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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时尚守则第5部分阅读

    ?”

    “你问他了没?”是冉撷羽。

    于觅哭笑不得。“冉小姐,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

    “喔,所以你刚才完全不顾我可能正在跟人家滚床单滚得高chao迭起,却怕这时间打过去会打扰到人家?”冉撷羽口气好不屑。“男女交往图的是什么?独一无二!朋友做不到的男友做得到,朋友做得到的男友更要做得好,就算半夜叫他去墓仔埔也得去,哉否?”

    “这会不会太无理了?”于觅皱眉。“这样谈恋爱的人不是很倒霉吗?”

    冉撷羽在电话彼端翻了个白眼。“这叫情趣,情——趣!懂不懂?”“喀”一声,她又再度挂了于觅电话。

    “你这女人!”于觅火都来了,正想打去开骂,随即怔住,对啊,她敢不分时间地点打给冉撷羽,为什么就不敢打给单行尔?

    两人交往一个月,几乎都是他打电话给她,他工作繁忙,而她成天看店,所以他总是抽空就打,不管几点、手边有没有客人,她都没生气,也许……这次该换她试着打给他?

    她揣想半天,终于从通讯录叫出他的号码。

    如果响三声,没接她就挂……于觅告诉自己,拨出号码,结果来不及数到三,电话彼端就像等待已久似地马上接起。

    “我还在想,过五分钟你没打来,我就要自己打过去了。”

    “呃?”他口吻可怜兮兮的,于觅怔住,还来不及消化他这段话的意思。

    “刚冉撷羽那女人打给我。”他重重吐了口气,嗓音里带着浓浓委屈。“听说你约海哥跟她出去,却没来找我?”

    可恶!想到冉撷羽竟全跟他说了,于觅超窘。“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哔哔——”单行尔发出那种猜错答案的效果音。“首先,你没问我,当然不会知道我有没有兴趣。再来,就算晓得我没兴趣,你还是得先问我。第三,即使我真的没兴趣,我还是会陪你去看,所以你问我就对了。”

    什么跟什么!“干么这么勉强?”

    “嗯,这样吧,我等下想去打撞球,你去不去?”

    “这个时间?”于觅抬头看了一下钟,凌晨一点多,何况今天她历经盘点,浑身虚累,但还是应:“ok啊,在哪打?”

    “你对撞球有兴趣?”

    “没。”

    “那干么这么勉强?”

    “我没——”话到喉咙,于觅顿住,这下她懂了。“我没觉得勉强。”

    “喔?为什么?”

    他的语气里蕴含着藏不住的笑意,让于觅也跟着笑了。“无聊,既然都知道答案了,干么还问我?”

    “欸,想听你亲口讲嘛。”他语调一下子又变得无赖。“而且你今天不是盘点,很累了?”

    “是啊。”于觅拿他没辙,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觉有些羞人,指尖都在发烫。她对撞球没兴趣,身体又累,但只要他想她去,就算是墓仔埔她也会陪着去。

    原因还能有什么?撇除掉天时地利,当然是“人”的关系。

    “好啦,把刺青展跟电影上映的时间给我,我乔个空档,你哪一天ok?”

    “我要顾店,所以电影只能看午夜场。刺青展的话,我每月第二、四周的星期五都休,你再看哪天方便。”

    “好。”

    大事底定,是不是该挂电话了?于觅想着,可她手心泌汗,心跳怦怦,想了好几个道别说词,却没一个想讲出口,到最后说出来的竟是——

    “撷羽她怎会打给你?”

    提到这个,单行尔真是好气又好笑。“还不都是某人,说没怎么谈过恋爱,经验值低,单身习惯了,忘记自己现在有家室,冉小姐只好打来叫我多担待。”

    所以一挂了那女人的电话,他就一直巴巴地等,等亲亲女友自己打来等得都要内伤了,差点克制不住自己打去。

    “以后你想打,不用管几点,我人在一定都会接。”

    “喔。”于觅脸热了。好样的,冉撷羽居然把她的底都给掀光了?“她这么晚打给你,你不生气?”

    “还好啊,很久以前也因为图说搞不定,她弄的特集我不满意,结果在sn上讨论到半夜三点。”单行尔吐了口气。“何况,她是为了你的事打来。”

    奇怪,为何他不过简单一句话,她胸口原来那种刺刺的、彷佛被针扎的感觉,就这么轻易地消失了?冉撷羽是她好友,可自己挣扎半天才打的电话,她那么简单就打了,这使她在意,偏偏单行尔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显得好像谁在这种时候打给他都没差……

    呃,等一下,她这是什么想法?于觅一下子顿住。她这是在吃好友的醋?!

    “于觅?”

    电话彼端传来他的热切呼唤,她窘得连耳朵都热了,还好他看不见。“嗯?”

    “你要睡了?”

    于觅觑了下时间,她习惯“早”睡,凌晨三、四点的那种“早”。“还没,你困了?”

    “不是!”怕她就这么挂了电话,单行尔否认超快。“不过我隔天要早起,不睡不行,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陪我到睡着。”

    于觅怔了。“怎么陪?”不会要她过去他那里吧?

    单行尔很想,但舍不得她太累。“就这样啊,我们多聊聊,这样你就会知道我对什么有兴趣,不过在这之前,于小姐,敢问我该如何称呼你的芳名?”

    “奇怪,你刚不就叫我了?”

    “连名带姓很刺耳耶,好歹我们都交往一个月又三天了。”他一派嫌恶。“你要不答,我就自己叫喽。”

    不过就是个称呼,还那么讲究?“随你。”

    讲完这两个字之后,于觅就后悔了。

    “觅觅?”

    “靠!”哔一声,于觅挂了电话。

    她鸡皮疙瘩一下子蔓延整身,脸皮有如被火烧到般烫红。他……他刚叫她什么?觅……觅?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这样黏腻地叫唤,于觅超级不自在,尤其刚刚他又是隔着话筒直接贴在她耳边。

    电话响起,果不其然传来单行尔的抗议。“你怎么挂我电话?!”

    “谁叫你那样叫我!”

    “你自己说随便的!”

    于觅抚着发烫的脸。“除了刚才那个随便都好……”

    “你确定?肉麻的称呼我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得意得咧。

    “我也可以挂你电话,看你想被挂几次都行。”

    喔,好狠。“不过就是个称呼……”

    “不过就是个称呼,你可以继续连名带姓地叫我,我不介意。”

    “就说了刺耳……”

    “我听了顺耳。”

    两人你来我往,好不幼稚,可于觅脸上绽开的笑意却越来越浓。为了爱与和平,这不甚重要的称呼问题被两人搁置一旁,他说他喜欢八○年代的punk,那是他的兴奋剂;她说她喜欢乡村音乐,那使她心灵平静。他们都喜欢巧克力、看电影,她爱略带忧伤的沉闷老片,他则爱无厘头搞笑片,“东成西就”里每首歌他都会唱,口气得意,听得于觅不禁好奇。“那是啥?”

    然后……他就真的为她唱了一段。

    他在电话彼端“我爱你我爱你我love你”地唱,这实在太绝,于觅笑岔了气,他歌声不算顶好,可她怀疑自己听见天籁。“好,下次我去找来看。”

    原来,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使人快乐的东西,她过去懒得接触,觉得无聊,可他却让她产生兴趣,想多了解他的喜欢。单行尔听她笑语不止,一方面开心得胸口发烫,另一方面却又担心自己是否太得意忘形?

    “呃,其实你说的那些艺术电影,我也是会看的……”

    “没关系。”于觅真心的笑了。“我就喜欢你这样子。”

    单行尔好感动,差点泪流满面,第一次有个女人知道他这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兴趣”后还说喜欢他的,害他好想把刚才那首歌再完整唱一遍,不过时间越来越晚,他越来越不想睡,于觅却困了。

    “我想睡了,你呢?”

    “喔,还差一点。”实际上差很多。“我们来看谁先睡着?”

    “神经。”于觅嗤嗤笑,打了个呵欠。她关了灯,窝在床上,手机萤幕的光源在黑暗中闪亮,很像是他给她的感觉,充满光。她听着他在电话彼端的喃语,逐渐睡去,直到无声无息。

    “觅觅?”他故意唤,她没应,也没挂他电话,看来是睡着了。

    单行尔一笑,知道他该挂电话了,却舍不得。他躺在床上,自胸臆间吐出一口长息。冉撷羽跟他说,于觅一直是一个人,她不懂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让他心疼。

    于是他尽己所能,想令她开心,刚才他惹得她大笑,那笑声满足了他。人活着其实不过如此,让自己及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就是最好的财富。他环顾四周,自己拥有这么多,可唯独她的笑容才使他真正觉得完满,不再缺憾,他想给她更多、更多的快乐,他该怎么做?

    第7章(1)

    时值九月,适逢米兰时装周开幕,单行尔身为cr在台品牌公关经理,得和自家老大,也就是cr台湾区总经理一起飞往米兰,协助并亲看cr及其他竞争品牌的秀,附带开会、看货等诸多事宜,为时近一个月。

    时装周是时尚界最大盛事,几乎各城市都有各自的时装周,但目前仍以伦敦、纽约、米兰、巴黎为最大代表。cr总部设于义大利米兰,几个干部已经安排好携家带眷、顺道出游,单行尔一获知这个消息,当下有如醍醐灌顶。太好了!就是这个!

    他正烦恼着该如何让女友开心,这会儿天上掉下一个大饼,于觅也是时尚人,倘若知道可以去米兰亲自参与时装周,肯定会很惊喜吧?

    于是呵呵呵呵呵~~单行尔乐翻,迫不及待晚上下班,当面跟他的亲亲女友分享这则好消息……

    晚上十点,差不多该打烊了。

    于觅瞄了眼门外,应该不会再有客人了,她合上书本,准备打烊。自两人交往以来,单行尔总坚持要接她下班,不过这星期他说他在忙,她也就不以为意,只是关门前,多少仍习惯性往门外看一眼。

    他没来,于觅下意识叹了口气,随即一愣,为自己渐生的依赖感到有些不自在。不过才一、两个月而已……

    她脸颊赧热,掩上门,清点金额,做好结帐动作,关灯离去。

    她的店离捷运站不远,所以以往上下班习惯搭乘捷运,只是一年多来走惯的夜路,不过几天没走,竟觉得有些孤寂。她苦笑着掏出手机,忽然,很想听听他的声音。

    “觅!”

    才想着,耳边就传来单行尔的呼唤。她摇头失笑,居然想他想到出现幻听?

    她继续走,那唤声由远至近。“觅觅!”

    “不是说了别这样叫——行尔?”她顿住,看见男友从路旁追过来,她眨了眨眼,所以……这不是幻觉?

    “还好有看到你。”刚赶去她店里,发现已经打烊,才正要拨手机就看见她往捷运站走去。他走过来,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想什么?这么专心?”

    “呃……”于觅尴尬,总不好说她在想他吧?“没事,今天业绩不太好。”

    “是喔,需不需要我介绍客人过来?”

    “不用了,刚好没新货而已。”只是随口一扯,就见单行尔一脸认真地替她设想解决方案,她心底涌现温暖。

    过去她曾以为不让别人担心是对自己负责的最好方式,可他对她担忧,她却觉得很好,那种被人放在心上珍惜重视的感觉,在这段期间已经深入她的脊髓,她已无法抗拒。

    他带她上车,被他握住的地方还悄悄地发热,于觅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因为那会让她强烈渴望他人肌肤的热暖,可他总像给得不够似的,牵手拥抱已是常态,他填满了她的生活,让她几乎没有时间品味孤寂,就连夜阑人静,独自一人,她都会因想到他而情潮满溢。

    原来,喜欢一个人、跟一个人在一起,是这样的一回事。这男人,果真是毒。

    “怎么了?”见她频频走神,单大少不满了。“嘿,女朋友,我在这里。”

    “嘿,男朋友,你到底打算说什么?”

    “呃?!”

    于觅一笑。“看你一脸兴冲冲的,而且不打电话就跑来,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要说吧?”

    单行尔一惊,摸了摸脸。原来自己这么好看透?

    还是因为……对象是她?

    他咳一声。“觅觅,你要不要一起去米兰?”

    “米兰?时装周?”于觅很快便猜到。

    米兰,这个城市似乎勾起了某些记忆,她陷入沉思,再度忘了男友就在旁边。“觅觅?觅觅?”

    她嘴角一抽。“我不去。”

    “咦?为什么?”单行尔诧异,一般人要参与时装秀根本是想都别想的事,他不信于觅没兴趣。

    “没钱。”飞义大利的机票就不知道要几万,何况还有一至两周的住宿费用及其他花费,加一加已快抵过她两、三个月的营收。“而且谁来帮我看店?”

    这倒是个实际的问题,单行尔揉了揉太阳岤。“你不想去?”

    于觅沉默了。米兰她不是没去过,很久以前,她曾在那里生活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这些年她为了接洽特定品牌,去过韩国、日本、纽约、法国甚至澳洲,就是没再去过义大利。时装周是个很大的诱惑,她不可能不想,只是太多现实问题要顾虑。“我想,但不是现在。”

    “ok,想就好,只要你想,机票跟住宿费都不是问题,至于看店……你看能不能找个工读生,或是干脆休息一阵子?”

    “单行尔,你第一天跟我交往?”

    通常于觅连名带姓叫他,就表示她不爽了。于觅有她固执的地方,这点单行尔知道,即便两人关系已不同以往,她还是坚持某些原则,像各付各的之类的事。

    交过的几任女友,于觅应该算是最淡定的一个,她几乎不过问他的工作行程,只要时间允许,对于约会的配合度总是高得惊人,从好的方面来说这是她信任自己的一种表现,可另一方面,面对她的淡漠,单行尔多少会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不够喜欢自己?

    至少,没他喜欢她那么多。

    唉,对身为男朋友而言,女朋友太有原则,这实在有点寂寞。他宁愿她多点依赖,可于觅太习惯倚靠自己,连换灯泡修水电都比他还有心得。他并不是不相信她对他的感情,只是有时他会怀疑自己对于她的必要性。这次出国,少说一个月,多则一个半月,除去时装周这个他想让她开心的原因,他们也会有一段时间无法见面,她就没想过这点?

    有如一盆加了冰块的冷水兜头而下,单行尔有些气闷了。“跟我去。”

    于觅吃软不吃硬。“我说了不要。”

    好,你行!“你真的不去?我不会再问你第二次了。”

    “我相信你的耳朵功能应该正常。”

    可恶!“好。”

    热脸白白贴了冷屁股,单行尔觉得自己像傻子,演了场愚蠢的独角戏。他太明白于觅的性格,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他也明白她的顾虑,可她那种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表现,还是令他很不爽。

    好,不要是吧?他单行尔能屈能伸,那就不要!

    九月中,单行尔出国了。

    两人尽管冷战,可这段期间他还是善尽为人男友的职责,硬是要接她下班,只是素来聒噪的他在车上总是绷着脸,不发一语,于觅也拿他没辙。“行尔。”

    他不理她。

    他闹别扭闹得彻底,一副就是要她点头的模样,于觅无可奈何,只好随他去,反正她男友向来说风是雨的,大概去义大利没几天,就会寂寞难耐地自己乖乖打来了吧?

    结果前一、两天过去,单行尔却像人间蒸发似的,连个报平安的简讯都没有。还在闹脾气?

    于觅哭笑不得,本想自己打去,可他才刚抵达,光是时差就有得难受,何况又不是去玩的。于是她耐心等,等到第三天,还是没消息,这下她真的觉得不大对劲。他这次居然……这么不高兴?

    她有些诧异,交往至今,尽管不敢说百分之百了解对方脾性,但单行尔其实一直很配合她,配合她过硬的性子,适时放软身段,低姿态求和,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得这般决绝。一思及此,于觅不禁有些汗颜,她是不是……有点太恃宠而骄了?

    何况那天她的态度冷硬,不给他任何表达机会,他肯定是想让她开心的,却被泼了这么大一盆冷水,甚至到他要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