车交给刘建校尉,自己跟常得贵打声招呼,便去缴令。

    刘建也是老熟人了,最近被抽调到秦仁和的辎重营,也有带教秦大公子的意思。

    江南药铺分到一个帐篷过夜,大夫伙计还有三个车夫都得睡在一块,这会儿何素雪才知道,敢情车夫和牛车也都分了组。

    俩小姑娘把自己的随身包袱和药箱拎进帐篷,隔出一个角落,然后一床毯子铺地,一床毯子挤着盖,身边围着自己的师长和兄弟,也没啥好怕的,一觉睡到天亮军号响。

    俩小姑娘互相帮忙梳好结实的蜈蚣辫,像男子一样盘到头顶,戴上布军帽,跟外面的小兵也差不多。

    校场里没有水,男人们都到附近的人工河里洗漱,高小平打了一小桶水回来,何素雪和方灵分了洗漱,就有伙头军挑着馒头稀饭进来,吆喝着开饭了。

    江南药铺的人手一个钢质海碗汤勺,特别轻便,也特别惹人注目,石宇诚看着自己的青花海碗,直叹气,“常大使你不厚道,有好东西也不拿出来和大伙分享分享。”

    常得贵无辜摊手,“我也是昨天才看到,徒弟们和二掌柜弄的。”

    何素雪走出帐篷,才发现这个角落好多熟人,全是城里数得着的大夫,他们也都带着自己用惯的徒弟和伙计,组成一个个小组。

    大夫们地位是优越的,等他们都打好饭,才轮到伙计们和车夫,空地上蹲了一大片人,稀里呼噜的声音此起彼伏。

    伙头军发了四个馒头和一碗粥,何素雪把馒头全领了,粥只要了半碗,多了她也吃不完呀,馒头用油纸包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