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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时尚守则第7部分阅读

    八卦了?”

    “你不认为他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 what?你不是自以为多了解我的手段?如果他就是不离开我呢?”真相?去他的真相!

    关宇皓眸光倏冷,迎视于觅饱含挑衅的灰眸,一笑。“那么,你也会开始了解我的手段。”

    于觅一颤,关宇皓迁怒起来无人可比,他是真的……打从心底不愿看她得到幸福。“我还以为我已经足够了解了。”

    “是吗?”关宇皓轻哼,放下杯子,冷目严厉。这个坐拥米兰时尚界的男人,曾用这样的眼神使多少设计师噤若寒蝉,于觅却毫无所畏地与他对视,他扯了扯唇。“不管怎样,你来米兰却没去那里,就真的太过分了。”他起身。“走吧。”

    于觅没反对,倘若不是因为他,她肯定会去的。

    两人走到街头,关宇皓的司机已开着那台白色宾士来接,他没等司机,自己将门打开,从后座拿出一大束的艳红玫瑰。“拿好。”

    于觅接过,那束花沉重得使她连心也跟着下沈,她对花粉过敏,鼻子开始发痒,很不舒服,可她还是捧着,和他坐上那台招摇的宾士。多年来,他们对于“真相”始终各自表述,凭他以牙还牙的性格,肯定是想让她同样尝受失去重要的人的滋味,这一点在她预料之内,还好,她有备而来。

    于觅抓紧花束,因此坚定决心。不管等一下说出“真相”后关宇皓的反应如何,等她回来,她都会告诉单行尔这件事。

    单行尔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不过只是午餐时间觉得郁闷出来走走,他居然就在onte napoleon的街角看见她。

    还有那个男人。那台白色的rcedes-benz实在太显眼,他不想注意都不行,只见那男人居然自行打开车门,将一束艳红似血的玫瑰递给她。

    于觅对花粉过敏,所以除了那束香水百合之外他没再送过她花,可那男人给的,她竟然没说二话地接下,之后跟着他上了那台宾士,疾驰而去。

    他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orris?”cr老总在背后唤他,他没回神,只看着那台宾士的车尾越变越小,有种脚踩云端的虚浮感受。

    老总见他恍惚,以为他头伤复发,问他要不要先回去?

    单行尔没拒绝。他确实有点晕,头部隐隐作疼,像要爆炸。回饭店的路上,他想打给于觅,可脑子里浮现的都不是什么冷静的开场白,搭乘电梯上楼时,他甚至告诉自己也许打开门,于觅就在房里,人家不是都说世界上会有三个与自己长得相像的人?或者就这么巧,他看错了。

    可当他打开饭店房门,里头一片空荡,来米兰快两个星期,几乎足不出户的她今天终于出门了,为了那个男人。

    “可恶!”他大骂一声,重重倒上床,是谁跟他说她跟那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可今天她却背着他与关宇皓见面,甚至坐上他的车,这代表什么?

    对,他的车是比不上宾士舒服,关宇皓有钱有势,堪称时尚界的帝王,连carlo roano都要卖他几分面子,何况他又长得不差,是女人都会选他,只是他没想到,居然连于觅都这样……

    单行尔从床上跳起来,气愤地扯开领带,却是恨不得一把勒死自己。妈的,我在想什么?!

    他喘了一口气,坐在床沿,整张脸埋入掌心,不敢置信他竟如此卑鄙,只为了让自己好过,在内心如此编派她。她不是这样的女人,他应该比谁都要清楚,何况昨天,他不是已经决定好要相信她?

    单行尔这般告诉自己,压抑体内所有黑暗的念头,就这么木头般地呆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只看得见窗外天色已沈,他没开灯,室内一片阒黑。

    于觅回来,打开灯,吃了好大一惊。“行……行尔?”

    他撇过脸来,淡淡睐她,脸上不见喜怒哀乐,她吓得心悸,不禁掩着胸口走进来。“你在的话怎么不开灯?”

    他忘了。

    单行尔瞅着她,她神情平静如常,倘若不是亲眼看见,他肯定猜不到她今日去哪,他不喜欢这种无端猜疑的感觉,只想问个明白。“我今天看见你上了关宇皓的车。”

    于觅愣住了。

    她没料到居然会被他看见,不过算了,本来就打算要讲的,不是吗?

    只是,她还没整理好该如何说起……

    “我跟他的关系……有点复杂。”

    单行尔以为自己冷静得够了。

    在于觅回来以前,他一直告诉自己,不管她讲了什么,他都要好好地、仔细地听完,而不是愚蠢地任由情绪控制,只会喊“我不听我不听”,徒然加深误会。

    可现在他发现,理智想得容易,实际上却很难办到,他脑子里一片嗡嗡嗡的,像蜜蜂筑巢,吵杂得他难以忍受。他想相信她,实际上也信了,所以当她坦白的这一刻,他才发现究竟打击多大。

    “你昨天告诉我,你们没关系。”

    她是怎样说的?“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讲得如此断然,一点犹豫都没,可不到二十四小时,她便在他目睹之后换了一个说法,那么当时决心相信她的自己,究竟算什么?傻子?

    “我明明没打算问下去,不是吗?你可以不用说,结果你却说谎,我在内心告诉自己不管你说了什么我都相信,但假如我今天没看见你们,你……是不是又要骗我?”

    不,他其实不想说这些,可单行尔发觉自己的理智早已飘到一个好远的地方,关了起来,只能无力地看着自己本能地反应。他掌管不住自己,看见于觅因此露出受伤的表情,他的心脏彷佛遭人捏紧。他发觉当初于觅说对了,他既小心眼又幼稚,根本就没有那么好的肚量。

    光是看见她上了别的男人的车,他就恨不得把那台宾士炸飞。

    “我觉得……我比较喜欢那时坦白告诉我过去的你。”

    这一句话化作利剑,彻底刺伤了于觅。她脸色煞白,浑身发颤的模样让单行尔看着心情复杂,一方面不忍,另一方面又觉得只有他这么痛实在不公平,他在内心彻底唾弃这个藉由伤害她来好过的自己,站起身。

    “对不起,我现在没办法听你说。”

    他棕眸阴暗,失去光泽,这时候和她同处一室太痛苦,单行尔决定出去走走,但要去哪?他完全没个底。

    越过她的时候,他察觉手臂被她捉住,他回头,两人四目相接,她灰色的眸里散发着不安,像有许多话想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很乱,她也是。

    现在完全不是一个说明的好时机,那些事,她不知道单行尔究竟会以何种眼光看待,她希望能好好沈淀以后再告诉他。谎言只会带来谎言,最后只剩伤害,她已经错了一次,不想再错,最后只能放开手,任他离去。

    直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于觅颓然蹲坐在地,只觉喉咙梗着什么难以吞咽的东西,封住了呼吸。原来被自己心爱的人否定的感觉这么痛苦,过去听“他”提起时,她一点都无法体会,可现在彻底体悟,她才知道,为什么直到死了,他都要把那份心情彻底瞒着,不让人知晓。

    所以,这一定是报应。

    那个约定,她本以为可以遵守一辈子,可终究还是自私,不想幸福被人夺走。她想起关宇皓听闻“真相”之后不可置信的表情,深深叹了口气。

    “你会原谅我吧?alexander……”

    单行尔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杵在街口,想着自己昏头昏脑地冲出来,身上只带着皮夹,里头的钱连去找个小旅馆住都不够,来米兰这趟全靠公司出钱,来去都搭计程车,很久没坐过地铁,不如就去搭一次,至于要去哪,随便,他懒得管了。

    就这么搭着地铁摇晃了半天,陈旧的电车内满是人群的气息,他有些耳鸣,闷闷的车厢让他的嗅觉也失去功用,搞不懂干么非要这般折腾自己,索性又坐回来。

    结果他的米兰小冒险,就这么狼狈地结束了。

    单行尔在街上徘徊半天,终究还是回到饭店,只是他没回房,而是来到附设的酒吧。

    他不喝酒,但这时候任何人只想一醉了事。他坐下来,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酒单,还没喝就头痛,只好随便叫了一杯,可那小麦色的酒液实在一点都勾引不了他啜饮的欲望。

    他想起了她第一次给他调的酒,是粉红色的,那时他一饮而尽,入喉的滋味与想像完全不同,甜蜜得惊人。他苦笑,将眼前那杯不知是什么的酒喝下,啧,果然是苦的。

    酒液刚入喉的时候只觉得热热的,还没有什么感觉,可他眼神开始涣散,这时有个女人凑过来以英文问道:“嘿,一个人?”

    单行尔睁了睁眼,那是个极为艳丽的东方女子,很懂打扮,身材惹火性感,她问都没问迳自在他身旁落坐。“来洽公的?哪里人?”

    “台湾。”他回答,但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

    “真巧,我也是。”那女子娇丽一笑,一般会在饭店酒吧消磨时间的通常都以洽公人士居多,刚刚只是被这男人挺拔的身影吸引,想不到竟然来自同乡。“你还挺会喝的嘛,要不要再一杯?”

    单行尔没拒绝,他就是来买醉的,可第二杯才刚送上,他连喝都来不及喝就晕眩,女子被吓到了。“你、你怎么了?”

    “我……我想吐……”

    “嗄?!”

    女子吓死了,连忙叫来侍者,不过单行尔自己还能走,只是脚步有点虚浮,她好心跟在身后,听见男厕里传出阵阵呕吐声,不禁蹙了眉。“喂,你没事吧?”

    “没事——恶!”老天,他刚才喝的到底是什么毒水?

    他意识没模糊,就只是吐,女子在厕所外大叹了口气。“你没事我就走了,还以为你多会喝呢,真难看。”

    喂喂喂,不会喝犯法啊?

    他内心直嘀咕,好不容易吐够了,单行尔蹲在一旁,只觉自己血管里淌的全是酒,晕沉沉地动不了。被一个陌生女人如此看不起,他没任何感觉,反倒想起于觅,她也见过他因喝醉而狼狈不堪的一面,可当时她只是笑笑,用一种很柔软的口气说:“都这样了,逞强什么?”

    她清楚他每一个不为人知的弱点,一起看电影的时候,他终于不用放空,任情节带领他的情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她会替他擦眼泪。他可以在她面前尽情吃自己最喜爱的甜食,甚至穿最邋遢的衣服,她都不在意,她让他享受坦然做自己的乐趣,可是她呢?

    她刚才欲言又止,神色哀伤,她想说什么?他应该留下来听的,就算她告诉他对关宇皓旧情难忘又如何?他不是打一开始就决定好了让她快乐?

    因为,他是那么地喜欢她……

    单行尔感觉所有的混乱在这一刻如雾散去,豁然开朗。他找到答案,试图起身,挪动脚步,尽管步伐漂浮,可脑子里却益发清楚。他不打算放弃这份感情,如果那男人曾经使她忧郁,那么他就要让她开心。于觅心软,他不介意必要时耍点赖,只要确定她爱他,还有什么好计较?

    “好!”心意已定,单行尔一步一步走向电梯。他超佩服自己,喝完那杯不知名的毒水之后居然还没倒。电梯到达楼层,他摇晃走出,离房门还差一点,加油,他是男子汉、他是男子汉、他是……

    咚。

    只可惜,好不容易撑到门口,他便从门上倒下,再没有力气了。

    第10章(1)

    咚一声,在房门内的于觅被这声闷响吓到。

    她转头睐向门板,隐约感受到它的震动,她试图起身查探状况,却因跪坐过久,两条腿都麻了,她不禁发愣,自己维持这样多久了?

    她不知道,走到门口时门板已经停止震动,她倾听外头动静,隐约好像听见了单行尔的呼唤。“觅觅……”

    于觅一惊,顾不得太多便打开门,只见单行尔从门口往内倒进来,她吓一跳。“你怎么了?!”

    “我喝酒……刚吐……”

    他半个身躯压在她身上。这个就是他拚死都要爬回来的理由,单行尔深深吐出一口气,记得自己刚坐在米兰的地铁上,茫然不知该往哪儿去,现在……他找到答案了,她在的地方,才是他心之所向,真正的依归。

    “水……我想喝水……”

    于觅抱着他,感受他身上烫热的温度,心一紧,晓得他会把自己搞得这么落魄都是因为她。她掩上门,替他倒水,然后打湿了毛巾细细擦去他脸上脏污,单行尔舒服得逸出叹息。尽管于觅没说什么,可她柔软的动作依旧泄漏了她的真心。是啊,她喜欢他,他到底还在不安些什么?

    终于,单行尔抱紧她,用尽他最大的力道。

    还好他喝醉,力气不大,要不恐怕她就这么被他抱碎了。于觅任他抱入怀中,感动了。她很清楚自己是如何伤害他,但他仍然选择回来,抱住她,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难能可贵?

    “我爱你……”

    几乎是从体内深处涌现的告白,于觅感觉自己并不是用嘴巴讲出这三个字,而是用心来说。单行尔傻了,以为自己听错。“你……你说什么?”

    于觅脸热了,连她自己都有些讶异,这三个字竟能如此简单就说出口。

    可要她再说第二次,便发觉怎样都不行,支吾了半天,只生硬地挤出一句:“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

    单行尔瞠大眼,随即一抹喜色跃上他的脸。“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像个傻子似地直笑不停,忽然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都醒了,老天,这感觉超爽的!“我死而无憾了……”他滚倒在地,呆笑着。

    “少说傻话。”于觅拿他没辙,上前扶起他。“别躺在这儿,到床上去。”

    “呵呵呵。”单行尔还是笑,把自己半个身子交给她,走往床铺的过程还低头偷了一个香,于觅嗔他一眼,把他放到床上,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拉了过去,随即便是一吻。

    不是刚才那种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而是货真价实的、湿热的吻。

    他嘴里有着威士忌的气味,使她有些晕茫茫的,像是沉入了水底,被温柔地包围,回到了出生之前那个安全而没有伤害的世界。很久很久以前,她似乎也曾被这么对待过,于觅不记得了,只觉体内涌上一阵想哭的情绪,她再一次落泪,为自己不该有的欺骗。“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

    单行尔捧着她的脸,吐了口气。“没关系,算了。”旧情人不稀奇,于觅刚刚那三个字,已经满足了他所有需要。

    原来不只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男人也会。或许情人间需要的,其实是可以确信自己在对方心中独一无二的誓言,仅此而已。

    “总之,只要你没打算跟那家伙旧情复燃就好。”

    于觅愣了。“旧情复燃?”跟谁?

    单行尔没搭理她的疑问,他撇撇嘴,迳自道:“你从那天说遇到旧识之后就怪怪的,成天心不在焉,好死不死那家伙还跑来我面前挑衅,一副跟你j情匪浅的样子。你说你们没关系,结果隔天居然上了他的车,还捧着他送的花,你明明对花粉过敏!我当然很不爽……”

    他巴拉巴拉讲了一大串,随即抱住她耍赖。“你已经说了你爱我,做人要负责任,不能抛弃我,我小心眼又幼稚,一定会报复……”

    于觅哭笑不得。“怎么报复?”

    “呃……”他顿了一下。“每天送你花……”

    “好有创意的报复方式。”于觅爆笑。“我好怕,我超怕的。”

    shit!“我怎么一点都感受不出来?”

    他口吻别扭,于觅一哂,轻轻吻他的额。“有,我刚才真的很怕,怕你就这样不回来了。”

    她可以忍受被关宇皓误解那么多年,因为他对她来说无关痛痒,可单行尔不一样,她爱他,他一个冷漠的眼神就能让她心痛到死,他不理她便有如世界末日,他压根儿不用多花力气报复,只要他不再爱她,她的花就永远不会盛放。

    不过这些话,她没打算告诉他。

    “我不清楚你是从哪开始误会的,不过我跟vcent——不,关宇皓,不是那种关系。”

    “嗄?”单行尔一愣,随即正色,目光认真。“觅觅,你不用顾虑我,谁都会有一、两个旧情人,我可以理解。”

    于觅翻了个白眼。“不是就不是!你到底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