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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第34部分阅读

者珍贵百倍都不止。战救技术,不过是急救外科学中的一个支点。我怕小偷会再来,所以和秦六校尉商量,把书锁进师傅房里,大伙一起帮忙做个见证。”

    林有文也说好,中院时常有人进出,失窃的可能性比较小。

    何素雪一直有一套师傅的房门钥匙,她当着秦六校尉和师兄们的面,把那本书放进炕柜,层层锁好,钥匙就挂在脖子上,目光森森地说道:“除非杀了我,否则别想从我身上拿到钥匙。”

    秦六适时表态,他会派人守在药铺四周,防止贼人再来打歪主意,大夫们和伙计们都要睁大眼睛,一旦发现可疑形迹就大声叫喊,众人哄然应诺。

    官兵们搜不到东西,秦六便领人回去,晚间送来消息,长乐帮众都抓了,却没有铁文英和铁雅雅的踪迹,后来接到北城门的守军报告,他们叔侄俩在申时初刻乘坐一辆双马快车出了城。

    报信的军士告诉小大夫们:“校尉大人已经奉命出城追击,另有长乐帮的屋子要连夜搜查,咱们人手不够,留在这边的人得过去帮忙,明早再过来。”

    这话漏洞百出,林有文却信了“只是一晚上,咱们这么多人,能行的。”

    同样相信的人还有不少,只有关有树和王小九流露出怀疑的神色,只是又一想,每人守一个时辰,排四个人就到天亮了,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有了侥幸心理,药铺诸人送走了官兵,回到中院听林有文安排。他是大师兄,想身先士卒,提出自己值一个时辰,众人没有异议。

    关有树私底下跟何素雪谈过,要配合她的计划,便说黎明之前最黑暗,由他值最后一班,众人也同意。

    陈有亮见老大老二都开了。,他哪好意思躲在房中睡大觉,便说接大师兄的班排第二个。

    林有文的眼睛扫过去“老三,今晚事关重大,可不兴中途跑出去玩的。”

    这是林有文头一次当着大家的面,暴露陈有亮晚上出去鬼混的事实。

    陈有亮涨红了脸,争辩道:“哪能呢,师弟我保证坚守岗位,不叫贼人偷了空子。”

    林有文点点头“行,叫大伙都看看你改过的决心和行动吧。珍珠那边也得派两班人守着别叫她死了都不晓得,这样,今晚大伙都辛苦一下,那就永盛带志通守上半夜,小九带小平守后半夜,再年过来正房守一个时辰吧,永青和业春随时在屋里候补支援。”

    没有何素雪的班,她早预见到了,大师兄从来把她当成弱不禁风的小妹妹看,不过今晚她另有任务,也就不争了,表示自己也当预备队,随时需要随时去喊她。

    排班表确定下来,大伙一哄而散,值班的值班,还没轮到的加紧睡觉养神。

    关有树带着小师妹去了左院病房查房,杨老汉被下午的变故吓到了,除了打饭上厕所,基本上都不敢离开儿子的病床,关有树安慰父子俩几句,叫他们只管养病,别的事情不会牵连到他们身上。

    师兄妹俩转去隔壁,毛永盛迎着他们说道:“她醒了。”

    第一四九章怀疑与结果

    面对何素雪和关有树的质问,珍珠表现得很平静,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把大夫们气乐了。

    关有树呲着牙,笑得阴森森的,“铁文英叔侄已经跑了,连长乐帮那么大的基业都不要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奴隶,还指望他们来救你?别做梦了。”

    珍珠眼皮子都没动,何素雪没话跟她说,这个人太忠心了,得用事实来攻破她的心防,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

    开了晚上的药方,嘱咐毛永盛按时给药,不喝就别管,想死就让她死,何素雪绷着脸走了。

    林志通悄声说,“小何大夫好凶。”

    毛永盛斜视着珍珠说道:“对于助纣为虐的人,干嘛要有好脸色,你看杨海那样的老实人,小何啥时候高声过,柜上卖不够的麦芽糖,杨海可以敞开吃,这位,哼!”

    珍珠干脆把眼睛一闭,装死。

    何素雪回到右院,把晾晒的衣物收一收,猛然发现少了一件小内内,顿时大急,左数右数,翻开抽屉数,确实有一件白棉内内不见了。

    “特么的!偷书贼还是个大色狼?这是什么节奏啊?”何素雪想到有人可能拿着自己的内内做些恶心事,心里就沤得要死,那人要是站在面前,非得拿刀子突突了他不可!

    何素雪满腔怒火,烧水洗了澡,虽然很累了,但仍费了好大的劲才睡着。迷迷糊糊做了一夜恶梦,到了卯时起来,只觉手脚无力,比没睡还难受。

    到底是没发育好的萝莉身体,急怒攻心,又做了那么大的手术,有点吃不消了。

    何素雪就在炕上练习一组瑜伽,然后盖着棉被静静平躺做休息术,又睡了两刻钟,再醒来时就精神抖擞了。

    今早有大雾,隔着十米远都看不清人,何素雪心说真是作案的好机会啊,但愿计划能成。

    去到中院时,关有树正和王小九说话。

    珍珠真是命硬,靠着几碗清热解毒药和几碗糖盐水,熬到现在也没死,但王小九说精神比较差,恹恹的,有时偷偷抹眼泪,好像心里很难过。

    关有树冷笑,“她不难过才有鬼,以为她主子会回来救她哩。”

    何素雪走上台阶,问情况怎么样,关有树扒了扒堂屋的大锁头,“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意思就是里面怎么样他就不知道,因为他没有堂屋的钥匙。

    何素雪怕打草惊蛇,也没有立即进去检查,和二师兄聊了两句,花婶就喊开饭了。

    饭桌上个个呵欠连天,都是没睡好的样子,林有文有心叫大伙休息半天,不开铺子了,还没说出口,前面就有人拍门,要请大夫出诊,而且一来就是俩。

    来请诊的人家一户在城南,一户在城北,都说是闺女高热不退,还伴有惊厥。

    这个年代的有钱人家就是这样,把女儿娇养着,轻易不让出门,生了病也是接了大夫进府诊治,像知府夫人那种犯二,害怕丈夫知道自己生的什么恶疾,乔装打扮出来看诊的,很少很少。

    内科妇儿,一般都是林有文和陈有亮出诊,陈有亮表现非常好,抢着说自己去城北的那户人家,放下饭碗回房收拾一下,就拎着小药箱出门了,林有文则去了城南那一家。

    关有树问何素雪,“你猜是哪一边。”

    何素雪拉长了一张脸,指了指北方,见到关有树惊讶的眼神,知道他跟自己的想法一致了。

    伙计们一头雾水,不知俩人在打什么哑谜。

    何素雪起身,关有树忙道:“吃完再去看,别一会心堵吃不下。”

    何素雪想想也是,一屁股坐回板凳,端了饭碗猛扒拉,将半碗米粥塞进了肚子。

    师兄妹俩来到正房,何素雪开门进到常得贵屋里,昨天放置医书的那个抽屉果然被人撬了,空荡荡好像怪兽嘴巴,正在嘲笑被它愚弄的世人。

    何素雪盯着抽屉看了好一会,关有树说:“手段还越来越高明了,我都没听见撬锁的声音。”

    何素雪的视线移到散乱的被子上,“是很高明,知道用被子捂着不传声儿,我现在就纳闷,是姓陈的偷了姓林的钥匙进来作案,还是姓林的大摇大摆开门进来拿东西。”

    正房的钥匙不止常得贵最疼爱的小徒弟有,作为师门的顶梁之柱,大师兄也是有一套的,方便师傅不在时便宜行事。

    关有树心里难受得慌,说话有点犹豫不决,“不会是大师兄吧,他最是疾恶如仇,坏良心的事从来不做。”

    “但愿如此吧。”何素雪表情冷淡地说道,“等秦六校尉抓到人就水落石出了。”

    被怀疑的林有文已经到了城南的病人家里,很尽职的给那闺女看病,却发现那娃已经退烧了,便留下一张药方,急急忙忙赶回江南药铺,多事之秋,他实在放心不下家里。

    林有文背着药箱,小跑进铺子时,一同抱臂站在大堂里等候的师兄妹俩一齐吐气,还好,大师兄没让他们失望。

    关有树上前接了大师兄的药箱,何素雪捧上一杯热茶,凝眉问:“大师兄,你看下你的钥匙有没有少。”

    林有文抖了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出事了?”

    “快看下钥匙。”关有树说道,内心希望钥匙还在,偷书的不是老三,可惜,当大师兄瞪着钥匙串惊呼起来,猜测被证实了。

    何素雪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尽量平静的询问:“昨晚交接班时,大师兄摔倒了?”

    林有文身子晁了晃,“你怎么知道!难道……”

    林有文捂着胸口,表现出吞了苍蝇一般的难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天哪,当他被老三扶回房时,还以为是兄弟情深,谁知人家是找机会接近他偷钥匙。

    何素雪远目望北,眼眸寒星点点,“我不知道,是二师兄听见的,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她说的很快,没有超过一刻钟,一名军士快马跑来传信,陈有亮不是出诊,马车直接出了北城门了,已经有人跟下去,但药铺这边仍然不能放松,直到秦世子亲自过来拿书。

    “书?什么书!”林有文惊讶地问道,“小何那里还有珍贵的医书?”

    何素雪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一本书,在大师兄面前摇了摇,“不是别的书,还是这本急救外科学,我抄了二十本,丢了一本还有很多。”

    林有文盯着书本,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小何,我能,看看么。”

    “当然可以。”何素雪将医书递到大师兄面前,“这本来就是师傅的著作,咱们做徒弟的,当然要先睹为快啦,只是大师兄要小心脚下,别再跌倒哦。”

    望着小师妹调侃的眼神,林有文举袖掩面,羞得要找地缝钻进去,“不会了,为兄再不会有眼无珠错看人了。”

    答非所问,却是正中红心,师兄妹间的一点不快,被击飞了。

    却说陈有亮坐着马车飞奔出城,来请诊的小厮摘下头巾,满头青丝摇晃出别样的风情,原来是女扮男装的揽玉楼粉头。

    陈有亮吞着口水挪到对面的凳上,伸手揽住粉头的小腰,在那脸颊香了一记,还不满足,又扳过小脸要亲嘴儿,被粉头轻轻推开,问他:“书哩?”

    陈有亮被那水波横生的媚眼一斜,魂都飞了,探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往车板上一扔,便将粉头扑倒在上面。

    粉头没有反抗,顺着他的心意让他为所欲为,当他将她翻个脱裤时,布包就在她的眼前。她揭开布包,五个龙飞凤舞的汉字在眼前规律晃动,她愉悦地呻吟起来。

    陈有亮泄了一回邪火,坐回车凳上整理衣物,粉头从暗格里拿出草纸清理完下体,又坐到他怀里低声细语,询问他偷书的情形。

    “哈,林有文就是个蠢的,夜里雾大,他眼睛又不好使,我伸脚拌倒了他,扶他回房的时间悄悄取了师傅那串钥匙,他都不晓得,我怕他脚疼睡不着,又用你给的迷烟吹了一点进他屋里,然后,医书手到擒来。”

    陈有亮得意地比划着,手又摸到粉头胸前的软馒头揉捏着,眸中精光四射,“为了你,我可是把大好的前程都放弃了,你可得好好报答我,答应我的东西在哪里?”

    “放心,我家主子早就准备好了。”粉头喘气着,身体软得像条蛇,从陈有亮的掌控中游脱出来,蹲下身去开他脚边的暗格。

    那暗格里面有黄金珠宝,深处更有一把冷意瘆人的匕首。

    粉头慢慢伸手进暗格,捧出一把珠玉放到陈有亮手上,还给他送了个秋波,见他两眼放光只顾盯着手上的宝贝流口水,粉头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发财了,我发财了。”陈有亮财迷心窍,捧起宝贝送到嘴边,响亮地亲了好几口,“小蝶,我们一起去江南吧,听说那里繁华似锦,是人间天堂。”

    他的眼角,没看到粉头小蝶娇美的笑颜,而是高高扬起的利刃,用力扎向他的心口。rs

    第一五零章截杀与离间

    陈有亮的瞳孔中倒影着匕首的寒光,他惊骇欲绝,脑子都停顿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命休矣!

    匕首的主人,似乎已看到陈有亮横尸当场,被玩弄的耻辱即将得到应有的报复,她姣好的容颜露出狰狞之色,娇滴滴的小美人顷刻化身索命的罗刹。

    然而此时陈有亮还命不该绝,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车厢猛地一顿,巨大的惯性使得两人身体向前倾倒,小蝶失了准头,全力一击落了空。

    陈有亮到底是成年男子,一百多斤撞上那小蝶,再有目的地格挡匕首,两人重重撞向车板的同时,极具威胁性的凶器也被击落。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有亮蒙了头,但好歹知道身下的美娇娘对自己不怀好意,感觉到马车在倾倒滑行一段,撞到什么东西停下来后,他抓了医书和两把散落的黄金珠宝揣进怀里,便手脚并用爬出了车厢。

    慌张地举目四望,车夫倒在官道边上,背心插着两枝箭羽,眼见是不活了,两匹大马倒在车厢前头,呼哧呼哧喘气,大眼睛慢慢凝固,也没了生气。

    陈有亮浑身颤抖,他认得那种箭羽,那是西北军的东西,傻瓜也知道他是东窗事发,人家追上来了。

    逃!逃得远远的!逃回江南老家去!

    这个念头支撑着陈有亮,他深一脚浅一脚向密林深处钻去,还知道使用从军中习得的反侦察办法,折了一根树枝扫去背后的脚印。

    可惜,一切早就暴露无遗,正有好多双雪亮的眼睛鄙夷地看着他的丑态。

    赵本真从树后闪出,抱着手臂斜视陈有亮,“三哥这是要去哪儿呀?”

    陈有亮如惊弓之鸟,心头一颤,软倒在赵本真脚下。

    贪心的人哪,总是看不清自己在面对着什么,陈有亮抱着侥幸,举袖抹一把狼籍的脸,哭诉道:“赵哥儿,快救救三哥,长乐帮的人在追杀我。”

    赵本真巍然不动,戏谑地说道:“长乐帮?他们不是跟你是老相识了么,又怎么会追杀你?”

    陈有亮啊一声,拿不准赵本真知不知道他和铁雅雅的勾连,眼珠子滴溜溜转,拼命地寻找着借口。

    赵本真眼角看到一抹粉红,哪容得陈有亮思考,直接伸出一指将陈有亮戳倒,从他怀里翻出医书,连那两把黄金珍宝也没放过,一股脑儿全装进身侧的包包,包包上的邪气小枪兵,似乎正在讥笑陈有亮的天真。

    “我说三哥,你这又是何必哩,明明这本书早就背得熟烂,脑子打结了还是咋的,非得去偷书。五年前我就知道你是个蠢的,没想到你竟蠢到如此奇葩的地步,自己有的东西非得去偷,难道是怕长乐帮知道你知情不报,不带你出城?”

    赵本真巴拉巴拉地说着,陈有亮张口欲要反驳,却被赵本真一脚踩了嘴巴,利用大树和背影遮掩了动作,继续大声地呵斥。

    “我知道常大叔不待见你,但你想要离开师门,说一声儿,大叔还能不应你?早就巴不得踢你走哩,何苦要弄这么个损招儿,往自己头上倒一盆臭屎,大叔该教过你吧?遗臭万年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哈,说起来,你得谢谢大叔,如果不是他向世子爷求情,你现在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说你主动认罪帮助世子爷剿除长乐帮这颗大毒瘤,将功抵过,换你一条小命。行了,趁着爷后悔之前,赶紧滚蛋!”

    陈有亮被赵本真满含杀意的眼神吓住了,他相信,赵本真是真心想杀他,为什么哩,难道是因为荷包里的东西的主人?

    赵本真发现陈有亮眼神心虚着,伸手去捂腰间的荷包,不由心头疑虑大起,抬脚又将他踹倒,“还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让爷看看。”

    荷包被抢,陈有亮再不敢肯定赵本真不会杀自己,趁着他解荷包的当口,跌跌爬爬地钻出树林,夺路狂奔。

    他想着,师傅大人已经在秦世子面前求了他一条命,赵本真不敢当着众人杀他泄愤。

    陈有亮的举动太反常了,赵本真顾不得身后还有那个人在,快速解开荷包一看,里面是雪白的棉布。

    鼻子闻到熟悉的姜汁味道,令赵本真脸色大变,急忙将里面的东西倾出手心,扔了荷包展开那件东西,却又以更快的速度捏回去,脸色暴红得要滴血。

    娘呀,这好像是雪姐儿的贴身衣物!

    别以为赵同学有未卜先知之能,实在是他在荷庄见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