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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第9部分阅读

    拉两下,实在没什么购买的。

    常得贵那个心疼呀,好不容易给挑了两朵颜色鲜艳的绢花,伙计吹得天花乱坠说是什么宫纱,甘州城里只有他家有卖,她也不肯要。

    天天都是男孩打扮,要绢花干嘛呀,又不能增价保值,再说她不喜欢头顶上扎两个小揪揪,接受不能有没有,马尾巴的功能强多了。

    何素雪眼馋珍宝阁很久了,一直想看看牙刷与珍宝是怎样和谐共处的。从表面上看,这栋与江南药铺一街之隔的二层临街铺子确实挺气派的,门窗是新换的,家具也是新打的,屈指可数的客人看着也比较有身份,伙计们更是笑容亲切和蔼可亲。

    但是!为什么这里看起来那么象杂货铺!

    何素雪站在珍宝阁门口,深深地疑惑了。

    一位眉清目秀的青衣伙计笑眯眯地迎上来,“两位客官……哎呀,是常大夫和小何大夫呀,快请进,请问需要点什么?”

    何素雪觉得名人效应真是个好东西,瞧哇,隔了一条街从没登过门的铺子,居然也有伙计认识自己,哇哈哈哈哈~

    常得贵瞧见徒弟两条小腿得瑟地颤抖,暗暗摇头,他会告诉她这样很不淑女嘛?会嘛?

    “小何,跟毛哥儿去瞧瞧,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那就麻烦小毛哥了,我想看看牙刷子。”

    “好咧,小何大夫这边请。常大夫稍坐,东子快上茶~”

    另一名青衣伙计应声从后堂出来,给常得贵端来一杯冒热气的茶水,闻着味道还不错。常得贵端起抿了一口,谢了东子,目光便追随着何素雪去了。

    伙计小毛把何素雪带到一个格子货架前,每个格子都有一个托盘装着货物,贴着各种标签写着价格,跟后世的杂货铺确实差不多。

    小毛取出一盘规格一样的牙刷让何素雪挑选,她随手扒拉两下,失望明显地写在脸上,“小毛哥,你们这牙刷就没有小一点的呀,我牙都没长齐,怎么能跟大人用一样的牙刷,太大了刷得牙龈疼呀,还容易戳出血来。”

    赵本真送她的牙刷跟这盘里的一模一样,虽说他的心意难得,可架不住它不好使呀。

    “小点的牙刷?这个还真没有,实在对不起。”小毛哥很有职业道德,一手托盘一手挠额头,尴尬得脸都红了。

    何素雪买不到小牙刷,心里窝着火呢,噼里啪啦就叨叨上了,“你们是从哪进的货呀,牙刷这个东西,得区分儿童和成|人都不知道呀。你想啊,大人跟小孩的嘴巴,能一样大吗?既然大小有区别,那牙刷也得分大小不是?下回进货跟那里的老板说一声,拜托做点小牙刷出来吧。”

    毛哥儿额头都见汗了,把托盘放回格子里,掏出青色的帕子抹一把汗,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制作牙刷的师傅就是咱们珍宝阁的木工师傅,因为从来没有客人要求买这个……儿童牙刷,所以,师傅们只做了这一种。您放心,小的一会就告诉掌柜的给您订制一把儿童牙刷,做好之后送到您手上,满意了您再给钱,行不。”

    何素雪摊手叹气,“只能这样啦,可怜我的牙牙,还得遭受折磨好几天。”

    毛哥儿再次抹汗,“对不起,让您受累了。”

    何素雪大度地表示谅解,“不关你的事,是师傅们考虑不够周全。我跟你说,别看娃娃小就以为不用刷牙,其实这是理解上的一个误区,娃娃牙再小它也是牙,而且更加需要精心呵护,一旦长了虫牙吃不好饭,会影响娃娃长身体知不知道呀。”

    “小何大夫说得真好!”

    何素雪扭头看向楼梯,只见一位风姿绰约的大美女像一朵白云般徐徐飘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腼腆的蓝衣女娃,那副谨慎小心的样子好像传说中的丫鬟。

    大美女飘到一楼,十指纤纤涂了丹寇,轻拢雪白的狐皮大衣,精致的妆容显得眉目如画,头上梳着何素雪看不懂名堂的发髻,插了整套镶红宝的赤金头面,珠光宝气晃得人眼花。

    何素雪第一次看见这般精致漂亮的古代美女,两手捧心,各种星星眼,“美女你好,可是我不记得认识你呀。”

    噗!常得贵很不雅地喷了。何素雪与大美女同时扭头,顿时杀气与幽怨齐飞。

    常得贵掏出皱巴巴的手帕,捂着嘴巴咳嗽,站在他身后当背景板的东子赶紧上前擦桌子收茶杯,快速收拾残局。

    何素雪瞧见常得贵手帕上的糖浆痕迹,很不厚道地笑了,暗道再往旁边挪一点呀,让师傅大人也尝尝糖浆糊脸的滋味。

    何素雪狡黠的眼神太明显了,常得贵马上就反应过来,手帕一收,板起脸孔装正经。

    大美女走过去,抚身行礼,“崔三娘见过常大夫,您这一向可好?”

    常得贵也不起身回礼,随意地挥了挥手,“还死不了。”

    这么不客气!

    何素雪诧异地看看自家师傅,又看看这个自称崔三娘的大美女,好像师傅大人不想搭理人家的赶脚,这崔三娘到底是什么人呀,知道咱是小何大夫,可咱真的不认识她呀。

    崔三娘水汪汪的大眼睛闭了闭,仍是一脸温柔的微笑,对常得贵恶劣的态度一点都不在意,她回头看了看何素雪,轻声道:“三娘恭喜常大夫收得爱徒,打扰了,再见。”

    说完,崔三娘满怀歉意冲何素雪点头微笑,带着小丫鬟迈出珍宝阁,留下香风一缕,久久都散不去。

    第五十一章被嫌弃了

    何素雪笑得贼兮兮地挨近常得贵,“师傅,那位漂亮的小娘子是谁呀,一团和气,我明明不认识她的说。”

    常得贵把眼一瞪,“你东西还买不买的呀,不买回了。”

    嘁,这都要保密,什么人嘛。

    何素雪努努嘴巴,把药箱往小圆桌上一放,扭头奔向小伙计,“小毛哥,能领我上二楼瞧瞧吗?”

    “请小何大夫把那个吗字去掉,招呼客人是小的本分,您请,小心脚下。”小毛因被关注而激动得脸蛋发红,咦,貌似自打小何大夫进了店,他这脸就一直是红的。

    何素雪对珍宝阁的服务态度真是太满意了,很有上帝的赶脚哇,眉飞色舞噔噔噔跑上楼,琳琅满目的货架马上把她吸引住了。

    总算知道珍宝阁为什么叫珍宝阁了,二楼的东西很有档次嘛,有古玩珍宝,有稀罕珍奇,还有各种叫不出用途的精致小玩意儿,居然还有很多西洋舶来品,让人各种眼花缭乱。

    另有两拨客人在挑选商品,何素雪按下兴奋的心情,回头冲小毛竖大拇指,“珍宝阁是这个!光是这些西洋物件就花大心思了吧。”

    何素雪不懂鉴赏古玩,但是在这样荒凉的西北,能攒这样多的西洋货,真心不容易的。

    “这个小座钟多少钱。”

    “一千八百八十八两。”

    “这盏琉璃灯呢?”

    “六十两。”

    “咦?还有西洋面脂哪,多少钱?”

    “小何大夫认得西洋文?”小毛语调都变了,有客人看过来,他意识到自己不对,忙压低了声音道,“对不住了,小的不该打听。如果您要。这盒面脂就给一百二十两好了。”

    何素雪暗自咋舌,这里的东西死贵死贵的,卖了她也买不起,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买一个小丫头才要五两银子哩。

    唉,一个月的月钱才得六两,一年就是七十二两,这一盒面脂就差不多顶两年的工资了,原本跟焦婶子比的时候觉得自己是白富美,今天一下子被珍宝阁踩成矮挫穷了。人比人气死人呀。

    何素雪被打击到了,小脸蔫巴了,小眼神阴沉沉的。拿起面脂在鼻尖嗅了嗅,不屑地扔还给小毛,“也不怎么样嘛,就是一般的石蜡油加了点精油,工艺太粗糙简单了。抹在脸上搞不好会过敏起疹子哟。”

    小毛慌忙接住面脂盒,紧张得看看不远处的客人,声音压得更低了,“不是吧,小何大夫,这西洋面脂咱们珍宝阁已经卖出去了五盒。没听谁说不好的呀。”

    “不不不。”何素雪又得瑟起来了,傲娇地摇着食指说道,“每个人的皮肤都是特别的。有些人比较敏感,受不得劣质面脂的刺激,有些人呢,比较厚实,你就是给她一盒猪油。她擦了也只会说好。”

    何素雪一得瑟起来,就不记得低调两个字了。说话声音软软糯糯的特别诱人,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又招人喜欢,那两拨客人宝贝也不看了,都在盯着她瞧,她一说完,其中两名妇人脸色都变了。

    小毛哥额头又冒汗了,掏出帕子使劲擦擦,“小何大夫的意思小的明白了,也就是说,不是所有人用了这面脂都会有害的,对不。”

    小伙计眼神中透出了祈求,何素雪也不是存心来找茬挤兑人家的,闻言于心不忍呀,“没错,世事无绝对,这西洋面脂保湿效果还行,小毛哥下次给客人lwen2lwen2推荐的时候最好挑一丁点抹在客人前臂内侧的肌肤上,看看有没有不良反应。如果没有,那就可以建议客人购买,这样可以避免客人买回去之后才发现不能用,面脂过敏治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偷听的两位女客脸色轻松了些,小毛哥抹了抹汗,深深地弯腰,“多谢小何大夫不吝赐教,珍宝阁感激不尽。”

    “言重了言重了,小毛哥不怪我多嘴就好。”何素雪小脸也微微发热了,自己买不起就装逼踩人,这种阴暗心理要不得,仇富是种病,得治呀。

    何素雪再看了看暖手炉的价格,就下楼了,常得贵看见小徒弟空手而归,有些惊讶,“怎么,一样中意的都没有?”

    何素雪苦笑摊手,“看中一个西洋座钟,太贵了,估计我攒一辈子都攒不到,算了,看漏刻也一样的。”

    常得贵也知道二楼那个钟,点点头,“确实贵了,赶明儿叫人从岭南给你带一个,起码能便宜一半。”

    何素雪抱起师傅的一只胳膊,小脑袋挨上去蹭蹭,满脸幸福,“师傅大人最好了!我跟您说哦,西洋钟有秒针,计时精确,咱们听心脏的时候能用得上。”

    听说徒弟买西洋钟是为了方便诊病,常得贵心里美滋滋的,觉得徒弟从头到脚哪哪都好,谁家的闺女都比不上。

    小毛哥脸红红地轻声问:“小何大夫,除了儿童牙刷,您还需要点什么。”

    珍宝阁今天丢人丢大发了,刚才东子悄悄给小毛哥传了掌柜的话,他就是心里再纠结,也不得不出头打发掉这对难缠的师徒。

    常得贵眉毛都快竖起来了,这是被赶的节奏么,“小何,你就订了把儿童牙刷?”

    何素雪也很不满,被嫌弃了不可能高兴得起来的,可是她心虚呀,目光闪烁地耸耸肩,“找不到我要的东西,我有什么办法。”

    常得贵嘴角抽了抽,起身就走,实在站不住脚了,下回再也不带雪姐儿出门了,压力太大接受不能呀。

    整个甘州城就没有几样东西能入她的法眼,几条街一转,她就把半数以上的店家都得罪光了,旁人眼里再好的物件,她都能挑出一二三处毛病来,这已经是第十九次被人变相赶出门了有没有!

    何素雪也是一肚子委屈,明明是质量不行嘛,还不兴让人挑理了。都说顾客是上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挑就怎么挑,怎么给了他们宝贵的改进意见,不说感谢吧,你还这么不待见我。

    “哼,都是j商,以次充好还怕人说。”何素雪表情不愉地告别总爱脸红的小毛哥,气呼呼地在师傅后面,踢踢踏踏地走,一团泥巴吧唧飞到常得贵的长袍上,他黑着脸回头。

    “就是j商嘛,下回再也不给他们意见了。”何素雪嘟着小嘴巴喊道。

    常得贵歪头看看自己屁股后面那团显眼的泥巴印子,深呼吸,咱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反正,咱下回再也不带她出门了!谁爱带谁带去!

    师徒两个板着脸孔匆匆急走,偶遇的熟人连招呼都不敢打了,站定向这俩大夫点头示意就赶紧溜。

    气氛不对呀,谁招他们惹他们了呀,胆子够大的,耳朵够聋的,不知道定国公父子是他们的靠山么,咱惹不起,得躲起呀。

    路过一间真正的杂货铺,何素雪吱一声停下脚步,“师傅!徒儿要买糖!”

    常得贵抬头看看只有二十步远的江南药铺,掏出一锭二两的银元宝往后面一抛,准确落入小徒弟手中,“少买点,小心糖吃多了长虫牙。”

    何素雪接稳了元宝,常得贵已经走远了,她张口喊道:“我又不是买糖块吃,我是买糖粉自己做糖吃~~~”

    “还不是要吃!”

    “不是,我……”

    常得贵闪进药铺,头都没回呀,何素雪就纳闷了,师傅情绪不对头呀,好像是从看见那个崔三娘开始的。

    那大美女到底是什么人,跟师傅之间有没有暧昧二三事?可惜小毛哥嘴太严,愣是没从他嘴里打听到崔三娘的来历,太遗憾了。

    不怕不怕,不是还有焦婶子么,以她对师傅大人个人问题的关心程度,回去跟她絮叨絮叨,本地人嘛,应该比自己这外来户消息灵通的。

    何素雪找杂货铺的张老板称了五斤红糖粉,得了九折优惠,张老板天天抱着海碗去江南药铺打药汤喝,不给小何大夫一点折扣他都不好意思卖给她。

    难得出来一趟,好像应该给师兄们和伙计们带点东西,何素雪又叫张老板称了五斤炒瓜子,张老板担心东西太重把她累坏了,还叫他家唯一的伙计徐小哥送货上门了。

    回到药铺,一拨病人刚刚走完,林有文和关有树正在休息,就是方再年和毛永盛发放药汤比较忙。

    卖药诊病的地方不好吃东西,何素雪打了声招呼,就让徐小哥把东西直接送去后院厨房,让焦婶子先收起来。

    “哟,小何买了这么多好东西呀,怎么没在国公府用饭就回了呢?那边伙食没咱们的好吗?”关有树端着一杯茶,拦住小师妹,笑呵呵地问道。

    何素雪背着小手耷拉着脑袋,重重地叹气,“别提了,我才刚吃了秦世子半块白糖糕,就有那没眼色的非把秦世子拉走了,主人没空,我们哪还好意思留下来蹭饭呀,家里又不是没那一口吃的,没得让人说闲话不是?”

    关有树配合地摆出一副怒容,“是谁这么不长眼呀,居然打扰秦世子待客,赶明儿来了药铺,咱也不待见他。”

    何素雪想起赵本真的事,愁容满面地摆手,“说起来都是泪呀,就不扫大家的兴了。”又背起双手,摇头叹气地进了后院。

    关有树愣愣地抓额头,“好像事情很严重的样子,怪不得刚才师傅进来话都没一句的。”

    第五十二章燕窝秋梨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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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婶子给留了饭,何素雪把肚子填饱回到房里,抱着暖手炉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眼前总是浮现赵本真被人五花大绑扔进黑牢的景象。

    哎呀,太糟心了,早点知道这些消息该多好,还让他当什么兵呀,直接送走了事。

    何素雪躺在床上烙了无数个饼,才慢慢睡着了,结果做了个恶梦,梦里又是赵本真被人五花大绑扔进黑牢,被关之前一双眼睛流出了血泪来,何素雪大叫一声惊醒了,出了一身冷汗,沾乎乎难受死了。

    “梦是反的,梦是反的,小赵同学一定很安全。”何素雪拍拍胸口安慰自己,取来搭在床头的帕子把汗擦干。

    穿了衣服下床,开门一看,天色居然已经暗下来了,北风吹得呼呼响,有雪花飘落脸颊,凉丝丝的,慢慢抚去心底的焦躁不安。

    左侧有轻微的响动,常得贵端着方步从书房迈出来,黝黑的眼眸平静无波。

    “醒啦?”

    “嗯,被梦魇住了,睡过头了。”

    “过来我看看。”

    何素雪乖乖走过去,朝师傅大人伸出右胳膊,他在她脉门处搭上三根手指,温暖的触感,何素雪心中的不安悄然而去。

    师傅说过,赵本真没事,他就肯定没事,不必要想太多了,以师傅大人和那死鬼侯爷的交情,他不会看着赵本真出事不管的。

    何素雪这般一想,常得贵就放下了她,“下午睡这么久,只怕晚上会走困,下去打两趟拳再吃饭。”

    何素雪托住一朵雪花,举到常得贵眼前,“在下雪诶。这时候打拳?”

    常得贵歪头瞪眼,“知不知道什么叫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习武之人,哪管它下雪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