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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血欲焰第483部分阅读

    名下人不准对外泄露半分消息,所以听到这里石清着急地对苗司务长使了个眼色,暗暗地还摆手意思让他别多说话。

    苗司务长虽然不能全明白石清的意图,不过他还是猜出个大概,知道石清不想把赵监官的名号轻易外露,万一授人把柄怕要受其他大臣的弹劾,不过刚才大话说出了口,他不能半路就撤,那样会让人瞧不起。

    转念一想苗司务长对孙大圣道:“看在你们刚才帮了她们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了你,这两位姑娘的哥哥便是御马监石雷厂石山厂长的亲妹妹,石厂长随御马监赵大人西征叛逆屡立奇功,现在已经升任攻城营的营长,是赵大人面前的红人,刚才那四雄不知道她们底细,冒犯了二位姑娘,也就是得罪了整个御马监,你们放心,他们不会有好下场。”

    孙大圣道:“虽然我们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不过现在看来刚才肯定是救对了人,既然这个东城四雄不会有好下场,那么他们的地盘以后我们飞鱼帮接管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御马监尽管吱个声,大家互相照应一下,俗话说的好,在家父母出门朋友。”

    苗司务长不屑地呸了一口道:“你小子好大的口气,知不知道人家御马监的监官是谁,你们还想帮御马监的忙?真是开玩笑。”

    书生老六挡住了孙大圣对苗司务长道:“这位爷,我们大哥只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我们随着难民流浪到双城,对这里的规矩着实不懂,如省得罪的地方还请你们谅解。”

    苗司务长道:“这还有个差不多,实话告诉你们,我是御马监伙房的司务长,级别也相当于百户长了,我们御马监的监官是赵钱赵大人,他现在同时兼任着朝廷剿匪大军的领兵元帅,东厂的大档头,更有其它职务若干,我们御马监若是需要你们这些人帮忙和保护这不是天大的玩笑吗?”

    孙大圣脱口问道:“赵钱?是不是飞鱼县的赵神医?”

    苗司务长道:“看来你们还算有点见识,不错,我们御马监的监官就是医活死人的赵神医。”

    孙大圣鄂然地道:“真的是赵钱兄弟,他现在这么厉害了吗?看来咱们来对地方了,有他罩着还怕吃不饱饭吗。”

    东城四雄别看没什么好名声,不过四人向来共同进退,斗鸡眼被御林军打的要死,剩下的三人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不过海鲜馆内灯光再暗三人还是可以看清御林军的一身装甲,斗鸡眼刚才只是被打昏头罢了,三雄可不敢像他那样造次,而是上前劝架。

    “几位军爷别打了,我们和管这片的徐百户是朋友,还有吕千户也一起吃过饭啊,刚才是我们兄弟瞎了眼,快住手再打他就死了,到时候你们也无法向徐百户交待不是,还有啊,东厂的胖档头我们也认识,给个面子吧。”

    几名御林军打了人解了气也不敢真闹出人命来,而且三雄又抬出东厂的胖海三档头,想到刚刚有两名东厂番子进来过,几名御林军互相使了个眼色骂骂咧咧停住手,其中领头的一个道:“这算是得罪我们御林军的一点教训,看在吕千户和徐百户的面子上,我们就不计较了,再让我们看到你们打架闹事,直接就送到司法司严办,就算你们认识皇上也不行。”

    东城四雄见对方人多而且又是御林军身份当然不敢吱声默默听着,虽然四雄想让御林军把打他们的三人抓起来,毕竟这个亏吃的有点冤,因为他们从来不曾认识那三人,可刚才斗鸡眼得罪了御林军,这刻提这个要求只怕不妥,更况且四雄要抢的是两盏神奇的灯,若是被御林军知晓说不定会让他们顺手牵羊,那今天晚上的揍岂不是白挨了,所以此事还要另想办法。

    因为只是普通的打架斗殴,这种事情巡街的御林军每天都有可能遇到,而且当事人又都没有异议,此事就算解决,御林军领头的伍长回身问把门的人道:“刚才进来的两位东厂差爷呢?”

    把门的御林军道:“回孙伍长,他们听说我们在执行公务自己去后院了,说他们也是奉上头命令来办差的。”

    孙伍长召集了一下人手低声道:“既然不关我们的事就好,大家赶紧走吧,刚才咱们打了人,若是让东厂的人看到不定会生出什么麻烦来,为了这么几个痞子让东厂给盯上不值得,再说那几个家伙竟然还认识胖档头,这事就此揭过算了。”

    众御林军知道东厂非但为皇帝刺探恃报,就连军容军纪他们也会涉及,若是打架一事被他们写成密折奏到皇帝耳朵里,都卫长不定会怎么惩罚自己,于是吆三呼六地摆足架势扬长而去,继续执行他们的巡街任务了,至于打架的原因及调查是司法司的事情,可是刚才御林军也参与了打架,他们才不会把这事报给中城司法司呢,那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儿吗。

    斗鸡眼肯定是被打成了内伤,因为他口里不时吐出一股股血沫子,吓得普通酒客向外蜂涌,人一混乱四人想再找那打架的什么飞鱼三虎也找不到了,况且就算找到这刻是不是他们的对手还不一定,至于这种环境下想再抢那两盏灯几乎是不可能了。

    四人趁着混乱略一商议决定先着人扶斗鸡眼去医馆治疗,另外两人暗暗潜伏在海鲜馆外等待那二小一老出现,然后趁着夜幕掩护抢了他们的东西就跑,有了如此神奇的灯,只要把它进献给庞太师,还怕不被他赏识?有了庞太师的赏识,什么司法司御林军统统不看在眼中。

    从毛脸雷公议的话中苗司务长听出他与赵监官可能是朋友,而且关系应该不浅,他有心询问两句然后再趁机结纳,一回头却看到东城四雄出了海鲜馆。苗司务长问身边的福伯道:“福伯,御林军怎么放人了?他们敢抢赵大人的东西这还了得,一定要严惩才行,你们刚才一定没亮御马监赵府的字号吧。”

    福伯道:“苗司务长,还是算了吧,反正东西他们又没有抢到,而且刚才我听那四人说,他们好像和御林军当官的很熟呢,别因为这种事给老爷多惹上麻烦,老爷走的时候可是千叮万嘱了,让我们行为做事必须低调。”

    苗司务长看了一眼正帮忙给孙大圣三人清理伤口的石请和石双,他道:“福伯说的是,满朝文武百官都在盯着赵大人呢,人怕出名猪怕肥,这是赵大人跟我们时常说的话,你们先忙着,让那三位别走了,一会儿我请他们吃饭,不知道刚才的混乱有没有影响到放在外面的菜车,我出去看一看。”

    十名杂役推着木车就在海鲜馆外候着,车上装的是御马监采购的蔬菜,苗司务长根本不是担心菜,而是觉得无法咽下刚才的恶气,东城四雄算什么东西,只是人渣地痞流氓而已,可就是这样的四个人竟然敢对赵府的人下手,而那些御林军虽然打了他们一顿,但还是放掉了他们,总的来说御马监吃了亏,作为御马监的一员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兄弟们,刚才出去四个浑身是血的人有没有留意?”苗司务长问十名杂役道。

    杂役道:“是啊,司务长,是不是里面打架了?我们还在担心你想进去看一看呢。”

    苗司务长道:“不错,是有人打架了,你们可知道那四人得罪谁了吗7”

    杂役们摇了摇头道:“里面吵吵闹闹我们在外面并没有听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苗司务长语调沉重地道:“咱们御马监被人欺负了,而且竟然是被四个痞子给踩到了头上,他们瞎了眼打起石清姐妹俩的主意,还想抢我们大人的神灯,可御林军中有他们的关系,所以那些御林军没有抓人,兄弟们,你们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因为前线不断传回的好消息让御马监的人万众一心,人人都以能在御马监工作而自豪,双城中人说到御马监也无不竖着大拇指称赞,现在竟然有人敢如此做,这简直就是贱踏御马监的威严。

    “揍他!”十名杂役异口同声地道,“妈的,敢打我们心慕中两个女神的主意,真是活够了。”

    苗司务长道:“对!我也是这么想,虽然咱们无权抓人,但咱们也不必抓他们,我们跟在他们身后给他们点厉害尝尝,不过大家别把麻烦惹到御马监身上,免得有不长眼的大臣知道了这件事情硬栽到赵大人身上。”

    一名杂役道:“司务长,咱们悄悄跟上去,他们受了伤走不远,我们从背后打他们一顿就走,谁又会知道是我们干的,这口气若是不出,我们今晚也无颜去赵府借宿了,每次石清姑娘和石双姑娘都对我们那么热情,我们如果无动于衷还算男人吗。”

    又一人道:“我看不如把那些御林军也打一顿好了,得罪我们御马监的人他们都敢放。”

    苗司务长道:“御林军那里就先算了,他们可能不知道福伯和石家姐妹的身份,而且那四个家伙抬出东厂的胖海三档头来压他们。”

    “屁,”众人道:“东厂的大老板就是我们赵大人,难道还怕了他胖海不成。”

    苗司务长道:“我们自然是不怕,不过先不说御林军的事儿,再磨蹭下去那四人就走远了,留下两人看守菜车,其余人蒙上脸跟我走,速战速决,海鲜馆里有几个赵大人的老友,我约了人家一会儿喝酒。”

    东城四雄悄悄跟在身后瞅着御林军确实是远去不会再回来,留着八字胡的家伙对斗鸡眼道:“鸡哥,你安心去医馆治疗,我们肯定会把神灯弄到手,只要能衣上庞太师的门路,以后咱们就不必再跟人拼命了,操那三个杂种真不是东西,我这头简直要跟裂开一般。”

    斗鸡眼又吐了一口鲜血道:“那就拜托两位兄弟了,最好能把那三个给我打死,不然我更咽不下这口气,咱们东城四雄自出道以来什么时候受过这般鸟气。”

    八字胡道:“放心吧鸡哥,他们留下了名号,只要我们的灯到手后就去整治他们,三个初出道的小黄毛竟然敢跟我们动手,不整死他们我们不是东城四雄!”

    斗鸡眼咳嗽两声又吐出几口血沫子,“好!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你们赶紧去盯着那一老萄两小,万一让她们跑掉就麻烦了,茫茫人海谁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四人原本是围在一起低声商讨,突听背后一阵急促脚步声,四雄都受过伤反应有些迟缓,等到他们起身回头的时候,一个大口袋从头顶套了下来,接着是劈哩啪啦的暴打,对方也不吱声,而且还有人手持棒子,四人被袋子套住无法反抗,任由对方近十分钟的狂殴,直到四个袋中的人都不动弹了他们才悄然收手隐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渊,八字胡总算有了一丝知觉,浑身像火烧一样的痛,他费力地将头上袋子摘了下来,然后一一去察看剩下的三人,还好,又有两个袋子活了过来,不过最后一袋子,也就是套着斗鸡眼的袋子却是任你怎么呼喊也没了动静。

    八字胡把手放到斗鸡眼鼻下一探,大叫道:“不好,鸡哥死了!”

    原本骂骂咧咧咒骂暗中下手人十八代祖宗的另外两人呆住了,刚才那些人也太狠了些吧,不问清红皂白和理由,上来竟然就把人打死了。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怨对方,以他们下手的力度最多是把人打个半死,于性命应该是无忧,唯一出了岔错的地方是,斗鸡眼刚才就受了内伤,吐了有一碗鲜血了,如今如何能受得了这顿打,所以当场蹬了腿。

    一阵沉默后有人问道:“胡哥,我们怎么办?鸡哥被人打死了,我们竟然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算想报仇也不知道该找谁。”

    八字胡咬着牙道:“还能是谁,肯定是刚才那飞鱼三虎,我们回去找他们去!”

    一人道:“他们可能还会留在海鲜馆等我们去吗?”

    八字胡道:“就算他们不在海鲜馆我们也要去大闹一通,鸡哥不能白死,走,抬上他的尸体,这帐总要往海鲜馆也摊一摊。”

    人死了都能想着利用尸体发财,这也答够精明了。东城四雄本来就是心狠手辣,虽然突闻相处已久的兄弟死去有些伤心和难以接受,不过很快他们就恢复过来,人死不能复生,活人还要继续讨生活。

    抬着尸体的一人道:“胡哥,据传闻海鲜馆中有一个黑人美女,那大总是露着一半,还有人看到过她的性感美腿,我们是不是把她弄出来摆上一道。”

    八字胡冷笑道:“我们双城全是黄种人,黑人只有金国才有,一个异国女子到我们双城开饭馆她绝不会简单了,等为鸡哥报了仇再考虑这件事儿,不然着了她的道也有可能。”

    抬尸体的另一人道:“胡哥,我们这样不行呀,咱们三人都是半死的人了,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要找帮手才行,不然再引出御林军来我们焉有活命的道理。”

    八字胡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最近不是搭上了胆小王爷吗,看来只有去找他出面了,到时候你们把黑人美女的事情向他多讲几遍,然后再许诺给他一盏神灯,我就不信他会不动心。”

    抬尸体的二人道:“宝物和美女一同诱惑,那胆石如何能不参与其中,胡哥,你的计谋不亚于鸡哥呀,以后我们兄弟就以你马首是瞻了。”

    苗司务长办完事情回到海鲜馆的时候孙大圣三人已经把伤口包扎好了,由于刚才的一通闹腾店里的客人差不多跑光了,只有楼上包间中的客人没有受影响,他们仍旧在喝着自己的酒,吃着那从未尝过的海鲜大餐。

    虽然生意大受影响但黄领事也无心顾及了,因为那两名东厂的番子径直进入后院四处搜查起来,他们好像有了明确的目标,重点对刚才黑人女孩子住过的地方细心留意,屋里还留着淡淡的香味,闻在黄领事的鼻子中一惊肉跳。

    “两位爷,你们找什么,有何需要只消一声吩咐小的马上给你们备好,你们这样不声不响怪吓人的,我们可是老实本份的守法商人。”

    年纪大一些的厂卫道:“谁是这里的老板,我们只是想来调查一些事情。”

    黄领事道:“爷,我们这里的老板平常不在家中,你们也知道最近浏阳患兵匪,他被隔在浏阳回不来了,哎,摊上这么个乱世,做个买卖也不容易啊。”

    厂卫道:“别发这些牢马蚤了,朝廷发布公告,浏阳的匪患不久将除,我问你,有人举报你们这里有黑人女子出现,她在哪里,让她出来接受我们调查吧。”

    黄领事一脸愤然,“什么?根本没有的事儿,我们这里哪有什么黑人女子,黑色皮肤那是金国才有的人种,我们双城国何时来黑人了,就是奴隶市场都不曾有过。”

    厂卫道:“别跟我打马虎眼了,我们收到的消息绝对千真万确,今天我们这是客客气气地上门来问个清楚,如果你不配合我们的工作,那么我们马上可以调来大批厂卫,到时候在你这店中搜出人来,看你如何再解释。”

    黄领事道:“爷,这里根本没有黑人我怎么解释啊,一定是别人诬陷本店,我知道他们是眼红我们的卖买,所以千方百计想出恶毒的招欺来砸我们的招牌,请两位爷明察为小人做主啊。”

    厂卫道:“别给我嚎叫了,此事内城楼的御林军居高临下也曾看到后院这里有黑乎乎的人出现,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交人还是不交人,我们只是想找她问一些事情,又没有要抓她杀她的意思,不过若是你隐匿不报,那么性质就两样了。”

    黄领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不过转瞬即逝,“二位爷,小的说过了这里没有金国人,你们若是不信就自己搜查好了。”

    两名厂卫番子四处打量了几眼,似乎并没有看出破绽来,一人道:“好,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们只有回东厂调人了,到时候搜出来就以叛国通敌罪论处!”

    孙大圣听说这位苗司务长要请他们吃饭自然不会拒绝,如此一来打算吃霸王餐立威也不必了,况且刚才三人力挫四雄,明天中城的黑道自然就会传遍,到时候他们行事也会方便了许多。

    四人坐了一桌,石清和石双以及福伯要在这里等候楼上的老爷吃罢饭,苗司务长便硬拉着她们也坐到一起,言谈间问及她们来这里的原因,石清便想用自己过生日请妹妹和福伯吃饭寨搪过去。

    苗司务长闻罢这个理由十分不高兴,“清姑娘,我们交往的时间不短了,你过生日这种大事怎么可以不告诉苗大哥呢,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