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赵阳心中微微动了一下，听楚婉的意思，倒是另有所指，处处都指向邓晓亮给他安排的业务部经理的头衔，再加上他想起滕芳曾经说过，他爸妈也是食品行业的人，心中顿时释然，末了对着楚婉微微一笑道：“楚姨，看起来你和伯父都认识邓总，所以我想最近生的这些事，你们也应当都知道，只不过这些事牵扯着易和食品内部的一些小问题，我现在只是一名基层员工，并不想介入高层之间的矛盾，那样似乎是很不理智，所以还是安安分分的，等着真正属于自己的机会比较好，我相信那并不太远了。”
这番话说的很透，基本上就是点出了他们的意图，不过赵阳以他的方式，解释了为什么他不愿意成为业务部的经理，那是个烫手的山芋，万一杨帆和邓晓亮之间，又和好了，那么他的位置将会很尴尬。
楚婉的脸色一红，和滕天雄对视了一眼，末了滕天雄才干笑了一声，再一次展示出他惧内的一面：“自从小芳说出了和你之间的关系后，我们的确用了点心思去了解了你一番，说起来我们和邓晓亮可以说是因为你而真正的认识，他倒是挺赞赏你的，当然了，他也点出了，最近想换掉业务部经理的事，只是如果你不感兴趣，那我们也不能替你做主，想来你有你的想法，至于别的也没什么事，那就点菜吧。”
赵阳眯着眼睛瞄了滕天雄和楚婉一眼，没有再追问什么，随手打开了菜单，在经营本帮菜的饭店中，第一选择自然也是本帮菜，而且滕芳定在这里之前，曾经和他说过一句，她父母也很喜欢本帮菜，那么选择的重心，就在这里了。
点了六菜一汤外加一瓶红酒之后，赵阳这才合起菜单，递给了服务生，然后看着滕天雄和楚婉道：“滕叔、楚姨，不知道这些菜够不够？”
“够了，正好够我们的量，再多了也是浪费，而且我们在这里的重点也不是吃饭，只不过是见个面认识认识。其实对于小芳的事，我们也的确挺着急的，毕竟她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着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了。”楚婉经过这番沟通，似乎对赵阳挺满意的，这六菜一汤，清淡为主，很是贴合她的味口，第一道的考验，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上下打量着赵阳，楚婉的脸容上挂起了微微的浅笑，末了她的身子一侧，似是有那么点认真的说道：“赵阳，我想问问，你和小芳，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句话说出来，赵阳刚刚喝到嘴里的那口茶，差点化作流星雨喷出来，所幸他惊人的反应能力，在最后起到了关键作用，硬生生把它咽了下去，这使得喉咙里顿时产生出一股子灼烈般的生涩感。
滕芳感觉到他地这种状态。小手在他地后背上悄悄顺了一把。末了递上一个饱含歉意地眼神。水汪汪地。却是有如桃花般。充斥着点点妩媚。这一刻倒是媚到了极至。
“妈。我们都还这么年轻。哪用得着这么急着结婚？再说了。现在这年头。结不结婚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地是彼此之间那种相互信任地默契。我和赵阳还没打算结婚。但我认定他就是我要找地男人。那就足够了。”
滕芳抓住了赵阳地手。这一刻倒有点强硬起来了。很是温柔地对着楚婉说道。甚至赵阳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温柔地时候。就好像这番话。她也是说给赵阳听似地。
滕天雄地脸色一寒。正要说话。滕芳却直起腰。颇有点寸步不让地味道：“爸。你不用再劝我了。也不用再对我下什么命令了。说真地。从小我就有点怕你。除了妈之外。你基本上谁地话也不听。很霸道。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也会有属于自己地家。也算是真正地独立了。所以我会听另一个男人地话。有些事。你就不用替我拿主意了。我有自己地原则。”
“赵阳。我们家小芳向来很听话。今天可真是第一次这么强硬。不过这也说明一个问题。她是真心对你好。身为男人。我明白那种感觉。你可能是真正打动了她。所以这件事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不过要是你们真不打算结婚。我这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太安生。所以如果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想结婚了。那就早点通知我。我们也要准备准备。现在小芳翅膀也硬了。就听你地话了。我这心里。倒真是有点空落。”
滕天雄地说话。倒真是有那么点自怨自艾。就好像某样心爱地东西。被赵阳硬生生抢走了般。这种感觉。一时之间。倒使得气氛稍稍有点悲伤。
这或许就是父爱的一种表现，对于滕芳来说，她性格坚强独立，甚至在外人面前向来都是冰冷型的女子，但在滕天雄的面前，她却依然是如同长不大的孩子，当然，长不大的并不是她，而是滕天雄的心意，在他的心里，就从来没意识到，滕芳长大了，在这样的心态之下，才间接造就了滕芳有点怕他。
所以，滕芳刚才的这份表白，一时之间倒是让滕天雄有点挺不住，原来她已经是成年人了，不再是那个任由爹妈做主的小姑娘了。
“滕叔，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们会把你所期望的事，早点拿出个方案来，那我们就先吃饭吧，我敬你一杯。”
赵阳瞄了身边的滕芳一眼，末了替滕天雄倒满了酒，醇厚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泛着殷红的光泽，倒映着滕天雄面无表情的脸容，似乎他一时之间还没有从那种失落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赵阳心中还是有一点的翻腾，似乎这次的客串太完美了一点，甚至让他都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办了，毕竟他并没有打算真和滕芳结婚，所以这档子事，闹到最后，就还是一个解不开的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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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称兄弟
饭桌上的气氛慢慢生了改变，对于赵阳的考验，腾天雄和楚婉基本上算是暂时性通过了，所以自然而然，现场根据性别，四人自动分成了两组，赵阳和腾天雄两个人凑在一起，觥筹交错，一时之间喝得不亦乐乎，那瓶红酒很快就见底了，滕芳和楚婉两人也似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正坐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只不过两人同样有些冷意的面孔，倒是十分的相衬。
直到喝完第三瓶红酒的时候，滕天雄已经完全是大舌头了，说话有点口齿不清，他咂着嘴，伸手拍了拍赵阳的肩头，很是亲切的把手搭在他的身上，迷迷糊糊的眨着眼睛道：“赵阳，小芳认可了你，那么我也就只能接受你了，只不过说真的，你可离我心目中的完美女婿还差了一大截，当初我可是想着，将来的女婿怎么样也要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或者是商界新锐，或者是一方名流，最不济也得是个学者达人之类的，总之，你完全不符合我们的要求。但是，喝完这顿酒，我倒觉得你也是个不错的男人，至少这酒品就没得说，酒品反应人品，以后我对你也算是放心了。”
“噢，对了，还有，我听邓晓亮说，你和杨帆立下了军令状，在这件事上，我得帮你，回头你到我那儿，签几份合同，我们烹饪协会旗下的饭店很多，小婉那几家连锁酒店，也一并采购你们的调味品，若是还不够，我再给你介绍点人，保证不能让你丢这个人，咱们现在是自己人，千万别被杨帆那小子比了下去，否则我也得跟着你坍台。”
滕天雄晃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那架势，倒真是把赵阳当成了自家人，这点倒有点出乎赵阳的意料之外，没想到那么严肃的一个人，喝醉了酒，这话就变得多起来了，而且性格也变得有点单纯了起来，这种极大的反差，似乎挺有意思的。
在这种情况下，赵阳只能点了点头，到这时他才明白过来，滕天雄和楚婉看起来也算是餐饮界的名流了，烹饪协会的人以及连锁酒店的拥有者，这身份自然可以帮他解决不少的问题。
本来，依着他的意思，想直接去找以前相熟的几个饭店大厨，再签几单合同就差不多了，毕竟有邓晓亮的那些合同打底，一切都没有问题。当然了，他心底里还有最后的一步棋，和一些知名的酒店进行直接的沟通，这种上门式的推销方式，成功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当然，这也离不开推销者的自信。
只是看现在这种情况，倒真是不用他费心了，和杨帆之间的约定，有这么多人帮忙，想输都难了。
“赵阳，咱哥俩再喝两杯，今天还真是投缘，你的酒量好，酒品好，刚才比我还多喝了一杯，一点也不矫情，我喜欢，不像以前那些人，光知道劝别人酒，自己却基本上不喝，那样的方式，还真是让人心里不爽，要喝就一起喝，这才是男人。”
滕天雄脸红脖子粗，真把赵阳当成了兄弟般，伸手拍了拍桌子，还想再来一瓶红酒。赵阳连忙伸手拦住了他，一脸的苦笑，末了顺手递了杯茶给他：“滕叔，今天咱就不喝了，到此为止吧，毕竟这是第一次见面，我这个当晚辈的，不能在你面前失了礼数，再喝下去我可就真醉了，你就喝点茶吧，一会楚姨还要照顾你，万一你也喝多了，我担心她把账算到我头上来。”
“好，那我就听你的，不过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出来喝酒时，你就不要再拦着我了，今天我还真是没有尽兴，难得来个投缘的人，想想都多长时间没这么喝过酒了。”滕天雄伸手指了指赵阳，满脸笑眯眯的，基本上是醉到了极致。
赵阳吁了口气，抬头瞄了楚婉一眼，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表情，只是淡淡一笑，对着赵阳道：“我们家老滕虽然平时挺威严的，但一喝点酒，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你慢慢适应就好了，不过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和别人喝这么多酒，看起来你们还真是挺投缘的。”
“妈。也吃得差不多了。那我们就早点离开吧。我们先把我爸给送回去。你一个人。可能还真是扶不动他。”滕芳斜斜瞄了赵阳一眼。脸容上却是如同染上了一层胭脂般。白里透红。那种风情很是勾人。也不知道刚才她和楚婉说了点什么。
赵阳伸手招呼了一下服务生。直接买单。末了扶起滕天雄。慢慢出了饭店。滕天雄走路地姿势很摇摆。东一头西一头。若不是赵阳拽着他。基本上他就得直接从二楼走到一楼了。连楼梯也找不到。
站在停车场边上。赵阳停住了脚步。扭头瞄了楚婉一眼。轻轻说道：“楚姨。我开车送腾叔就行了。要不你坐小芳地车？”
“不用。你们都坐我地车就行了。来地时候就是我开地车。现在我还很清醒。走了。赵阳。你和小芳今晚都住在我家吧。明天我们接着聊。”这个时候。滕天雄倒挺直了身子。挥着手。很是有点豪气地说道。
末了他推开赵阳。举步朝着一侧地车子走去。只不过他摇摇晃晃地。也不知道究竟想走到哪辆车边。最后竟然斜斜跨了几步。伸手按在一辆奇瑞车地处。
“咦。我地车怎么标志换了？明明是宝马。却换成了小奇瑞。真是奇怪了……”
看到这儿，楚婉扭头对着赵阳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赵阳，让你见笑了，我们家老滕很久都没喝醉了，他是烹饪协会的会长，所以整天都会在外面吃吃喝喝的，但最多也不会过半瓶红酒，今天真是过量了，可能他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一会我自己来开车吧，你和小芳就别跟着来了，回去过你们的小日子吧。”
“楚姨，反正我们也顺路，这样，我带着滕叔，你和小芳各自开着自己的车就好。”赵阳笑了笑，末了走过去，扶起滕天雄，把他扶到了自己车上。
在这样的时候，他总是要表现自己，这也算是给滕芳长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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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滕天雄坐在车子的后排位置上，慢慢出一阵时断时续的鼾声，赵阳通过后车镜瞄了他一眼，暗自摇了摇头，这真是个有意思的男人，醒时不茍言笑，一本正经，醉时却又是率真直爽，只不过能成为烹饪协会的会长，还是得有那么点人脉，所以他不愿意自己喝醉，想来也是有着种种顾虑，毕竟那个圈子，还是有点复杂的。
这年头，能找个共醉的人，还是有点难度的，所以喝醉的时候，他把赵阳当成兄弟，也是反应了他内心的某种孤独。
紧跟着楚婉和滕芳的车子，赵阳寸步不离，晚上九点多钟，路上的车子并不少，流光异彩的高架桥上，入眼处是很长的彩带，那是车灯装点成的风景。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赵阳瞄了一眼，眉毛不由皱了皱，随手接了起来，耳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爸，睡了没？”
“丫头，我答应你在家长会那天，充当你爸爸，并不代表着就真是你爹了，还有，咱们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演习，我相信到时候我一定不会穿帮，就算真穿帮了，我也有办法解决，所以别有事没事就整个爸出来，知道不？那挺寒碜人的。”赵阳打了个哆嗦，这个称呼实在是让他有点微微的恐惧感，怎么听怎么别扭。
刘小月嘻嘻笑了起来，末了很有点委屈的说道：“爸，我相信你就算不用练也不会穿帮，可我不行啊，我要是不练一下，到时候一定会整出点乱子的，就算你有办法解决，可我这心里还是没把握。嘻嘻，所以呢，爸，你有信心，以后也不用喊我女儿了，可我还是得喊你爸的，就当是我提前的演习好了。”
“真是输给你了，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非得抱着我的大腿喊我爸爸，不过这便宜爸爸似乎倒不是那么好当的，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赵阳有点没好气的说来。
这个时候，半躺在后排的滕天雄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爸爸当然不好当，赵阳，要是哪天你辜负了小芳，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不仅要收拾你，还要把邓晓亮的公司给整垮……”
赵阳瞄了一眼后车镜，心头一阵的无语，这人就算喝醉了，脑海中依然也都是关于滕芳的那点事，只不过这时手机里却又传来刘小月的声音：“爸，刚才是谁的声音？我怎么听到在说什么小芳？”
“没你什么事，还是说你的事吧，我现在正在开车，要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先挂电话了。”赵阳颇有点直愣愣的说道。
刘小月应了声，很是有那么点古灵精怪的出长长的一声鼻音，似是透着某种暧昧，末了才笑嘻嘻说道：“爸，你真会体谅人，我找你是真有事，这长夜漫漫，我却无心睡眠，不知道老爸你能不能陪着我出来散散步？”
赵阳抚了下额头。颇有点轻飘飘地说道：“能。要是你有胆子直接在龙华殡仪馆等我。我想我倒是可以陪着你度过一个难忘地晚上。”
“爸……殡仪馆这样地地方。其实一点也不好玩。那都是我初三时去玩地地方。当年在那里。我还赢了几个胆子很小地男生。这才赢得了现在地地位。其实我很想去一个玩街舞地地方。那里很刺激。也很精彩。我保证。爸。你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地场面。怎么样。陪着我过去看看吧。就当是呵护一下人家幼小地心灵。”
刘小月拖着长长地声音。很有点气鼓鼓地模样。末了才以吴侬软语。倍是缠绵地和赵阳说了一大通。
在电话中。她地声音很糯。没有了平时地那种张扬叛逆。这一刻倒让赵阳有点意外。只不过在他地心目中。对刘小月地定位。一直都是那个有着稚嫩地女孩。纯真地曲线。看上去很美。
“听着我倒真是有点心动。不过今晚不行。我有点私事。要不就明天晚上吧。就当是出去乘凉了。只是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是别有用心。别把我当成冤大头给耍了吧？”赵阳想起滕芳晚上地邀约。心头浮出几分地火热。和那个小丫头出去乱转。真不如躺在床上。看着真人表演。顺带着在床上倒腾一下。那样才是美妙地人生。
“哪能啊？你是我爸。怎么样我也得替你着想。对你负责。这两天我一个人待在家里。真是挺无聊地。暑假时间那么长。我又无事可做。白天又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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